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棒梗被逮
    劉光福被送進醫院後，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燈亮了許久，劉家的人在外麵急得團團轉，劉家人不停地在走廊裏踱步。
    終於，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告知家屬手術還算成功，腿暫時保住了，但後續還需要長時間的康複治療。
    能不能完全恢複如初，仍是未知數。
    二大媽聽到這個消息，立馬癱倒在地上哭嚎起來：“我可憐的兒子啊，這往後可咋整呐！”
    劉光福醒過來後躺在病床上，麻藥勁兒剛過，腿部傳來的劇痛讓他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一想到棒梗，他眼中就燃起熊熊怒火，咬牙切齒地對家人發誓：“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他必須得進監獄！”
    而另一邊，棒梗從四合院跑出去後，像個無頭蒼蠅似地到處亂躥。
    他實在沒地兒可去，兜裏那幾個可憐的鋼鏰兒，連住一晚最便宜的大通鋪都不夠。
    不過就算此時他身上有錢，那也絕不敢去住店。
    又晃悠了一天，夜幕再次降臨。
    棒梗實在沒轍了，偷偷溜進了一個死胡同裏的廢棄屋子。
    屋裏彌漫著一股黴味，四周漆黑一片，隻有透過縫隙灑下的月光帶來一絲光亮。
    他蜷縮在角落裏，用一些破麻袋蓋住身體，試圖抵禦寒冷。
    可這寒冷卻仿佛能穿透骨髓，他凍得牙齒咯咯直響，怎麽也睡不著。
    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劉光福抱著腿慘叫的畫麵，還有鄰居們那詫異又恐懼的目光。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喊聲：“那小子肯定就在這附近，大家仔細搜！”
    棒梗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聽聲音，是警察找來了。
    他大氣都不敢出，緊緊捂住嘴巴，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甚至能聽到警察對講機裏傳出的電流聲。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瞥見角落裏有一個小窗口，來不及多想，他拚命地爬了過去。
    那窗口狹小逼仄，他的身體被刮得生疼，但恐懼給了他力量，硬是擠了出去。
    剛一落地，他撒腿就跑，身後的呼喊聲越來越遠，可他知道，自己這是在苟延殘喘，遲早會被抓住。
    果不其然，東躲西藏了兩天後，棒梗還是被警察給逮住了。
    當冰冷的手銬銬上他手腕的那一刻，他反而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該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
    被警察押解著回派出所的路上，棒梗低垂著頭，腳步虛浮，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冬日的寒風呼嘯著灌進衣領，他卻渾然不覺，滿心都是惶恐與絕望。
    路過熟悉的街巷，往昔的畫麵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現：
    兒時和夥伴們在胡同裏嬉笑打鬧，母親在院子裏忙碌的身影，還有父親在世時一家人圍坐吃飯的溫馨場景……
    可如今，這一切都被他的衝動給毀了。
    棒梗被關進派出所的拘留室後，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眼神空洞。
    警察多次進來審問，他機械地回答著問題，聲音顫抖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往自己心上捅刀。
    他知道，自己這次衝動犯下的錯，後果不堪設想。
    夜裏，拘留室裏冷得刺骨，他抱緊雙臂，卻怎麽也驅不散心底的寒意。
    望著頭頂昏黃的燈光，淚水無聲地滑落，他常常想：
    要是當時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要是能多想想後果，現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棒梗被抓的消息像風一樣，很快傳遍了四合院。
    秦淮茹聽到後，當場癱倒在地，淚水決堤而出：“我的兒啊，你怎麽這麽傻……”
    閻解成臉色慘白，他緊緊抱住秦淮茹，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惡化到這個地步。
    賈張氏正在屋裏閉目養神，棒梗逃跑後的這幾些天，她一直沒敢睡。
    她希望大孫子躲一段時間後，她再找劉家人鬧會，讓他們家人不要再計較這事。
    此時對她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這時不知道誰朝賈家喊了一聲：棒梗被抓住了。
    賈張氏這才不耐煩地拄著拐杖出來，扯著嗓子問：“怎麽回事啊？吵吵嚷嚷的。”
    當得知棒梗被抓，可能要判刑的消息後，她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
    這時候，她依舊抱著僥幸心理，覺得事情不會太嚴重，嘟囔著回：“抓就抓，沒什麽大不了的……”
    賈張氏雖然嘴上逞強，可心裏終究是沒底。
    當天下午，她就瞞著眾人，拎著一籃平日裏舍不得吃的雞蛋，一步一挪地朝劉家走去。
    一路上，她心裏盤算著該怎麽開口求情，想著多年的鄰裏情分，劉家總該給些麵子。
    到了劉家門前，她猶豫再三，才抬手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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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媽開了門，見是賈張氏，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賈張氏陪著笑，把籃子往前遞：“他二大媽，這是我攢的雞蛋，給光福補補身子。
    咱鄰裏鄰居這麽多年，棒梗那孩子不懂事，你多擔待。
    求你跟老劉和光福說說，別跟棒梗一般見識，放他一馬吧。”
    一聽這話，二大媽冷哼一聲，一把將籃子推了回去：“擔待？你看看我兒子被打成什麽樣了！
    腿差點就廢了，以後還指不定落下病根兒呢，這能輕易算了？” 說著就要關門。
    賈張氏急了，伸手抵住門：“他二大媽，求你了！棒梗他爸走得早，這孩子沒個爸管教，一時糊塗啊。
    你要是把他送進監獄，這輩子可就毀了。”
    劉家人紛紛圍了過來，劉光天怒目圓睜：“毀了？那我弟弟這腿就白斷了？
    賈張氏，你也別在這兒胡攪蠻纏，這事沒商量！”
    說完，幾個人合力把賈張氏推出門外，“砰” 地關上了門。
    賈張氏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裏，一屁股坐在門口，眼神空洞。
    她怎麽也沒想到，劉家會如此決絕。
    此後的日子，她整日提心吊膽，人也迅速憔悴下去。
    終於，法庭宣判的日子到了。
    賈張氏強撐著身子，跟在秦淮茹和閻解成身後來到法庭。
    法官宣讀判決書 “被告人棒梗，因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致重傷，情節惡劣，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賈張氏隻覺腦袋 “嗡” 地一聲，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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