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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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著邊上的石壁,它是由粗糙的條狀石塊堆砌而成,歲月在上麵留下了斑駁的印記。
石壁上似乎刻著一些古老的圖案和符號,可光線昏暗,難以辨認具體內容,就算看清楚了,估計也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古墓中彌漫著一股潮濕且濃厚的臭味,牆壁上不時有水滴落下,發出清脆的滴答聲。
因為太過安靜,除此之外隻有呼吸和心跳的聲音,空氣仿佛都變得黏稠沉重起來,讓人呼吸略顯困難。
在角落裏,堆積著一些破舊的陶器和腐朽成渣的木頭製品碎片。
繼續往裏走,墓室本身並不寬敞,迫使我們不得不彎腰前行,這樣的姿勢無疑加劇了內心的壓抑感。
跟著杜濤走進中間疑似最大的墓室,隻見墓室中央擺放著一副古樸的石棺。
石棺上雕刻著繁複的圖騰與象征性紋飾,盡管歲月已將其磨損得模糊不清,但仍能感受到墓主人生前或許非同一般!
石棺整體呈現出一種極為沉重的質感,材質看起來十分堅硬。
棺蓋上雕刻的奇異圖案,線條粗獷,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象征意義。
仔細觀察,圖案中似乎有不少符文和神秘的生物形象,讓人不禁對這些符文背後的意義感到好奇。
蚊子壓著聲音說道:“濤哥,我轉悠了一圈,這地方小得我家沙發可能都放不下,一眼就能看到盡頭,啥玩意沒有啊,
就一些破瓦罐和爛木頭,臭得要死不說,還粘腳!”
我也剛好從耳室晃悠了幾步出來,搭話道:“我也看過一些電視電影,
裏麵有些寶貝看起來不怎麽樣,其實非常值錢,說不定這幾個瓦罐就價值連城!”
蚊子拽著杜濤的衣服:“濤哥,你說句話呀,濤哥!到底值錢不?”
“現代不值錢的東西,古代也不會值錢的,瓦罐現代值錢不?”杜濤蹲在那研究石棺,頭也沒回地說道。
“那瓦罐值啥錢啊,都是拿來泡泡菜或者弄點米酒啥的!”蚊子嘟囔道。
我沒有搭腔,而是走到主室的棺材麵前,壓著聲音問:“濤哥,是不是好東西都在這棺材裏?”
看對方點點頭,我鬱悶地說:“合著小說裏描繪的那些遍地都是寶貝是唬人的啊?其實都藏在這個大盒子裏是嗎?
而且就目前情況來看,可能這裏邊也沒多少東西吧!”
杜濤站起身,一邊打開背包一邊說:“也不一定,這得看人。
如果生前巨有錢、巨貪,死後也要帶走享受的,確實有可能堆得到處都是寶貝。
就像一些大臣,家裏生前的東西會被帶走,再差也不是便宜玩意,是尋常人家一輩子努力都擁有不了的。”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啊,就現在有些富二代、官二代一雙鞋就是幾十萬,簡直不敢想象。
而這些奢侈品可能就是他們日常生活裏丟在小角落的東西,但就已經是我們一輩子努力都賺不來的錢財了!”蚊子有點哀怨地輕聲說道。
“那這個墓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啊,說起來品階不低,但是啥好東西沒有,豈不是白忙活了!”我壓著聲音對他倆回複。
杜濤抬著頭四十五度仰望,摸著齊劉海思索了一會:“這不一定,得先打開這口大的再說,
至於隔壁那些個房間,已經毫無意義了,一眼看到底,沒啥好玩意。”說完他就開始倒騰起背包裏的玩意。
我也不打算盯著,自己去別的小房間看看。
我打了聲招呼:“我去隔壁看看,有事吱一聲。”便徑直走到隔壁去了。
說起來感覺好像很大,其實也就四五步路,一牆之隔而已。
我忍著那股黴臭味,又悶得不行,蹲下查看罐子裏會不會有些銅幣啥的。
電筒照了又照,都是一些黑糊糊的東西,可能是些高度腐爛後的五穀或者其他什麽,
一般都是寓意保佑後世子孫五穀豐登,或者想著黃泉路上有的吃啥的。
看到牆上刻有一個孩童躲在門背後,刻畫得露出半個身子,笑嘻嘻的模樣,像是迎賓的男童,
不過在這個環境裏看著的確非常滲人,就好像盯著你似的。
也是很久以後才知道這是一種隱喻,就是說墓主人生前是有一個大院子的,不是什麽尋常老百姓。
但是因為地位問題,不允許挖那麽大的墓,這都是有規製和規定的。
但是又想顯擺,就會刻上這個,事實上我也不太明白,死都死了,這個顯擺給誰看。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死都要顯擺。
“過來搭把手!”杜濤壓著聲音說道。
我和蚊子立刻佝著身子走過去,我看蚊子佝著身子,便說:“你這身高,沒必要這樣走吧?”
蚊子愣了一下後似乎想起了啥,突然直起身來:“我看你倆一直佝著走,我也就跟著這樣走了,
我以為有啥特別說法呢!一時半會腦子沒轉過來。”
我白了他一眼:“什麽腦子不腦子的,別人是有個腦子缺根筋,你是有根筋缺個腦子啊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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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也不反駁,以當時他的智商,說不準還以為我在誇他腦子裏的經絡韌性強呢。
進到主墓室裏,看到杜濤還在忙活。
“這蓋子少說也有幾百斤重的感覺,怎麽打開啊?”我摸索著嚴絲合縫的石棺說道。
杜濤拿著繩索,冷冷地說:“一會看到繩子繃直了,你倆就一起用力推這個蓋子!”
說罷就拿著剩餘繩索爬了上去地麵。
我看著各式各樣的複雜繩扣,心想繩索技術怎麽會如此神奇,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一種職業的繩索技術,叫做srt技術。
也可以叫繩索技術,它廣泛應用於登山、探洞、救援等領域。
繩索技術的核心是利用一根繩索進行操作,這根繩索通常具有高強度、耐磨性和耐腐蝕性等特征,以確保在複雜的環境中能夠承受巨大的拉力和摩擦力。
通過使用各種專業的設備與繩索進行連接,實現各式各樣的操作目的,可以說是一根繩子玩出各種花樣。
再說簡單明了點,這就是力學界人類智慧的結晶!
隻見到繩子突然“吭”的一聲繃直,隨即棺材的蓋子也發出“哢”的一聲,這是被繩索拖動了!真他媽神奇啊!
一時間來不及思考原理,我和蚊子也開始按照吩咐用力推動棺材蓋子。
雖然我們的力量在這股拉力麵前微乎其微,但是可以確保棺材蓋子被拖動的方向,
以免一會掉落的時候壓到繩索,或者掉地上的時候不會把路堵住。
不一會就拖開了一大半,我打著電筒好奇地看向裏麵,驚訝道:“臥槽,濤哥!裏麵還有一個棺材,這套娃呢!”
杜濤從地麵重新跳下來後,看了一眼裏邊的木棺。
拿起撬棍用力地直接插進縫隙中,利用外邊的棺槨石壁做支點,杠杆原理之下用力一壓,隻聽到細微的木板碎裂聲,
嘿嘿一笑自說自話道:“已經很脆了,但是這麽久,可以保存完好,還沒有爛成渣已經很厲害了。”
蚊子迫不及待湊上前查看:“看起來都軟化了,質地好像已經沒有很硬啊,來!鄒哥一起搭把手給他撬開!”
我用嘴咬著手電筒,搭上雙手使出渾身的力氣幫忙壓著棍子,
隻聽到重重的“哢!”的一聲,棺材板居然被撬爛了,還剩五分之三的板材可憐巴巴地蓋在剩餘的麵積之上。
這時候突然感覺一陣心慌,我和蚊子都麵麵相覷,不敢直接去看盲盒裏是什麽樣子,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但已經都到了這一步,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看著杜濤非常自然地探著頭去查看。
我立馬也把腦袋支上去看什麽情況,怕有啥好東西就這樣錯過了,畢竟我一直記著初衷是什麽。
隻見一個幹巴巴的人穿著官服靜靜地躺在那,這具屍體仿佛被時間抽幹了所有的水分,皮膚緊緊地貼附在骨骼上。
形成了一層幹癟的外皮,如同陳舊的羊皮紙,布滿了細密的褶皺和裂紋。
麵容早已模糊不清,隻剩下深陷的眼窩和幹癟的嘴唇,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屍體的四肢幹癟如柴,關節處凸顯出尖銳的骨節,像是幹枯的樹枝。手指和腳趾彎曲著,仿佛在臨死前還試圖抓住些什麽。
整個身體呈現出一種暗褐色,那是歲月侵蝕的痕跡,讓人不禁感歎:“濤哥,突然理解你們為啥要追求修行那些玩意了,
這貨看起來也算混得挺好的,還不是死了,一輩子估計也算是轟轟烈烈,沒想到最後被咱們幾個小屁孩給開了蓋。”
杜濤帶著麵罩看不到裏邊的表情:“人這一生,怎麽又會容易滿足呢?
都說知足常樂,但是人啊,最後喜歡的都隻是自己的欲望不是嘛。”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不顧那麽多,打著電筒就開始查看,掩著麵忍受著臭味,好像也沒啥東西。
隻見杜濤直接手伸進去在棺材底下那些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啥的玩意裏一陣摸索,然後就固定在那不動了。
看著他動作,我也不明白是摸到了什麽。
蚊子略帶雞賊的表情,湊近我耳朵說道:“他這應該是在讓那隻蟲子吸納裏邊啥東西。”
我看向蚊子壓著聲說:“臥槽,這麽邪乎?這黑糊糊的是啥玩意,練那蟲子需要這惡心玩意?”
蚊子麵露惡心,沒有直接回複我,想來也不是什麽好玩意,隻是打著電筒開始查看裏麵有些啥好東西。
“濤哥,我們還需要待這裏多久啊,你一直保持那個姿勢不累嘛?”我坐在地板上,一邊拉上背包的側包一邊問。
杜濤不答,過了好一會才抽回了手,因為帶著口罩所以看不到表情,但情緒上感覺挺開心的,
好像在說:“完事了,雖然蓋子破了,但是還是給他把蓋子蓋一下吧。”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看著杜濤眼睛,又看了看蚊子說:“等等,聽說古墓的墓主人都會封竅,喉嚨裏都有玉蟬。”
我帶著手套,站起來看著靜靜躺在那裏的幹屍,自言自語道:“我以後想幹大事,先拿你練練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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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朝對方嘴裏探索而去,也不知道怎麽的,
是骨頭太久了鬆了還是怎麽樣,下顎骨斷了還是如何,隻感覺嘴巴突然動了一下,嚇得我立刻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同時杜濤和蚊子也嚇了一大跳,不明所以地睜大眼睛,看著我。我咽了口口水:“剛才他好像咬了我一口!”
杜濤上前查看了一番後:“沒有啊,沒活,應該是你自己嚇自己。”
雖然他看起來好像非常鎮定,但是也可以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沒有消退的恐懼。
“走吧!鄒哥,不搞了,雖然拿了些破爛,但是也應該夠換個小生意本錢了。”蚊子勸阻道。
我也明白幾個半大孩子在這個地下待了這麽久了,難免會恐懼,能站著不發抖地對話,已經算是非常厲害了。
至於杜濤,他看起來好像是輕車熟路的,但是也就是對於那時候的我而言是那樣感覺,畢竟看不懂的操作都可以稱之為“牛逼”。
現在看來,其實他也是手忙腳亂,外行人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雖然顯得好像操作非常熟練,其實應該也就是剛上手操作的水平,應該是跟著家裏哪個長輩一起幹過活,然後依葫蘆畫瓢。
就是人嘛,都要麵子,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解釋什麽,感覺多半他也是很害怕的。
我沒有想太多,倔脾氣上來了,穿過他倆一鼓作氣,把手直接插了進去屍體喉嚨,強忍著惡心一陣摸索。
突然蚊子驚呼:“鄒哥!濤哥!你們看是不是長毛了開始?”
我汗水一下就從全身各處的毛孔冒出來,因為我親眼看到,屍身有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絨毛冒出來,就好像冰箱裏發黴了的麵包一樣!
這時候我的手還在它的嘴裏!同一時間,我感受到似乎有一股寒氣衝到我的手上。
我的瞳孔瞬間因為驚嚇而收縮,因為至今我都可以清晰地記得那個感覺,
就好像在炎熱的夏天有人拿著一塊冰突然碰了你一下,非常明顯的冰冷感覺!
我立刻把手抽出來,也顧不上許多大聲叫道:“跑!”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充滿了恐懼,仿佛正在經曆世界上最可怕的景象。
沒來得及多想,那一瞬間,恐懼如潮水般湧上我的心頭,將理智徹底淹沒。
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一時間居然還有點發軟。
看到蚊子被門檻絆了一下,拚命地向前扒拉著想爬起來,我一把把他抓起來,也不管他啥心態:“快!踩我肩膀上去!快出去!”
蚊子也不客氣,沒有啥電影裏的,你先走我斷後情節,我隻知道如果我和杜濤都先上去了,蚊子是爬不上來的!
隻見蚊子的手剛扒拉到外邊的地上,就被杜濤用力地抓住拖拽上去了。
等等..............
“這癟犢子啥時候上去了的?怎麽完全沒看到啊,擦!”
此時也顧不得我心裏想的那麽多,隻感覺主墓室裏發出哢哢哢的微弱聲音,
不知道是因為太害怕了產生的幻覺還是什麽,但那玩意不會活過來吧!
還好那棺材蓋沒有全開!
我扒拉著牆壁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接觸到地麵以後,深呼吸了一口氣,來不及多想就招呼著他倆趕緊跑路。
三個半大孩子,跌跌撞撞的,可能跑了有十幾分鍾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我喘著粗氣說:“應該安全了吧,那玩意是真的活過來了,還是因為我們太膽小了產生了錯覺啊?”
杜濤抹了一把汗水:“不知道啊,但是你們回憶一下,那個絨毛是真長出來了嘛?”
蚊子也比著手勢,對著天發誓:“我也的的確確看到了,就從脖子一塊,刷!的一下就長出來一片!
嚇我的當時都蒙了,如果不是鄒哥吼那一嗓子我都感覺被定住了!”
我拍了拍蚊子後背安慰道:“我也差不多,當時被嚇得不敢動作,是使出渾身解數才吼出來的一聲,才一瞬間清醒過來恢複行動的!”
杜濤四周打量了一下,都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跑到哪個小樹林裏來了。
看著還算安全以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喝了口水:“確實,如果不是明智的帶上你,我和蚊子那一瞬間不一定醒得過來。”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啊?”我皺著眉頭問。
“我能知道什麽啊,就想著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嘛,人有三把火,缺一把都不行,不是嘛?!”
蚊子整理了一下跑散了的鞋帶:“要不快走吧,別一會整到天亮了還沒出去,到時候那些老太婆啥的起來了才是比鬼都麻煩!”
月色如水,清冷地灑在這片小樹林上,仿佛給這片土地蒙上了一層詭異的紗幕。
樹林中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月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如同鬼魅的手指,在地上肆意舞動。
我打著電筒,用手掌遮住大部分的光靠著微光行走在黑暗的土地上,空氣略顯沉悶,總感覺黑暗裏藏著什麽在窺視著我們。
風悄然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那聲音仿佛是無數看不到的鬼魅在低語,
月光下,樹幹的輪廓顯得格外扭曲,又像是被某種靈異力量扭曲了形狀,張牙舞爪地伸向黑暗的夜空。
總而言之這個氛圍讓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驚恐地發現了地上有個水瓶子。
我立刻叫住了他們兩個,“你們看!地上有個水瓶子!”
蚊子有氣無力地說:“水瓶子怎麽了啊,有啥奇怪的嘛!”
我冷冷地回複道:“這是我丟的瓶子。。。”
“你丟的瓶子?那又怎麽樣!臥槽!你說什麽你丟的?”蚊子立刻走過來查看“還真是咱們同款水瓶!”
杜濤略帶陰冷的語氣說道:“兄弟們,咱們可能攤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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