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備戰的魔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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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淵 367 層沸騰的漆黑之海之上,巴爾的多重形態正詭異地重疊顯現。
    蟾蜍表皮的黏液在空氣中蒸騰,貓瞳泛著幽綠光芒,而人形的半張臉正不斷剝落重組。他嘶啞地咯咯笑著,
    指縫間滲出的黑霧裹住三名天使俘虜 —— 那些潔白的羽翼在咒術中如融化的蠟般消失,墜入黑海時連慘叫都被黏液吞噬。
    402 層的焦土上,阿加雷斯枯瘦的手指撫過鷹喙。坐騎鱷魚突然張開深淵般的巨口,將試圖逃竄的惡魔整個吞下。
    "逃?在我的領域,連風都得跪著爬行。" 老者沙啞的嗓音混著地震的轟鳴,遠處山脈裂開猩紅傷口,滾落的巨石上還粘著半具被尊嚴碾碎的騎士鎧甲。
    瓦沙克的倒三角頭骨懸浮在 405 層的星象池中,空洞眼窩倒映著千萬個平行時空。"三日後,阿斯泰裏亞的月門將綻成血色。升魔之宴,當有我一席...."
    他的骨爪輕點水麵,漣漪中浮現出人類王國的儲君正飲下毒酒的畫麵,"而此刻... 某個樵夫的斧頭,正劈開改寫命運的裂縫。"
    錫馬奇莫的馬身在 415 層的亡者曠野踏碎薄霧,騾蹄揚起的骨粉聚成幽靈軍團。
    當他變作人形時,蒼白指尖劃過陣亡騎士的佩劍,劍身立刻纏繞起亡者低語。
    "想要染指靈魂的領域?先把你的影子賣給我當祭品。" 魔王嘴角勾起,身後墳塋的棺木同時爆開,骷髏兵舉著鏽蝕長槍列隊而出。
    馬爾巴士的獅吼震落 423 層的熔岩石筍,利爪撕開機械傀儡的瞬間,齒輪與血肉同時飛濺。
    "疾病與治愈本是雙生蛇。" 魔王化作醫師模樣,指尖藍光掠過瀕死士兵,傷口卻詭異地長出齒輪,"要力量?先讓心髒變成永動的魔機。"
    華利弗的獅身驢頭在 468 層的陰影迷宮橫衝直撞,驢蹄踹開寶箱的刹那,金幣如黑色甲蟲四散奔逃。"這是給意誌薄弱者的禮物 ——" 魔王噴出毒霧,將貪婪的冒險者腐蝕成透明骨架,"看,連靈魂都能被偷走。"
    阿蒙的狼尾掃過 498 層的硫磺平原,蛇尾毒牙咬碎試圖求饒的精靈。
    當他化作烏鴉頭犬牙形態時,羽翼扇動間所有結盟契約燃起綠火。"相愛?相殺?不過是我舌尖的兩味調料。" 魔王的吐息中,親如手足的人類領主正舉劍互刺。
    巴巴托斯的綠帽在 504 層的箭矢風暴中紋絲不動,灰鬥篷下飛出的機械蜂群精準蟄瞎龍族哨兵。
    "聽,地脈裏藏著上古精靈的寶藏歌謠。" 他彎弓射落星辰,隕石墜地處裂開通往秘庫的階梯,"但記住,貪婪會讓耳朵長出驢毛。"
    拜蒙的寶石王冠在 510 層的虛空王座上熠熠生輝,單峰駱駝踏出的每一步都凝結成法典書頁。
    當他開口時,聲波震碎試圖偷聽的元素精靈:"想學煉金術?先把你的尊嚴煉成齏粉。" 魔王揮動手杖,不可一世的帝國皇帝已跪在塵埃中親吻他的駱駝蹄。
    盛大的狩獵即將開始,
    ..............
    洛蘭瓦斯中千世界之一
    翡翠王國的牧羊女最先察覺異狀 —— 她的羊群在啃食沾著露水的苜蓿時,突然集體口吐白沫,眼球翻出詭異的豎瞳。
    當牧杖敲碎第一隻變異山羊的頭顱,黑血濺落草地的瞬間,地麵裂開蛛網狀的縫隙,鑽出指甲蓋大小的幼魔。
    銀月城的魔法學院鍾樓敲響第七聲警鍾時,見習法師們正圍著突然出現在圖書館穹頂的空間裂隙。
    那些指甲蓋大小的幼魔如雨點般墜落,沾到羊皮卷便腐蝕出焦黑孔洞。
    老院長瞬間舉起魔杖,卻見魔力光束穿過幼魔軀體,隻在石磚上燒出細小坑洞 ....
    水晶海岸的漁民在收網時,漁網裏糾纏著長著肉鰭的畸形魚怪。
    它們的鱗片上布滿深淵符文,掙紮時分泌的黏液腐蝕著船板。
    當為首的漁夫揮斧斬斷魚頭,魚怪噴出的黑霧中,赫然浮現出惡魔的扭曲笑臉。整片海域的海水開始沸騰,更多肉鰭從泡沫裏探出。
    精靈族的翡翠森林深處,巡邏的哨兵發現千年古樹滲出黑色樹脂。
    樹脂落地凝結成魔卵,破殼而出的幼魔形似蝴蝶,卻長著嬰兒手指般的觸須。它們停駐在精靈箭矢上,箭鏃瞬間生鏽碎裂。
    大長老撫摸著樹幹上浮現的漆黑烙印,枯葉簌簌飄落,顯露出地下根係已被染成枯黃色。
    矮人王國的熔爐突然迸發紫焰,鍛造的精金鎧甲表麵浮現惡魔浮雕。
    鐵匠們驚恐地發現,那些浮雕的眼睛正在轉動。
    當第一具鎧甲舉起戰錘砸向工匠時,地底傳來沉悶的共鳴 —— 整個山脈的礦脈都在滲出硫磺氣息。
    阿斯泰裏亞的天空逐漸被血色雲層浸染。
    各勢力的議事廳裏,代表們盯著地圖上如瘟疫般擴散的黑色標記。
    人類騎士團擦拭著閃著寒光的長劍,精靈遊俠調試著刻印魔法的箭矢,矮人鑄造師往熔爐裏投入新研製的符文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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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公會的占卜水晶球接連炸裂,最後的畫麵都是相同的景象:裂隙如蛛網籠罩整個世界群,無數惡魔正順著絲線般的瘴氣湧來。
    而此時,某個人類帝國
    一場詭異而盛大的獻祭正在開始......
    血色殘陽將祭壇染成腐肉般的絳紫色。人類國王的王冕化作蠕動的爛泥,順著國王脖頸滑落,在他潰爛的喉間凝結成深淵的符文。
    那些屍斑密布的手指顫抖著握住黑曜石匕首,刀刃上倒映著臣民空洞的瞳孔 —— 整個廣場的民眾都保持著詭異的微笑,眼球渾濁如蒙塵的玻璃珠。
    "以吾等靈魂為祭,血肉化作台基..." 國王的聲音像是從胸腔腐爛處擠出的氣泡,祭壇四周的青銅火盆突然竄起幽藍鬼火。
    台下百姓整齊劃一地撕開衣襟,胸口浮現的荊棘狀魔紋與拉羅彌亞的烙印如出一轍。當匕首刺入國王心髒的刹那,黑血噴湧成柱,在空中凝結成黑紅色的巨大漩渦。
    "嗬嗬........." 腐臭的涎水澆落在人群中,被波及的貴族瞬間膨脹成肉山,皮膚裂開湧出幼魔。
    廣場的石板開始滲血,祭壇中央的傳送門轟然洞開,巴爾的貓形虛影踏著屍堆走出,嘶啞的笑聲混著骨骼碎裂聲:"愚蠢的凡人,以為獻上王國就能換取永生?"
    遠處傳來騎士團的號角,卻在觸及瘴氣的瞬間變成刺耳的嗚咽。城頭飄揚的帝國旗幟燃起綠火,化作萬千飛蟲撲向驚恐的守軍。
    而國王尚未冷卻的屍體正在溶解,爛泥中的王冠碎片重新聚合,長出惡魔的犄角 —— 這場獻祭,不過是深淵入侵的餐前甜點。
    巴爾閉上眼睛,臉上扯出殘忍的笑意....
    “啊.......搶占先機。”
    巴爾猛地睜開貓眼,豎瞳裏炸開猩紅電光:"消滅你們,隻要三息時間 ——" 他的惡魔蟾蜍滲出腐蝕性黏液,
    人形虛影的指甲暴漲成骨刃,"要麽跟隨我的腳印,要麽讓靈魂在深淵焰火徹底消失!"
    硫磺霧突然凝結成鎖鏈,將試圖反抗的騎士團長吊至半空。
    魔王的三重形態同時開口,嘶啞聲浪震碎廣場地磚:"拆了這破宮殿!用違抗者的頭骨給本王鋪條通往神座的路!"
    他的貓爪拍向鍾樓,整座建築轟然坍塌,磚石如雨砸向試圖反擊的騎士,"敢擋道的 —— 連骨灰都別想留下!"
    地麵裂開的縫隙中湧出猙獰的怪物,裹住逃跑的神官。
    巴爾化作人形踩過少女扭曲的脊背,靴底碾出的符文在血泊中亮起:"三息已過?看來得教教你們什麽叫深淵的 " 準時 "。"
    他抬手召出隱身咒,方圓三裏的空氣泛起漣漪,藏在暗處的弓箭手們突然發現,自己的弓弦正勒緊同伴的咽喉。
    巴爾的三重形態同時張開布滿倒刺的口腔,硫磺味的咒文如沸騰的岩漿般湧出。
    當最後一個音節落地,他的貓爪、蟾蜍蹼與人類指尖同時點向虛空 —— 球形的黑色波動以祭壇為圓心轟然炸開,空氣被壓縮成實質的波紋,所過之處連光線都扭曲成螺旋狀。
    最先遭殃的是廣場邊緣的為數不多的衛兵。
    他們舉盾的手臂在接觸波動的刹那,金屬甲胄如遇強酸般汽化,
    皮膚表麵浮現出龜裂的石紋。慘叫聲卡在喉嚨裏,整個人化作焦黑的石柱,瞳孔卻凝固著驚恐的震顫。
    貴族們華美的綢緞瞬間灰飛煙滅,珠寶首飾熔成粉末順著石質軀體流淌,有人保持著跪拜的姿勢,有人定格在轉身奔逃的半途中。
    黑色波動如貪婪的潮水漫過護城河,對岸的民居在無聲中崩解。
    抱著嬰兒的婦人、正在釀酒的老者、街頭嬉鬧的孩童,所有動作都被驟然定格。
    他們的發絲、衣物、甚至睫毛上的塵埃,都在同一刻轉化為布滿星斑的黑曜石,無數凝固的麵容組成詭異的碑林,倒映著血色天空中巴爾扭曲的狂笑。
    王宮的尖頂在波動中寸寸碎裂,鎏金瓦片墜落時已變成黑色結晶。
    當波動觸及城牆外的麥田,成熟的麥穗瞬間石化,麥稈保持著彎腰的姿態,卻沉甸甸地砸向地麵,將整片沃土砸出蛛網狀的裂痕。
    遠處傳來零星的哭喊,卻被第二道波動吞沒 —— 這一次,連飛鳥都在半空凝成黑石雕塑,翅膀維持著展翅的弧度,在落於地麵後破碎成渣。
    ...........
    萬神殿的穹頂漂浮著銀河殘片,無數根琉璃柱間流淌著創世時的星塵。
    鍛造神赫菲斯托斯錘擊砧板的聲響戛然而止,火星濺落在智慧女神彌涅爾瓦攤開的命運織錦上,將某處逐漸擴大的黑霧燒出焦痕。
    "看看這些扭曲的絲線。" 星辰神烏列爾指尖劃過穹頂投影,阿斯泰裏亞世界群的星圖正滲出瀝青狀物質,"那個世界的觸須已在三個主世界的留下錨點。"
    他腕間的星鏈突然崩斷,預示著某個維度的守護結界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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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靈神苔蕾絲的裙擺掃過地麵,枯萎的常春藤瞬間抽枝開花。
    她摘下沾著夜露的花瓣擲向投影,卻在觸及魔界瘴氣時化作飛灰:"我的森林之子正在被戰爭吞噬,此刻不下界,難道要等樹根都長出惡魔麵孔?"
    龍神奧羅修斯的龍尾掃落寶座旁的星燈,鱗片碰撞聲震得穹頂水晶簌簌作響:"生命的掙紮自有其軌跡。"
    他琥珀色的豎瞳映著人間騎士揮劍斬魔的畫麵,"那人類的劍刃雖鈍,其中的心火卻比你們的神術更灼熱。"
    魔法女神摩根娜轉動手中的星盤,咒文在盤麵上扭曲成深淵符文的形狀:"觀測顯示,現存抵抗力量仍有七成勝率。"
    她突然冷笑,鎏金麵紗下露出白齒,"倒是某些神明,如此心急,怕不是舍不得神座下的信仰香火?"
    此言一出,海洋神波塞冬的三叉戟重重杵在地麵,殿外傳來海嘯般的轟鳴。
    他珊瑚狀的王冠滴落鹹腥海水:"為下界生靈打破【序】的枷鎖?神明不是有求必應的燈靈..."
    天空神埃俄羅斯的羽翼掀起風暴,將神殿燭火盡數熄滅:"每踏下界一步,就多一分的風險 —— 誰來擔這罪名?"
    爭執聲中,死亡女神摩莉甘的黑袍無風自動,兜帽下伸出的蒼白手指點向命運織錦。
    某處被黑霧侵蝕的絲線突然綻出血色光芒:"看,那個凡人國王的靈魂正在燃燒。" 她的骨製項鏈發出脆響,"當地上的生靈學會點燃自己,神明的慈悲,或許該換種模樣。"
    戰神冷冷一哼,“任何辭藻都無法掩蓋死亡與毀滅的本質,將失去與傷痛當做所謂的試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虛偽...”
    戰神阿瑞斯的青銅戰靴碾碎腳下的星塵,肩甲上凝固的神血圖案在殿中投下猙獰陰影。
    他緩緩轉動染血的長矛,矛尖滴落的不是凡鐵鍛造的火星,而是神界特有的、帶著明淨的幽藍火焰。
    "當精靈森林的幼鹿被惡魔纏斷咽喉時,你們在計算勝率;當人類母親抱著石化的嬰孩崩潰時,你們在權衡信仰。"
    他突然揮矛擊碎身旁的預言碑,碎石飛濺間,碑中未顯形的未來畫麵化作青煙消散,"那些所謂的 " 自然法則 "、" 秩序枷鎖 ",不過是你們躲在神殿裏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死亡女神的骨鏈突然劇烈震顫,摩莉甘抬頭望向戰神 —— 這位素來嗜殺的神明,此刻眼中燃燒的卻並非對鮮血的渴望,而是某種近乎悲憫的狂怒。
    阿瑞斯扯開胸甲,露出心口處猙獰的舊傷,那道傷口正滲出微光,竟是被深淵能量灼燒的痕跡。
    天空神埃俄羅斯目光一凝,“戰神,你竟然私自下界!!”
    無視埃俄羅斯的斥責,
    "我親曆過深淵侵蝕神格的痛苦。"
    他的聲音混著戰場的嘶喊與兵器交鳴,
    "現在那些凡人連最後生存的機會都將被剝奪 —— 而你們,還在為是否弄髒神袍爭論不休?" 長矛猛地刺入地麵,萬神殿劇烈搖晃.......
    “夠了,無腦的莽夫,自以為是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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