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容貌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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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白溪竟會錯了意,上前來握住齊月的手,又伸掌摸了摸她的額頭
“你的臉太燙了,是不是修行又出了岔子”
他還未說完,便被兩隻細長有力的臂膀緊緊圈住了脖頸,一縷幽香撲鼻而來。
兩片軟唇主動咬住了他。
白溪的腰背一僵,一股無法言喻的驚喜自他的內心深處噴湧而出!
他也伸臂回抱住她。
她的腰似綿軟的細柳,仿佛用力一勒就會攔腰擰斷,白溪心下又疼又憐,緊摟她腰的手臂不由放鬆了幾分。
“唔”
齊月回應著他的試探,她仿佛對他生出了無比熱烈的渴望,主動勾住了他的舌。
她眸中的混沌與迷霧漸漸散開,似乎又重獲一絲清明。
下一瞬,齊月突然用力一推,將他推入了水中。
“你快走!我不能我不能再害了你!”
她喘息了幾聲,眼中的清明再次被欲望的迷霧逐漸覆住。
“阿月,我是心甘情願的。”
“我不髒,你不要嫌棄我”
白溪一臉可憐兮兮的遊了過來,再度將她摟入懷中,主動垂頭含住她的唇。
“唔”
齊月不自覺的回應起白溪的親吻,她似乎想要搶回主動之權,很快便將他壓在岸邊,撕去他的外衣,與他唇齒相咬。
白溪任由她擺布著。
他臉上不由浮出兩抹羞澀的豔色,那雙麋鹿眸子亦蒙上了一層粉紅的薄霧,漸漸刻上迷離與欲醉。
良久,她的唇才依依不舍離開了他的唇。
他睜眼看向齊月,才發現她也正看著他。她眼中又亮起了幾點星光,粉頰上似染了上好的胭脂,腫脹的唇瓣赤紅如血。
“阿月,你告訴我,我沒有做夢。”
白溪輕聲呢喃,嗓音中帶著一股暗啞與歡喜之意。
“完了!”
壓在他身上的齊月卻哀嚎一聲,毫不客氣的一掌拍向自己的頭側,將自己拍暈了過去。
“阿月,阿月?”
“齊月!”
白溪滿心的歡喜倏而化作滿懷的不甘,又化為滿腔的憤怒。
次日清晨,齊月從渾噩中蘇醒,突然覺得腦子有些疼。
她用力揉了揉頭,又覺腰腹處有些沉,一垂頭,再順著那搭在腰處的臂膀往上看,頓時便嚇得眸子清亮如洗!
【!】
她幾乎什麽也不敢拾掇,猛然催動了真元,從山洞中閃身消失。
齊月以極快的速度竄回了月院,向兩個侍女急聲下令道
“我近期閉關,誰也不準放進來!”
說罷,她封鎖了內院、封鎖了主屋,又封鎖了湯池間!
等白溪從睡夢中驚醒,快速追回了月院,齊月立即折身返回了山洞。她以最快的速度在潭池外的河中布下一個迷魂陣和防護隔離陣,又迅速返回山洞開啟了大陣,等欲火再次反噬時直接遊入河中去抵抗便可。
白溪並不知齊月早已離開了月院,他猛一甩袖,惱怒道
“有本事你就躲在屋裏永遠別出來!”
他當然清楚自己昨日的冒犯算是趁人之危!可阿月都要攆他出玄月峰了,他隻能下此狠招!
她總不能又像上次那樣,親過了他就假裝什麽也沒發生吧!
白溪氣悶了一陣,忽而想起山洞中還留著六件法寶,連忙上山去拾掇,哪知到了山頂才看到瀑布外重新漫起了一股銀白色的大陣霧罩。
“齊月!你耍詐!”
白溪頓時氣了個仰倒。
他現在已經搞不清楚齊月究竟是在月院還是在山洞了。
她的速度一向極快,就他生氣的那會兒,指不定她都往返兩地好幾次了!
白溪憋著一股誓不罷休的怒氣,在月院裏蹲守了齊月四十餘日,見她毫無動靜,又挪去山頂等了她半個月,終於見她從山洞中衝出,順著瀑布直直跌入下方極深的冰潭。
白溪正滿麵怒容的要上前去揪住她問個仔細,但剛飛出五裏便頓住了步子。
一次冒犯算是意外,第二次就是蓄意,萬一她起了懷疑心,鐵下心腸將他趕出玄月峰怎麽辦?
白溪想了想,又飛回到了山頂,遠看齊月如一枚小炮彈般砸進冰潭,又迅速遊入的冰河中,再隨手丟出幾粒晶石開啟灰霧蒙蒙的防護隔離大陣,將身影徹底隱了進去。
兩日後,那大陣灰霧隱消,齊月從冰水中一躍而起,閃身衝上了瀑布。
白溪也一躍而下,緊跟著她穿過瀑布飛入了山洞。
“你,你怎麽進來了!”
齊月背對著他,直奔地上的灰色麵具而去,伸手撈起就要往臉上掛,聲音中充滿了意外與慌張。
白溪拚力快奔幾步,一把拽住她手中的灰陶麵具,愣是不讓她戴。
於是,下一刻,他便親眼目睹那張極美的麵容像是另一張人皮麵具般突然開裂,炸開了道道龜裂紋!
“?!”
白溪一驚,強拽灰陶麵具的手不由鬆開。
齊月趁勢飛快將麵具掛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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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瞧了一眼滿臉呆滯的白溪,半真半假的安撫道
“你別怕,我不是什麽怪物,這是我道心崩裂的後遺症之一。我自小修習母族的無情道,容貌便肖似母族,但我資質實在愚鈍,做不到無情無欲,所以修不成無情道”
“無情道雖號稱是無上道法,修成後會有毀天滅地之力,可一旦道心崩裂便會遭受嚴重反噬,容貌跟著崩裂隻是其中之一罷了。”
白溪對齊月的話深信不疑。
齊月剛醒來時便告訴他,她“道心裂了”,隨後她因功法反噬所遭受的種種痛苦與折磨他皆看在了眼裏。
她本該是逍遙天地的天驕之女,如今卻因用情至深而致道心崩裂,豈不是說她要修回無情道心,便需要斬斷凡俗的一切恩與情!
所以這才是她拒絕自己靠近的緣由麽?
白溪眸中湧起了一抹深深地擔憂與痛苦“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齊月安慰道
“別怕,我道心崩裂也並非全然是壞事,凡事不破不立,我會重修《靜虛劍訣》,等我重鑄劍道之心,容貌也會恢複如常”
她話音未落,白溪就撲上前來緊緊的抱住她。
他的身體有些顫抖,麵上帶著笑意,眼中卻滾出兩顆豆大的淚珠
“阿月,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
齊月安撫般的擼了擼白溪的後腦勺,柔聲道
“你別難過。無情無欲的大道本就不適合我,如今我徹底擺脫了修道困境,也算是得償所願。”
“嗯。”白溪汲了汲鼻子。
齊月抬手替他抹去淚,牽著他往一旁坐下。
白溪默默消化了一陣齊月拋出的重磅炸彈,忽然開口道
“你說貌似母族,你真是天道宗齊家的血脈後裔?”
“嗯,原來小師弟也早疑心我與那位聖祖有血脈關係了。”齊月故作輕鬆地逗趣了一聲。
“齊幼櫻從天下搜羅了一大群貌似聖祖的女修去競選聖女,唯獨對你殺心極重,我略一琢磨便知其中緣由。”白溪道。
齊月微歎一聲,自嘲道
“但你也知道,天道宗早就宣稱齊家血脈已經斷絕換而言之,天道宗老祖根本不會認我這個‘修不成無情道’的旁係血脈廢物。”
白溪聽她親口承認身上流著天道宗齊家的一線血脈,突然明白齊幼櫻為何苦苦謀劃暗殺和奪舍齊月,卻一直藏頭露尾、不敢向齊月宣戰,天道宗老祖又為何對齊月的情感如此複雜,既放任自流,聽之任之,知道齊月被人伏殺、奪舍的事後又震怒不已。
無論天道宗老祖如何想,如何不待見齊月,她確確實實是齊家僅剩的最後一點血脈了。
白溪轉而又想起二十餘年前送皇級大師前來為宗門建造武修山的曾爺爺,曾爺爺與萬州堂關係緊密,還曾對齊月一口一個老奴
那一件件舊事被串接了起來,由不得白溪不多想“那曾爺爺呢?他也是天道宗的長老?”
齊月苦笑一聲
“曾爺爺掌管萬州堂,但天道宗老祖不認我,他也不能認我”
【掌管萬州堂?】
白溪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難怪萬州堂前些日子受迫於聖山有了新主人切斷與靜虛宗的往來,齊月一怒之下宣布斷絕與萬州堂的交易,萬州堂竟然一聲未吭,反倒是天道宗在不斷向中央大陸的商戶施壓。
按萬州堂之前所說,他們效忠的對象向來隻有齊家和聖山。齊月是齊家唯一的血脈是沒錯,但天道宗的老祖不肯認她,所以萬州堂隻能閉上嘴不說話。
齊月看了眼白溪眉眼蹙起的憂慮,安慰道
“別擔心,大師姐根本沒想過貪圖萬州堂。我說斷絕與萬州堂的交易,也是在向聖山表明態度,不用提防我,我齊月不屑做什麽聖女。”
白溪聞言憂心更重了。
齊月之所以如此淡定,那是不知道她先拒絕了返回天道宗、金丹核心弟子王陽也拒絕成為聖子,最後才輪到齊幼櫻成為聖女。
而齊幼櫻成為聖女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孕育所謂的聖胎,故意散播白清死於十大宗門之手的消息,她想逼迫齊月再度發瘋,好借機徹底鏟除了齊月這個心頭大患。一旦齊月知道白清的死是齊幼櫻搞的鬼,恐怕立馬就會謀劃重返中央大陸向齊幼櫻複仇!
“小師弟,你先回去吧。我要升階法器,還得專注應付道心崩裂的反噬,暫時抽不出太多的心力與你細談過往。”齊月勸說道。
“好,你莫要太累,法器升階可以暫緩一緩。”
事到如今,白溪當然不敢再耽擱她養傷。
他握了握她的手,再次鄭重告知“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麽,我都會陪你一起麵對。”
齊月心中一歎,輕聲道“我知道了。”
白溪抿唇笑了笑,終於肯飛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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