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測試就順利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這個學校裏並沒有明確的壞人，就像世界都不是非黑即白一樣，每個人都是立體的，存在黑白兩麵。隻是差生確實很難爭取到公平待遇，尤其的溫小瑾這種問題學生，說是自己作的都可以。
    這裏月考結束就會放三天假，給老師改試卷的同時也讓學生們調整一下自己，不過一般體測半天就結束了，實際上學生們會得到三天半的假期。
    溫小瑾整個人都軟了，突然間她是真的佩服一班那些學生，月月如此，真是身心都強大。
    “還能走嗎？”二號扶著她。
    “這個地方也不能背啊，算了，慢慢走吧。”溫小瑾歎了口氣，隻能緩慢移動。
    傅曉今天是上了班的，好消息是她也能久違地享受沒有壓力的假期，這幾天學校終於是安定了不少。
    “主任主任，中午去吃啥？”溫小瑾還是強忍著腿酸去找了傅曉。
    “啊？”傅曉有些心不在焉地抬頭。“哦，嚴術回來了。”
    “他回來了然後呢？”溫小瑾沒明白。“是嚴哥給我們做飯？”
    “我不知道。”傅曉腦中一片空白。
    溫小瑾察覺到事情不對，果斷探了個頭過去：“到底怎麽了，難道是你們又吵架了？”
    溫小瑾隻看到傅曉在看一段視頻。嚴術在他們那個圈子其實知名度還蠻高的，雖然離不開傅家前期的幫助。那段視頻主要是拍攝嚴術在外地辦的個人畫展，然後吸引了眾多收藏家圍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其中有個富婆收藏家對嚴術挺感興趣，明裏暗裏地暗示嚴術可以和她轉變為那種關係。
    關鍵是這富婆年輕漂亮，一身穿搭就算是溫小瑾都看得出絕對不菲，而嚴術的態度又不是那種明確拒絕，難免傅曉會覺得有危機感。
    “就這？”溫小瑾拉起傅曉的手。“拜托，你可是正宮啊，就算他存的別的心思，隻要你們的婚姻還生效，你就別怕。你們這邊對婚內出軌啊家暴啊這些判得還蠻重，我們就拿這個視頻去找他當麵對峙。”
    “可是當初確實是我勉強他的，如果不是看在傅家的幫助下他也不會同意和我結婚。”傅曉整個人都快瘋了。“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了比傅家實力更強的，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我。”
    溫小瑾道：“可是結果就是他接受了你家的幫助，同意成為你的丈夫，這是法律生效的，如果他真存了那個心思，即便你不問最後也是走到那個局麵。何不給自己一個體麵？”
    在完成了那麽多次任務後，溫小瑾其實知道婚姻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再怎麽灌雞湯也沒用。局裏的要求也是以委托人意願為主，若是真的因此危及到委托人的安危才會開啟第二套計劃。
    麵對如此不安的傅曉，溫小瑾心裏同樣不是滋味。她確實用錯了方法愛嚴術，但是除此之外她給了能給他的一切。並非說嚴術不委屈，隻是在這段關係中，長期的冷戰已經足夠讓傅曉難過了。若在婚內出軌，就是犯法的事了。
    當然這隻是溫小瑾的看法，作為女性她更容易偏向同為女性的傅曉。
    不過真的讓溫小瑾更同情傅曉的原因，還是因為二號幾次對嚴術使用除魘，發現他的內心對傅曉有著十分複雜的感覺，並不是單純的恨或是單純的愛。按照二號的說法，得理清兩人之間對雙方的看法，才能確定是繼續婚姻還是結束婚姻。
    “主任，先回家吧。”溫小瑾試圖安慰傅曉。
    不過她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肯定是不能開車了，沒辦法隻能繼續由二號開車。
    回到家，果然嚴術已經在家裏了。他穿著圍裙，正在廚房裏做飯。
    還是溫小瑾先進來的，她隻是有點不相信嚴術會那麽輕易地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如果嚴術真的已經厭惡傅曉到極點，沒有理由還聽她的話，去照顧溫小瑾和二號，那本就不是他的義務。在嚴術給他們念睡前故事的時候，溫小瑾就能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溫柔。
    希望溫小瑾的直覺沒有錯。
    “你們回來了。”嚴術忙著做菜。“還要等一會才能吃飯。”
    “嚴老師，這視頻裏麵的人，是不是你？”溫小瑾指著暫停的視頻畫麵。“你真的答應了那個富婆？”
    “嗯。”嚴術頭也沒回就答應了，他隻是把手洗淨了，隨意擦了擦。“是我。不過不是你們理解的那種事。”
    “還有什麽事比包養更讓人不齒？”溫小瑾向來直來直去。“你現在是擁有合法妻子的人，如果你真的有喜歡的人，想離開主任，你也應該走正常程序把婚離了啊，而不是在婚內……我不希望你變成那種人。”
    “溫小瑾，有很多事你們現在還不能理解。”他把洗好的草莓拿給傅曉。“但是請相信，我沒有背叛我們的婚姻，我也沒有對不起傅曉。”
    二號嚐試著拉住溫小瑾，但是溫小瑾還是沒忍住繼續追問：“可是你做了讓她難過的事……當然我知道你們的開始就不平等，但是用這種事去傷害她……抱歉主任對我很好，我無法代入你的立場與你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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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小瑾知道她現在單方麵共情傅曉確實有失偏頗，嚴術那邊的不甘和屈辱可能更甚，但是……傅曉對她又那麽關心，她很難跳脫出這個思維。
    “我說過不會離婚的，我也不會做對不起傅家的事。這是我自願的，與傅家的勢力無關。”嚴術把廚房的火關了，走到傅曉旁邊坐下。“傅家最近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傅曉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我承認，我之前與你冷戰過不少次，那是我自己性格還太幼稚。但是我不會因此牽扯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嚴術說道。“我可以向你發誓我和葉婉沒有那種關係，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葉家你也知道，實力更在傅家之上，不至於會看上我一個已婚男人。葉婉隻不過是想營造一個浪蕩不羈的人設，來回絕家裏的安排。那個視頻拍得很片麵，實際上當天她搭訕了不少人，有一部分是她安排的人，有一部分是純粹的路人。”
    “真的？”傅曉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家裏遇到了麻煩，她不敢說，怕牽住嚴術的最後一根線也鬆了。但是當她自己的婚姻危機擺在眼前，她又無比渴求嚴術會為了傅家留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多愛這個男人才會卑微至此。
    果然先動心的人都是輸家。
    溫小瑾老老實實閉嘴被二號帶回了房間。現在這劇情發展得有些讓她看不懂，看上去隱情是有，在乎也是有的，但是這倆相處起來怎麽還是那麽別扭。
    “他到底愛不愛主任啊，我真的……”溫小瑾人都麻了。“不愛就離了吧，兩個人都折磨成什麽樣了。原來以為她的心病是宋致，沒想到又冒出個富婆。哎，還是我任務執行少了，見識短了，還是他們會玩。”
    “恐怕事情沒那麽簡單。”二號道。“看不清自己內心的是嚴術，他的態度始終不明朗。”
    所以有時候這真不怪別人吐槽男主女主不長嘴，看著就差那一點誰不難受，那感情都快溢出屏幕了，還在那裏說“我們隻是朋友”，也不想想普通朋友能那麽患得患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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