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報仇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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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照下,李嫂抱著李哥的屍體痛哭失聲。龍騰站在一旁,淚水模糊了視線。懷中的小龍英雄似乎感受到了悲傷的氣氛,也開始啼哭起來。
"這位夫人......"
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龍騰轉頭,看到一個身著黑衣的年輕姑娘正關切地看著他們。她約莫二十出頭,眉目如畫,但眼神中帶著幾分淩厲。
"你們是......"龍騰警惕地將孩子往懷裏帶了帶。
年輕姑娘擺擺手:"別緊張,我們不是壞人。"她看了眼李哥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這位是......"
"是我夫君......"李嫂哽咽著說。
年輕姑娘歎了口氣,蹲下身輕輕拍了拍李嫂的肩膀:"節哀順變。"她轉向龍騰:"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龍騰一時語塞。前路茫茫,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辦。
年輕姑娘看了看啼哭的孩子,又看了看悲痛欲絕的李嫂,似乎下定了決心:"這樣吧,今晚先跟我們走。我們有個落腳的地方,總比露宿荒野強。"
龍騰和李嫂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但此時懷中的孩子哭得更厲害了,李嫂懷中的女嬰也開始啼哭。
"走吧,"年輕姑娘扶起李嫂,"孩子要緊。"
李嫂擦了擦眼淚,接過女兒。龍騰抱著小龍英雄,跟著黑衣人隊伍在夜色中前行。
路上,龍騰忍不住問道:"姑娘貴姓?"
"我姓柳,"年輕姑娘頭也不回地說,"叫我柳姑娘就行。"
"柳姑娘,"龍騰斟酌著措辭,"多謝你們相助。隻是......"
"這是什麽?"柳姑娘停下腳步,月光下她的側臉顯得格外清冷。
龍騰深吸一口氣:"隻是不知姑娘為何要幫我們?"
柳姑娘輕笑一聲:"路見不平罷了。再說......"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龍騰一眼,"你們也不是普通人吧?"
龍騰心頭一跳,正要說什麽,柳姑娘已經轉身繼續前行:"到了地方再說吧。"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眾人來到一處隱蔽的山穀。穀中錯落著幾間木屋,看起來像是個臨時據點。
柳姑娘帶著他們來到最大的一間木屋前:"李夫人和孩子今晚就住我這裏吧。"她推開房門,"裏麵有熱水,可以給孩子擦洗。"
李嫂猶豫了一下,還是抱著孩子走了進去。龍騰正要跟上,柳姑娘攔住他:"龍公子就住隔壁吧。"她指了指旁邊的一間木屋,"那是老周的屋子,他今晚值夜,屋子空著。"
龍騰點點頭,將小龍英雄交給李嫂:"嫂子,有事叫我。"
安頓好孩子,龍騰來到隔壁的木屋。屋裏陳設簡單,但收拾得很幹淨。他坐在床邊,卻毫無睡意。
月光從窗欞間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龍騰起身,輕輕推開窗戶。他能看到不遠處有黑衣人巡邏,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顯然訓練有素。
突然,隔壁傳來柳姑娘的聲音:"李夫人,這是羊奶,給孩子喝吧。"
龍騰豎起耳朵。
"多謝柳姑娘,"李嫂的聲音有些哽咽,"今日若不是遇到你們......"
"舉手之勞罷了,"柳姑娘輕聲說,"李夫人早些休息,明日我們再詳談。"
腳步聲漸遠,龍騰聽到柳姑娘出了屋子。他悄悄打開門,看到柳姑娘正站在院子裏,仰頭望著月亮。
"睡不著?"柳姑娘頭也不回地問。
龍騰一驚,隨即苦笑:"柳姑娘好耳力。"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是基本功。"柳姑娘轉過身,"龍公子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吧。"
龍騰沉吟片刻:"柳姑娘,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柳姑娘笑了笑:"江湖人罷了。"
"那為何......"
"為何要幫你們?"柳姑娘接過話頭,"我說過了,路見不平。再說......"她意味深長地看著龍騰,"你們被官府追殺,我們與官府也有些過節。"
龍騰心頭一跳:"你們......"
"噓,"柳姑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她轉身走向自己的屋子,"龍公子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龍騰回到屋裏,卻依然無法入睡。他總覺得,這個柳姑娘和她的同伴,絕非普通的江湖人。
隔壁傳來李嫂哄孩子的聲音,還有低低的啜泣聲。龍騰知道,李嫂一定是在思念李哥。他握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李嫂和孩子。
月光漸漸西斜,龍騰終於有了一絲睡意。但就在他即將入睡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柳姑娘!"一個黑衣人匆匆跑來,"有情況!"
龍騰立刻清醒過來。他悄悄起身,透過窗縫往外看去。隻見柳姑娘已經披衣出來,正在聽那人匯報。
"......發現官府的人......離這裏不到十裏......"
柳姑娘的臉色變得凝重:"通知所有人,立即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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