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傻柱趁大夥都去上班的時候，溜達到後院許大茂家尋找證據。
    許大茂每次去出門上班前都會上鎖，今天當然也不會例外。
    傻柱在他家門口徘徊了幾圈後，透過窗戶朝屋裏觀察著，試圖找著什麽。
    忽然，被腳底下的東西絆了一下，他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破麻袋。
    袋口還粘著幾根雞毛，彎腰撿起雞毛仔細端詳，這毛色和紋理跟食堂丟失的雞極為相似。
    看著手裏的證據，傻柱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有了這些，許大茂再也無法抵賴，自己也算是洗清冤屈了。
    傻柱迫不及待帶著那個破麻袋，加快腳步來到軋鋼廠保衛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科長。
    科長看著這些確鑿的證據，當即決定再次傳喚許大茂。
    許大茂被帶到保衛科時，臉上滿是笑容：“科長，找我有什麽好事呐？”
    當他的目光掃到傻柱手中的破麻袋以及那幾根顯眼的雞毛時，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仍強裝鎮定，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
    科長目光冷峻地看著他，開口道：“許大茂，看看這是什麽？” 說著，指了指傻柱手中的麻袋。
    許大茂眼珠子一轉，故作鎮定地說：“這…… 這是什麽意思啊？”
    傻柱一聽，氣得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怒喝道：“許大茂，你別再裝傻了，這麻袋就在你家門口撿到的。”
    “你小子汙蔑我，害得我被停職在家，你還敢抵賴？”
    沒想到許大茂梗著脖子，提高音量回應：“家門口？那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放那兒的，反正我沒幹這偷雞的事兒。”
    傻柱一怒之下，揚起了拳頭，許大茂見狀嚇得習慣性閉上了眼睛。
    保衛科長清了清嗓子，傻柱見勢不妙這才停下了手：“許大茂，除了你小子，再不會有人幹這見不得光的事。”
    看著兩人爭執不下，保衛科長開口打斷：“都別吵了！”
    “我們不會僅憑這點證據就定你的罪，許大茂，這些天你在廠裏、在院子裏的一舉一動，我們都得調查。”
    許大茂心中一緊，表麵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聳了聳肩說：“查就查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其實，這幾天保衛科的人確實沒閑著，他們走訪了工廠裏的眾多工友。
    有幾位工友悄悄提供了關鍵信息，說曾看到許大茂在丟雞那天鬼鬼祟祟地在食堂附近出沒，手裏還拎著個類似麻袋的東西。
    有人提起許大茂和傻柱一向不對付，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針鋒對麥芒。
    再加上事發前，許大茂因為傻柱害他打賭輸了錢的事一直懷恨在心，有作案動機。
    保衛科長心裏已經有了初步判斷，他看向許大茂，嚴肅地說：“許大茂，你最好老實交代，現在坦白還來得及。”
    “否則等我們把所有證據都擺在你麵前，可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兒了。”
    一聽這話，許大茂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嘴唇，還想狡辯：“科長，我真的是冤枉的……”
    話還沒說完，傻柱又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本子，這是他之前在許大茂家門口撿到的一個破舊工作手冊，上麵記錄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賬目。
    傻柱把小本子遞給科長，說：“科長，您看看這個，我覺得這也不對勁。”
    科長接過本子，仔細翻看，臉色愈發陰沉，他猛地一拍桌子，對許大茂喝道：“許大茂，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
    在這接二連三的證據衝擊下，許大茂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潰，他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哭喪著臉承認：
    “科長，我錯了……是我偷了雞，還栽贓給傻柱，我一時糊塗，求您從輕發落……”
    也難怪許大茂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那小本子上記的東西可不簡單。
    許大茂從挑唆傻柱和秦淮茹離婚的事中得到了啟發，擔心自個媳婦秦京茹攢私房錢，於是用小本記下了家裏的收入。
    記的全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收入：下鄉放電影賺的外快。
    保衛科長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許大茂，臉色依然冷峻，他嚴肅地說：“許大茂，你現在交代已經晚了。
    你的行為不僅違反了廠規，還嚴重損害了他人的名譽和利益，這不是一句糊塗就能了事的。”
    許大茂涕淚橫流，不停地哀求著：“科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再也不敢做這種事了。”
    “我還要養家，要是沒了工作，我們這一家子可怎麽活啊。”
    保衛科長沒有理會他的哀求，轉頭對旁邊的保衛人員說：
    “把他先關起來，等我們整理好材料，上報給廠領導，聽候廠裏的處理決定。”
    許大茂被帶走後，科長對傻柱說：“何師傅，這次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一直堅持尋找證據，還不知道要被這小子蒙騙多久。”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傻柱撓撓頭，說：“科長，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
    “那什麽，我也沒想到能找到這麽多證據，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吧。”
    沒過幾天，工廠領導經過研究決定，對許大茂做出了嚴厲的處罰。
    許大茂不僅被扣除了三個月的工資，還被降職處分，並且要在全廠職工大會上做深刻檢討，以儆效尤。
    在職工大會上，許大茂低著頭，聲音顫抖地念著檢討書：“各位領導、工友們，我對不起大家，我因為一時的嫉妒和貪婪，做出了偷雞陷害工友的惡劣行為……”
    “我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保證以後一定做一個誠實、正直的人……”
    台下的工友們看著他，有的搖頭歎息，有的麵露不屑。
    傻柱站在人群中，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他和許大茂不對付，但看到他如今這副狼狽的樣子，又有些不忍。
    畢竟許大茂再怎麽壞，也在他傻柱最困難的那幾年，收養著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
    其實，要不是發生了這事，傻柱是有過打算和許大茂搞好關係的，可惜如今這一切都已化為泡影，實在是令人歎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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