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仙劍奇俠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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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蛇噬心,血脈覺醒
    舒婉清是被一陣劇烈的顛簸驚醒的。
    她感覺自己正被人扛在肩頭,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還有林震南焦急的嘶吼:“月如!撐住!快到塔門了!”
    她費力睜開眼,入目是林月如染血的臉。少女的發帶已被扯斷,月白裙裾沾滿黑泥,左手死死攥著一根斷裂的鞭梢,右手卻始終護著她——舒婉清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林月如背上,而兩人正跌跌撞撞地往鎖妖塔外跑。
    “月如,放我下來!”她掙紮著要下地,卻被林月如吼了回去:“閉嘴!你傷得太重,現在亂動會震斷心脈!”話音未落,地麵突然劇烈震動,一塊碎石從頭頂砸下,林月如偏頭躲過,額角卻被劃開一道血口。
    舒婉清這才注意到,兩人的處境有多危險。鎖妖塔外的山體已大麵積崩塌,碎石如暴雨般砸落,原本半掩的塔門此刻竟被黑霧強行撐開,黑霧中翻湧著無數蛇形虛影,發出令人牙酸的嘶鳴。
    “玄蛇……要出來了?”她聲音發顫。
    林震南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它已經在出來了!”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塔頂的雷火突然暴漲,一道水桶粗的紫黑色蛇尾正撕裂雲層,蛇鱗上的倒刺滴著黑血,所過之處,山岩皆被腐蝕出焦黑的痕跡。
    “快走!”林震南反手拽住林月如的腰帶,將她甩上馬背,自己則抽出破妄劍,迎著蛇尾衝了上去!劍光與蛇尾相撞,爆發出刺目的金光,卻隻讓蛇尾頓了頓,便繼續向下蔓延。
    “爹!”林月如急得要下馬,卻被舒婉清拉住手腕。她這才發現,舒婉清的右手正按在她的脈門上,一股暖流正源源不斷地輸入她體內——是鎮石經的力量!
    “我沒事。”舒婉清咬著牙,“你爹在拖延時間,我們得去塔裏找辦法!”
    林月如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對!塔底有當年鎮壓玄蛇的‘五方聚靈陣’,隻要啟動陣眼,就能暫時困住它!”她拍了拍馬臀,“駕!”
    兩人剛衝進塔門,身後便傳來林震南的悶哼。舒婉清回頭望去,隻見他胸口插著半截蛇鱗,鮮血染紅了衣襟,卻仍舉著劍硬撐著。
    “爹!”林月如的眼淚奪眶而出,“你等我!”
    “別管我!”林震南的聲音帶著哽咽,“快啟動陣眼!舒姑娘……用你的血!”
    舒婉清心口一緊。她這才想起,古籍中曾提到,鎮石經的力量需以血脈為引,才能激發真正的威力。而林震南,顯然是在用自己的命為她爭取時間。
    “月如,帶我去陣眼!”她抹去眼角的淚,攥緊破妄劍。
    鎖妖塔內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恐怖。牆壁上的符咒大多已剝落,露出下麵青灰色的石磚,每塊磚縫裏都滲出黑血;空氣中彌漫著腐肉與鐵鏽混合的腥氣,越往下走,溫度越高,連呼吸都變得灼痛。
    “陣眼在最底層。”林月如捂著嘴,聲音發顫,“我……我記得入口在第三層的偏殿,那裏有塊刻著‘坤’字的石磚……”
    兩人剛跑到第三層,便聽見頭頂傳來“轟”的一聲——塔頂的石板被蛇尾砸穿,玄蛇的頭顱探了進來!它的眼睛泛著幽綠的光,瞳孔縮成兩條豎線,蛇信子掃過地麵,所過之處,石磚瞬間化為齏粉。
    “快!”林月如拽著舒婉清衝進偏殿。殿內堆滿了斷劍與骸骨,正中央的石台上果然刻著“坤”字。舒婉清剛要伸手觸碰,石磚突然泛起紅光,一道血紋從磚縫裏鑽出,纏住了她的手腕!
    “這是……鎮妖鎖?”林月如驚呼,“當年鎮壓玄蛇的法器,怎麽會……”
    “它在吸收我的血!”舒婉清感覺手腕傳來灼燒般的疼痛,血紋正順著血管往手臂攀爬。她咬著牙,抽出破妄劍斬向血紋,卻被血紋纏得更緊。
    “舒姑娘!”林月如抽出長鞭,鞭梢點在血紋上,“以我林家血脈,破!”
    鞭梢剛觸及血紋,便發出“滋啦”的聲響。血紋劇烈扭動,竟從舒婉清手腕上脫落,化作一灘黑血滲入石磚。舒婉清這才發現,林月如的右手正冒著黑煙——她的鞭梢竟被血紋腐蝕了!
    “月如,你的手……”
    “別管我!”林月如甩了甩手,指向石台下方,“陣眼鑰匙在下麵!我當年偷看過父親布陣,鑰匙就藏在刻著‘鎮’字的石盒裏!”
    舒婉清蹲下身,果然在石磚縫隙裏找到個巴掌大的石盒。盒身刻著“鎮”字,與古籍中的符文如出一轍。她剛要打開,石盒突然發出紅光,一道鎖鏈從盒中竄出,纏住了她的脖頸!
    “這是……玄蛇的怨氣!”林月如急得要砍鎖鏈,卻被舒婉清攔住:“別用凡鐵!會傷到我!”她想起體內的鎮石經之力,試著將血滴在鎖鏈上——鎖鏈竟像活物般縮回了石盒!
    “原來如此。”舒婉清鬆了口氣,“我的血能壓製它。”她迅速打開石盒,裏麵躺著枚青銅鑰匙,鑰匙齒上刻著與古籍相同的藤蔓紋路。
    “快插進陣眼!”林月如指著石台中央的圓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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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婉清將鑰匙插入圓孔,順時針旋轉三圈。隻聽“哢嚓”一聲,石台緩緩下沉,露出下麵的五色石磚——青、赤、黃、白、黑,分別對應五行。每塊石磚上都刻著複雜的陣圖,中央的圓心位置,赫然刻著個“心”字。
    “這是……五方聚靈陣的核心。”林月如的聲音發顫,“需要……需要五靈之血引動。”
    “五靈之血?”舒婉清想起古籍中的記載,“青木、離火、厚土、庚金、癸水……對應的分別是木屬性、火屬性、土屬性、金屬性、水屬性的生靈血脈。”
    “可我們現在哪找這些?”林月如急得跺腳,“難道要現找?”
    “不用。”舒婉清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裏不知何時浮現出五色光紋,青、赤、黃、白、黑依次流轉,“我……我好像能引動它們。”
    她想起昨夜在古籍中看到的畫麵:白衣少女站在鎖妖塔頂,雙手結印,五色光芒從她體內湧出,將玄蛇困在陣中。而那少女的麵容,與自己有七分相似!
    “原來……我就是五靈之體的載體。”她喃喃道。
    林月如震驚地看著她:“你是說……你是……”
    “女媧後裔。”舒婉清抬頭,眼神堅定,“古籍中提到的‘持我骨血者’,應該就是我。”
    話音未落,玄蛇的嘶吼聲已近在咫尺。蛇尾撞破塔底的瞬間,整座塔都在搖晃,碎石如暴雨般落下。舒婉清深吸一口氣,將五色石磚按順序踩過——青磚引動木靈,赤磚引動火靈,黃磚引動土靈,白磚引動金靈,黑磚引動水靈!
    五色光芒從她腳下升起,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光網,將玄蛇牢牢困在其中。玄蛇瘋狂掙紮,蛇尾抽打著光網,卻始終無法突破。它的蛇信子吐著腥氣,盯著舒婉清,眼中竟露出恐懼之色。
    “成功了?”林月如捂著嘴,喜極而泣。
    “還沒結束。”舒婉清的聲音有些發顫,“這隻是暫時困住它。要徹底封印,需要……需要女媧遺石的力量。”
    她摸向懷中的古籍,卻發現書頁不知何時變得焦黑卷曲,那枚朱砂符文也暗了下去。更糟糕的是,她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傳來嗡嗡的鳴響——這是血脈之力透支的征兆。
    “舒姑娘!”林月如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你怎麽樣?”
    “我沒事……”舒婉清勉強笑了笑,“隻是有點累。月如,你爹呢?”
    林月如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指向塔外——林震南正靠在塔門上,胸口的傷口還在流血,卻仍舉著劍守在那裏。
    “爹!”林月如哭著跑過去,“你為什麽不聽話?”
    林震南笑著搖頭:“我若走了,誰來給你斷後?舒姑娘,遺石……遺石在你心口的胎記裏,對嗎?”
    舒婉清一怔,下意識地摸向心口。那裏的胎記此刻正發出金光,與古籍中的符文遙相呼應。她這才明白,原來女媧遺石從未離開,它一直藏在她的血脈裏,等待著被喚醒的那一刻。
    “月如,扶我過去。”她咬著牙站起身,“遺石的力量……需要我和你爹的心血共鳴,才能引動。”
    林月如哭著點頭,扶著她走向林震南。三人手牽手站在一起,鮮血交融的瞬間,舒婉清感覺有什麽東西從心底升起——那是跨越千年的記憶,是女媧後裔的責任,是守護六界的使命。
    “以我血脈,鎮玄蛇;以我心魂,護蒼生。”
    她念出聲的刹那,心口的胎記爆發出刺目金光,古籍自動從懷中飛出,懸浮在空中。書頁上的符文全部亮起,與遺石的力量共鳴,形成一道金色的鎖鏈,直貫玄蛇的七寸!
    玄蛇發出最後一聲嘶吼,身體開始崩潰,化作漫天黑霧。黑霧中,舒婉清仿佛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是與自己麵容相似的白衣少女,她微笑著點頭,然後消散在金光中。
    鎖妖塔的震動漸漸停止,塔外的碎石也停止了墜落。舒婉清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在她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她聽見林震南的聲音:“舒姑娘,你做到了……”
    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那本殘破的古籍再次翻開,扉頁上的血字緩緩浮現:
    “千年輪回,宿命終章;
    鎮石歸位,六界安康;
    持我骨血者,當記——
    愛與犧牲,才是永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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