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世界群,即將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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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群的天空被撕裂成兩半,一半流淌著【序】的金色秩序長河,另一半翻湧著【終】的混沌灰霧,兩股力量在中央匯聚出刺目的光芒。
    桀弑立於風暴眼,周身黑霧如活物般扭動,暗紅寶石鑲嵌的鎧甲在能量亂流中泛著冷冽的光,他雙手抱胸,猩紅眼眸倒映著對麵兩個神隻扭曲的輪廓。
    【序】的金色符文鎧甲流淌著創世的光輝,長槍尖端凝聚的光矛撕裂空間,每一道軌跡都刻印著萬物應行的法則。
    【終】則籠罩在朦朧的灰霧中,紫色長發如星河倒懸,腰間長刀吞吐的冷芒能將時間切割成碎片。
    他們腳下的世界海中,無數世界晶核懸浮閃爍,此刻卻因三人的對峙而泛起裂紋,
    "深淵主宰,汝之行徑必受道譴!!"【序】的聲音裹挾著無盡威壓,金色鎖鏈自無極垂落,在世界海中編織成囚籠。
    鎖鏈所過之處,空間被強行凝固,連光線都扭曲成詭異的螺旋。
    桀弑卻勾起唇角,笑聲混著深淵特有的混亂在空間震蕩。
    他抬手輕揮,黑霧化作萬千觸手纏住金色鎖鏈,暗紅寶石迸發陣陣幽光:"那也沒你們的事,反抗之舉,不過是在修補終將腐朽的破布。"
    隨著話音落下,觸手末端炸開黑色漩渦,將【序】凝聚的秩序之力生生吞噬。
    【終】的灰霧驟然暴漲,紫色長刀出鞘的瞬間,所有懸浮的世界晶核同時黯淡。
    她的聲音像是從時空盡頭傳來,帶著終結一切的漠然:"聒噪。"
    刀光劃破虛空,所到之處,時間逆流,空間折疊,竟在世界海中開辟出一條通往桀弑的通道。
    桀弑眉頭輕揚,周身黑霧瘋狂湧動,他踏前一步,長刀斬出的黑色弧光與紫色刀光相撞,爆發出的能量漣漪將周圍數十個弱小世界震成齏粉。
    在劇烈的震蕩中,他的聲音冰冷而嘲諷:"所謂秩序與終結,不過是在自己的天地裏自欺欺人的謊言。"
    戰場中央,金色與紫色的能量風暴中,莉莉絲和貝利爾的身影突然閃現。
    莉莉絲的血色藤蔓纏繞著燃燒的星辰,貝利爾的慵懶霧氣凝成牢籠困住潰散的秩序之力,二女相視一笑,眼底皆是瘋狂與殺意。
    戰場的溫度在刹那間飆升至極點,薩麥爾踏著燃燒的隕石破空而來,張揚的紅發如跳動的火焰,身後拖拽著數萬裏長的赤金色尾焰。
    她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周身纏繞的鎖鏈上垂掛著被灼燒至焦黑的神明殘骸,隨著動作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暴怒之刃裹挾著足以融化空間的高溫揮出,巨炎如遠古巨龍咆哮著撞向紫色刀光與黑色弧光的碰撞中心。
    "都給我 —— 燃盡!" 薩麥爾怒吼著加入戰場,刀刃劈開的熱浪將莉莉絲的血色藤蔓點燃,卻被後者瘋狂扭曲成火蛇反卷而上。
    貝利爾慵懶的霧氣在高溫中蒸騰,她不耐煩地打了個響指,霧氣突然凝結成萬千冰錐,將薩麥爾身後追擊的秩序光箭盡數凍結。
    紫色刀光、黑色弧光與巨炎轟然相撞,爆發出的能量洪流如核彈般擴散。薩麥爾的鎧甲在餘波中迸出火星,她卻愈發興奮地大笑,刀刃上的火焰暴漲數倍,
    將【終】開辟的時空通道燒得扭曲變形:"終結?先過我這關!"
    火焰順著刀身攀上灰霧,竟將【終】周身的混沌之氣灼燒出縷縷白煙。
    桀弑猩紅的眼眸閃過讚賞,黑霧凝成的觸手突然纏住薩麥爾的腰肢,將她拽至自己身側,躲過【終】的斬擊:"別玩脫了。"
    深淵主宰抬手一揮,黑色漩渦吞噬了半數餘波。
    莉莉絲的藤蔓趁機纏繞住【序】的鎖鏈,貝利爾的霧氣則化作無形的屏障,將潰散的能量導向戰場邊緣的弱小世界。
    "邪穢之徒,當死!"【序】金色符文鎧甲光芒暴漲,長槍刺出的光矛貫穿火焰,直指薩麥爾眉心。
    暴怒原罪卻不閃不避,反手將刀刃插入空間,岩漿自裂縫中噴湧而出,在世界海中凝結成巨大的火焰世界。
    破碎的世界映出她張狂的笑靨,與【終】淡漠的紫色瞳孔隔空對峙,兩種極端的力量碰撞出的火花,將整個世界群染成刺目的紫紅。
    ............
    世界群的天穹突然裂開蛛網狀的暗紋,【源】周身流轉的法則之力正凝成光輪,卻見一道漆黑長槍撕裂時空,槍尖迸發的深淵符文帶著滅世之意,
    精準釘入他身側白米外的空間。
    空間寸寸崩解的轟鳴中,路西維婭舒展六對布滿倒刺的暗紫色羽翼,每片羽毛都流淌著足以腐蝕法則的黑霧,
    她赤足踩在翻湧的能量亂流上,裙擺下若隱若現的骨刺隨著動作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響。
    "你的墓地不在那裏,而是我的腳下..." 她的聲音宛如從九幽黃泉傳來,指尖凝聚的暗色球體不斷坍縮,將周圍的光線都吞噬殆盡。
    六對羽翼同時震顫,掀起的颶風裹著深淵尖嘯,竟將【源】凝聚的光輪生生撕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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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瞳孔驟縮,周身的法則紋路亮起刺目金光,抬手間,無數懸浮的世界法則化作光刃射向路西維婭。
    然而那些光刃在觸及她羽翼的瞬間,便被染成不祥的紫色,反向射向【源】的心髒。路西維婭輕笑出聲,
    羽翼末端突然甩出數十道鎖鏈,鏈頭的倒鉤刻滿禁忌咒文,精準纏住【源】的手腕。
    "掙紮得越厲害,越是顯現你內心的恐慌......" 路西維婭扯動鎖鏈,將【源】拽向自己,暗紫色眼眸倒映著對方陰沉的麵容。
    她另一隻手緩緩舉起漆黑長槍,槍尖抵住【源】咽喉,槍身纏繞的深淵符文如活物般扭動,
    "看著吧,既死終定。" 話音未落,長槍驟然迸發刺目的紫光,世界群的法則在這股力量下劇烈震顫,遠處戰場傳來的血色光芒,在此刻都顯得如此不起眼。
    轟隆巨響撕裂虛空,銀色光芒如閃電般劃破深淵的黑暗,【源】周身纏繞的空間法則紋路迸發出刺目強光,
    在長槍刺穿心髒的刹那,他撕開維度裂隙遁入其中。
    路西維婭的長槍刺了個空,槍尖的紫光將周圍空間灼出焦黑的窟窿,六對羽翼震顫掀起的餘波撞碎遠處懸浮的世界星辰,化作簌簌星塵。
    "反應倒是快。" 路西維婭舔了舔唇角,暗金色眼眸泛起興奮的光芒。
    她羽翼末端的鎖鏈驟然收緊,卻隻拽回半截染血的衣袍。
    就在這時,【源】從扭曲的時空漣漪中踏出,槍身流轉的金色紋路迸發出劈裏啪啦的電弧。
    【源】麵色凝重,額間滲出冷汗,周身的法則之力卻愈發凝練:"別太傲慢了,惡魔。"
    他猛地揮槍,萬千道法則光刃呈扇形展開,每一道都蘊含著撕裂世界的偉力。
    路西維婭卻不閃不避,六對羽翼收攏成盾,暗紫色的羽毛表麵浮現出深淵圖騰,將光刃盡數吞噬。
    "可以,也許這場戰鬥的時間會更久一點。"
    她笑著抖開羽翼,黑霧如潮水般漫卷,鎖鏈上的倒鉤勾住破碎的空間裂隙,竟將整片區域都拖入了深淵領域。
    長槍在她手中舞出詭異的軌跡,每一次刺擊都伴隨著時空扭曲的嗡鳴,與【源】的法則長槍相撞時,
    爆發出的能量餘波震得世界群的天幕泛起陣陣漣漪....
    ....
    世界群的天穹突然滲出粘稠的血霧,原本澄澈的天空被血色大陸層層覆蓋。
    這些懸浮的陸地表麵布滿扭曲的深淵符文,不斷滴落的黑紫色液體墜向下方世界,所過之處,雲層燃燒,海水沸騰。
    別西卜晃著兩條小短腿坐在漂浮的血肉王座上,懷中的肉肉正興奮地吞吐著深淵能量,將其壓縮成一塊塊血肉。
    "哎哎,那個大一點的,多扔兩層。" 她咬著沾滿油漬的手指,指揮著後方的【亂】。
    將一塊塊裹挾著腐化之力的深淵層投向下方世界。
    隨著轟鳴炸響,被波及的世界防護罩泛起刺目的裂紋,隱約傳來生靈絕望的哭喊。
    別西卜突然轉頭,綠發雙馬尾甩出殘影,綠色眼眸盯著深淵之眼 —— 蓋茲那布滿眼球的龐大身軀。
    此刻這隻深淵怪物正懸浮在血色雲層上方,數不可計的眼球同時轉動,密密麻麻的觸手在上空編織成詭異的魔網。
    "你這家夥,不去戰鬥,在這呆著幹啥。" 她抱起肉肉跳上蓋茲的額頭,肉團表麵裂開的血盆大口咬住怪物凸起的眼球。
    蓋茲發出含糊的嘶吼,觸手慌忙將別西卜托住。
    "咳咳,殿下,主宰大人交給我的任務就是觀察各個戰場,及時調配惡魔數量。"
    蓋茲的聲音從無數張扭曲的眼球中同時傳出,眼球表麵浮現出戰場投影:有的世界正在被銀色鎖鏈束縛吞噬,有的地方漂浮著某個魔王釋放的墮落之氣。
    它的觸手突然指向某個畫麵,那裏【序】的金色鎖鏈正與桀弑的深淵黑霧激烈碰撞。
    別西卜歪頭看著投影,突然咯咯笑起來,肉肉從她懷中蹦出,化作巨大的肉山將蓋茲半個腦袋包裹住:"既然如此,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得去戰場了。"
    隨著她的命令,深淵雲層中傳來陣陣躁動,無數惡魔如蝗蟲般撲向下一個目標世界。
    ....世界群某個世界
    天穹突然扭曲成血色漩渦,婪娜金發如熔金流淌,赤瞳中翻湧著足以焚燒靈魂的貪婪。
    她緩步輕踏,末端懸掛的鎏金天平隨著步伐搖晃,秤盤上凝結的血珠滴落之處,空間便泛起劇烈的波紋。
    "想要撬動世界,所需要的不過是一杆天平。" 她朱唇輕啟,玉臂揮出的瞬間,整座天平化作流光貫穿世界。
    被觸及的生靈如同被無形絞肉機碾碎,軀體在半空爆裂成肉塊,又在貪婪法則的牽引下,組成不斷旋轉的漆黑法陣。
    那些還帶著溫度的血肉在陣圖中沸騰,發出類似金屬刮擦的尖嘯,將世界壁障上剛剛愈合的空間重新撕開。
    世界群的防護罩發出瀕臨破碎的嗡鳴,婪娜指尖劃過秤杆,暗金色鎖鏈驟然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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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著在世界壁深淵層的惡魔們,皮膚下的血管凸起成詭異的脈絡,數億隻長著骨翼的深淵獵犬撞碎防護罩,
    將逃竄的天使撕成碎片;殘暴的惡魔大君揮舞著燃燒的巨刃,在大地上犁出冒著黑火的溝壑。
    "去吧。" 婪娜赤瞳閃過興奮的光芒,天平突然分裂成萬千絲線,刺入各個世界核心。
    隨著鎖鏈的震顫,世界群的天幕徹底被染成暗紫色,幸存的生靈在法陣陰影下扭曲變形,最終化作深淵大軍的一部分。
    而她本人則輕笑出聲,金發間滲出的黑霧在身後凝聚成巨大的深淵之門,門內傳來的嘶吼聲預示著更龐大的惡魔軍團即將降臨。
    ..........
    眾神殿的穹頂滲出絲絲裂痕,璀璨的神紋在深淵侵蝕下黯淡如殘燭。
    通天石柱上的神像皆垂下眼眸,仿佛不忍目睹世界群的崩解。
    天空神矗立在觀星台邊緣,他銀白色的神袍獵獵作響,執掌雷霆的右手卻無力地垂落,望著世界海中翻湧的血色漩渦,眼底盡是疲憊與決絕。
    "能救多少,便救多少吧。" 他的聲音像是被砂紙反複打磨,帶著難以掩飾的沙啞。穹頂突然炸開幽紫色的閃電,將殿內諸神的麵容映得忽明忽暗,
    "至於原初神... 不必在意了。"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敲碎了神殿內最後的希冀,水神手中的琉璃瓶應聲而裂,流淌出的聖水瞬間蒸發成虛無。
    火神猛地捶打身旁的祭壇,濺起的火星照亮他通紅的眼眶:"難道我們就要這樣放棄?!" 回應他的隻有愈發劇烈的空間震顫,
    遠處某個世界的防護罩轟然破碎,傳來的慘叫聲化作聲波衝擊著眾神殿的結界。
    天空神沉默著取出一枚刻滿星軌的圓盤,指尖撫過盤麵時,無數光點如螢火般飄出。
    "想走的,趁現在就離開。" 他將圓盤高舉過頭頂,整座神國突然劇烈搖晃,地麵裂開的縫隙中湧出璀璨的星河。
    信徒們的祈禱聲與哀嚎聲混雜在一起,被無形的力量卷入星河漩渦。
    當最後一名神官被光芒籠罩,天空神深吸一口氣,掌心綻放出刺目的光芒,將連接神國與自身的絲線盡數斬斷。
    轟然巨響中,漂浮著金色建築的神國脫離世界群,如同斷錨的巨輪沒入世界海。
    天空神轉身望向正在崩塌的神殿,周身的神力開始潰散成點點星光:"剩下的... 就交給命運吧。"
    話音未落,婪娜的鎏金天平虛影突然穿透穹頂,
    "生靈獻上信仰,神明護其安康....." 天空神的聲音突然拔高,潰散的星光驟然凝聚,在他周身織就銀白戰甲。
    執掌雷霆的右手重新握緊,指尖迸發的閃電順著神紋攀附而上,將穹頂裂痕照得透亮。
    他身後的通天石柱突然震顫,垂眸的神像同時睜開眼眸,眼眶中流淌出的不再是悲憫,而是燃燒的戰意。
    水神拾起破碎的琉璃瓶,掌心泛起的碧波重新凝結成刃;
    火神的鎧甲燃起衝天烈焰,被他捶打的祭壇化作巨大的戰鼓。
    隨著沉悶的鼓聲響起,殿內諸神身上的神力紛紛暴漲,眾神共鳴的威壓震碎了穹頂的幽紫閃電。
    婪娜的鎏金天平虛影穿透穹頂的刹那,天空神率先騰空而起,雷霆匯聚成的長槍撕裂暗紫色天幕:"眾神,迎戰!"
    他身後,數百道神明虛影同時浮現 —— 豐收女神的麥田化作金色巨蟒纏住天平秤杆,
    殺神的鐵騎踏碎深淵鎖鏈,智慧女神的法典在空中展開,無數符文如箭矢射向深淵之門。
    世界群的震顫在此刻達到頂點,神與魔的力量相撞處,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麵不斷重組。
    天空神的長槍刺入天平核心,激起的能量風暴中,他的銀發被染成血色卻依舊筆直如劍:"就算隻剩最後一絲神力,就此消散,也要讓深淵知道 —— 神明的護佑,永不消散!"
    .....
    【途】的世界
    破碎星辰的陰影籠罩著這片死寂世界,拉羅彌亞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在這片世界裏蜿蜒盤旋:“瞧瞧,這是誰呀?執掌空間的原初,卻被一位已逝的少女束縛在這小小天地。”
    她漆黑的裙擺掃過懸浮的墓碑,每片鱗片都流淌著深淵特有的幽光,一張張若隱若現的巨口展開時,竟將遠處破碎的星辰都映成詭異的紫色。
    【途】依舊平躺在地,粗布長袍沾滿泥土與幹涸的血跡,青藍色眼眸空洞地望著上空,
    仿佛連眨眼的力氣都已耗盡。
    他身旁的少女泥像在深淵氣息的侵蝕下開始皸裂,捧著鮮花的那尊泥像,花瓣突然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連回應都不屑給?” 拉羅彌亞輕笑一聲,指尖凝聚的漆黑球體砸向【途】身側。
    碎石飛濺的瞬間,空間卻詭異地扭曲成漩渦,將攻擊導向別處。
    她挑眉,背後上的尾巴突然延長,骨刺如暴雨般射向地麵的泥像群。
    “住手!”【途】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青藍色眼眸終於泛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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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的手掌布滿裂痕,卻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幽藍弧線,所有骨刺在觸及泥像前的刹那,被空間裂隙吞噬。
    拉羅彌亞發出愉悅的輕笑,深淵之力在她周身暴漲:“看來還有點脾氣?不過……”
    她猛地揮動手臂,整座巨型墓碑開始震顫,碑文上的裂痕滲出黑紫色的液體,“也該結束了。”
    【途】緩緩支起上身,沾著陶土的手指深深摳進碎石。
    當墓碑轟然倒塌的巨響傳來時,他眼中倒映的不是毀滅的恐懼,而是墓碑後方露出的半截少女發簪 —— 那是他永遠無法重塑的、屬於她的真實遺物。
    拉羅彌亞尾巴收攏時發出金屬摩擦般的聲響,骨刺尖端滴落著腐蝕性黑液,在地麵灼燒出嗤嗤作響的深坑。
    她俯身逼近【途】,猩紅瞳孔倒映著對方驟縮的青藍色眼眸,唇角勾起的笑容宛如即將收割生命的彎刀:"加入深淵,我們可以複活你的摯愛。"
    破碎星辰的幽光掠過她鱗片翻飛的裙擺,將那句承諾鍍上妖異的紫芒。
    當她伸出的指尖觸碰到【途】顫抖的肩膀時,深淵之力順著粗布長袍的纖維滲入,在他皮膚表麵勾勒出扭曲的契約紋路:"【序】那家夥的計劃肯定不會那麽簡單吧?
    畢竟那些滿口秩序的神明,可沒少在背後算計你的小姑娘。" 她故意拖長尾音,尾調纏繞著蠱惑人心的顫音。
    【途】的喉結劇烈滾動,沾著陶土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拉羅彌亞見狀笑得愈發張狂,骨翼展開時掀起的氣浪掀翻了周圍的泥像,
    唯有那半截發簪被無形的空間屏障護住,在廢墟中泛著微弱的銀光。
    "現在隻要你稍稍動動嘴皮,"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輕柔,指尖卻凝聚出尖刺,
    抵在【途】心口,"你那日思夜想的身影就會真正出現在你的眼前。況且她本就因祂們而死,這是祂們欠你的,不是嗎~~"
    深淵之力在她周身凝聚成巨大的契約法陣,陣圖中浮現出少女栩栩如生的幻影。
    那幻影眨動著靈動的眼眸,伸出的手卻穿過【途】的胸膛,帶起一串破碎的星光。
    拉羅彌亞的笑聲混著深淵低語,如同致命的毒咒在死寂世界回蕩:"想一想,當她知道那些神明才是真凶,會有多無助?
    在她孤身一人,臨死之際還在期待著你會到來時......
    你卻還在為了世界群勤勤懇懇的鋪路,築牆,用空間的力量將一個個敵人粉碎。"
    拉羅彌亞的每一個字都如淬毒的匕首,精準刺進【途】潰爛的傷口。
    當那句 "臨死之際還在期待著你會到來" 落下,他捂著腦袋劇烈顫抖,青藍色眼眸裏翻湧著濃稠的血絲。
    沾著陶土的指甲深深摳進頭皮,指縫間滲出的鮮血滴落在少女泥像的殘骸上,瞬間被深淵氣息腐蝕成灰。
    "嗬嗬,嗬嗬..." 他的笑聲破碎而癲狂,混著嗚咽在死寂的世界炸開。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 少女最後望向虛空的眼神、指尖伸向遠方的姿勢、消散前仍掛在唇邊的那句 "我等你"。
    拉羅彌亞的契約法陣愈發璀璨,幻影少女的指尖拂過他的臉頰,冰涼觸感卻如烙鐵般灼穿靈魂。
    "抱歉,月,我是個懦夫...." 嘶啞的呢喃中,【途】原本即將觸碰契約的手掌緩緩舉過頭頂。
    殘存的空間之力在掌心凝聚成幽藍漩渦,所過之處,懸浮的星辰殘骸開始逆向旋轉,整片世界的時空法則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拉羅彌亞瞳孔一凝,想要阻止卻隻觸到一片扭曲的空間漣漪。
    轟然巨響中,【途】的身軀化作萬千光點,每一道光芒都裹挾著破碎的空間裂隙。
    那些光點如流星般射向契約法陣,將幻影少女的輪廓瞬間撕裂。
    空間之力在劇烈的反噬中瘋狂暴走,拉羅彌亞被暴烈的空間亂流掀飛出去。
    巨型墓碑的殘骸在能量風暴中寸寸崩解,唯有那半截發簪,在時空崩塌的中心,永遠定格成了他未盡的遺憾。
    ...........
    拉羅彌亞狼狽地爬起身,骨翼上的鱗片簌簌脫落,她啐出一口混著深淵能量的黑血,眼底卻燃燒著癲狂的興奮:"切,真是該死.... 不過,還好,主宰大人給了其他方案...."
    猩紅裙擺掃過地麵的瞬間,潰散的契約法陣突然逆向旋轉,黑紅色的能量如沸騰的岩漿從地底湧出,在空中凝結成巨大的法陣。
    巨型墓碑的殘骸被引力撕扯著卷入陣眼,半截發簪在漩渦中心發出悲鳴。
    拉羅彌亞指尖彈出幽紫色的火焰,將懷中的靈魂碎片逐一投入法陣,那些沾著惡意的黑霧如同毒蛇,順著虛影的七竅鑽入:"別急,小家夥,這就給你裝上最鋒利的獠牙。"
    空間開始扭曲成詭異的棱鏡,一道半透明的倩影在血霧中緩緩凝實。
    月的指尖先是無意識地顫動,蒼白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隨後她緩緩睜開雙眼,睫毛上還凝結著未幹的淚痕。
    殘存的悲傷如潮水般漫過眼底,但隨著靈魂融合,眼底泛起本不存在的仇恨漣漪。
    "我... 不是死了嗎?" 她的聲音帶著死後的空洞,卻在低頭看見自己周身纏繞的深淵鎖鏈時,突然劇烈顫抖。
    拉羅彌亞趁機將最後一塊靈魂碎片按進她眉心,月的瞳孔瞬間裂開蛛網狀的紋路,記憶如潮水湧來時,哀傷徹底被怨毒取代。
    她猛地掐住拉羅彌亞的脖頸,指甲刺破鱗片滲出黑血,卻聽見對方愉悅的笑聲:"對,就是這樣,
    祂們害死了你,還不願放過那個愛你的神明,【途】在離去的最後一刻,依舊念叨著你....
    去恨那些神明... 去撕碎所有虧欠你的人!月塞勒涅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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