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花千骨9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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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這是去哪?"
    黎明前的黑暗中,蘇小滿緊抓著白子畫的衣袖,耳邊風聲呼嘯。他們已經禦劍飛行了近一個時辰,遠離長留山,向著東北方向前進。
    白子畫沒有立即回答。他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有一絲未擦淨的血跡——剛才的戰鬥和帶著人長途禦劍顯然消耗了他大量靈力。
    "一個安全的地方。"他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蘇小滿想問更多,但看到他疲憊的樣子,又把話咽了回去。她悄悄觀察四周,試圖辨認方位。下方是連綿起伏的山脈,遠處有一條蜿蜒的河流,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又飛了約莫半個時辰,白子畫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他操控飛劍降落在半山腰一處隱蔽的平台上。前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隱約可見一條小徑通向深處。
    "跟緊我。"白子畫收起長劍,率先走入竹林。
    小徑曲折幽深,兩旁竹子幾乎將天空完全遮蔽。走了約一刻鍾,眼前豁然開朗——竹林中央竟藏著一座精巧的竹屋,屋前有小溪流過,環境清幽得不似人間。
    "這是..."
    "我的別居。"白子畫推開竹門,"除了我,沒人知道這裏。"
    屋內陳設簡單卻齊全,一床一桌,幾個蒲團,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裏一個小小的煉丹爐,正散發著淡淡藥香。
    白子畫從櫃子裏取出一個玉瓶,倒出兩粒青色丹藥,自己服下一粒,另一粒遞給蘇小滿:"療傷用的。"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之意流遍全身,胸口的疼痛立刻減輕了不少。蘇小滿驚訝地看著手中空瓶:"這藥效..."
    "絕情殿的秘方。"白子畫在蒲團上盤膝坐下,閉目調息,"你也休息吧,天亮後再談。"
    蘇小滿乖乖坐到另一個蒲團上,卻毫無睡意。太多疑問在腦海中盤旋:長留現在怎麽樣了?花千骨和其他弟子是否安全?七殺派為何如此執著於抓她?
    她偷偷抬眼看向白子畫。月光從窗欞間灑入,為他俊美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他眉頭微蹙,似乎即使在調息中也無法完全放鬆。
    為了救她,他拋下了長留,拋下了自己的責任...這個認知讓蘇小滿心頭一熱,隨即又是一陣愧疚。都是因為她,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不知不覺中,疲憊戰勝了思緒,她沉沉睡去。
    醒來時,陽光已經充滿房間。蘇小滿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被。屋裏沒有人,但門外傳來輕微的聲響。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到白子畫正在溪邊洗劍。陽光下,他的白衣幾乎透明,黑發如瀑垂落,整個人宛如一幅水墨畫,清冷而絕塵。
    似乎是感應到她的目光,白子畫抬頭望來。四目相對,蘇小滿心跳漏了一拍,趕緊退回屋內。
    片刻後,白子畫推門而入,手裏拿著幾個野果:"吃點東西。"
    蘇小滿接過果子,小口啃著:"師父,長留那邊..."
    "我剛用傳音符聯係了笙簫默。"白子畫在她對麵坐下,"七殺派暫時退兵了,但損失不小。摩嚴受了輕傷,弟子們大多無恙。"
    "花千骨呢?"
    "她很好。"白子畫頓了頓,"她...很擔心你。"
    蘇小滿鼻子一酸。那個傻姑娘,自己都身處險境還惦記著她。
    "都是因為我..."她低頭盯著手中的果子,"如果不是我,七殺派不會大舉進攻,您也不用..."
    "不必自責。"白子畫打斷她,"七殺派覬覦長留已久,你隻是他們找的借口。"
    雖然知道他是安慰自己,蘇小滿還是感覺好受了些。她鼓起勇氣問出最關鍵的問題:"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白子畫沉吟片刻:"先在此處暫避。你的傷需要靜養,我也需要恢複靈力。等局勢穩定些,再作打算。"
    "可是七殺派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找不到這裏。"白子畫語氣篤定,"而且殺阡陌真正的目標不是長留,是你體內的謫仙傘之力。"
    蘇小滿心頭一震:"他想用謫仙傘做什麽?"
    "穿梭時空,改變過去。"白子畫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他有個妹妹,多年前為救他而死。他想逆轉時間救回她。"
    這倒是原著中沒有的情節。蘇小滿若有所思:"所以他不是單純的野心家..."
    "每個人都有執念。"白子畫輕聲道,"但他的方法會破壞三界平衡,必須阻止。"
    蘇小滿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麽:"師父,您之前說我體內的靈力異狀"因您而起"...是什麽意思?"
    白子畫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謫仙傘選擇你作為宿主不是偶然。那幅畫...是我留下的。"
    "什麽?!"蘇小滿瞪大眼睛。
    "百年前,我曾遊曆各界,包括你所在的世界。"白子畫回憶道,"當時我封印了謫仙傘大部分力量,將它化作一幅畫留在那裏,等待有緣人。"
    "所以您早就知道我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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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白子畫搖頭,"我隻是設下條件——隻有靈魂純淨、心懷大愛之人才能觸發神器。你的到來...是個意外。"
    蘇小滿消化著這個驚人的信息。原來她的穿越不是偶然,而是百年前的白子畫埋下的種子!
    "那您第一次見到我時就認出我了?"
    "隻是懷疑。"白子畫坦言,"你的言行舉止與常人不同,體內又有神器波動...後來才確認。"
    蘇小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謫仙傘選擇了宿主,那它現在...在我體內?"
    白子畫點頭:"神器認主後可與宿主融合,平時隱於靈脈,需要時召喚。"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問出這句話時,蘇小滿心頭莫名一緊。
    白子畫的表情幾不可察地變了一下:"理論上可以。但你現在還無法完全掌控神器之力,強行穿越很危險。"
    "哦..."蘇小滿不知該失望還是慶幸。她確實想念現代生活,但這裏也有她割舍不下的人和事...
    "先養好傷。"白子畫起身,"我去采些藥材,你留在屋內不要外出。"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得出奇。白子畫每天為她療傷、指導修煉;她則負責準備簡單的飯菜、整理屋子。竹屋雖小,卻有種與世隔絕的安寧,仿佛外麵的紛爭都與他們無關。
    蘇小滿的傷勢好轉很快,在白子畫的悉心指導下,她對體內神器的控製也越來越熟練。偶爾,她能召喚出一小片銀藍色的傘形光幕,雖然持續時間很短,但已是不小的進步。
    一天傍晚,她正在溪邊洗菜,突然聽到林中傳來異響。警覺地抬頭,卻見一隻小白兔蹦跳著穿過草叢。
    "嚇我一跳..."她鬆了口氣,正要繼續洗菜,卻發現兔子身後拖著什麽東西——一片竹葉!
    蘇小滿趕緊撿起來,上麵寫著:"七殺已控製長留,花千骨被囚。若要救她,明日午時獨自到斷魂崖。"
    她的心瞬間沉到穀底。花千骨被抓了?怎麽辦?告訴白子畫?可如果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在看什麽?"
    白子畫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蘇小滿手一抖,竹葉掉進溪水,轉眼被衝走。
    "沒...沒什麽。"她強作鎮定,"隻是在看這片葉子很漂亮..."
    白子畫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溪水,沒再多問。
    當晚,蘇小滿輾轉難眠。花千骨因她受累,她不能坐視不管。但若告訴白子畫,他一定會親自去救,萬一中了埋伏...
    思前想後,她做出了決定。
    天蒙蒙亮時,蘇小滿悄悄起身,留了張字條:"師父,我去救骨頭。請放心,我會小心。這一次,換我保護你們所有人。"
    她輕手輕腳推開門,最後回頭看了眼仍在打坐的白子畫。晨光中,他的側顏如雕塑般完美。她多想伸手觸碰,卻隻能將這一刻深深烙在心底。
    "再見,師父。"
    斷魂崖位於長留山西側,是一處陡峭的懸崖,常年雲霧繚繞,人跡罕至。蘇小滿禦風而行,不到兩個時辰就抵達了崖頂。
    "我來了!"她對著空曠的崖頂喊道,"放了花千骨!"
    沒有回應。隻有風吹過岩石的嗚咽聲。
    蘇小滿警惕地環顧四周。突然,崖邊的雲霧散開,露出一個紅色的身影——殺阡陌!
    他慵懶地靠在一塊岩石上,紅衣似火,容顏絕美,隻是眼中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蘇小滿,久仰大名。"他的聲音如絲綢般柔滑,"果然重情重義,為了朋友甘願自投羅網。"
    "花千骨在哪?"蘇小滿厲聲問。
    殺阡陌輕笑:"急什麽?我們先談談條件。"他優雅地站起身,"我要謫仙傘,你可以自願交出來,或者...我動手取。"
    "我憑什麽相信你會放了花千骨?"
    "因為你沒得選。"殺阡陌一揮手,兩個黑衣人押著被捆綁的花千骨從岩石後走出。她嘴角有血跡,看到蘇小滿時眼睛一亮,隨即拚命搖頭,似乎想讓她快走。
    蘇小滿心如刀絞:"放了她,我任你處置!"
    "小滿不要!"花千骨終於掙脫堵嘴的布條,"這是個陷阱!他們根本沒抓我,是我自己跟蹤他們..."
    殺阡陌眼中寒光一閃,抬手就要對花千骨施法。蘇小滿不假思索地衝上前,一道銀藍色光幕從她掌心展開,擋住了殺阡陌的攻擊。
    "有意思。"殺阡陌挑眉,"已經能初步操控神器之力了?看來我小看你了。"
    "放了她!"蘇小滿咬牙堅持著光幕,"你要的是我!"
    殺阡陌突然笑了:"好,有膽識。"他示意手下放開花千骨,"現在,跟我走吧。"
    花千骨跌跌撞撞地跑到蘇小滿身邊:"小滿,你快走!他是想用你開啟時空裂隙!"
    "我知道。"蘇小滿苦笑,"但這是唯一能保護大家的方法。"
    "不行!尊上會..."
    "閉嘴!"殺阡陌不耐煩地揮手,一道紅光襲向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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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滿急忙推開她,自己卻被紅光擊中,踉蹌著退到懸崖邊緣。殺阡陌趁機逼近,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乖乖合作,可以少受點苦。"
    "休想!"蘇小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體內神器之力全力爆發。銀藍色光芒如火焰般燃燒,將殺阡陌震退數步。
    "敬酒不吃吃罰酒!"殺阡陌眼中殺意大盛,紅衣無風自動,"那我就先殺了你,再抽取神器!"
    他雙手結印,一道血色光柱從天而降,直擊蘇小滿。她勉強撐起光幕抵擋,但力量懸殊,光幕很快出現裂痕。
    "小滿!"花千骨想衝過來幫忙,卻被七殺派弟子攔住。
    就在光幕即將破碎的瞬間,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精準地擊在血色光柱上,兩相抵消,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白子畫!"殺阡陌咬牙切齒地看向天空。
    白衣飄飄,長劍如霜。白子畫禦劍而來,麵容冷峻如冰:"殺阡陌,放開我徒弟。"
    "師父..."蘇小滿又驚又喜,隨即又是擔憂,"您不該來!"
    白子畫落在她身前,背對著她:"站遠些,保護好自己。"
    殺阡陌冷笑:"英雄救美?可惜晚了!"他猛地揮手,數十名七殺派弟子從四麵八方湧出,將崖頂團團圍住。
    "花千骨,帶蘇小滿離開。"白子畫頭也不回地命令。
    "是!"花千骨掙脫鉗製,跑到蘇小滿身邊。
    "不!"蘇小滿掙紮著,"我要留下幫師父!"
    白子畫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責備,有關切,還有...某種她讀不懂的深沉情感:"聽話。"
    僅僅兩個字,卻讓蘇小滿眼眶一熱。她咬咬牙,跟著花千骨退到一旁。
    殺阡陌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憑你一人,想對抗我七殺派全部精英?"
    白子畫不再廢話,長劍出鞘,寒光凜冽:"試試便知。"
    大戰一觸即發。白子畫一人一劍,對抗殺阡陌和數十名七殺派高手。劍氣縱橫,法術光芒四射,整個崖頂都在顫抖。
    蘇小滿看得心驚肉跳。白子畫雖強,但寡不敵眾,很快身上就多了幾道傷口,白衣染血。而殺阡陌似乎遊刃有餘,時不時發出陰冷的笑聲。
    "不行,我得幫他!"蘇小滿掙脫花千骨的手,試圖催動體內神器之力,卻因情緒激動而無法集中精神。
    "小滿,別衝動!"花千骨拉住她,"我們去找援兵!"
    就在兩人拉扯間,戰局突變。殺阡陌突然使出殺招,一道血紅色光柱直擊白子畫胸口。白子畫勉強閃避,仍被擦傷肩膀,踉蹌著退到懸崖邊緣。
    "師父!"蘇小滿撕心裂肺地喊道。
    殺阡陌得意地走向白子畫:"長留上仙,不過如此。"他抬手凝聚出一柄血色長劍,"永別了。"
    長劍刺下的瞬間,蘇小滿體內有什麽東西轟然炸開。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從丹田湧向四肢百骸,銀藍色光芒如火山噴發般從她體內迸射,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傘形屏障,擋在了白子畫麵前。
    殺阡陌的劍撞上光傘,瞬間粉碎。他驚愕地看向蘇小滿:"你...竟然完全喚醒了謫仙傘?"
    蘇小滿自己也被這力量震驚了。她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要融入天地之間。銀藍色的光芒環繞著她,托起她的身體,讓她懸浮在半空中。
    "不許...傷害他..."她的聲音變得空靈而回響,像是多個時空的自己在同時說話。
    殺阡陌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隨即又變成瘋狂:"好,很好!這樣我就能直接開啟時空之門了!"他雙手結印,一個複雜的血色法陣在腳下展開,"以我之血,引神器之力!"
    法陣發出刺目的紅光,與蘇小滿的銀藍光芒交織,整個天空開始扭曲,雲層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不好!"白子畫強撐著站起來,"他在強行開啟時空裂隙!蘇小滿,快收起神力!"
    蘇小滿試圖控製體內暴走的力量,但已經太晚了。兩股力量的碰撞撕裂了空間,一道漆黑的裂縫在崖頂展開,散發出恐怖的吸力。
    "成功了!"殺阡陌狂笑著衝向裂縫,"妹妹,我來救你了!"
    "停下!"白子畫揮劍斬去,卻被反震回來,"時空裂隙不穩定,你會被撕碎的!"
    殺阡陌充耳不聞,半個身子已經沒入裂縫。突然,裂縫劇烈顫抖起來,邊緣開始崩塌。殺阡陌慘叫一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住,進退不得。
    "救...我..."他掙紮著向白子畫伸出手,眼中滿是絕望。
    白子畫猶豫了一瞬,還是衝上前抓住他的手,試圖將他拉出來。但裂縫的吸力太強,兩人一起被拖向深淵。
    "師父!"蘇小滿不顧一切地飛過去,抓住白子畫的衣角。三人在裂縫邊緣僵持,隨時可能一起被吞噬。
    "放手!"白子畫厲聲道,"你會被卷進去的!"
    "絕不!"蘇小滿咬牙堅持,體內的銀藍光芒更盛。謫仙傘的虛影在她頭頂完全展開,竟暫時穩住了崩塌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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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阡陌看著這一幕,突然笑了:"原來如此...這就是"天命之人"..."他鬆開白子畫的手,"告訴小不點...對不起..."
    話音未落,裂縫猛地收縮,將殺阡陌徹底吞沒,隨即消失無蹤。天空恢複晴朗,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蘇小滿脫力地墜落,被白子畫穩穩接住。她體內的光芒正在迅速消退,整個人變得透明起來。
    "師父...我好像...要消失了..."她虛弱地說。
    白子畫緊緊抱住她,聲音顫抖:"堅持住!我幫你穩定靈力!"
    "沒用的..."蘇小滿苦笑,"謫仙傘力量耗盡,我可能要...回去了..."
    白子畫的表情瞬間破碎,那雙永遠平靜如水的眼睛此刻滿是痛楚:"不...不要走..."
    "師父..."蘇小滿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心中一酸,"您...在乎我嗎?"
    白子畫沉默了一瞬,隨即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動作——他低頭,輕輕吻了她的額頭:"我心中...早已有你。"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蘇小滿淚如雨下。她顫抖著伸手想觸碰他的臉,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開始消散。
    "我也...愛您..."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可是我要回..."
    "不!"白子畫突然想起什麽,從懷中掏出一塊晶瑩的玉佩,"這是當年我留在畫中的媒介,它能幫你穩定在兩個世界間的存在!"
    他將玉佩按在蘇小滿心口,同時源源不斷地輸入靈力。奇妙的事情發生了——蘇小滿的身體停止了消散,漸漸恢複了實體。
    "這是..."
    "選擇。"白子畫輕聲道,"謫仙傘的宿主最終要選擇留在哪個世界。玉佩可以幫你維持聯係,不必完全割舍一方。"
    蘇小滿睜大眼睛:"您的意思是...我可以選擇留下?"
    白子畫點頭,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如果你想。"
    "我想!"蘇小滿毫不猶豫地回答,隨即又想起什麽,"但我原來的世界..."
    "玉佩會保留通道,你可以偶爾回去看看。"白子畫解釋道,"但主要存在必須固定在一個世界,否則會逐漸消散。"
    蘇小滿緊緊抓住玉佩,心中已有了決定:"我選擇這裏...選擇您。"
    白子畫終於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如冰雪消融,春暖花開。他小心地扶她站起來,卻仍不肯鬆手,仿佛怕她會突然消失。
    花千骨這才敢跑過來,臉上還掛著淚痕:"小滿!尊上!你們沒事太好了!"
    蘇小滿抱住她:"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才該道歉,都是我擅自跟蹤他們..."花千骨抽泣著說。
    白子畫看著兩個相擁的姑娘,眼中閃過一絲柔和:"先回長留吧。"
    三人禦劍返回長留山。途中,蘇小滿靠在白子畫背上,輕聲問:"師父,殺阡陌他..."
    "時空裂隙會將他帶到他想去的時間和地點。"白子畫歎息,"但能否改變過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回到長留後,他們發現七殺派因殺阡陌的失蹤已經大亂,單春秋帶著殘部撤退了。摩嚴和笙簫默見他們平安歸來,也是鬆了口氣。
    當白子畫宣布要正式收蘇小滿為徒時,沒人再提出異議——畢竟她救了長留,也救了白子畫。
    拜師典禮上,蘇小滿一襲白衣,恭敬地向白子畫行拜師禮。當她抬頭時,看到他眼中不再是往日的清冷,而是藏不住的溫柔。
    "弟子蘇小滿,拜見師父。"
    "起來吧。"白子畫親手扶起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枚白玉發簪別在她發間,"從今往後,你是我白子畫唯一的親傳弟子。"
    這話裏有話,蘇小滿聽得心頭一熱。她知道,在這個世界,她終於有了真正的歸宿。
    典禮後,花千骨興奮地拉著她轉圈:"太好了!現在我們都是尊上的弟子了!"
    蘇小滿笑著搖頭:"不,骨頭。我隻是記名弟子,你才是..."
    "什麽呀!"花千骨打斷她,"世尊已經答應收我為徒啦!他說我資質特殊,適合他的功法。"她眨眨眼,"而且我覺得世尊雖然嚴肅,但人挺好的。"
    蘇小滿愣住了。這跟原著完全不同!花千骨沒有成為白子畫的徒弟,而是拜了摩嚴為師...那原著中的虐戀劇情豈不是...
    "小滿?你怎麽哭了?"花千骨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
    "沒事...我隻是...太高興了。"蘇小滿哽咽著說。命運的軌跡已經改變,但似乎...是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當晚,白子畫在絕情殿後院等她。月光如水,白梅盛開,美得不似人間。
    "師父。"蘇小滿走到他身邊,心中滿是安寧。
    白子畫轉身,輕輕握住她的手:"還習慣嗎?"
    "嗯。"她點頭,"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兩人並肩而立,望著滿天星辰。蘇小滿想起自己穿越之初的迷茫與恐懼,想起一路走來的艱辛與成長,如今終於找到了真正的歸宿。
    "師父,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問吧。"
    "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白子畫罕見地露出一絲窘迫,耳尖微微泛紅:"或許...是從你頂撞我開始。"
    蘇小滿噗嗤一笑:"原來您好這口?"
    "胡鬧。"白子畫輕敲她的額頭,眼中卻滿是寵溺,"是因為你敢於堅持己見,不因我是上仙而盲從。這種勇氣...很珍貴。"
    蘇小滿心頭一暖,靠在他肩上:"那我以後多頂撞您幾次?"
    "不必。"白子畫攬住她的肩,"來日方長。"
    是啊,來日方長。蘇小滿望著星空,心中滿是期待。在這個世界,她將書寫屬於自己的故事,與所愛之人一起,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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