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毀容大漢是江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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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白溪私下向齊月吐露,白廖亭自去年六月伊始,每日半夜也會摸去瀑布錘煉半個時辰。後來,三個剛晉升金丹的長老們也跟著去了,還約好了各自的淬體時段,以便互不幹擾。
白溪偷笑道:“沒準是這幾人是覺得到了金丹期才開始錘煉肉身,心裏害臊,在故意避開彼此呢!”
齊月聞言一樂,彈了他一個腦崩兒:
“日後別這麽打趣長輩了。你這話一泄露出去,長輩們才會害臊哩。”
白溪揉著額頭,麵若燦陽,大笑不止。
三月,院中的桃花朵朵盛開,嬌豔奪目,清香撲鼻。
白溪陪著齊月熬煉完五千瓶純陽湯,便約齊月下山去碧溪鎮上逛一逛。
“大師姐,你好久沒與我一道出門了。今日天氣這樣好,你就陪我出去轉轉嘛。”
“好嘛好嘛。”
齊月拗不過白溪,戴上麵具,領著兩個侍女下山了。
院外陽光明媚,春風和煦,滿山繁花競相綻放,美不勝收。
齊月輕踏一柄白骨劍,沿路欣賞著春日美景,到了山門處才從空中落下身形,隨白溪下了石階,穿過白玉廣場,步入了碧溪鎮。
現在的碧溪鎮,和十餘年前的又大不相同,繁華了三倍不止。
大街兩側重樓疊疊,鱗次櫛比,各式形狀的巨型光幕拔地而起,伴隨著熱鬧的叫賣聲,車水馬龍,人潮湧動,甚為熱鬧。
“雖然還遠比不上南州城。但這是獨屬於我靜虛宗的產業,這等熱鬧程度在南州已數很少見了。”白溪笑道。
“小師弟,碧溪鎮這模樣已經讓我很吃驚了。”
齊月認真仰視了一圈麵前掛滿大紅燈籠和店幌招牌的街景,拐了拐白溪:
“帶路,讓大師姐嚐嚐各肆的美食。”
“哈哈哈,最好吃的當屬咱們靜虛宗自產的炙烤靈獸肉,不過你已吃厭了。不如我帶你去一家煮小餛飩的食肆鋪子,聽說是從南州城來咱們這裏開分鋪的呢。”
白溪朝兩侍女打了個手勢。
他在前麵引路,兩女侍忙護著齊月往人群裏走。
到了那家食肆外,白溪停下步子,特意低聲提示齊月道:
“一會兒你見著一個全身攏罩起來的古怪大漢,莫要吃驚害怕,他並非歹人。這家老板娘是個好心腸,三年前碰到一個毀了容貌的窮頓大漢討水喝。她見那大漢不會說話,實在可憐,就留下來做了灑掃。那大漢麵目極醜陋,未免嚇著前來用飯的客人,平日就帶著麵具,全身也被罩住了。”
“嗯,我知曉了。”齊月點了點頭。
四人進了食肆,找了個角落裏的空位坐下。
靈東點了四碗餛飩,齊月取下麵具與白溪邊聊邊等餛飩。
“這家餛飩一共六種口味,最受歡迎的是牛肉餡和魚肉餡。師祖和姑母偶爾也會過來吃一碗牛肉餛飩解解饞,掌門師伯最喜歡豬肉餡的。”
“那咱們今日點的是什麽餡?”
“牛肉的。”
“哦。”
齊月點了點頭,忽而察覺到有一道目光從斜後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好奇之下,她側頭過去掃了一眼,恰好看到了白溪口中那個全身攏起來的古怪大漢。那大漢不過築基初期的修為,帶著張麵具立在一根木柱後,身子如僵化了一般,就那麽直愣愣的站著。
齊月朝那大漢微笑頷首了一下,又將頭扭了回來。
待餛飩端上來,齊月咬上一口後,覺得這餛飩味頗有些熟悉。
細想了稍許,她這才記起來自己曾在南州城喬家老宅附近請喬夜聖吃過一碗,然後被白清看到了。白清跟喬家的金丹奴仆起了一場爭執,還回客棧闖進她的小院大吵大鬧了一番。
但齊月轉念再一想,又覺得無甚稀奇的。
靜虛宗本就是隸屬南州管轄內,碧溪鎮這般的繁榮,人家從南州城跑過來開個食肆分鋪不是很正常的事麽。
白溪期許的看著她:“味道如何?”
“甚好。下次再來嚐嚐別的口味。”
齊月吃完碗中的小餛飩,漱口擦唇,柔聲回答道。
“你喜歡就好。”
白溪眉目舒展開,拿起桌上的麵具小心替她戴上,輕聲道:“我帶你去咱們靜虛堂的茶肆飲茶消食。”
“好。”
齊月起身,跟著白溪往外走。
她眼角的餘光掃過那棵木柱,發現躲在其後的大漢已不見了蹤影。
“大師姐,你先。”
白溪撩開了入口門簾。
“多謝。”
齊月微微一笑,也沒與他客氣,抬步先出了食肆大門。
恰在此時,一個灰影突然從一旁飛快躥來。
齊月警覺的側頭掃去。
她一見來人是那個全身籠在灰衣中的麵具大漢,以為他是要經過自己身旁,忙避開了半步,將簷廊下的空間讓出了一半。
豈料那大漢竟直接斜撞了上來,將她一把緊緊摟住,如同溺水之人抱住了一塊救命浮木。
“齊月,我等到你了!我終於等到你了!”
一道沙啞又撕裂的怪聲從那大漢的麵具後傳出,帶著一股濃濃的激動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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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月愣了愣,拽著那大漢往門旁挪了兩步讓出路道。
她感知到大漢的氣息似隱約有些熟悉感,試探性的問道:“你是......秦列陽?”
“我是江燦!”那大漢更委屈了。
“誰?你說你是誰?!”齊月眼睛驀然睜大。
一旁正皺眉闖過來的白溪聞言也大吃一驚:
“江燦?你是江兄!”
眼前這個據說因毀了容而致使麵貌極醜陋,常年籠在灰衣裏的大漢竟是當年那個南州俊美榜的榜首江燦?!
見大街上許多人投來了好奇與窺探的目光,白溪連忙帶著二人去了自家茶肆,尋了一個雅間坐下。
那大漢一直緊揪著齊月的衣袖,死活不肯撒手,像是生怕會被她拋棄一般。
齊月向兩個女侍吩咐道:
“你倆在門外守著,莫讓任何人進來。”
“是。”
等女侍退出雅室,齊月吩咐白溪布置了個隔音陣,這才看向了大漢:
“江燦,你不是神夢宗核心弟子麽?怎會流落......”
“此事說來話長!”
江燦急聲懇求道:“你快帶我回靜虛宗吧,我會幾手煉器術,不白吃飯。”
齊月察覺到他體內的氣機十分紊亂,微蹙起眉,詢問道:“你身體有恙?”
江燦並未隱瞞:
“我中了妖王劇毒,雖隻擦中了一滴,但修為直接從金丹期跌落至築基初期,還得時時忍受肉身的蝕骨鑽心之痛!”
他見齊月似有些猶豫,緊拽她的衣袖,委屈道:
“你被男人害的大病了一場,我被女人害的麵目全非,你我算是同病相憐,你可不能不管我!”
齊月有些愕然:“你是為了躲女人才逃來靜虛宗的?”
江燦提醒她:
“你應該聽列陽兄說過,江家曾為我和一個天道宗女弟子訂了婚約,我不同意,就逃去了南州狩獵賽。”
“嗯,是聽過。”齊月頷首。
“這不過是個遮羞布!是天道宗那個姓齊的老女人看上了我!”
江燦憤怒道:
“那老女人先是化身年輕女弟子來引誘我,被我拒絕後,又以長輩的身份上門來強行訂立婚約。但隻是一眼,我就識破了她的偽裝!她看我的眼神猶如看一個男寵,爺爺自是不肯答應!但老祖說江家曾欠下天道宗一個人情......我抗爭不過老祖威勢,當時隻能暫時屈服!”
【姓齊的老女人?】
齊月皺了皺眉頭。
江燦繼續道:
“知曉天元宗蕭宗主會出席南州狩獵賽後,我便央求宗門長輩帶我來南州參賽。我本想著要是我能被大乘老祖看中,收入天元宗門下,或者他念我可憐,提點我家老祖幾句,從此便能改了我的命運......但我也沒想想,天元宗怎會願意為了我去摻和天道宗的事!我那時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罷了。”
白溪的內心實在震驚得無以複加:
“到底是什麽人情,神夢宗要將江兄當成男寵上供給天道宗?”
“千餘年前,我家老祖曾做過天道宗那位聖祖的衛道士,得了一場天大的機緣和造化,才順利晉升為化神期老祖。”
江燦半苦澀半譏諷道:
“我爹哄騙我說,那老女人大概是想效仿那位聖祖,選我去做衛道士。可她的所作所為也配與那位聖祖相提並論?她不找金丹真人和元嬰老祖,專挑資質出眾的俊美小修,若不是為了采陽補陰、孕育後代,我能把名字倒過來寫!”
說著,江燦晃了晃齊月的衣袖,乞求道:“齊月,我實在走投無路了,你收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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