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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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殿下要將這個消息告知陛下嗎?”織雲率先回過神問道。
    陸苒珺搖頭,“父皇早有防備,他可不曾信任過燕北,隻不過新朝不穩,不願大動幹戈罷了。”
    若是要處理燕北,那可是又一場腥風血雨了。
    不若趁著這個時候,抓緊穩固朝政,養精蓄銳!
    “那殿下您還將雲承誌弄進宮來,就不怕他們立刻反了?”
    “哪有那麽容易?”陸苒珺道:“燕北那邊父皇早已派了西北大將軍去牽製著,拖個一年半載不是問題。”
    要不是前朝留下的毛病太多,國庫空虛,她們又何必如此勞心勞力。
    如今國庫的錢都是出自陸家,以及被抄家的官員家產補進去的,想要恢複強盛,還得一段時間。
    這期間,雖然不能直接動燕北,可留在京都的那些還存有二心的燕北軍,就別想留著了。
    況且,隻要燕北世子一家三口還在京都,燕北王就會有所顧忌!
    “去跟太後打個招呼,就說雲承誌在我這裏,他的安危有我保證!”
    “是!”
    ……
    四月十六,皇帝大婚,立鄒家嫡次女為後,宮宴三日!
    從此,後宮之主便為鄒氏女手中,執掌鳳印,統領六宮!
    與此同時,宮中四妃已齊,朝堂安穩。
    東宮內,陸苒珺抓住窗子邊的雪白鴿子,解下腳上綁著的竹管。
    竹管裏頭是一個小小的錦囊,陸苒珺摸了摸,指腹觸及到裏頭的東西,打開一看,心中悸動。
    躺在她手心的是幾粒相思豆,雖沒有任何言語,卻已經代表了對方的心意。
    陸苒珺笑了笑,將相思豆重新裝入荷包中,她珍重地掛在了腰間。
    走到長案前,她提筆想了想,吩咐道:“去鏡子搬來。”
    “是……”
    銅鏡裏倒映著陸苒珺的模樣,她看了看,低頭在鋪好的宣紙上畫下輪廓。
    雖不在京都未曾親眼目睹她立為儲君,但她也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
    她低著頭,一筆一畫都異常用心,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
    “殿下,先用點粥吧,夜深了,再繼續下去,對眼睛不好。”
    “我沒事,再有點兒就好了,別吵!”
    東籬動了動唇,看了眼已經熱了兩遍的粥,搖頭歎了口氣。
    燭火明明滅滅,陸苒珺終於擱下筆,揉了揉手腕以及酸疼的脖頸。
    “終於好了啊!”她低頭看著案上的畫中的人,裏頭的人墨發高冠,容貌俊俏秀麗,極為傳神的一雙眼仿佛也在看著她,陸苒珺一時間愣了愣。
    “還真是像啊!”她想要抬手摸摸,卻又想到墨跡還未幹透,隻得停了下來。
    想來,他會喜歡吧,畢竟這麽像!
    “東籬……”她轉頭說道,卻瞧見了趴在一旁睡得正香的人。
    已經三更了啊,起身給東籬披上毯子,陸苒珺去翻了個錦盒出來,將已經晾幹的畫放了進去。
    “來人——”
    她微微揚起聲音,一道黑影落了下來,同時也驚醒了東籬。
    “殿下有何吩咐!”影衛恭敬道。
    “將這個錦盒快馬加鞭送到太原平遠侯手中。”
    “屬下遵命!”
    東籬在一旁揉了揉眼睛,“殿下,奴婢睡著了……”
    “你太累了,先回去歇息吧,外頭還有人值夜,不一定非得你。”
    “可是……”
    “去吧!”
    “是!”
    靠在椅背上,陸苒珺閉上眼疲憊地揉了揉眉角,忽地,燭火動了動。
    她睜開眼睛,“何事!”
    “回殿下,燕北王世子已經與燕北軍幾名將領聯絡上,今夜悄悄相會於密處。”不知何時出現黑影單膝跪地,毫無感情地稟報道。
    陸苒珺聞言,笑了笑,“是麽,動作這麽快,看來他已經下定決心了啊!”
    即便是自己的兒子在她手中,也阻止不了他的野心。
    “殿下可有吩咐?”
    “暫時不必行動,收集他們的證據,待時間到了,我會親自送給燕北王世子一份大禮。”
    她輕笑,那幾萬燕北軍的人頭,相信這禮應該夠重了。
    燭火中,她的神色愈發冷漠。
    ……
    幾日後,太原,平遠侯府內。
    裴瑾琰收到影衛送來的錦盒,麵上平靜,打開裏頭的畫後,他才有些驚訝,不,更多的應該是心動。
    畫上的人與他記憶中的模樣並不相同,明明是同一個人,卻有些天差地別的氣質。
    仿佛鳳凰涅槃重生,繭蛹破繭成蝶,那雙眉目,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牽動著靈魂。
    他抬手撫上畫中的人麵容,細細觀賞,眷戀深深,最後落到她輕抿著,卻勾起的紅唇上。
    “就這麽離開你,留你一人麵對文武百官也不知是對是錯……”
    他輕輕呢喃著,久久不曾移開視線。
    “京都如何了?”他問道,目光依舊未曾移開。
    聞言,立在遠處侯著的隨侍上前,低聲道:“京都內明麵上還算太平,實則暗地裏已經被皇室清除了不少心存反叛者。”
    頓了頓,他又道:“這些人都與蕭墨有所瓜葛。”
    “你是說,那些人與蕭墨有所勾結?”
    “消息還未確定,隻不過八九不離十了。”
    “那皇帝知道嗎?”
    “那邊應當也有所感。”
    裴瑾琰從畫上收回目光,眯了眯眸子,“他還真是不死心,可知這般是將自己逼入絕境,前朝滅亡早有征兆,已是大勢所趨,再掙紮又能如何。”
    如同他一般,即便他才華出眾,神機妙算又怎樣?
    還不是阻擋不了陸家?
    “爺可要給蕭墨去個消息,提醒一番?”
    “不必了,平遠侯府暫時沾不得這些事,就由他去吧!”
    他淡淡道,並非是自己不講義氣,隻不過他幫他的已經夠多了。
    早就讓他珍重,他卻不聽,也怪不得旁人。
    “還有其他事嗎?”裴瑾琰收斂好心思詢問道。
    隨侍點頭,“咱們的眼線探查到,”
    早就讓他珍重,他卻不聽,也怪不得旁人。
    “還有其他事嗎?”裴瑾琰收斂好心思詢問道。
    隨侍點頭,“咱們的眼線探查到,”
    早就讓他珍重,他卻不聽,也怪不得旁人。
    “還有其他事嗎?”裴瑾琰收斂好心思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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