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喬姑母,我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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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長老。”
    齊月躬身施了一禮,輕踏著雪麵走了過去。大長老也緩緩降落在雪麵上,與她並肩而行。
    “白清過得好嗎?”喬令夢輕聲問道。
    齊月微一愣,也輕聲回應:“他挺好的,築基初期,現在在修習禦劍飛行術了。”
    喬令夢沉默了幾息,微歎一聲:“人各有誌,你莫再傷心了。”
    聽到大長老的冷聲安慰,齊月忽而覺得鼻尖一澀,兩滴清淚從眼角滑下,喉頭微哽道:
    “我不傷心,我為他高興。”
    大長老伸手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眼眸也不由泛起了紅暈:
    “傻孩子。”
    齊月再也憋不住了,抱著大長老嗚嗚哭出了聲。
    這一刻,她心頭積攢了許久的無奈、歉疚、痛苦、恐懼等等負麵情緒,如開閘泄洪般釋放了出來。
    大長老輕拍著她的後背,像在哄懷中不肯安睡的稚童:
    “別怕,別怕......”
    “嗚嗚嗚......”
    齊月咬著唇,想起白清在她軟弱與無助之時也曾如此拍背哄她,心中的歉疚感愈發深重,眼淚控不住的簌簌滾落。
    哭了半晌後,齊月覺得心頭莫名輕鬆了些許。
    她突然想起大長老修習無情劍道,甚為厭惡與人相觸,卻被自己哭了一身的鼻涕眼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忙取出絹布擦淨眼淚,羞澀道:
    “我好了。”
    喬令夢這才停下為齊月拍背的動作,又伸手擼了擼齊月的雲發,冷聲輕慰道:
    “姑母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
    齊月聞言鼻尖又是一澀,強忍住淚意,含淚笑道:“謝謝姑母。”
    “走吧,帶姑母去你院中喝些熱茶。”
    大長老朝她綻出一絲柔暖的笑意。
    “嗯。”
    齊月乖巧的笑了笑,帶著大長老回了月溪院。
    她正架壺煮茶,白溪突然從次院走了出來,朝喬令夢施了一禮:“大長老。”
    也跟著過來坐下。
    齊月一抬頭才看到白溪眼眶微紅,似有些紅腫,好奇道:“你何時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
    白溪應了一聲,又捏起一顆小果吃起來。
    喬令夢掃了齊月和白溪一眼,冷聲開口道:
    “你們的提議是好的,但我玄武峰對收徒一事十分挑剔,向來是寧缺毋濫。不過,若我真遇到了好苗子,也不會輕易推脫給別人。”
    “姑母的意思是,咱們靜虛宗可以對外招徒?”齊月很快就領悟了喬令夢話中的暗意。
    “不說萬裏挑一,你們總得讓我在千人裏挑一挑吧。”喬令夢也不掩飾心底的想法。
    “喬姑母,此事我能辦到。”白溪主動要求挑起大梁。
    對他這突然喚出的“喬姑母”之稱,喬令夢頗有些驚訝。
    但她既未反對,也未糾正,而是順著白溪的話頭繼續說道:
    “最好年齡小些,七八歲到十五六歲最佳。先天靈根不能太混雜,腦子機靈些,也別太醜、太矮。”
    白溪依次記下,追問道:“喬姑母對弟子的出身有要求嗎?”
    “我管他是誰,拜入我門下就得學會吃苦耐勞。”喬令夢回應。
    白溪斟了一盞茶呈給喬令夢,笑道:
    “姑母的意思我聽懂了。”
    喬令夢麵色略微有些別扭,但還是強忍不適接過了茶,微吹了吹,輕嘬了一口便放下。
    白溪的眼眸微亮,態度更殷勤了幾分:
    “請姑母放心,我明日便發出告示昭告全南州,我靜虛宗欲對外招收劍修弟子。有白師兄練氣八層便以劍道斬獲狩獵賽第八名的光輝偉績,前來參加選拔的好苗子一定不會少!”
    喬令夢聞言淡淡一笑,眼中浮出一絲期待與滿意之色:“甚好。”
    她又補充道:“時間別拖得太久,明年三月,桃花盛開時便可開賽。”
    “好的。”
    白溪乖順的應了一聲,提醒大長老道:
    “姑母,具體怎麽個選拔方法,還請您早些定下來,我好安排人手去準備。”
    “嗯。”
    喬令夢頷首,飲完桌上的那盞靈藥茶便起身了:“我先回去與掌門商議,你們等我消息吧。”
    齊月和白溪忙起身相送,大長老彈彈手,“嗖”的一下就遠去了。
    此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師姐弟轉身去點亮各院中的燈籠,又圍在石桌旁坐下。
    “可是哪一峰的峰主為難過你了?”齊月輕聲問道。
    白溪抬起眼看了她幾息,見她目光清澈得能一眼望到底,不由有些挫敗:
    “也沒有,我就是跟幾個弟子生了些口舌。”
    還未等齊月開口,他又苦笑著自圓其說道:
    “這事兒也實屬正常,大量召收新弟子不就意味著要放棄一些老弟子?長輩的精力是有限的,顧得了這個,就顧不了那個。我是挑大梁的主事者,又代表著你的立場和態度,老弟子們可不得撞上來鬧一鬧,好引起你的關注麽。”
    “辛苦你了。”
    齊月眸光一柔,輕聲安撫道:“明日我多熬些一階純陽湯,讓你論功行賞一遍,給你奪些好聲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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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溪抓起她的手往自己後腦處一放,可憐兮兮道:“大師姐,我不怕聲譽差,我缺的是膽氣。”
    齊月不由噗呲一樂,在他頭上揉了揉,笑道:
    “你背後站著所有靜虛宗的長輩,誰敢真的得罪你?”
    白溪神色認真的糾正她:
    “你錯了,我背後隻站著你,是你身後站著所有長輩。所以大師姐,你要對我更好些,長輩們也會看碟兒下菜的!”
    “知道了。大師姐給你做兩個菜,獎勵你今日的辛勞,怎麽樣?”
    齊月說著起身便往庖屋去。
    白溪忙跟了過去:“我來我來。你去燒火,我洗菜煮飯。”
    兩人合力做好了飯食,一起分享了,又一同拾掇了鍋碗碟筷。
    飯後飲了些靈藥茶後,齊月倦意漸起,懶懶吩咐道:
    “小師弟,你明日讓焦梅梅來一趟。”
    說著,她又打了個哈欠:“我乏了,得先歇息了,你也早些睡吧。”
    說罷,她便起身去內院主屋裏匆匆洗漱了一番,躺在床榻上睡了一個昏天暗地,直至第四日的晌午,才在白溪的敲門催促下睡眼朦朧的醒來。
    洗漱了一番後,齊月懶洋洋的踱步出來,靠在次院門口看著白溪在庖屋跑進跑出的忙碌,而院裏的肉香味則愈發的濃烈起來。
    石桌上已經擺了六道菜,甜果酒也擱了兩壺,一見即知今日會有貴客來訪。
    齊月正閉眼打著餘盹兒,忽聽外院門口傳來一陣哈哈大笑,將她猛然驚醒了過來。
    一見來人麵容,齊月忙直起身子依次行禮:
    “太上長老,掌門,大長老,師父。”
    “連續苦熬了兩年多,這幾日才閑了些,可把我徒兒給累壞了!”白廖亭大笑道,目光裏滿是寵溺之色。
    “聽聞你連睡三日不醒,又把長輩們給嚇得夠嗆!幸而小白溪說你隻是太累,睡幾日就能好。”
    連堂也打起哈哈,眼中露出幾絲心疼。
    “好孩子,快過來坐下。”
    喬令夢拉過齊月,將她安置在自己身旁。
    麵容冷酷程度跟大長老不相上下的中年劍修認真打量了齊月幾眼,惜字如金道:
    “好!”
    不多時,白溪備好九個菜,便挨著齊月身旁坐下。
    連堂道:“小白溪這兩年為靜虛宗忙裏忙外,勞苦功高,我作為掌門,理應嘉獎你。來,掌門師伯先敬你一盞!”
    白溪忙端上酒盞誠惶誠恐的起身,躬身道:
    “掌門師伯太折煞我了。我白溪身為靜虛宗的核心弟子,理應為宗門鞠躬盡瘁,這是我的分內之事,怎敢妄自居功?掌門師伯,我敬您!”
    說罷,將酒盞一飲而盡。
    連堂對白溪的態度頗為滿意,也一飲而盡,又拍著白溪的肩膀哈哈大笑,以作鼓勵。
    白溪又斟上六盞酒,依次敬了長輩,口中親切喚道:“師祖”、“掌門師伯”、“姑母”、“爹”。
    這一圈兒認下來,宗門初始創建者便都成了自家長輩。
    白廖亭對白溪主動親近自己人的言行深感欣慰,感動的應了一聲,含淚道:
    “好兒子!”
    齊月也跟著敬了一輪,長輩們不讓她多飲,隻肯讓她沾個嘴就作罷。
    連堂道:“你多吃些菜,別喝著喝著又給睡著了,一會兒咱們還有要事要談呢。”
    “好的掌門師伯。”
    齊月應下,果然專心吃菜,聽著白溪向宗門長輩匯報過去兩年各峰的成果。
    “......晶石麽,咱們不缺。若是不亂花費,就算咱們光吃不幹活也能供宗門十五年左右。”
    “弟子們的修煉資源,大師姐預備了些,足夠用上半年。”
    “近期我也在催促靈植峰增產,爭取多累積些煉丹、煉湯的材料。外購的材料和自家產的在成本上相差不少,自然是自產的更好......”
    連堂插嘴道:“我聽趙錢思的意思,他是想要大量擴充靈植峰弟子?”
    白溪笑道:
    “靈植峰確實人少了些。大師姐一忙起來他們就斷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近七成左右的草藥訂單都流到了外麵去,五師伯心急是應該的。”
    連堂煩惱的吞了口酒:
    “啊呀!不隻你五師伯,玄陰峰、七寶峰、雙劉峰、魯陳峰都想挑些有資質、機靈些的弟子,幾位峰主聽說你貼了告示出去,都鬧到我這裏來了。你要貼、便給各峰都貼了吧。”
    白溪看向齊月,齊月微頷首,白溪爽快應道:“好嘞掌門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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