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再遇鬼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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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就是個普通的小鎮,三麵環山,一麵向海。小鎮裏的房子有高有低,大部分是灰白色的兩層樓樓房。牆皮經過歲月的摩挲,大部分都已經剝落,露出黑色的牆體,顯得既破敗又別有一番滋味。
小鎮很安靜。我們到鎮上的時候天剛擦黑,鎮上的人穿著大褲衩,背心,行走在街上,買菜的買菜,回家的回家。一幅安寧愜意的生活姿態,讓我羨慕不已。
鎮子上隻有一家旅館,是個獨棟的小院子,回字形結構的三層小樓。麵對大海,名副其實的海景房。價格很便宜,一百一晚上。巧的很,隻有一間雙人標間了,沒辦法,我們三個人隻能擠擠了。
老板是個老頭,大褲衩,白背心,一把蒲扇搖在手中。他把我們帶到了三樓的一間房子,屋子不大卻比較幹淨。兩張床,一台電視,一個衛生間可以洗澡。打開窗戶,帶著海水腥氣的風非常涼爽。
大爺,您是本地人吧?麻煩打聽個事,這裏能找到出海的船嗎?我們想租條船明天出海。”老頭把我們帶到房間後,我放下東西遞過去一支煙,便打聽著船的消息。
老頭接過煙,用標準的普通話說:“我不是本地人。你們出海做什麽?”我看看沈萬三,他接過了話說到:“我們不是沒出過海嗎,想去海裏玩玩。”沈萬三說著,笑嘻嘻的給老頭點上了煙。
海裏有什麽好玩的啊。在海邊看看走走不一樣嘛。”老頭慢慢的抽了一口煙,慢慢的說道。
這不是沒見過大海嘛。大爺您就告訴我們哪裏能找到船好了,出了事我們自己負責。”沈萬三說道。
老頭想了想說:“那行,我去問問。晚些跟你們說。”老頭說完抽著煙就走了。
不多時,也就個把小時吧,七點左右,天將將黑的時候,老頭來了。
幫你們聯係了一艘漁船,但是隻能在近海,太遠的話就要加錢了。”
按照妙靈姐提供的位置來看,風島肯定不在近海,但是肯去就行,錢不是問題。於是我一口答應了下來。約定好明天早上五點出發。隨即我就給了老頭五百塊的定金,讓他幫我安排好相關事宜。
老頭走後時間還早,於是我們三個就決定出去逛逛,看看這裏的風土人情,嚐嚐特色的小吃。
這個小鎮上能逛的地方也不多,就一條街,我們從街頭走到結尾,再走回來的時候,基本上街上就要打烊了。冬瓜從頭吃到尾,吃的非常嗨皮。生冷不忌什麽都吃。我看著他越來越胖的肚子,真懷疑哪天他恢複之後會埋怨死我。
從街上到老頭的旅館,還要摸黑走一段路。這段路上並沒有人居住,路兩旁滿滿都是椰子樹。被晚上的海風吹的嘩嘩作響。
海風有點腥,有點鹹。還有點淡淡的煞氣。
我停下腳步,拉住冬瓜,沈萬三不知道我為什麽突然停下腳步,但是看到我一臉凝重的樣子,他悄聲問道是不是有情況。
我沒有說話,在彎曲的路上和路兩旁的草地上迅速的掃視了一番,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剛才那股煞氣是肯定錯不了的。
觀察了一會,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底底的說了聲走,就牽著冬瓜慢慢的往前走。我走的很慢,腳步輕抬輕放,耳朵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眼睛也仔細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但是我聽到的隻有海風呼呼的聲音,看到的也隻有恨正常的夜色。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現。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沈萬三也查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
有可能吧。”路走了一半,依舊沒有任何異常,此時我也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緊張了。但是我緊張什麽呢?剛才逛街的時候我很輕鬆啊。
突然,我聽到一聲輕微的呼嘯聲夾雜在呼呼的海風中,很輕的聲音,待我再仔細去聽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異響。“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我問沈萬三,他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奇怪了。真的是我精神緊張嗎?”我自語道。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身旁的椰子樹上突然掉下幾顆椰子,要不是我反應快躲避開來的話,肯定會被砸個正著。
我看著這幾顆椰子,又看了看椰子樹,再看了看四周。媽的,難道見鬼了不成?
或許,這椰子長熟了自己掉下來的?”沈萬三猜測道。
走,趕緊回去。”我拉著冬瓜,開始一路小跑,想要盡快回到旅館。這條路,太詭異了,你明明知道有東西在哪裏,卻什麽都看不到也感覺不到。這一刻,我深深的感覺到了一絲懼意。連我超常的六識和沈萬三對鬼氣的敏感都感覺不到的存在,那肯定不會是個好對付的東西。
這條小路很長,長到我跑了很久都沒有跑出去。明明看著沒有多遠的路,跑了十分鍾都沒有跑出去。
別跑了。”沈萬三拉住我,臉色有點難看,“我們這是遇到鬼打牆了。”
鬼打牆?“那麽我的感覺沒有錯,確實有鬼盯上了我們。但是我不知道它在哪裏。”我說道。
我也隻能隱約感到有鬼,具體的也查不出來了。”沈萬三從懷裏摸出一張符,準備破開這個鬼打牆。“還好我隨身都會帶幾張符,要不然今天還真不好辦。”
沈萬三對著符紙吐了一口唾沫,右手以劍指在符紙上虛畫著符,同時口中念道:“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破!”
語畢符成,一聲“破”字擲地有聲,符紙立刻燃起,緩緩飄在空中。
等符紙燒完,這鬼打牆就破了。”沈萬三說道。我狐疑的看了下沈萬三,又看了看燒著的黃符,待符紙燒完之後,沈萬三抬腳便走。我拉著冬瓜隨後。
但是,走了五分鍾後,我們還是沒能走出去。沈萬三臉色變了,罵道:“艸!這是什麽鬼,居然這麽厲害,我的破字符都沒有效果。”
我歎了口氣,海風依舊在呼呼的吹著,帶著腥氣和鹹味。依稀之間,我似乎聽到了一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