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要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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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叔,可以讓一讓嗎?我想看看。”柳洛音的聲音很輕。
柳洛音自認為做足了準備,哪怕是看到那張熟悉的容顏,她也可以撐住。
但現實,卻是隻一眼,她就受不住,暈了過去。
“洛音!”齊鶴在後麵,及時接住了倒地的柳洛音。
“春分,你先帶洛音下去休息,霜降你也會醫,知道這時候需要熬製什麽藥吧?”
霜降點頭,“齊公子放心,姑娘就交給我們,你們……一定要找到殺害前主子的凶手!替前主子報仇!”
“阿硯沒有死,這不是阿硯。”齊鶴看起來很冷靜,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冷靜,看起來像是一個笑話。
齊鶴看向棺椿中躺著的男人,他的屍體保存得很好,就連臉,都沒有一點損傷。
看起來不像是中毒死了,而是睡著了。
齊鶴又掀起他的袖袍,去看他手臂有沒有痣,如果有,那就再扒開他的衣服,去看他的右胸口處有沒有那道為了救他,而落下的傷痕。
齊鶴一一查看,得到的結果,卻都吻合。
齊鶴沒有放棄,他還有辦法,他手持著銀針,就要往他的穴位上紮去。
老亮見此,忙去阻止,“齊公子,你這是做什麽!”
齊鶴避開老亮的動作,沉聲道:“阿硯的體內有三種毒,加上他這次中的毒,是四種,我要以此來確定這是不是阿硯。”
“我要驗屍。”
老亮想拒絕,但皮叔卻出聲支持齊鶴。
“我支持你驗屍。”
花叔緊隨其後,“我也支持驗屍。”
牛爺爺:“我不相信公子就這麽死了,哪怕他長得和公子一模一樣,他也絕對不是公子。”
戌大哥見老亮還想阻攔,抽出劍來,斜在了老亮的脖子上。
“你要是阻擾我們驗屍,就說明這其中有鬼,告訴我們,公子他到底在哪?”
老亮又是著急,又是委屈,他說道:“聖上已經派人給主子驗過了,公子是死於毒老的手下,被毒老的‘玉鈴蘿’給毒死的。”
“不可能!若是公子被毒死死的,那這屍體為何會這麽完美,為何會看不出一點中了毒的痕跡!”獨眼哥問道。
“死於玉鈴蘿的人,就是這樣的。”齊鶴苦笑道,“猶如睡著了一般,但生前,卻要經曆蝕骨鑽心之痛。”
“可即便如此,我也得驗一驗,我不信我現在所看到的結果。”
老亮見勸說不動,隻好應了齊鶴,“死者為大,齊公子檢好了,就莫要再打擾主子了。”
齊鶴沒有回答老亮,他將手中的銀針分別紮在蕭京硯身體的八處穴位上,最後過了個半盞茶的時間,再將銀針一一拿下。
“等我一個時辰。”
齊鶴留下這句話,拿著銀針離開了這裏。
牛爺爺看著齊鶴離開的身影,問向皮叔:“老皮,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我們一定要為公子報仇!”
皮叔沒有回答牛爺爺,他看向老亮,問道:“棺材是直接送到了蕭府,還是先去了皇宮?”
老亮回道:“先去了皇宮,再由蘇公公親自送了回來。”
“蘇公公可說什麽了?”皮叔道。
老亮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蘇公公的話簡單的重複了一遍。
“蘇公公說,主子是在揚州遇到了毒老,中了毒老的‘玉鈴蘿’,最後毒發死了。”
皮叔又問,“那送公子屍體過來的人是誰?為何不直接送到蕭府?”
老亮道:“是雲終。雲終拚死將主子背回了京都,在京都城門口暈了過去,莫將軍將他們送去了皇宮。”
皮叔聽是雲終,心裏那一絲的希望,徹底被澆滅。
“是雲終……怎麽能是雲終!”
但凡換一個人,他都可以繼續欺騙他自己,公子沒事,公子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不方便露麵,他還有要緊事做。
花叔道:“雲終才是知道事情全貌的人,走,我們進宮找雲終。”
老亮出聲阻攔,“雲終身受重傷,生死未卜,你們就是去了皇宮,也問不出什麽的啊!”
牛爺爺在一旁憤怒地跺腳:“那就問皇帝,讓他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好好的一個公子,怎麽就沒了,他是真想讓墨家一脈無後了嗎?”
“若是如此,我們還屁顛過來做什麽,就讓他們打起來,待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手刃了淩和明和那毒老,替將軍一家和公子報仇。”
“老牛,慎言。”戌大哥沉聲道,“事到如今,我們更不能亂,否則就中了淩和明他們的奸計,我們先等小鶴兒的驗屍結果,若這具屍體真是公子的,我們依舊按計劃行事。”
“毒老他們定會來支援淩和明,我們更要將這戰打贏,否則將軍一家和公子的仇,就真報不了了!”戌大哥握緊了手中的劍,眼中閃爍著怒火。
皮叔同意戌大哥的話,他說道:“老戌說得對,越是這種情況,我們越要齊心協力,一致對外。雪雪他們也差不多要到了,老牛你和獨眼先去接他們,將他們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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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皮叔看向老亮,問道:“老亮,我們這喪事高辦還是低辦,開不開府門?”
老亮回道:“聖上的意思是,主子的死訊能瞞就瞞,瞞不住,就緊閉蕭府的大門,不讓任何人前來吊唁。”
“待這場戰結束,再為主子高辦葬禮,讓他風風光光出殯。”
花叔咬著牙,在牆上錘了一下,“人都死了,還想瞞著,當大家是傻子嗎?事後再讓公子風風光光出殯,他做戲給誰看呢?這麽做能讓公子複活嗎?”
“他要真這麽在意公子,就不該讓公子下揚州,他朝中眾多群臣,難道一個也用不了嗎?”
“牛哥的話說得沒錯,他就是想讓墨家無後,虧得將軍當他是真兄弟,為他拚死拚活,拿全家的命去護著他的江山,結果他反手就把將軍給賣了,斷了墨家的血脈,真是惡心至極。”
戌大哥拍了下花叔的肩膀,說道:“老花,你冷靜點,人死不能複生,我們一定要振作起來,為他們報仇。”
“將悲傷化為動力,勢必拿下他們的狗頭!”
……
柳洛音被春分和霜降帶到房間休息,霜降很快熬好了安神的藥,小心翼翼地喂柳洛音喝下。
春分守在床邊,看著柳洛音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霜降,你說姑娘能挺過去嗎?她對前主子那麽在意,要是前主子真的……”
霜降眼中也滿是擔憂,但還是強裝鎮定道:“春分,你別瞎說。齊公子不是去驗屍了嘛,說不定會有轉機。姑娘那麽堅強,一定會沒事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她,等她醒來。”
春分歎息了一聲,說道:“姑娘和前主子明明就差一步,就能在一起了,上天為什麽要讓有情人分離,陰陽兩隔。”
“因為上天見不得人好,見不得人幸福,就是要人嚐盡所有苦難。”霜降沒忍住,罵了句老天爺。
春分也跟著罵了起來。
在二人的罵聲中,柳洛音緩緩醒來。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春分和霜降憤怒的麵容。
柳洛音愣了一下,似乎還沒有從之前的打擊中回過神來。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之前看到的場景,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
“春分,霜降,蕭提督他……真的不在了嗎?”柳洛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充滿了絕望。
春分和霜降見柳洛音醒了過來,急忙止住話頭,去安慰她。
春分道:“姑娘,齊公子去驗屍了,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你別太傷心,要保重身體啊。”
霜降也道:“是啊,姑娘,如若前主子他真的……我們不振作起來的話,就遂了仇人的願了。”
柳洛音咬著嘴唇,強忍著淚水,“我明白的。齊兄在何處,我要找他。”
春分和霜降知道攔不住她,便沒再勸說,扶著她來到齊鶴所在的房間。
……
這一邊,齊鶴拿著銀針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將銀針放在桌上,仔細觀察著銀針的變化。銀針的尖端微微泛黑,最後整根針都變成了黑色。
齊鶴眉頭微皺,又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裏拿出一些瓶瓶罐罐,開始調配各種藥水。
在調配藥水的過程中,齊鶴的手微微顫抖,心中五味雜陳。
他和蕭京硯情同手足,他實在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齊鶴看著經過藥水浸泡後銀針的變化,臉色變得愈發凝重。
從銀針的反應來看,屍體中的毒素與阿硯所中之毒相符,致命毒素確實是“玉鈴蘿”。
結果擺在眼前,疑問有了答案,可齊鶴還是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齊鶴沉思間,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齊兄,你在裏麵嗎?”
聽是柳洛音的聲音,齊鶴走了過去,開了門。
“洛音,你怎麽就醒了?你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再去休息一會兒吧。”
柳洛音搖頭,苦笑道:“齊兄,你如今是怎樣的心情,我便是怎樣的心情,我實在難以平靜。”
齊鶴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也說不出什麽安慰人的話。
說再多,其實也改變不了什麽,該傷心還是傷心。
“聽她們說你驗屍了,結果可出來了?”
齊鶴看著她,麵色複雜道:“我怕你接受不住打擊,再次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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