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校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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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薩斯·暗爪和精英狼人們藏身於雲州北部的深山老林中。他們在山洞中設立了臨時據點。
    阿爾薩斯·暗爪對精英狼人):“永恒帝國的軍團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需要改變策略。”
    莫格·影蹤點頭):“首領,我建議我們分散行動,製造更多的混亂。”
    芬裏爾·血牙不滿):“分散行動?那多沒意思!我要殺個痛快!”
    格雷姆·裂骨獰笑):“我同意芬裏爾的說法。”
    阿爾薩斯·暗爪冷冷地):“夠了!我們的目標是製造恐慌,不是逞一時之快。莫格,你負責偵查軍團的動向。芬裏爾和格雷姆,你們繼續襲擊,但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黎明前的霧氣像一層灰紗籠罩著雲州北部的黑鬆林。李長風校尉緊了緊胸甲的係帶,目光掃過麵前二十名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兵。每個人都沉默不語,隻有兵器與盔甲偶爾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次行動非常危險,"李長風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我們別無選擇。所有人,保持警惕!"
    士兵們齊聲應是,但李長風注意到幾個年輕人的手在微微發抖。他不能責怪他們——自從青溪鎮慘案後,沒人不知道他們將要麵對的是什麽。
    副官趙明湊近李長風耳邊:"校尉,我們真的不需要等青雲府的援兵嗎?明月大師後天就能趕到..."
    "時間不等人。"李長風搖頭,係好佩劍,"每多耽擱一刻,就可能多一個村莊遭殃。"
    他翻身上馬,劍指北方:"出發!"
    小隊沿著商旅指明的方向行進,很快便離開了官道,鑽入茂密的原始森林。參天古木遮天蔽日,即使正午時分,林中也如同黃昏般昏暗。地麵上厚厚的落葉掩蓋了所有足跡,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潮濕的氣息。
    "校尉,這裏有發現!"一名士兵突然低聲喊道。
    李長風下馬查看,在一棵老鬆樹的樹幹上,四道深深的爪痕清晰可見,高度正好與成年男子肩膀平齊。他伸手比劃了一下,每道爪痕都比他手掌還長。
    "不是熊,"李長風麵色凝重,"熊爪不會這麽整齊。"
    繼續向前,他們陸續發現了更多痕跡——折斷的樹枝上掛著幾縷灰黑色毛發,幾處地麵有大型生物趴臥的壓痕,還有一堆被啃噬過的動物骨頭,齒痕明顯不屬於任何已知野獸。
    太陽西斜時,偵察兵王虎突然從前方潛回,臉色煞白:"校尉,前麵有動靜!像是...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樹間跳躍!"
    李長風立刻舉手示意:"所有人,隱蔽!"
    士兵們迅速散開,借助樹幹和灌木掩護身形。李長風屏住呼吸,手按在劍柄上,耳朵捕捉著林中的每一個聲響。
    起初隻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接著,遠處傳來一聲樹枝斷裂的脆響。然後又是一聲,更近了。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從右翼傳來。
    李長風猛地轉頭,隻見一名士兵被拖入灌木叢,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
    "結防禦陣型!"李長風大喝一聲,長劍已然出鞘。
    士兵們迅速靠攏,長矛對外圍成一圈。林間重歸寂靜,隻有那名失蹤士兵的血滴在落葉上,發出輕微的"嗒嗒"聲。
    "出來,怪物!"李長風怒吼,"別躲躲藏藏!"
    一聲冷笑從頭頂傳來。所有人抬頭,看到一個瘦高的身影倒掛在樹枝上,金色的眼睛在陰影中發光。
    "人類,你們以為能抓住我們嗎?"莫格·影蹤的聲音如同兩片金屬相互摩擦。他輕盈地翻身落地,動作優雅得像隻黑豹。
    李長風第一次近距離看清了狼人的模樣——莫格直立時比最高大的士兵還要高出兩頭,全身覆蓋著暗灰色的短毛,吻部比人類突出,森白的獠牙從唇邊露出。最令人膽寒的是那雙眼睛,瞳孔在昏暗中縮成一條細線,閃爍著捕食者的冷光。
    "怪物,受死吧!"李長風率先揮劍衝上前去。
    莫格的身影突然模糊,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閃到一側。兩名士兵挺矛刺去,卻隻刺中了空氣。下一秒,莫格出現在他們身後,利爪一揮,兩名士兵的頭盔連同裏麵的頭顱一起被切成幾瓣。
    "不要分散!保持陣型!"李長風大喊,心中卻已涼了半截——這怪物的速度遠超他的預期。
    士兵們緊密靠攏,長矛組成一道鋼鐵荊棘。莫格繞著他們快速移動,時而佯攻,時而真撲,每次出手必有一名士兵倒下。李長風憑借多年戰場經驗,勉強預判了幾次攻擊方向,救下了幾名部下,但手臂上也被劃開一道血口。
    "堅持住!"李長風鼓舞士氣,"它隻有一..."
    話音未落,左側樹林中傳來一陣狂笑:"哈哈哈!人類,你們的末日到了!"
    芬裏爾·血牙如一道灰色閃電衝入陣中,瞬間撕開了嚴密的防禦圈。他的攻擊比莫格更加狂暴,所過之處殘肢斷臂飛舞,鮮血如雨般潑灑在周圍的樹幹上。
    "結陣!重新結陣!"李長風聲嘶力竭地呼喊,但陣型已經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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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糟糕的情況還在後麵。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一棵碗口粗的小樹被連根拔起,格雷姆·裂骨揮舞著樹幹衝了過來。這個魁梧得不像話的狼人像推土機一樣撞進人群,兩名士兵直接被撞得胸骨塌陷,飛出數丈遠。
    "撤退!快撤退!"李長風知道敗局已定,現在隻能盡量保全有生力量。
    但撤退已成奢望。莫格早已繞到後方,堵住了退路。三名狼人如同戲耍獵物般,將殘餘士兵逐漸逼到一處空地。
    趙明背靠著李長風,聲音顫抖:"校尉...我們..."
    "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李長風咬牙道,舉起已經卷刃的長劍。
    芬裏爾舔了舔爪子上的血跡:"有骨氣,我喜歡。"他突然加速衝向李長風。
    李長風側身閃避,反手一劍砍在芬裏爾背上,卻隻劃開一道淺淺的傷口。芬裏爾吃痛,怒吼一聲,一爪揮向李長風麵門。李長風仰頭避開要害,但肩膀被撕開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立刻浸透了半邊鎧甲。
    格雷姆不耐煩地推開芬裏爾:"磨蹭什麽!"他掄起巨大的拳頭砸向李長風。
    李長風拚盡全力向側方翻滾,原先站立的地麵被砸出一個深坑。他踉蹌著起身,卻發現莫格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後。
    "不錯的反應,人類。"莫格冷笑,利爪穿透了李長風的腹部。
    李長風感到一陣劇痛,隨後是奇怪的麻木感。他低頭看到莫格的爪子從自己腹部穿出,鮮血順著灰色的毛發滴落。周圍的廝殺聲漸漸遠去,視線開始模糊。
    最後的意識中,他看到趙明被芬裏爾撕成兩半,其餘士兵在格雷姆的狂暴攻擊下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拋向四麵八方...
    當最後一名士兵的慘叫戛然而止,林間重歸寂靜。三隻狼人站在滿地殘肢斷臂中央,身上沾滿人類的鮮血。
    "阿爾薩斯大人會滿意的。"莫格甩掉爪子上的血珠。
    芬裏爾意猶未盡地踢了踢李長風的屍體:"這個人類有點意思,比其他螻蟻強多了。"
    格雷姆拾起李長風的長劍,隨手掰成兩段:"不堪一擊。走吧,我餓了。"
    三隻狼人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處,隻留下一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和一片被鮮血浸透的土地。遠處,一隻烏鴉發出刺耳的鳴叫,仿佛在宣告雲州城防軍最精銳小隊的全軍覆沒。
    狼人族的殘忍襲擊讓雲州陷入了恐慌,未來的戰鬥將更加殘酷,而永恒帝國的命運,也將因這場黑暗勢力的入侵而發生改變。
    備注:
    雲州軍團校尉:李長風,雲州城防軍精英校尉,負責調查狼人事件。
    目擊者:多名普通百姓和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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