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白月梵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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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材與天才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白爍猛地睜開眼睛。陌生的床帳,陌生的房間,還有身上那件淡青色的長衫——這一切提醒她,穿越不是夢。
    "白姑娘,您醒了嗎?"門外傳來侍女輕柔的聲音,"大師兄吩咐,等您醒來後帶您去測試靈根。"
    白爍一個激靈坐起身。測試靈根!在《白月梵星》的世界裏,這是決定一個人修仙資質的關鍵。遊戲中的"白爍"是罕見的天靈根,修煉速度是常人的數倍。但現在的她...
    "請稍等,我馬上好。"她匆忙整理衣著,心跳如鼓。如果測試顯示她毫無靈根,會不會被直接趕出玄天宗?
    跟隨侍女穿過曲折的回廊,白爍不斷打量著四周。玄天宗比她遊戲中見過的更加宏偉壯觀。亭台樓閣依山而建,雲霧繚繞間,偶爾有修士禦劍飛過,衣袂飄飄宛若仙人。
    "到了。"侍女在一座八角形的建築前停下,"這裏是測靈殿,大師兄和其他長老已在裏麵等候。"
    白爍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寬敞的大殿中央擺放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巨石,周圍站著幾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而梵越,一襲白衣勝雪,銀發用玉冠束起,正背對著門口與長老們交談。
    聽到開門聲,梵越轉過身來。晨光中,他的輪廓如同被鍍上一層金邊,銀灰色的眼眸在看到白爍時微微閃動。
    "來了。"他簡短地說,聲音比昨日柔和了些,"這位是白姑娘,就是她預知了昨日的妖獸襲擊。"
    幾位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上前一步:"老朽乃玄天宗傳功長老清虛子。白姑娘救了眾多弟子性命,玄天宗感激不盡。但宗門規矩不可廢,若要留下,需先測靈根資質。"
    白爍緊張地絞著手指:"我...我可能沒有靈根。"
    "無妨。"清虛子微笑,"即便沒有靈根,以姑娘對玄天宗的恩情,也可作為雜役弟子留下。"
    梵越走到測靈石旁:"將手放在石頭上即可。"
    白爍猶豫著上前,在眾人的注視下將手掌貼上冰涼的測靈石。一秒,兩秒...石頭毫無反應。
    清虛子皺起眉頭:"奇怪,按理說即便是最差的雜靈根,測靈石也會有微弱反應..."
    就在眾人失望之際,測靈石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表麵浮現出複雜的紋路,五色光芒交替閃爍,最後竟全部融合成一種前所未有的銀白色!
    "這...這是什麽情況?"清虛子震驚地瞪大眼睛,"老朽活了幾百年,從未見過這種異象!"
    梵越的目光銳利如刀,緊緊盯著白爍:"你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白爍慌忙收回手,測靈石立刻恢複了平靜。她自己也一頭霧水——遊戲中從未出現過這種情形。
    幾位長老湊在一起激烈討論,不時投來探究的目光。梵越將白爍拉到一旁,壓低聲音:"你到底是誰?測靈石的反應隻有兩種可能——要麽你身懷絕世天賦,要麽..."
    "要麽什麽?"
    "要麽你身上有幹擾測靈的秘寶或禁術。"梵越的銀灰色眼眸深不見底,"無論是哪種,都說明你不簡單。"
    白爍正想辯解,清虛子走了過來:"經過商議,我們決定暫時將白姑娘的靈根記為"異靈根",具體性質還需觀察。從今日起,由大師兄親自指導白姑娘基礎修煉。"
    梵越明顯對這個安排有些意外,但並未反對:"遵長老令。"
    離開測靈殿後,白爍小跑著跟上梵越的步伐:"那個...我真的不知道測靈石為什麽會那樣反應。"
    梵越腳步不停:"不重要。既然長老決定讓你修煉,我會盡師責。明日辰時,練武場見。"
    他的語氣冷淡疏離,白爍識相地沒再多問。分別後,她回到清心閣,一頭栽倒在床上。
    "異靈根?遊戲裏根本沒有這種設定啊..."她喃喃自語,"難道因為我是穿越者,所以產生了變異?"
    窗外傳來弟子們練劍的呼喝聲,白爍走到窗前,望著遠處雲霧繚繞的山峰。這個世界遠比遊戲複雜,而她這個"玩家",如今卻成了最弱的一個。
    次日清晨,白爍早早來到練武場。偌大的場地空無一人,她找了個角落坐下,回憶遊戲中的修煉方法。
    "《玄天心法》第一層,引氣入體..."她閉目嚐試,卻感受不到任何所謂的"靈氣"。
    "姿勢錯了。"
    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白爍嚇得差點跳起來。梵越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白衣銀發在晨光中宛如謫仙。
    "背要直,肩要鬆,意守丹田。"他邊說邊示範,"呼吸要深而緩,感受天地靈氣。"
    白爍連忙照做,但無論如何集中精神,都感受不到梵越所說的"靈氣流動"。
    一個時辰過去,她滿頭大汗,而梵越的眉頭越皺越緊。
    "奇怪。"他伸手按在白爍背上,"按理說,測靈石有那種反應的人,不該連最基本的引氣入體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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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掌溫暖幹燥,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令人安心的溫度。白爍突然感到一陣微弱的暖流從接觸點擴散開來。
    "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她驚喜地叫道。
    梵越立刻收手:"那是我渡給你的靈力。你自己再試試。"
    白爍沮喪地發現,一旦梵越的手離開,那種感覺就消失了。就這樣,一整天的修煉毫無進展。傍晚時分,梵越的表情已經冷若冰霜。
    "明日繼續。"他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日複一日,同樣的場景不斷重複。白爍的理論知識讓梵越驚訝——她能準確指出每種功法的要點和常見誤區,但一到實際修煉就束手無策。
    "《玄天劍法》第七式關鍵在於腰馬合一,劍隨身轉..."白爍滔滔不絕地講解著。
    梵越打斷她:"你知道的比許多內門弟子都多,為何連最簡單的禦氣都做不到?"
    白爍啞口無言。她總不能說"因為這些都是遊戲裏的設定"吧?
    一個月後的清晨,白爍照例來到練武場,卻發現梵越不在。正當她疑惑時,一名弟子匆匆跑來:"白姑娘,大師兄讓我通知您,今日改在後山瀑布修煉。"
    後山瀑布是玄天宗的一處秘境,靈氣充沛,通常是核心弟子才能進入的地方。白爍沿著蜿蜒的山路向上,耳邊漸漸傳來轟鳴的水聲。
    穿過一片竹林,眼前的景象讓她屏住呼吸——百米高的瀑布如銀河傾瀉,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水潭邊,梵越正在撫琴,銀發未束,隨風輕揚,與飛濺的水霧共同構成一幅絕美的畫麵。
    琴聲戛然而止,梵越抬頭:"來了。"
    白爍這才回過神,慌忙行禮:"大師兄。"
    "坐。"梵越指了指麵前的蒲團,"今日不練劍,隻靜坐。"
    白爍乖乖坐下,學著他的樣子閉目調息。瀑布的聲音震耳欲聾,但奇怪的是,她並不覺得煩躁,反而有種奇特的平靜。
    "聽水。"梵越的聲音穿透水聲傳來,"不要抗拒,讓它流過你的意識。"
    白爍嚐試放鬆,讓轟鳴聲充滿整個腦海。漸漸地,她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什麽——不是遊戲裏描述的那種"靈氣",而是一種更原始的力量,如同水一般流動、滲透...
    "我...我好像感覺到了!"她激動地睜開眼,卻發現梵越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你的身上..."他欲言又止,"算了,繼續。"
    就這樣,在後山瀑布的修煉成了日常。白爍雖然仍無法像其他修士那樣運用靈力,但開始能模糊地感知到周圍能量的流動。梵越對她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變化,不再那麽冷若冰霜,偶爾甚至會解釋一些修煉的細節。
    這天傍晚,兩人正準備離開後山,突然一聲尖銳的嘶鳴劃破天際。一隻巨大的鷹形妖獸俯衝而下,直撲白爍!
    "小心!"梵越拔劍出鞘,但距離太遠,眼看妖獸的利爪就要抓住白爍——
    "蹲下!攻它左翼第三根羽毛下的舊傷!"白爍大喊。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梵越的劍光精準刺向白爍所說的位置。妖獸慘叫一聲,跌落在地,很快被梵越斬殺。
    "你怎麽知道它的弱點?"梵越收劍歸鞘,眼中滿是震驚。
    白爍這才意識到自己又"預知"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這隻雷霆鷹是遊戲中的一個精英怪,她曾反複刷過多次,對它的弱點了如指掌。
    "我...我看到它飛行時左翼不太協調,猜的。"她勉強解釋。
    梵越明顯不信,但沒再追問。回程路上,他突然開口:"明日我要下山執行任務,七日後回來。"
    "什麽任務?"白爍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越界了,"抱歉,我不該問。"
    出乎意料的是,梵越回答了:"青雲鎮有魔修作亂,疑似與白家滅門案有關。"
    白爍心頭一跳。青雲鎮任務!這是遊戲中梵越遭遇埋伏,險些喪命的關鍵劇情!
    "別去青雲鎮!"她抓住梵越的袖子,"那裏有埋——"
    一陣劇痛突然襲來,白爍的話戛然而止。她感到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扼住,無法發出聲音。這是怎麽回事?
    "白爍?"梵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你怎麽了?"
    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白爍大口喘息著:"沒...沒事,突然頭暈。"她不敢再嚐試劇透,那種痛苦太可怕了。
    梵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剛才想說什麽?"
    "隻是...要小心。"白爍勉強笑道,"聽說青雲鎮最近不太平。"
    梵越點點頭,沒再追問。但當晚,白爍輾轉難眠。如果梵越按原劇情去青雲鎮,後果不堪設想。她必須想辦法阻止,但又不能直接劇透...
    次日清晨,白爍早早守在山門前。當梵越帶著幾名弟子出現時,她快步上前。
    "大師兄,我...我昨晚做了個噩夢。"她編造道,"夢見你在一個祠堂裏遭遇埋伏,對方用了鎖靈鏈..."
    梵越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祠堂?鎖靈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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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爍硬著頭皮繼續:"夢裏你還中了毒,是...是一種藍色粉末。"這些都是遊戲中的細節,"能不能...換個路線?或者多帶些人手?"
    梵越沉默良久,突然對身後的弟子說:"改變計劃,我們從東麵進入青雲鎮。另外,通知宗門再派一隊人手接應。"
    白爍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隻要避開祠堂那個陷阱點,梵越應該能安全完成任務。
    等待的七天格外漫長。白爍嚐試繼續修煉,卻總是心不在焉。直到第七天傍晚,山門外突然傳來騷動。
    "大師兄受傷了!快叫醫修!"
    白爍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她提起裙擺衝向山門,遠遠看到幾名弟子抬著擔架,上麵的梵越麵色蒼白,胸前一片血紅。
    "怎麽會這樣?"她抓住一名弟子急切地問,"不是避開了祠堂嗎?"
    那弟子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麽知道祠堂有埋伏?多虧大師兄改變路線,否則我們都會中招。這是在鎮外遭遇的偷襲..."
    白爍沒聽完就擠到擔架旁。梵越雙目緊閉,嘴唇因失血而發白,但胸口仍有微弱起伏。
    "讓一讓!醫修來了!"
    白爍被推到一旁,眼睜睜看著梵越被抬進內院。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她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院外踱步。直到月上中天,醫修才疲憊地走出來。
    "性命無礙,但需要靜養。"醫修對守候的弟子們說,"毒性已經控製住了,但大師兄失血過多,今晚可能會發熱,需要有人守著。"
    "我來!"白爍脫口而出,隨即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紅了臉,"我...我是說,我可以幫忙。"
    年長的醫修打量她片刻,點點頭:"也好,你細心。記住,若他發熱,用這個藥膏擦拭額頭和手心。"
    夜深人靜,白爍坐在梵越床邊的矮凳上,借著燭光觀察他的睡顏。沒有了平日的冷峻,此刻的梵越看起來幾乎有些脆弱。銀白色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因傷痛而微微抿著。
    "笨蛋,明明都警告你了..."白爍小聲嘀咕,用濕布輕輕擦拭他額頭的冷汗。
    突然,梵越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麵色潮紅——發熱開始了。白爍連忙按醫修囑咐的藥膏為他擦拭。當她的手碰到梵越滾燙的皮膚時,那種奇特的溫暖感再次出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更奇怪的是,她似乎能"看到"梵越體內靈力的流動——原本順暢的循環現在被一團黑氣阻塞,導致靈力紊亂。
    幾乎是本能地,白爍的手順著梵越的經脈移動,試圖引導那些紊亂的靈力。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但梵越的呼吸確實逐漸平穩下來,體溫也開始下降。
    "水..."微弱的聲音傳來。
    白爍趕緊端來溫水,小心扶起梵越的頭讓他喝下。水珠順著他下巴滑落,她下意識用袖子擦去。
    銀灰色的眼眸緩緩睜開,因發熱而略顯朦朧:"...你。"
    "我在這兒。"白爍輕聲說,"你需要什麽?"
    梵越微微搖頭,目光落在她沾滿藥膏的袖子上:"你...守了一夜?"
    白爍這才注意到窗外已經泛白:"嗯。你發熱了,醫修說..."
    話未說完,梵越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腕。即使虛弱,他的力道依然不容掙脫:"你剛才...在引導我的靈力?"
    白爍心頭一跳:"我...我不知道。就是感覺應該那樣做..."
    梵越的眼神複雜難辨:"沒有修為的人不可能感知到他人靈力,更別說引導。"他聲音沙啞,"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爍不知如何回答。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接班的弟子來了。
    梵越鬆開了手,但目光依然鎖定著她:"我們...以後再談。"
    離開梵越的住處,白爍心亂如麻。她似乎無意中展現出了不該有的能力,這會不會暴露她穿越者的身份?更奇怪的是,那種對靈力的感知和引導能力,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
    回到清心閣,她疲憊地倒在床上,卻發現自己袖口沾了血跡。仔細檢查才發現,右手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細小的傷口,像是被什麽鋒利的東西劃破的。
    "奇怪,什麽時候..."她皺眉思索,突然想起——昨晚為梵越擦拭時,曾碰到他掛在腰間的玉佩邊緣。
    難道是因為這個傷口,她才能感知到梵越的靈力?就像建立了某種聯係?這個想法讓她既興奮又忐忑。如果真是這樣,或許這就是她在這個世界立足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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