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蜷縮在陰暗的巷角，潮濕的黴味鑽入鼻腔，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火把的光芒在巷口晃動，他屏住呼吸，將身子又往陰影裏縮了縮。
    "搜！一定要找到他！"粗獷的男聲在巷口響起，"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龍騰摸了摸懷中的玻璃瓶，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安心。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也是最後的希望。三天前，他還是影閣精英刺客，如今卻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腳步聲越來越近，火把的光芒已經能照到他的衣角。龍騰咬緊牙關，顫抖的手指擰開了玻璃瓶的蓋子。刺鼻的氣味立刻彌漫開來，那是影閣蕭遠送的腐蝕藥液，足以毀掉一個人的容貌。
    龍騰閉上眼睛，將藥液潑向自己的臉。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仿佛有千萬把利刃在臉上剜割。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鮮血順著下巴滴落，在肮髒的地麵上綻開一朵朵暗紅的花。
    "什麽人？"搜查士兵隊的王校尉聲音帶著警惕。
    龍騰強忍著劇痛，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大人...行行好...給點吃的..."他故意讓聲音聽起來蒼老而虛弱，同時將身子佝僂得更低。
    火把的光芒照在他血肉模糊的臉上，王校尉嫌惡地皺起眉頭："滾開，臭乞丐！"
    腳步聲漸漸遠去，龍騰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摸索著從垃圾堆裏翻出一件破舊的鬥篷，裹住自己血跡斑斑的身體。臉上的疼痛依然在持續，但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第二天清晨，龍騰已經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他蜷縮在貧民窟的角落裏，臉上纏著髒兮兮的布條，隻露出一雙渾濁的眼睛。過往的行人對他視而不見，偶爾有人扔下一枚銅幣，他就會用沙啞的聲音道謝。
    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擋在了他麵前。
    "大人，這是我爺爺，他得了麻風病..."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龍騰抬頭，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正擋在他麵前，張開雙臂護著他。
    士兵們立刻後退了幾步，領頭的軍官厭惡地揮了揮手："走開走開！別傳染給我們！"
    等士兵們走遠，小女孩才轉過身來。龍騰這才發現，她的眼睛異常明亮，完全不像是普通乞丐。
    "跟我來。"小女孩低聲說，然後轉身鑽進了一條狹窄的巷道。
    龍騰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他們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一間破舊的木屋前。小女孩推開門，示意他進去。
    屋內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正在煮著什麽。聞到龍騰身上的氣味，老人頭也不抬地說："把臉上的布條拆了，讓我看看。"
    龍騰警惕地後退一步，手已經摸向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別緊張，"老人終於抬起頭，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如果我要害你，剛才就不會讓小雨去救你。"
    "為什麽幫我？"龍騰啞著嗓子問。
    老人說他名叫劉三石，是龍嘯天年輕時同一軍團的士兵。有一次他遇到危險，龍嘯天救了他。然後他們成了好朋友。幾年後，劉三石退役回江州做普通人，做點小生意。龍嘯天升官做團長。龍騰暫時在劉三石院子居住一段時間。龍騰心裏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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