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鬼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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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nny記得你?這怎麽可能?"
    金信的書房裏,三人圍坐在茶幾旁。薑小夏摩挲著銀戒指上的藍寶石,努力拚湊那些突然湧現的記憶碎片。
    "她不僅記得我,我們確實是朋友。"薑小夏抬頭看向王黎,"你女朋友開的炸雞店是不是叫"王後的選擇"?"
    王黎的瞳孔微微收縮:"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和她一起想的店名。"薑小夏苦笑,"在我的記憶裏,至少在這個時空的記憶裏,sunny是我大學同學,畢業後開了炸雞店,我幫她策劃了菜單和裝修。"
    金信和王黎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
    "時間線被幹擾了。"王黎低聲說,"有人或某種力量在重組現實。"
    "或者,"金信的目光落在薑小夏的戒指上,"這枚戒指確實是古物,它觸發了某種古老的咒語,讓被隱藏的記憶重新浮現。"
    薑小夏突然站起來,走向書房角落的一個古董櫃。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但身體仿佛有自己的意誌。櫃子上方掛著一幅山水畫,她伸手將畫輕輕移開——後麵竟藏著一個隱蔽的小保險箱。
    "你怎麽知道那裏有——"金信的話戛然而止。
    薑小夏同樣震驚。她不知道密碼,但手指自動轉動密碼盤:右17,左3,右29。保險箱哢噠一聲打開了。
    裏麵隻有一本薄薄的冊子,封麵用褪色的絲線繡著兩個字:《罪己詔》。
    "這是..."王黎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聲音異常緊繃。
    薑小夏翻開冊子。裏麵是高麗時期一位國王的親筆懺悔錄,記載了他如何聽信讒言,冤殺忠臣的經過。最後一頁是血書的署名:王黎。
    房間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薑小夏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她慢慢轉身,看向麵色蒼白的王黎。
    "這是你的筆跡,對嗎?"
    王黎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某種遙遠記憶吞噬:"我...不記得..."
    金信大步走過來,奪過冊子快速瀏覽。他的表情從困惑到震驚,最後定格在一種複雜的痛苦上。
    "這是高麗宮廷專用的紙張和墨水。"他的聲音低沉,"如果是偽造的,不可能這麽精確。"
    "所以這是真的?"薑小夏輕聲問,"王黎前世就是那個...下令處死你的王?"
    金信的手微微發抖。九百年的謎團突然以最直接的方式揭開,即使是他這樣的永生者也無法立刻消化。
    "我需要確認。"他最終說道,將冊子放回保險箱,"王黎,我們去找三神婆婆。她或許能幫你恢複相關記憶。"
    王黎機械地點頭,顯然還處於震驚狀態。兩人離開後,薑小夏獨自坐在書房裏,思緒萬千。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做了正確的事——揭露這個秘密會帶來什麽後果?金信和王黎的友誼會因此破裂嗎?
    但更讓她不安的是那種被命運操控的感覺。從穿越到發現前世記憶,一切似乎都按照某個早已寫好的劇本在進行。她真的是獨立自主的個體,還是僅僅扮演著"鬼怪新娘"這個預定角色?
    接下來的幾天,氣氛異常緊張。金信和王黎早出晚歸,回來時總是麵色凝重,避而不談他們的調查進展。薑小夏嚐試詢問,得到的隻有含糊其辭的回應。
    第五天晚上,薑小夏在廚房煮拉麵時,金信突然出現在門口。
    "就吃這個?"他皺眉看著鍋裏的方便麵。
    薑小夏聳肩:"德華又不在,我又不會用你們那些古董廚具。"
    "讓我來。"金信接過鍋鏟,動作熟練地加入一些蔬菜和雞蛋,"九百年不是白活的。"
    兩人在沉默中準備晚餐。薑小夏偷偷觀察金信的側臉——他眉頭緊鎖,顯然心事重重。
    "調查有進展嗎?"她試探性地問。
    金信的手停頓了一下:"王黎確實開始恢複一些記憶片段,但很零散。我們還需要時間。"
    "你...還好嗎?"
    "我殺了他。"
    薑小夏手中的碗差點滑落:"什麽?"
    "在我的詛咒應驗後。"金信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高麗滅亡時,我找到了已經退位的王黎,親手結束了他的生命。這就是為什麽他成為陰間使者——犯下弑君之罪的人,必須引渡亡魂來贖罪。"
    薑小夏的胃部一陣絞痛。這段血腥的曆史從金信口中說出,顯得格外殘酷。
    "而現在你們是朋友。"她輕聲說。
    "命運惡趣味的玩笑。"金信苦笑,"更諷刺的是,我竟然不恨現在的他。九百年的時光...那些仇恨似乎已經變得很遙遠。"
    晚餐在沉重的氛圍中結束。薑小夏洗完澡出來時,發現金信站在她臥室外的陽台上,望著夜空出神。
    "睡不著?"她走過去,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清香。
    金信沒有回頭:"在想關於你的事。"
    "我?"
    "如果你真的是王妃轉世,那麽我們的命運早在高麗時期就糾纏在一起了。"他的聲音低沉,"每一次輪回,你都因我而死。這一世,我不想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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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小夏心頭一顫:"什麽意思?"
    "也許你應該離開。"金信終於轉身,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決絕,"趁現在還來得及。"
    "你是在...趕我走?"薑小夏的聲音發抖。
    "我是在保護你。"金信向前一步,月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深深陰影,"新娘的命運總是悲劇。我不想再看到你因我而受苦。"
    薑小夏感到一陣刺痛,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針紮在心髒上。她原以為揭露真相會讓他們更親密,沒想到反而將金信推得更遠。
    "你不能替我做決定。"她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如果這是我的命運,我有權選擇如何麵對。"
    "選擇?"金信冷笑,"你真的有過選擇嗎?從穿越到恢複記憶,哪一步是你自主決定的?"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刺中薑小夏的要害。她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反駁的話。這正是她最深的恐懼——自己是否隻是命運的提線木偶?
    "好好想想吧。"金信輕聲說,轉身離開,"晚安,薑小夏。"
    他沒有叫"新娘",而是用了她的本名。這個細微的變化比任何話語都更讓薑小夏心碎。
    那一夜,薑小夏輾轉反側。淩晨時分,她悄悄起床,再次來到書房。這一次,她目標明確——尋找任何關於"鬼怪新娘"輪回的記錄。
    經過幾小時搜尋,她在書架最底層發現了一本被刻意藏起的筆記。扉頁上寫著"新娘編年史",字跡已經褪色。裏麵記載了曆代能與鬼怪劍上血跡產生共鳴的女子,以及她們的結局。
    薑小夏顫抖著翻到最後一頁,上麵寫著:
    "第27任新娘:薑氏,高麗王妃轉世。能力:火焰與記憶。預言:終將麵臨抉擇——拔出劍結束鬼怪痛苦,或犧牲自己打破輪回。"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警告:情緒波動將加速能力覺醒,最終可能導致自燃。"
    薑小夏猛地合上筆記。這就是金信想保護她的原因?他害怕曆史重演,害怕再次失去她?
    窗外開始下雨,輕柔的雨聲像是某種安慰。薑小夏決定出去走走,理清思緒。她留了張字條,悄悄離開了豪宅。
    清晨的首爾被雨水洗刷得清新明亮。薑小夏漫無目的地走著,任憑雨滴打濕衣服和頭發。路過的行人好奇地看著這個不打傘的年輕女子,但沒人上前打擾。
    她思考著金信的話。確實,從穿越到恢複記憶,她似乎一直被某種力量推著走。但那些感受是真實的——對金信的依戀,對王黎的同情,對德華的親切感...這些情感不可能全是預設的。
    雨越下越大。薑小夏躲進一家便利店,買了杯熱咖啡。透過霧氣朦朧的玻璃窗,她看到對麵書店的廣告牌上寫著新書推薦:《高麗秘史:被遺忘的王妃》。
    命運在不停地給她發送信號。
    咖啡喝完,雨勢稍緩。薑小夏決定回去麵對金信,告訴他自己的決定——無論命運如何安排,她都要掌握主動權。就在她走出便利店時,一輛失控的轎車突然打滑,朝人行道衝來。
    時間仿佛慢放。薑小夏看到水花從輪胎下飛濺而起,聽到路人的尖叫聲,聞到潮濕空氣中刺鼻的汽油味。她想移動,雙腳卻像生了根一般。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閃現到她麵前。金信張開雙臂,背後浮現出巨大的陰影屏障。轎車狠狠撞上屏障,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卻無法前進分毫。
    "金信..."薑小夏輕喚他的名字。
    金信轉身,眼中是未散的恐懼:"你瘋了嗎?這種天氣一個人跑出來!"
    "我需要思考..."
    "思考什麽?怎麽嚇死我嗎?"金信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疼痛,"我感應到你的危險,差點...差點來不及..."
    他的聲音哽咽了。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雨還是淚。薑小夏從未見過這樣的金信——脆弱、憤怒、恐懼,全然沒有了平日的從容。
    "對不起。"她輕聲說,"但我已經做出決定了。"
    "什麽決定?"
    "我要留下來。無論命運如何安排,我都要自己選擇。"薑小夏抬頭直視他的眼睛,"而且我選擇...你。"
    金信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下一秒,他猛地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雨水的清涼和咖啡的苦澀,還有九百年的孤獨與渴望。薑小夏閉上眼睛,回應著這個遲來的吻。周圍的世界仿佛消失了,隻剩下兩人交織的呼吸和心跳。
    當分開時,金信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我不再逃跑。"薑小夏微笑,"不管是作為現代編輯薑小夏,還是高麗王妃轉世,我都決定麵對這一切。"
    金信深深看著她,眼中的情感幾乎要將她淹沒:"即使結局可能是悲劇?"
    "尤其是這樣。"薑小夏堅定地說,"我們一起改變結局。"
    雨還在下,但兩人都不在意。金信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緊緊摟著她走向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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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薑小夏突然想起什麽,"你怎麽找到我的?"
    "戒指。"金信指了指她手上的銀戒,"我感應到它的位置。說起來,這枚戒指確實有古怪。三神婆婆說它可能是一件"靈魂容器",儲存了曆代使用者的記憶碎片。"
    薑小夏若有所思地看著戒指:"所以它才觸發了我的記憶恢複?"
    "很可能。"金信點頭,"但更奇怪的是,我確實不記得在哪裏得到它了。我的記憶似乎也被修改過。"
    這個新發現讓薑小夏心頭一緊。如果連鬼怪的記憶都能被幹擾,那麽操控這一切的力量該有多麽強大?
    回到家,兩人渾身濕透卻心情輕快。王黎坐在客廳裏,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挑了挑眉:"看來你們和好了?"
    "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金信難得地開了玩笑,手臂仍緊摟著薑小夏的肩膀。
    王黎的表情變得複雜:"正好,我有事要告訴你們。我的記憶...恢複了一部分。"
    金信的身體瞬間緊繃:"你想起什麽了?"
    "我確實是那個王。"王黎的聲音平靜,但手指緊緊絞在一起,"但我不是自願下令處死你的。我被奸臣下藥控製,神誌不清時簽署了詔書。王妃...薑小夏的前世,曾多次試圖告訴我真相。"
    薑小夏倒吸一口氣。那些記憶碎片突然有了新的意義——王妃不是出於同情幫助將軍,而是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那後來呢?"金信追問,聲音嘶啞。
    "等我清醒時,已經太遲了。"王黎痛苦地閉上眼睛,"王妃因救我而死,你被處決,王國陷入混亂。我退位後一直在尋找破除詛咒的方法,但最終..."
    "被我殺死。"金信接完他的話,表情複雜,"然後我們都成了非人的存在,一個鬼怪,一個陰間使者。"
    三人陷入沉默。九百年的恩怨情仇,在這一刻終於揭開了真相。令人意外的是,金信並沒有表現出憤怒。相反,他看起來異常平靜。
    "所以我們都被人操控了。"他最終說道,"真正的凶手是那些奸臣。"
    "而他們早已化為塵土。"王黎苦笑,"連複仇的對象都沒有了。"
    薑小夏突然想到什麽:"等等,如果這一切都是陰謀,那麽詛咒本身呢?會不會也有破解的方法?"
    金信和王黎對視一眼,似乎從未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詛咒是神降下的。"金信慢慢說,"但如果有幕後黑手..."
    "我們需要找三神婆婆。"王黎站起身,眼中閃現決心,"如果詛咒有漏洞,她一定知道。"
    就在這時,薑小夏手上的戒指突然變得滾燙。她痛呼一聲,想要摘下它,戒指卻像生了根一般無法移動。一道藍光從寶石中射出,在牆上投射出一段模糊的畫麵——
    一個古老的祭壇,上麵躺著一位與薑小夏長相相似的女子。祭壇周圍站著九個黑袍人,正在吟誦咒語。女子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流入祭壇凹槽,形成詭異的符文...
    畫麵突然消失。薑小夏渾身發抖,戒指恢複了正常溫度。
    "這是什麽?"她驚恐地問。
    金信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不是詛咒...是血祭。有人在九百年前用王妃的生命進行了某種黑暗儀式,將我們的命運捆綁在一起,形成輪回的閉環。"
    "所以每一世我都會因你而死?"薑小夏聲音顫抖。
    "不僅如此。"王黎突然明白過來,"這個儀式需要強大的力量維持...有人在持續操控你們的命運。"
    金信的眼神變得銳利:"而這一次,我們要打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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