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 平冤司肅貪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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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曆法1019年11月23日,神龍王國皇宮金鑾殿上,龍英雄端坐於龍椅之上,麵色陰沉如水。早朝已進行了一個時辰,各部官員陸續奏報完畢,就在即將退朝之際,禦史大夫杜如鬆突然出列,手持玉笏深深一拜。
    "陛下,臣有本奏。"杜如鬆聲音洪亮,回蕩在大殿之中。
    龍英雄微微抬眼"杜愛卿請講。"
    "近日臣巡視地方,發現多地有百姓攔轎喊冤。"杜如鬆神色凝重,"貪官汙吏受賄枉法,胡亂判案,甚至構陷無辜平民。江南道、河東道、嶺南道皆有此類事件上報,民怨沸騰啊!"
    大殿內頓時一片嘩然。龍英雄眉頭緊鎖,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龍椅扶手。
    "具體情形如何?"皇帝聲音低沉,隱含怒意。
    杜如鬆從袖中取出一疊奏折"江南道富商錢萬貫賄賂當地官員,強占茶農柳明祖傳茶園,柳明不服上告,反被誣陷謀反,全家下獄;河東道鹽商趙德柱勾結縣令,將舉報其私販官鹽的秀才李青雲打入大牢;嶺南道"
    "夠了!"龍英雄猛然拍案而起,龍目圓睜,"朕登基以來,三令五申要肅清吏治,竟還有人膽大包天,視朕的旨意為無物!"
    滿朝文武噤若寒蟬,無人敢出一言。皇帝怒視群臣,目光如電"刑部尚書何在?"
    年邁的刑部尚書杜明義顫巍巍出列"老臣在。"
    "這些案子,刑部可知曉?"
    周正額頭沁出冷汗"回陛下,有些案件確實經過刑部複核"
    "那就是說,你們刑部也難辭其咎!"龍英雄冷笑一聲,"朕看這司法體係,從地方到中央,都爛透了!"
    大殿內落針可聞。良久,龍英雄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此風不可長,必須徹底整頓。傳朕旨意——"
    "刑部侍郎鐵正心!"
    一位麵容剛毅、目光如炬的中年官員大步出列"臣在。"
    "朕命你為欽差大臣,組建"平冤司",專司複查全國冤假錯案。賜你尚方寶劍,遇貪官汙吏可先斬後奏!"
    鐵正心單膝跪地"臣定不負陛下所托,還百姓公道!"
    "監察禦史冷如鋒!"
    一位身材瘦削、眼神銳利的年輕官員出列"微臣在。"
    "朕命你組建"肅貪司",專查官員貪腐。凡有受賄枉法者,無論官職高低,一律嚴懲不貸!"
    冷如鋒拱手"臣必鐵麵無私,肅清吏治!"
    龍英雄環視群臣,聲音如雷"自今日起,凡有冤情者,可直接向平冤司申訴。朕要看看,這朗朗乾坤之下,還有多少魑魅魍魎敢禍害百姓!"
    退朝後,鐵正心立即在刑部辟出專門院落,掛上"平冤司"匾額。他精選了十餘名剛正不阿的刑部官員和書吏,又招募了二十名身手不凡的衙役,組成了一支精幹的隊伍。
    "諸位,"鐵正心站在院中,神情肅穆,"陛下將此重任交予我等,是對我們的信任。從今日起,凡有冤案,無論大小,一律徹查到底!"
    "謹遵大人之命!"眾人齊聲應答。
    就在平冤司成立的第三天,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跪地哭喊"青天大老爺,為我兒伸冤啊!"
    鐵正心連忙扶起老人"老人家請起,有何冤情,慢慢道來。"
    老婦人淚如雨下"老身是柳明之母。我兒本是江南道有名的茶商,因不肯將祖傳茶園賣給富商錢萬貫,竟被誣陷謀反,全家入獄。兒媳不堪受辱,在獄中自盡,我兒被判秋後問斬,隻剩下老身一人流落街頭"
    鐵正心眉頭緊鎖——這正是杜如鬆在朝堂上提到的案件之一。
    "老人家放心,"他鄭重承諾,"此案我親自複查,若真有冤情,必還你公道!"
    當日,鐵正心便調閱了柳明案的全部卷宗。表麵上看,證據確鑿在柳明家中搜出了"反詩"和"龍袍",還有多名"證人"指證他圖謀不軌。但鐵正心細讀供詞,發現疑點重重——所有證人的證詞幾乎一模一樣,像是事先背好的;所謂的"反詩"筆跡與柳明平日書法大相徑庭;更可疑的是,案件從發案到判決,僅用了七天,快得異乎尋常。
    "此案必有蹊蹺。"鐵正心對副手說道,"明日我們親赴江南道查訪。"
    抵達江南道後,鐵正心沒有驚動當地官員,而是微服私訪。他首先來到柳家被查封的茶園,發現這裏已經被錢萬貫占據,正在大興土木建造豪宅。
    "這位老爺,"鐵正心假扮茶商與工地上的老工匠攀談,"聽說這茶園原主人犯了事?"
    老工匠四下張望,壓低聲音"柳掌櫃是好人啊,怎會謀反?分明是錢老爺看上了這塊地"
    "可有證據?"
    "證據?"老工匠苦笑,"那日官兵來搜查,我親眼看見錢老爺的心腹往柳家後院裏塞東西"
    鐵正心眼中精光一閃"老丈可願作證?"
    老工匠麵露懼色"這錢老爺手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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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擔心,"鐵正心亮出官印,"我乃欽差大臣鐵正心,專查此案。"
    老工匠大驚,隨即跪地叩首"青天大老爺!小民願作證!"
    接下來的三天,鐵正心秘密走訪了十餘名柳家的鄰居和夥計,發現所謂的"證人"全是錢萬貫的家丁或債戶,被威逼利誘作偽證。更令人發指的是,原審官員——江南道按察使崔世榮,竟是錢萬貫的遠親,收受了十萬兩白銀的賄賂!
    鐵正心怒不可遏,當即下令逮捕崔世榮和錢萬貫。在鐵證麵前,二人不得不認罪伏法。
    開堂重審當日,江南道衙門外人山人海。當蓬頭垢麵、遍體鱗傷的柳明被帶上公堂時,旁聽百姓無不落淚。
    鐵正心一拍驚堂木"經本官查明,柳明謀反一案純屬誣陷!所謂證據俱是偽造,證人皆受脅迫!原審官員崔世榮貪贓枉法,與錢萬貫勾結陷害良民,罪不容誅!"
    他當堂宣布"柳明無罪釋放,發還家產;崔世榮革職查辦,家產充公,其中一半賠償柳家;錢萬貫強占民產、賄賂官員、構陷良善,判流放三千裏,永不得返!"
    堂下百姓歡呼雷動,"鐵青天"的呼聲此起彼伏。柳明跪地痛哭"青天大老爺,您救了我全家啊!"
    鐵正心扶起柳明,麵向百姓高聲道"陛下已知民間疾苦,特設平冤司為民做主。凡有冤情者,皆可申訴,本官必秉公處理!"
    消息傳回京城,龍英雄大悅,在早朝上當眾褒獎鐵正心"鐵愛卿不負朕望,短短旬日便平反大冤,甚好!著即擢升為刑部左侍郎,繼續主持平冤司事務。"
    同時,冷如鋒的肅貪司也取得了重大進展,查處了包括三名四品大員在內的十七名貪官,追回贓款數百萬兩。朝野震動,貪官汙吏聞風喪膽。
    一個月後,鐵正心在平冤司總結會上對同僚們說"我們已平反冤案四十三起,但這遠遠不夠。陛下期望我們不僅要糾正已發生的錯誤,更要建立製度,防止冤案再生。"
    在他的建議下,龍英雄頒布了新法令建立案件三級複核製度;實行官員回避原則;設立民間舉報渠道;定期輪換地方司法官員一係列措施從根本上遏製了司法腐敗的滋生。
    永恒曆法1019年12月底,龍英雄在禦花園召見鐵正心。春雪初融,梅花怒放。
    "鐵愛卿,"皇帝親手為他斟了一杯茶,"這半年來,你為朝廷立下大功。百姓都稱你為"鐵青天",朕心甚慰。"
    鐵正心躬身行禮"此乃臣分內之事。若非陛下聖明,設立平冤司,臣縱有滿腔熱血,也無處施展。"
    龍英雄遙望遠方"朕常想,一個王朝的根基何在?不在高牆深池,不在百萬雄師,而在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必亡。"
    "陛下聖明。"鐵正心由衷讚歎。
    "朕要你繼續這項工作,"龍英雄轉身,目光炯炯,"不僅查案,更要改革司法製度,讓百姓永沐公正之光。"
    鐵正心深深一拜"臣定當竭盡全力,死而後已。"
    春風拂過禦花園,吹散了最後一絲寒意。神龍王國的司法天空,終於開始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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