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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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大家都累壞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讓多傑大哥守上半夜,我守相對難受的下半夜。
我的想法很簡單,多傑大哥作為主要戰鬥力,必須保證他有充足的精力。
現在這老林子裏還有一隻聰明得過分的狐狸盯著我們,
丹增殺了它全家,它肯定跟我們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誰知道它還會使出什麽陰毒招數。
清晨,陽光從林子頂端斜射下來,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在陽光的照耀下,樹木、花朵和草地都褪去了夜晚的暗沉,煥發出各自的色彩。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斑,給整個林子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又寧靜的美感。
此時,老林裏傳出稀稀拉拉的鳥叫聲,微風輕輕吹拂著樹葉,發出輕柔的沙沙聲。
有了陽光的撫慰,和夜晚的恐怖相比,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深吸一口氣,仿佛置身於一個天然氧吧。
可隨即又突然想到那隻狐狸,我趕緊收斂呼吸,生怕又出什麽意外。
“鄒老弟,你一晚上辛苦了。”多傑穿戴好衣物出來,和我打著招呼。
“不辛苦,喝口熱水不?”我指了指邊上的保溫杯,“這是我剛燒熱的,不燙,林子裏濕氣重,喝點熱的去去寒。”
多傑走過來,毫不避諱地灌了幾口,拍了拍我的背:“你這家夥長得像個娘們,心思也像女人般細膩啊。”
我當然知道他沒有貶低我的意思,隻是為人比較耿直:“害,都這麽說我,我都分不清這是誇我還是損我了。”
“還有一點想和老哥說說。”多傑看我突然正經起來,也擺出認真聽講的模樣:“怎麽說?啥事?突然這麽嚴肅。”
“早上的時候,我看著時辰丟了幾次聖杯問事,都是笑卦。我看我們行事得謹慎一些比較好。”
多傑摸了摸下巴:“道家的陰陽聖筊嗎?我倒是知道這個,既然你打了卦,那麽我們今天得多加注意了。”
懂行的人交流起來就是輕鬆,不需要過多解釋,彼此都明白敬畏之心的道理。
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怕一萬就怕闖鬼。
這時老彭也起來了,胡亂吃了些東西,就收拾好東西,一馬當先來到昨天那個小坡。
正當我準備先下去的時候,多傑拉住了我:“鄒老弟,咱們可能有些麻煩了,你看那邊上的腳印。”
我和老彭仔細一看,好家夥,那不是狐狸的爪印嗎?這該死的畜生,竟然一路跟著我們!
“我先下去吧。”說罷,多傑戴上口罩,感覺不放心,又多戴了一層,率先下去了。
這猛男謹慎得可怕,而且還是個不輕易冒險的強者。
我緊跟著也下去了,這梯子的腐蝕程度比之前那個好很多,但還是不敢讓兩個人同時下去,怕承受不住。
畢竟“笑卦”一出,還是得多加小心,不能粗心大意。
我站在下邊,看著老彭一邊發出“嘶嘶嘶”的聲音,一邊緩慢往下挪動,深怕他摔著再出啥事,隨時準備接住他。
最後一截比較高,隻能跳下來,老彭腿夠不到地,尷尬地懸在那裏。我歎了口氣,走過去:“來,踩我肩膀上下來。”
其實他完全可以在上邊等著,估計是怕找到什麽寶貝,我不分給他,自己私吞了。
“小鄒,多謝啊,沒想到還要你照顧我。”老彭似乎明白我的想法,尷尬一笑。我沒搭理他,往裏麵走去。
“鄒老弟,這處地方好像並不是補給站,有點大啊。”多傑說道。
聲音還帶著嗡嗡的回音。我拿著電筒四處打量:“那隻狐狸看樣子沒下來啊,地麵上沒看到有腳印。”
多傑笑了笑:“不也沒灰嗎?”
我一瞬間瞳孔放大:“你的意思是,它還處理了腳印?”
“它那大尾巴,幹這事再合適不過了。”
多傑隨口說道。“你們過來看看,這邊有個門!”老彭向我和多傑喊道。
我把電筒開到最大泛光看過去:“嗬!沒想到啊,這有個門,這門這麽矮,還挺適合小日子的身高,
不過放置在這種夾角,不注意還真不容易發現。”
多傑走過來,朝門內看了看:“這恐怕還真不是個補給站,
我們現在所在位置應該是條逃生通道,這個門是由內鎖的,說明有人從這裏逃出去了,所以才是打開的狀態。”
我想了想:“會不會是之前那幾個被處理的鬼子,紙條寫的那幾個?”
老彭用手電一邊敲了敲牆壁,觀察聲音,一邊慢條斯理地說:“應該不會,如果是,那紙條留在那邊做啥?”
“誰知道呢?不過不管咱們的事,先進去看看再說。”多傑蜷縮著身子鑽了進去。
老彭跟著就進去了,轉過身我又感覺不太放心這個門,
花了點時間隨便拆了個木頭條子抵住,以防有事還得開門影響跑路的速度,有時候生命就是一兩秒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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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呢,有時候慫點總是沒錯的。
我們沿著通道走了十幾分鍾,終於走到了盡頭,通過手電的光線可以看到一尊超大的鐵門展現在我們麵前。
“他們在這建這玩意做啥目的啊?”我疑惑道。
老彭用力推著大門下方角落裏虛掩著的小門,一邊因為使不上勁疼得呲牙咧嘴,
一邊吐槽:“誰知道呢,抗戰之前小日子在東北就已經紮根挺深了,在地下到處挖,在林子裏到處鑽,水裏都不放過,鬼知道他們想做啥啊,
你們過來一起搭把手,這門鏽住不太好推了。”
我蹲下看了看鐵門的門檻,還有著一些很細小的白色絨毛掛著:“多傑大哥,那狐狸估計是鑽過去了。”
多傑順著我的目光也發現了這個細節,說著使勁往鐵門上一靠後說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多傑大哥用力一撞,小門發出刺耳的“嘰嘰嘰”聲,加上回音的加持,簡直就是超級噪音,聽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在縫隙已經擴大到能讓人通過的程度。
我拿著電筒朝裏麵張望著,好家夥,幹幹淨淨啥也沒有,隻有空蕩蕩的大廳。
老彭打著電筒靠在牆上,滿頭大汗:“這地方看著不小,要不分開看看?”
我與多傑對視一眼,看他是什麽意思,得到肯定後便自顧自地去探索了。
這地方看樣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概有一個八百米操場的規模,然後往上走還有幾層,
我邊看邊在心裏估摸,走過來的直線距離,按地麵的距離算,起碼也是穿了一座山了。
這是打穿了一座山,再挖空了一座山,又把逃生通道建立在來的方向,這是在用一座山做盾牌?有點意思!
打開了幾個門,裏麵都隻有一些桌子和大型器械,這些器械做什麽的我也看不明白。
總之看起來比較複雜,很高級的樣子,數不清的按鈕按鍵,像個操控台?
我回到大廳的時候,多傑和老彭正準備向二樓進發,我也跟上了腳步。
“老彭,多傑大哥,你們發現一個問題了嗎?這地方有點幹淨得過分了,灰塵都很少,就好像有人會時不時來打掃一樣。”
老彭靠著牆說:“誒,別提!你這一說我也才注意到,還真好像有人打掃過一樣,
這地底下不容易落灰是個道理,但再不容易落,這地方少說也有近百年的曆史了,不至於這麽幹淨。”
這時候突然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砸門一樣,在這安靜的地下基地,這聲音顯得有些詭異。
首先這地方肯定是沒人的!多傑從包裏掏出家夥丟給我,自己拿了一把刀朝著聲音走去。
我拉了一下槍機檢查了一下,以免關鍵時刻卡殼,又退出彈夾查看了一下子彈數量,
看著準備去尋聲的多傑,壓著聲音說:“多傑大哥,等等!先別著急,你先過來。”
我把電筒放進了口袋,把光收了起來,這時候光線會透過口袋,但隻是非常微弱,僅能看清腳下的光線。
我慢慢壓著腳步聲,退進了最近的房間,用嘴輕輕發出“噓噓”聲。
就是逗小孩撒尿的那種聲音,
示意多傑也先退進來。多傑雖然不明所以,但也還是先跟著進來了。
為了不讓自己氣息太大,我就重複用舌頭用力頂住上顎的動作,
因為每一次舌頭頂住上顎的瞬間,身體都會完全屏住呼吸,過一小會才會用鼻子呼吸。
這招在很多時候來說都非常管用。
多傑一臉疑惑:“你在和誰說話?”
我笑了笑沒多解釋:“我在隔著時空和我未來粉絲對話。”
多傑一臉疑惑,隨即也理解了,一臉確信地說:“我看他們剛剛都在用舌頭頂住上顎。”
一瞬間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隻剩下黑暗和口袋裏的微光,周圍安靜得隻剩心跳的聲音,這時候就算掉根針估計也會聽得一清二楚。
我一直往後退,突然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有熱氣呼在我的脖子上。
“草,什麽玩意!”
我抽出手電筒朝後方射去。“嚇死我了,老彭你在我後麵做啥啊!?”我無奈道。
老彭啐了一口:“媽的,我一個傷員總不能衝鋒陷陣吧,我合計自己先退進來屋子,就看見你慢慢退進來了,我也不知道啥事啊!
我又不敢出聲,不敢問,就隻好也慢慢退,這房間又不大,我這不退到底了嘛!”
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道說啥好,隻好作罷。
我扯了一下多傑,壓低聲音輕聲說:“多傑大哥,這地方可能那該死的狐狸不是第一次來了,
指不定哪裏貓著陰咱們,我覺得不能跟著它的節奏來。”
多傑皺著眉頭思索著:“那你說怎麽辦。”
“我認為,應該原路返回,不要做多餘的事,以免多生事端。”我提出了我的意見。
老彭刷的一下打開手電:“還以為啥呢,你怎麽這麽慫呢,我一個傷員都沒說啥,你就是怕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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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低聲音說:“我踏馬!這不是怕了!這是為了安全,那狐狸太靈異了,真不知道還有啥招數,而且明顯,它對這一塊很熟啊!”
我又看向多傑:“多傑大哥,你說怎麽辦,我聽你的,
反正我認為沒有意義的冒險真沒必要,你說有好處還行,但這萬一陰溝裏翻船!你說是不是!”
多傑拍了拍我肩膀:“我知道你謹慎,但是這個世界總是有許多事是值得去拚一把的,
這種地方又有幾個人可以見識,人活幾十年匆匆而過,難道你就不想多長點回憶和見識嗎?”
我這時癟癟嘴,也不想多說了,
我知道他倆一個是想找寶貝,一個是想抓狐狸,隻有我是慫包唄,反正我不會覺得自己是錯的,為了安全有啥錯的。
“行吧!我走前麵,大哥你走後麵幫我壓陣,老彭你就呆在這,有事就叫喚。”我一口氣說完了所有話。
老彭笑嘻嘻地說:“行,我慢悠悠地跟著你們腳步走。”他這是盯我們梢呢!
我白了他一眼,就出去了:“祖師爺保佑可別出啥事,我還沒嚐過當富豪的滋味呢!”
這時又傳來“砰砰砰”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了!我穩步朝著那個方向而去,電筒因為一直高光模式,瘋狂輸出能量而變得發燙,
但是我一刻也不敢鬆懈,每一個角落,細微的痕跡,也不放過。
直到到達聲音傳來的門口。
我全身因為過度緊繃冒著冷汗,心裏一直默念祖師爺保佑,和多傑對視一眼準備,告知對方準備進去了。
大家互相交換眼神以後點了點頭。
我直接一腳踹開門,目的就是不管裏麵是啥,反正氣勢要拿夠!反正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會有個老六端著噴子,蹲在那等我進去。
電筒光照射過去,隻見一個人影捂著眼睛:“臥槽!是丹增大哥!”
很顯然這是一個巨大的玻璃門,而門是從外反鎖的,隻是外邊能打開。
多傑見狀,趕緊過去打開門:“你怎麽回事,怎麽會困在這啊?”
丹增一屁股坐地上,長長呼出一口放心了的氣:“我看到你們光了,我一直叫你們,但這玻璃可能隔音!你們聽不見!”
老彭這會聽著聲也進來了:“丹增大哥!你怎麽在這啊,我們剛才聽著聲還以為是那狐狸又在做啥妖呢。”
丹增抹了把頭上的汗:“就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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