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詭事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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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裏麵的信紙保存的相當完好,除了痕跡比較深的折痕以外,上麵的墨跡都很幹淨。
這樣小的信紙沒有辦法讓所有玩家全部都看到,所以隻能一個個的看,最開始看的自然是沐青衣。
不過她看完之後臉上的神色卻有些奇怪,不過沐青衣並沒有解釋什麽,她隻是將那兩張信紙交給玩家,讓他們自己感受。
汝溪接過信紙看了看,臉上帶著些許疑惑,她蹲下側著身子讓顧辭能看到信紙上麵的內容,確認顧辭能看見上麵的字,她才念出來。
“他又來了!我無法麵對這個現實。他怎麽又來了?我很崩潰,我很反感,我也很害怕,可是我根本就不能反抗,他像一個魔鬼一樣糾纏在我的身邊,我害怕,我彷徨,我想要逃走,但是我能逃到哪裏去呢?”
“他又來了,這是我最高興的事情,他的到來,讓我看見了這個世界仿佛還有陽光。他是那麽的美好,那麽的溫柔。如果可以的話啊,我很想嫁給他,哪怕拋棄現在榮華富貴的生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為了避免出錯,汝溪還仔細的看了好幾眼。
這兩封信字數差不了多少,但是裏麵的內容卻截然相反,剩下的一個信封裏麵保存著不少的幹花,那些幹花經過壓製,脫水依舊保持著當時豔麗的顏色。
那些幹花倒出來的時候可以聞到一絲甜膩的香味,隻是這花放置的時間太長,所以味道比較淡。
從上一封信裏麵來看,林大小姐當時應該是害怕的,但是下一封信是在描述“他”的時候顯得格外的依戀,這兩封信就好像是在麵對仇人和戀人的區別。
這個“他”是漁郎?還是林大小姐認識的兩個人,或者說是林可芸自己出現了癔症?
玩家們看著這兩張紙試圖在上麵找出不同,他們很認真的對比了信紙上麵的筆跡。
信紙上麵的字跡娟秀小巧,不管是落筆還是筆鋒的走勢,這些細小的動作都基本一樣,足以可見這兩封信是出自同一位人。
上麵並沒有標注落款時間,所以無從得知這兩封信是什麽時候寫的。
說實話,這兩封信放在這裏格外的突兀。
若是那一位漁郎送給她的定情信物也就罷了,少女隱秘的心事隻願意在無人打攪時自己拿出來偷偷的思念,這是很正常的,而且如此妥善的保管,也是為了讓林老爺不發現這個秘密。
但是這兩封信為什麽會被這麽鄭重的放置在珠花鋼筆和手絹的下麵呢?
那一封相對來說比較甜蜜的信,可以理解為少女吐露心事的方式,但是另一封呢?
顧辭抬起手將信紙對準窗外的光源細細的看了看,上麵的字跡平整,甚至連多餘的墨點都沒有。
不過從那封信上麵的字跡來看並不能發現有什麽端倪,但是從這封信的內容來看,寫這封信的人肯定是帶著驚慌的。
人一旦再有情緒波動的時候,手肯定不如平常那麽穩,但是這封信上麵卻很幹淨的,就像是這個人重新臨摹了一份。
真是奇怪呀。
顧辭抖了抖將信封還給沐青衣,作為使用了道具的人,這個小盒子放在她這裏比較合適。
其他幾樣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珠釵看得出製作的很用心,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用來綁著花瓣的銅絲已經生了鏽。
上麵精心雕刻著的花瓣也已經落灰,顯得有些髒,那支鋼筆更不用說,裏麵什麽墨水都沒有,幹淨的像是一送過來就被放進了這個小盒子裏。
他們再度尋找了會兒,並沒有在裏麵找到更有價值的東西。
難道真的搜刮幹淨了?
玩家們這樣想,但是卻沒有離去。
在潛意識裏他們覺得這裏肯定不隻有這麽一點東西,隻是現在他們並沒有找出來而已,再說了,林大小姐的房間被搜刮的那麽幹淨,他們現在還不是照樣找到了東西。
“我們幾個人總不能將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林大小姐這裏吧?我聽說今天十三小姐回來了,外麵好像還進來了什麽戲班子,那你們就先在這裏找吧,我去看一下那邊的情況,要是錯過這位十三小姐,怕是再也尋不到線索。”
沐青衣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停下自己尋找的動作,她揚了揚自己手上的小盒子,對著其他玩家禮貌微笑。
“這個東西我就不辱使命,先放在我這裏,大家要是有興趣的話就來找我拿。”
沐青衣說的很客氣,誰也不知道這個裏麵會不會還暗藏著什麽玄機,或者是這些東西是某一環中的一環。
找她拿,勢必要付出一些東西,比如說自己得到的其他線索。
不過沒有辦法,看她的神色她用的某種尋找道具,她的道具應該算是排的上等級的道具,不像他們使用的這種萬能鑰匙,隻要能花費積分就能買到。
皮特章聽見沐青衣這樣說也猶豫了一下,他不動聲色的環視了一圈圍在這個房間裏,迫切想尋求到線索的玩家。
這裏總共就這麽大,想分一杯羹的人又這麽多,如果真的聚集在一起而失去其他的線索的話,會很虧,反正林大小姐的院子是死的又不會長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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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章這樣想著,皮笑肉不笑的後退了半步。
看著其他玩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像是不好意思一樣撓了撓頭:
“我覺得她說的對,這麽多人,就算是分兩批尋找也能更加事半功倍,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們先找著,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皮特章說著,對著眾人揮揮手,先行踏出了林可芸的院子。
顧辭看著皮特章的身影慢慢的遠去,旁邊的沐青衣也動了起來,她對著玩家們笑了笑當做告別後像是一陣風一樣的,極快的走了出去。
王陽和依歡歡也很猶豫,作為玩過幾輪遊戲的玩家,他們自然是知道獨自為營時候線索的重要性,但是他們同樣也知道,有時候再線索就離自己一步之遙。
他們並不能確定自己一定能找到線索。
所以,出去尋找線索和留下來再仔細勘察線索,這如何選擇成為他們現在的難題。
思來想去,依歡歡看向了顧辭和汝溪,她對著她們友好的笑了笑:“你們呢?”
說實話,依歡歡其實更喜歡團隊合作的,單人作戰的話她有點害怕,但是要是有個人陪著她的話她狀態或許會好點。
沒辦法,誰叫她的天賦就比較適合人多,同陣營的方式呢,她也不想的。
汝溪先是看了一眼顧辭,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自己才斟酌著開口。
“我們再多看兩眼吧。現在不是有兩個玩家出去嗎?現在跟著出去不就是相當於好幾個人一起行動嗎?到時候得不得的線索也不一定,還不如等他們先出去一段時間再說。”
汝溪說的是實話,但是也不完全是實話。
她留在這裏,就是覺得這裏麵一定還有她們沒找到的東西,她的感覺雖然不準,但是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強烈的。
汝溪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顧辭一眼,見她沒有什麽表情汝溪才放下心來。
看來母神也願意停留在這裏多找一會兒。
聽了汝溪的話,依歡歡覺得這是一個意料之中的回答,她點點頭還是有些難選擇。
反正七個人就隻有一個人能得到那份獎勵,她也並不奢望自己就是那七分之一,畢竟自己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掌握。
可是……
萬一呢。
依歡歡還是祈禱著自己是那個幸運之子,但是自己匱乏的線索告訴自己,這個幸運之子的希望比較渺茫。
依歡歡的視線落到了汝溪的身上,看著她身體無意識的斜靠在輪椅上,臉上的表情和身上的動作細節都在訴說著她和這個人的親密。
很顯然他們兩個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組隊了。可是從昨天她們進來開始,她們之間並沒有過多的交流呀。
汝溪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傲嬌的少女,上懟天懟地的,昨天進來的時候也沒見多說幾句話,感覺有點兒刺。
但是她昨天莫名其妙的要求跟沐青衣換一個房間的事情確實讓她好奇了一下,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她們聯盟了。
依歡歡也不好意思說加入他們。
當然,如果可以加入的話也不是不行。
依歡歡這樣想著收回自己的視線:“行,那我就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說著,依歡歡對著她們點點頭,自己走了出去。
王陽看了看汝溪她們又看了看依歡歡的背影,在幾次思想鬥爭中他選擇留下來,先看看顧辭他們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
留在這裏並不是為了大眼瞪小眼,他對著他們兩個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率先在屋子裏麵翻找起來。
這次他找到更加的用心,不僅是床底下,甚至是拐角縫隙處都在認真的查看。
顧辭抬頭看著天花板木質的房梁。
在她們進來的時候,上麵還結著厚厚的蛛絲,灰塵甚至能在陽光光線下翩翩起舞。
在成大他們進來打掃了一番之後,雖然做不到徹底幹淨,但是天花板和牆角的蛛絲,蛛網都已經被清理打掃幹淨。
之前揚起的塵土慢慢沉積,隨著門窗打開,光線透進來,房梁上的細節看得更加的清楚。
汝溪有道具,看見顧辭抬頭就知道她在琢磨小院子裏麵那個樓梯磨蹭出來的痕跡。
她也猜想會不會有什麽東西放在了這房間裏麵。
畢竟從外麵看的話,外麵的房梁沒有絲毫能夠藏東西的地方,而且外麵風吹日曬的東西,放在外麵也更加容易損毀。
隻是現在多了一個玩家在這裏麵,她們那麽明目張膽的用繩梯或者是其他東西上去的話,肯定會被他看見。
想上去又不想耽誤時間,又不想被這個人看見,汝溪有些煩惱。
正在這時,一張類似拍立得相紙一樣的相片出現在了顧辭和汝溪的中間。
汝溪有些詫異的看著那一張相紙,隻見握住這張相紙的人手一搓,原本一張的相紙立刻變成了三張。
什麽東西?
汝溪順著那隻拿相紙的手看過去,就看見低著頭的偃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們身後。
“你走路沒聲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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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溪看著偃師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明明就在這裏沒有出去過,但是他人就跟不在一樣,存在感低的讓人察覺不到。
當然,要是有心注意他的話還是能捕捉到他,但是他平時少言寡語的。一般人在忙自己的事情,就不會再將心事放在旁邊人身上。
汝溪伸出手接過偃師手上的相紙:“這是什麽?”
汝溪先分出兩張交給顧辭,這樣看完就能夠交換。
偃師抿了抿唇,他澄澈的眸子掃了眼在對麵門框處趴著尋找暗格的王陽後抬起來頭,他伸手指了指天花板,聲音壓低了道:
“上麵的角落裏麵看到的。”
他頓了頓,意識到這一句話不能夠完整表達自己的想法,也怕自己列出的那三張相紙不能清晰的表明上麵的情形,他抿了抿嘴唇繼續道。
“那是一個很隱蔽的角落,就算是踩著梯子麵對麵也依舊看不清,會認為那裏是個死角,但是如果伸出手往裏麵摸的話,就能夠摸到裏麵原本有的東西。”
“但是很顯然那個東西已經被取走了,相紙記錄了那個位置的情形。從痕跡上麵看,可以看到那個東西相對來說有一個小手提箱那麽大,材質應該是硬木或者鐵皮包角的材質,放的久了,那些木頭上有一定的痕跡。”
偃師說著拿起汝溪手上的相紙。
他微微彎著身子,將相紙畫麵上並不是很明顯的幾道壓痕指給顧辭看,作為對比,他拿指出其他兩張相紙上麵的痕跡
“師大師,可以呀,你是什麽時候拍的這些照片?看這曝光程度,你還用了手電筒去照?”
汝溪的視線跟著那張相紙移動,她看著那張相紙明亮的畫麵忍不住拍了拍偃師的肩膀。
好家夥,悶聲幹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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