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秦京茹的肚子愈發大了起來，行動也越發不便。
    許大茂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忙前忙後，把家裏一切都打點得妥妥當當。
    他把秦京茹平日裏要用的東西都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還提前跟鄰裏們打好招呼，要是她有個什麽需要幫忙的，大家多照應著點。
    又過了兩個月，終於迎來了孩子的出生。
    產房外，許大茂焦急地來回踱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雙手不停地搓著，嘴裏念念有詞，祈禱著母子平安。
    當那一聲響亮的啼哭傳來，他眼眶瞬間濕潤，衝進產房，看到虛弱的秦京茹和繈褓中皺巴巴的小嬰兒，心中滿是感動與感恩。
    他緊緊握住秦京茹的手，輕聲說：“京茹，謝謝你，咱們以後一定好好過日子。”
    秦京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眼中滿是幸福，微微點頭回應。
    幾天後，辦理完出院手續後，許大茂和秦京茹帶著孩子回到了四合院。
    正好遇上周六，大家夥都不上班，鄰居們紛紛前來祝賀，小院裏熱鬧非凡。
    林東來剛要出門就遇上許大茂一家，許大茂一看到他眼前一亮，抱著孩子走過去笑道：
    “東來，你看，這是我女兒，長得好看吧？”
    林東來笑著抱起孩子，逗弄著說：“這小家夥，粉嘟嘟的，長得可真不錯。”
    一旁的傻柱也湊了過來，伸手輕輕捏了捏孩子的臉蛋，咧著嘴打趣：
    “大茂，你瞅瞅這孩子，以後指定是個美人胚子，跟你和秦京茹都沾光咯。”
    許大茂聽到這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可心底卻還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閃過。
    回到後院時，劉海中老兩口也都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讚著孩子，還紛紛從兜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禮物。
    一件自己做的小肚兜，滿是對孩子的喜愛與祝福。
    劉海中在看了一會孩子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都說女兒長得像爸，這小丫頭可一點都不像許大茂，比他好看。”
    二大媽聞言，趕忙用胳膊肘搗了搗劉海中，嗔怪道：
    “你這老頭子，瞎說啥呢，孩子小時候哪能看出來像誰，長大了就像了。”
    說著，還衝許大茂和秦京茹賠了個笑臉，試圖化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
    可這話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在許大茂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秦京茹，隻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眼神慌亂地閃躲著，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懷中孩子的繈褓。
    許大茂心中那一絲異樣瞬間放大，原本的喜悅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眾人又寒暄了幾句後便漸漸散去，許大茂把孩子交給秦京茹，獨自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發呆。
    午後的陽光暖烘烘的，灑在他身上，卻驅不散他心頭的寒意。
    他想起秦京茹懷孕之初醫生說的自己受孕幾率極低的話，又聯想到孩子出生後的種種，越想越覺得心裏沒底。
    秦京茹看著許大茂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許大茂心裏肯定還在糾結孩子的事兒，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化解。
    過了好一會兒，她輕輕走到許大茂身邊，坐下，輕聲說：“大茂，你還在想啥呢？咱孩子健健康康的，多好啊。”
    許大茂抬起頭，看著秦京茹，欲言又止，過了會兒才說：“京茹，我知道，就是…… 聽大夥這麽一說，我心裏有點亂。”
    秦京茹握住他的手，眼眶微紅：“大茂，你別聽他們瞎起哄，孩子就是咱們親生的，你可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許大茂微微點頭，可心裏卻難以平靜。
    晚上，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孩子的麵容、秦京茹孕期的種種異常，還有醫生曾經說過自己受孕幾率極低的話。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法子弄清楚這件事，尋出些蛛絲馬跡。
    第二天，許大茂借口單位有事，早早出了門。
    他先是去了醫院，找到之前給秦京茹做產檢的醫生，詳細詢問孕期有沒有可能出現誤診之類的情況。
    醫生翻看著病曆，很肯定地告訴他，各項檢查指標都顯示秦京茹確實是懷孕了，不存在誤診，至於孩子的父親是誰，從醫學角度無法判斷。
    許大茂失望而歸，走在路上，他又想起以前聽說過的一些土方法，比如看孩子和父母的血型是否相符。
    雖說不能完全確定親子關係，但多少能給自己一些慰藉。
    於是，許大茂偷偷去了血站，謊稱是單位體檢，抽了血，又想辦法拿到了秦京茹和孩子的血樣，準備私下找人比對。
    可在這個年代，專業的血型檢測設備稀缺，他找了好幾個人幫忙，都沒能得到準確結果，不是儀器不準，就是檢測人員技術有限。
    這一趟折騰下來，許大茂身心俱疲，回到家時，已是傍晚。
    秦京茹看到他一臉疲憊，關切地問：“大茂，你這一天去哪兒了？累成這樣。”
    許大茂敷衍地應了一聲，不想讓她察覺自己的行動。
    夜裏，許大茂躺在床上，聽著身旁秦京茹均勻的呼吸聲，心中滿是矛盾與痛苦。
    他既不想失去這個家，又無法釋懷心中的疑慮。
    日子一天天過去，許大茂的情緒愈發低落，在單位上班也時常走神。
    同事們都察覺到他的異樣，問他怎麽了，他也隻是搖頭不語。
    而秦京茹看著許大茂頹廢的樣子，心裏難受極了，她知道再這麽下去，這個家遲早要散。
    她思來想去，覺得院裏能幫上她的，除了姐姐外，估計隻有林東來和傻柱了。
    可秦淮茹最近接了些手工活，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的，再加上賈張氏在家，她去了幾次賈家都沒能將話說出口。
    於是她打算去找傻柱，讓他幫忙勸勸許大茂。
    可每次走到飯館門口，看著裏麵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傻柱在爐灶前忙得滿頭大汗，她又猶豫了。
    心想，林東來他們每天忙生意都忙不過來，自己這點煩心事怎麽好意思拿去打擾人家。
    再者，孩子身世這件事太過私密，她實在有點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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