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我熬了冰糖雪梨湯，潤肺的。"婁曉娥笑得眼睛眯成月牙，粉白圍巾襯得她像朵嬌嫩的玉蘭，"您最近總咳嗽，可得好好養著。"
    婁曉娥臉色微變，指甲掐進掌心"不用麻煩……"
    "麻煩什麽？"孟海洋突然逼近，熱氣噴在她耳畔，"婁姐該不會在湯裏加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他故意把碗沿往她嘴邊送，"來，張嘴，我喂你喝第一口。"
    "你瘋了！"婁曉娥猛地後退，瓷碗摔在地上碎成八瓣，褐色的湯汁在雪地裏滋滋冒泡。傻柱舉著鍋鏟從廚房衝出來"咋回事？"
    "婁姐想請我喝湯。"孟海洋蹲下身，用銀針挑起一塊冰碴，針尖瞬間發黑，"可惜我這人有個毛病，但凡別人遞的東西，總得先讓畜生試毒。"
    四合院炸開了鍋。易中海拄著拐杖直敲地"婁曉娥！你可是資本家小姐，怎麽幹出這種下作事！"
    "我沒有！"婁曉娥眼淚啪嗒往下掉，突然指著孟海洋尖叫，"是他！是他調戲我不成反咬一口！"
    孟海洋樂了，掏出懷裏的收音機按下播放鍵，婁曉娥和許大茂昨夜在柴房的對話清晰傳來——
    "等那赤腳醫生喝了湯，你就說他糟蹋我……"
    "放心，我托人從黑市買的氰化鉀，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當晚，孟海洋被劉海中請去"喝茶"。看著老家夥虛情假意的笑臉，他直接把氰化鉀試紙拍在桌上"二大爺，您要覺得我礙眼，不如連這杯茉莉花茶一起驗驗？"
    傻柱手裏的熱水盆咣當砸在地上。孟海洋接著說"他托人買了後天的火車票，準備去保定找那個相好的寡婦。"
    "不可能！"傻柱眼睛都紅了，衝出門時差點撞翻來送紅糖水的壹大媽。
    傍晚，何大清提著包袱要溜，被傻柱堵在胡同口。父子倆扭打時，孟海洋揣著手路過"何叔，您那相好叫劉玉華吧？她男人可是工傷死的，您確定要當接盤俠？"
    何大清臉色慘白"你、你怎麽……"
    監考的楊廠長突然敲桌"孟海洋！你答卷怎麽有股中藥味？"
    "報告廠長！"孟海洋舉起鋼筆，"這是用板藍根汁特製的墨水，既能答題，又能預防流感。"
    "三大爺！"孟海洋突然提高嗓門，"您昨兒在菜市場順人家兩棵大白菜，對吧？"
    閻埠貴差點從梯子上摔下來"你、你血口噴人！"
    "需要我描述您藏白菜的地點嗎？"孟海洋掏出張字條，"就在您孫女書包夾層裏，用《算術精講》包著。"
    人群中爆發笑聲，三大媽衝過來揪著老頭耳朵往家拖。孟海洋轉身對秦淮茹說"嫂子，麻煩告訴大家，下午兩點在中院分年貨，憑工分本領取。"
    "海洋啊！"賈張氏裹著油光水滑的黑色棉襖擠進來，顴骨上的粉底霜簌簌往下掉，"這麽巧也來吃飯？"
    "比不得您家棒梗會賺錢。"他故意提高嗓門，"上周在胡同口收保護費，這周該升級到國營飯店了吧？"
    周圍吃客頓時支棱起耳朵，賈張氏臉漲得通紅"你、你血口噴人！"
    "要不咱們找街道辦王主任對對賬？"孟海洋掏出記事本，"您家上個月借的二斤棒子麵還記著賬呢，要我再添筆紅燒肉？"
    棒梗突然哇地哭出來"奶！我要吃肉！"
    賈張氏眼珠一轉，拍著大腿幹嚎"作孽啊！赤腳醫生見死不救，要餓死孤兒寡母嘍！"
    服務員拎著炒菜勺過來，孟海洋搶先開口"同誌，這位大媽要帶孫子吃霸王餐，您可記著別讓她們碰菜牌。"
    "你放屁！"賈張氏跳起來，棉襖扣子崩開兩顆，"老娘有的是錢！"
    "你！"
    "別動怒，萬一這是您從糧站順的……"孟海洋轉頭對服務員眨眼，"要不叫保衛科來驗驗？"
    賈張氏甩開手，硬幣叮叮當當掉了一桌。孟海洋數出八分錢推過去"醋錢兩清，至於今天這頓……"他故意停頓，"您要是真餓了，我倒可以給您開副瀉藥——免費。"
    "大家評評理！"賈張氏叉著腰站在麵攤前，腳邊躺著打翻的搪瓷碗，"這黑心醫生往我麵裏吐口水！"
    "砒霜！"圍觀群眾嘩然。
    賈張氏腿一軟"你、你栽贓！"
    "那這藍色怎麽解釋？"孟海洋晃著銀針，"要不咱們送公安局化驗？"
    棒梗突然尖叫"是他！他剛才摸我頭！"
    孟海洋冷笑"我手上有剛給王大爺針灸的艾草味，要不咱們聞聞？"他突然揪住棒梗後領，"倒是小同誌你，袖口沾的可是敵敵畏？"
    人群裏炸開鍋，賣菜大媽舉著芹菜衝過來"喪天良的！我早上看見這崽子在農藥店門口轉悠！"
    派出所民警趕來時，賈張氏還在喊冤。孟海洋掏出記事本"同誌，這是他們家賒賬記錄，建議查查敵敵畏購買渠道。"
    民警翻到某頁突然頓住"賈張氏，你男人死前那筆撫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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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海洋反手扣住她手腕"秦姐，您這脈象……"他故意拖長音，"滑如滾珠，是男胎啊。"
    周圍大媽們立刻圍上來"真的？老賈家要有後了！"
    秦淮茹臉色煞白，她懷的可是……孟海洋突然提高嗓門"不過這胎位不正，怕是得住院保胎。"
    "你咒誰呢！"傻柱揮著拳頭要動手，被孟海洋用銀針抵住穴位"柱子哥，你最近腰眼發酸吧？要不要我當眾說說病因？"
    傻柱瞬間蔫了，他昨夜翻牆頭被狗咬的事可不能說破。孟海洋轉向切肉師傅"同誌，這後臀尖給我來二斤。"
    "等等！"秦淮茹突然抓住秤杆，"海洋，你家就兩口人，買這麽多肉吃得完嗎？"
    "比不得您家。"孟海洋從傻柱兜裏掏出糧本，"上個月用賈家糧本買肉，這個月該輪到您娘家了吧？"
    切肉師傅突然舉起砍刀"同誌，你糧本戶主是賈張氏？"
    "不是！"秦淮茹要去搶，被孟海洋用"聲如洪鍾"技能震得耳朵嗡嗡響。
    "孟大夫！孟大夫救命啊！"
    孟海洋把鋼筆往白大褂口袋一插，斜倚著門框冷笑"劉老板這身膘得有二百斤吧？說小花偷肉，你怎麽不說是自己監守自盜？"
    "你……你血口噴人！"劉胖子漲紅臉，突然瞥見院裏洗菜的秦淮茹，立刻換上悲憤表情，"秦師傅您給評評理，這年頭知青返城沒工作，我收留她當服務員，她倒好……"
    "收留？"孟海洋突然截斷話頭，從藥櫃抽出張處方箋拍在桌上，"上禮拜三小花來買紅花油，說您"不小心"打翻熱湯燙她胳膊。昨天她請假，您扣了整月工資？"
    王小花突然掀開袖管，雪白手臂上交錯著煙頭燙傷"他讓我陪睡抵債！我不肯，他就往我行李塞豬肉誣陷！"
    圍觀鄰居頓時嘩然。劉胖子額頭冒汗，突然撲向王小花"小賤人胡咧咧！"
    "係統，兌換擒拿術體驗卡！"
    孟海洋箭步上前，左手扣住對方腕脈，右手閃電般擰住小拇指反向一折。殺豬般的慘叫中，劉胖子像灘肥肉跪倒在地。
    "大家看好了！"孟海洋拎著胖子後頸轉向眾人，"這貨後腰別著半扇排骨，褲兜裏揣著三張肉票！"
    三大爺閆埠貴扶了扶眼鏡"哎呦，還真是國營飯店的專用肉票！"
    "打得好！"傻柱從廚房衝出來，"這種畜生就該浸豬籠！"
    "許大茂放的？"孟海洋掃過飄著雪花膏香味的信箋，上麵用簪花小楷寫著三日後正午，槐樹胡同口，與君比試岐黃之術。
    許大茂臉色一變，突然提高嗓門"各位街坊聽著！這赤腳醫生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昨天竟用泔水治好了劉家媳婦的痢疾！"
    "許大茂你積點口德！"秦淮茹端著洗衣盆過來，"人家孟大夫分文不取給院裏人看病……"
    "秦師傅別被他騙了！"許大茂打斷道，"他給二大爺開的降壓藥，根本就是甘草片摻澱粉！"
    孟海洋突然輕笑"許放映員這麽關心藥效，不如親自試試？"說話間銀針已夾在指縫，"我新研製的"真話散"，紮完保證你說實話。"
    許大茂連退三步，撞翻了閻埠貴晾的蘿卜幹"你……你少來這套！三日後比試，敢不敢讓街道辦做公證？"
    許大茂搶先抓起第一位大媽手腕"麵色萎黃，舌淡苔白，乃脾虛濕盛之症！當用四君子湯加減！"
    孟海洋卻盯著大媽指甲上的豎紋"您最近總淩晨三點醒吧？枕頭下是不是藏著速效救心丸？"
    大媽騰地站起"神了！我老伴都沒您看得準！"
    許大茂急得冒汗"巧合！這局不算！"
    "第二輪，針灸止血！"王主任掀開紅布，露出兩隻活蹦亂跳的公雞。
    "就……就平常的醃篤鮮啊。"一大媽眼神閃爍。
    孟海洋把呼吸麵罩扣在一大爺臉上，轉頭對呆若木雞的王主任道"麻煩報警，這裏有人投毒。"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孟海洋正給一大爺灌服綠豆甘草湯。他瞥見人群外王小花舉著扁擔，身後站著十幾個知青模樣的青年。
    "孟大夫！"王小花把扁擔往地上一頓，"聽說有人找你麻煩，我們連夜從北大荒趕來了！"
    孟海洋擦掉額角汗水，突然笑出聲"來得正好，把許大茂和這老虔婆看緊了，等警察來領人！"
    "孟大夫，聽說您最近給街道辦送了麵錦旗？"崔健皮笑肉不笑地彈了彈煙灰，"上頭繡著"專治白眼狼"，這罵街水平夠新鮮的啊。"
    "崔同誌這煙癮挺費錢吧？"孟海洋突然笑眯眯開口，"昨兒我看見你媳婦在供銷社賒賬，兩毛錢一盒的大生產都買不起了？"
    崔健夾煙的手指猛地一抖，煙灰簌簌落在解放鞋麵上"你他娘跟蹤老子？"
    "用得著跟蹤？"孟海洋掏出鋼筆在處方箋上龍飛鳳舞，"全院就你家鍋底最幹淨，連耗子都餓得搬家了。要不怎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呢，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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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健突然暴起揪住孟海洋衣領，後槽牙咬得咯吱響"少他娘在老子麵前裝文化人！"
    "鬆手。"孟海洋聲音陡然變冷，藥箱裏突然傳出"哢嗒"上膛聲。崔健低頭一看，好家夥，那紅十字藥箱夾層裏竟伸出一截黑黝黝的槍管。
    "這年頭赤腳醫生都配槍了？"崔健喉結滾動兩下，手卻鬆開了。
    孟海洋慢條斯理把槍轉了個圈塞回腰間"組織上怕我采藥遇見狼，倒是你——"他突然湊近崔健耳邊，"知道為什麽軋鋼廠今年招工名額沒你份嗎？"
    崔健額頭滲出冷汗，突然獰笑著掏出火柴"老子燒了它！"
    "請便。"孟海洋突然露出白牙，"不過你燒一張，我能變出十張。"他手腕一抖，藥箱裏竟嘩啦啦倒出半箱泛黃信件，最上麵那張赫然蓋著鮮紅公章。
    崔健舉著火柴的手僵在半空，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般蹲下"你們到底想讓我幹啥？"
    "簡單。"孟海洋踢了踢他腳邊的石子，"明天開始，每天這個點在胡同口修自行車，看見穿灰布鞋的就咳嗽三聲。"
    "就這？"
    "怕死你可以回去。"孟海洋從白大褂裏掏出個鐵皮酒壺，"喝口二鍋頭暖暖。"
    崔健罵罵咧咧端著繳獲的波波沙衝出去，突然聽見孟海洋在通訊器裏吼"左邊！三點鍾有埋伏！"
    "賈師傅今天氣色不錯啊。"孟海洋笑眯眯湊近，"嫂子回娘家半個月，您這紅光滿麵的……"
    賈東旭碗沿"當啷"撞在牙上"你聽誰胡咧咧？昨兒晚上……"
    "昨兒晚上您在澡堂子搓背掙外快呢吧？"孟海洋突然提高嗓門，"我親眼看見您給八號池的老張頭搓泥兒，那叫一個賣力！"
    周圍洗衣裳的婆娘們頓時支棱起耳朵，賈東旭漲紅著臉跳腳"放你娘的狗屁！老子那是……"
    賈東旭突然得意地摟過路過的女鄰居"看見沒？哥有老婆！倒是你孟大夫，二十好幾的人了……"
    "賈師傅。"孟海洋突然打斷他，係統技能已悄然發動，"您知道為什麽結婚三年還沒孩子嗎？"
    賈東旭的笑僵在臉上，孟海洋慢悠悠掏出聽診器"要不我給您把把脈？上次看見嫂子在中藥房抓藏紅花，那可是打胎的……"
    "你胡說！"賈東旭猛地把碗砸在石桌上，湯汁濺了孟海洋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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