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衛生所消毒櫃少半斤白糖，監控拍得清清楚楚。"他掏出搪瓷缸子晃了晃，裏麵半融化的糖塊叮當作響，"賈梗同誌口袋裏的糖紙，和公家采購的滬產白糖包裝一模一樣呢。"
    "不可能！我孫子最老實！"賈張氏幹枯的手指直戳孟海洋鼻尖，"你這是誣蔑革命群眾！"
    "誣蔑？"孟海洋突然笑出聲，係統突然彈出虛擬屏幕，黑白監控畫麵上棒梗正踮腳夠消毒櫃。他轉身把搪瓷缸子往石桌上一磕，白糖塊震得跳起來，"易中海，您來說說，這算不算證據？"
    一大爺的銅煙袋在青石板上敲出火星："海洋啊，都是街坊鄰居……"
    "所以就該吃啞巴虧？"孟海洋猛地提高聲調，"上個月許大茂家丟的臘肉，前天的軋鋼廠廢鐵，某些人的手怎麽就那麽長？"他故意停頓，看著秦淮茹突然煞白的臉，"昨天棒梗還說要請大家吃糖，這糖是打西邊紅太陽照出來的？"
    "孟海洋！"秦淮茹突然捂住胸口踉蹌兩步，"我丈夫犧牲在前線，你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你！"秦淮茹眼中閃過狠厲，卻聽見係統突然發出電子音："懟人能量突破閾值，開啟嘴炮暴擊模式。"
    "我誣蔑？"孟海洋甩開棒梗，指著秦淮茹胸前"光榮家屬"的徽章，"試問這對我有什麽好處？是能評先進還是能漲工資？倒是某些同誌，偷的糖票能換成錢，偷的廢鐵能賣到黑市——"
    "別演了秦姐。"孟海洋突然打斷，係統投影出棒梗在廢鐵堆翻找的畫麵，"上禮拜軋鋼廠保衛科差點抓住他，要不是我剛好去換藥，現在蹲局子的可不止許大茂。"
    圍觀人群突然騷動，許大茂扒著人群探頭："我說那天怎麽看見棒梗……"
    "閉嘴！"秦淮茹尖叫著打斷，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轉向易中海，淚珠在睫毛上顫抖："一大爺，您最了解我們孤兒寡母……"
    "是了解。"孟海洋搶白道，"了解你克扣傻柱工資接濟娘家，了解你縱容棒梗偷三大爺的鋼筆，了解你去年用假糧票騙聾老太太的布票——"
    果然，秦淮茹突然扯開棉襖領口："大家看看！這就是烈士家屬過的日子！"青紫淤痕從鎖骨蔓延到心口，圍觀人群倒抽冷氣。
    "苦肉計？"孟海洋冷笑，"昨天傻柱給你送去的紅燒排骨，棒梗新換的燈芯絨棉鞋，婁曉娥寄的麥乳精——"
    "那是我用丈夫撫恤金買的！"秦淮茹突然撲向孟海洋，被他側身躲開。
    "撫恤金？"孟海洋從口袋掏出賬本甩在石桌上，"上個月街道辦才核對過，烈士撫恤金每月八塊六，你每月往娘家寄十塊，這多出的一塊四怕是烈士顯靈給的？"
    秦淮茹突然轉向聾老太太，撲通跪在雪地裏："老太太您最慈悲……"
    "夠了！"孟海洋突然踹開棒梗藏身的柴火垛，半袋白糖嘩啦啦滾出來，"人贓並獲還演什麽戲？要我說直接送派出所——"
    "你敢！"賈張氏突然撲向白糖袋子，"這是留給棒梗治病的！"
    孟海洋一把拽住她手腕："低血糖？那要不要請街道辦衛生所的劉大夫來驗驗，這白糖裏有沒有摻石膏粉？"
    秦淮茹突然癱坐在地，散亂的頭發遮著臉："孟大夫……孟主任……"她聲音突然放軟，"都是院裏孩子嘴饞……"
    "嘴饞就能偷公家東西？"孟海洋突然舉起搪瓷缸，"這半斤白糖夠棒梗吃一個月，可消毒櫃裏原本是要給軋鋼廠燙傷的趙師傅敷傷口的！"
    人群突然安靜下來，趙師傅媳婦抱著孩子擠到前麵："孟大夫說的是真的？我男人昨天疼得直抽抽……"
    秦淮茹臉色煞白，棒梗突然哭喊："是許大茂讓我幹的！"
    "放屁！"許大茂突然跳腳，"老子早改邪歸正了！"
    孟海洋突然舉起係統生成的錄音，許大茂昨天攛掇棒梗的聲音清晰傳來："那姓孟的克扣咱們院福利……"
    秦淮茹突然抓起一把雪砸向孟海洋："我跟你拚了！"係統冰冷的機械音在腦內炸開，孟海洋手下一頓。秦淮茹立刻把棒梗往他懷裏推："孟醫生您心善，給開兩片安乃近吧？他爸在車間傷了腰，家裏實在……"
    "安乃近？"孟海洋突然用力掰開孩子的嘴，舌苔厚膩泛著不自然的潮紅，"賈家嫂子，棒梗最近是不是總喊肚子疼？夜裏盜汗？"
    秦淮茹眼神閃躲："小孩子家哪有不鬧騰的……"
    "別動！"孟海洋突然掀開棒梗的破棉襖，露出裏層改小的灰布衫。三個紫紅的凍瘡印子赫然出現在胸口，與周圍蒼白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圍觀人群倒抽冷氣。二大爺閆埠貴推眼鏡："秦淮河這是怎麽當媽的？大雪天讓孩子穿單衣！"
    秦淮茹突然軟倒在中院石桌上，粗瓷碗摔得粉碎："孟醫生這是要逼死我們孤兒寡母啊！"
    "逼死？"孟海洋冷笑，係統突然生成全息投影——棒梗在雪地裏追逐野狗的監控畫麵，正是昨天婁曉娥安裝在院門口的攝像頭拍下的。畫麵裏秦淮茹分明站在屋簷下嗑瓜子，看著孩子摔進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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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爺易中海的旱煙掉在地上："這、這不是賈家那小子嗎？"
    "更精彩的來了。"孟海洋點擊屏幕，棒梗蜷縮在傻柱房間門口啃窩頭的畫麵出現，而秦淮茹正端著紅燒肉進東廂房。許大茂突然擠到前排："這肉不是上個月食堂丟的那批？"
    秦淮茹猛地站起來，顴骨上的高原紅紫得發亮："孟海洋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問問你寶貝兒子。"孟海洋突然捏住棒梗手腕舉高，孩子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眼在雪光下觸目驚心，"每周去醫院偷葡萄糖注射，當我不知道？"
    係統突然具象化出病曆本，上麵赫然是棒梗在協和醫院的就診記錄。秦淮茹踉蹌著要搶，被婁曉娥一把按住肩膀："別演了，前天我還看見你往當鋪送棉被。"
    孟海洋突然轉身，係統生成的三維影像將眾人籠罩。畫麵裏傻柱正把食堂的整塊五花肉塞進帆布包，而秦淮茹在旁望風，棒梗在雪地裏留下的小腳印直通下水道。
    "何雨柱，上個月食堂丟的三十斤豬肉，是你塞進賈家地窖了吧？"孟海洋掏出從係統商城兌換的試劑，滴在傻柱袖口，"顯色劑變藍了——豬油漬。"
    婁曉娥突然笑出聲："何大廚不是說從來不帶剩菜回家？"
    "這是誣陷！"傻柱目眥欲裂，"老子是軋鋼廠先進生產者！"
    "先進生產者往家偷米麵？"孟海洋突然掀開廚房的米缸，黃澄澄的小米下壓著半塊發黴的五花肉，"昨天食堂燉的東坡肉，今天就出現在你家灶台——當大家都是傻子？"
    二大爺突然哆嗦著翻賬本："去年冬天傻柱說給我家送溫暖的那袋白麵……合著是公家的！"
    三大爺易中海的煙袋鍋子磕在石桌上："上個月我丟的半斤油票……"
    "全記著呢。"孟海洋把賬本摔在傻柱臉上，"從1962年偷食堂煤球開始，到上個月順走婁曉娥的的確良襯衫——總共折價八百六十三塊四毛八分。"
    "不服？"孟海洋踩住他手腕，"要不要把你偷摸賣給黑市的糧票也抖出來？上個月西單地下錢莊抓現行，人家可是供出何師傅的大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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