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塗鴉畫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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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時敘看向張司成。
    “你為何會知道孤有危險?”
    張司成解釋道:“屬下摧毀了西虞探子的一個據點,得知他們派了殺手過來刺殺殿下,便立馬帶人趕過來了。”
    晏時敘用手中的劍挑開幾個黑衣人臉上的黑巾。
    確實,這些人的容貌特征,都不是大晏人。“
    晏時敘眼眸微眯,一道危險的光劃過眼底。
    西虞和大晏國立相當,多年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西虞現在卻主動來招惹大晏,應是得知了大晏皇帝身體有疾,太子代理朝政之事。
    西虞國隻要殺了他,大晏朝堂必定動蕩不安。
    趁機發起戰爭,攻進大晏,搶奪城池。
    想得道是挺美的。
    如此,他也該送西虞一份大禮才是。
    晏時敘看向羅雲梡和蘇暮揚。
    兩人立馬會意,牽著馬過來,要隨他一起回東宮。
    而晏時城,他見黑衣人都被抓住後,腿一軟,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晏時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關心道:“三皇弟,你可是受傷了?”
    晏時城搖頭,一陣心有餘悸:“我……我沒事,就是有些後怕。”
    這倒是也能理解,畢竟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害怕也正常。
    晏時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他們膽敢來我大晏殺人,殺回去便是,有何可怕的?”
    羅雲梡和蘇暮揚也同時看向晏時城,臉上是揶揄的笑。
    那模樣,仿佛是在說:之前信誓旦旦說不需要他們照顧的人是誰?
    晏時城臉一紅,不由挺起了胸脯,裝成自己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等兩人回宮,晏時城與晏時敘告辭,便步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宮殿。
    而晏時敘帶著羅雲梡和蘇暮揚回了東宮。
    半個時辰後,兩人皆是震驚的看著晏時敘。
    “殿下,我們當真要這麽做嗎?”
    晏時敘點頭:“來而不往非禮也。”
    羅雲梡點頭:“殿下說得對,西虞都打到我們麵前來了,既然敢行刺您,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出手震懾一番,西虞皇室還當我們怕了!”
    蘇暮揚:“嗯,我覺得老梡說的對,那我們即日便帶人往西行。”
    晏時敘點頭,又吩咐了幾句,讓他們行事務必小心。
    “知道了,殿下就放心吧。”
    兩人與他告辭,匆匆離開。
    張司成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轉頭問晏時敘。
    “殿下,那此事可要稟告給皇上?”
    晏時敘‘嗯’了一聲,自然要稟的。
    他這邊不去說,父皇也會從楊貴妃口中得知。
    等到了養心殿。
    晏時敘發現,父皇的臉色確實好了很多。
    連原本渾濁黯淡的眸子,都多了一層亮光。
    可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病好的不太正常。
    他有心想勸上兩句。
    “父皇,您的身體一直是何院判在調理,稍微慢了些,但是最溫和的一種調理方法,不易傷身體,您……”
    “好了。”
    皇帝打斷他,滿臉不悅。
    想到什麽,他的視線落在晏時敘的臉上。
    心裏猜想著,太子是不是希望他好的慢些,這樣就能一直代理朝政。
    晏時敘對於自己的父皇,不說了解十成,八成是有的。
    對上他這道審視的視線,晏時敘臉微微一黑,但很快又恢複了平常。
    “父皇,今日兒臣同三皇弟去京郊狩獵,遇到西虞國人行刺。”
    皇帝詫異。
    “西虞與我大晏多年沒有戰亂,今日為何會派人刺殺你?”
    晏時敘搖頭,猜想和推理的那一套說辭自然沒有告訴父皇,隻說不知道。
    他派羅雲梡和蘇暮揚帶人去刺殺西虞國太子之事,也未說。
    主要是,他擔心父皇得知後,此事再橫生枝節。
    皇帝擺手道:“明日早朝時,你同文武大臣好好商討一下此事該怎麽處理,朕累了。”
    這回複,晏時敘一點也不意外。
    他躬身道:“是,父皇早些休息,兒臣告退。”
    出了養心殿,晏時敘又去了一趟慈寧宮。
    等再回毓慶殿時,永泰將一封信呈到了他的身前。
    “殿下,溫奉儀又給您來信了。”
    晏時敘伸手接了過來,摸到信的厚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鼓。
    他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將信帶進了寢殿裏。
    信封裏,塞了三張折疊好的宣紙。
    一張是溫梨兒作的畫。
    一張寫了密密麻麻的字。
    還有一張才是信的內容。
    信上寫的,她前幾日夢到了他們抱著孩子的溫馨畫麵。
    一醒來後,她就將那一幕給畫了出來,也送過來給他瞄上一眼。
    然後,還有另一件事。
    她這幾天沒事的時候,給孩子想了幾十個名字,問孩子的小名能不能在這張宣紙上選。
    晏時敘好奇的將她說的那幅畫展開。
    當看到她那如同孩童般塗鴉的畫技,他嘴角微微抽搐。
    畫上,能看出是三個人,兩大一小。
    那小孩的五官倒是比較清晰。
    如果忽略眼睛一大一小,鼻子比嘴巴還大的話,可以稱之為滑稽可愛。
    另外兩個大人,用身材一高一矮能看出,這是一男一女。
    男人身上披了一件黑色大氅,腰間配了劍,還掛了一塊梨形玉佩。
    女人穿著一條青蔥色的裙子,頭上簪了一朵梨花。
    隻是這兩位的五官和身體都有些抽象。
    抽象到眼睛、鼻子、嘴巴都飛到了天上。
    女人捧著小孩遞給男人,男人垂眸看著孩子,伸手去接。
    從那男人迫不及待的扭曲姿勢來看,應該是很喜歡孩子的。
    而女人立在男人身前,咧著一張血盆大嘴。
    笑得不見了眼睛,隻剩下一張嘴,和裏頭被畫得唯一齊整的牙齒。
    晏時敘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有些想不明白,他這個小奉儀,到底是怎麽敢將這麽一幅畫送到他眼前的。
    永泰疑惑,不知道自家主子為何突然就發起了呆。
    他斟了一壺茶送上前,眼睛忍不住瞄了一眼太子手上的信。
    這一看,他手一抖,茶水往旁邊溢出來了些。
    茶盞差點從他手中滑落,被他強行給掰了回來。
    盞底與書案兩相碰撞,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晏時敘斜睨了他一眼。
    永泰忙用自己的衣袖抹去溢在書案上的水漬,連連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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