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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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鬆見這陣仗,又聽到周圍賓客的竊竊私語,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雖心有不甘,但也隻能隨著家丁往雅間走去,臉色跟開了染坊似的五彩繽紛。夏溫婁望著三人的背影,心下盤算著等宴會結束,要想想該怎麽讓他們長個記性。
隨後,轉身對著賓客們拱手笑道:“讓諸位見笑了,大家繼續盡興!”
現場又恢複了先前的熱鬧喧囂之景,仿佛剛剛的小插曲從未發生過。一場宴會繼續在這看似融洽的氛圍中進行著。誰家裏還沒點兒糟心事兒了,夏家村今日也來了不少人,有他們的主動傳播,大家很快就知道是夏鬆扔了明珠後悔了,現在又想貼上來,得知真相的眾人無不對他鄙夷至極。
夏溫婁酒量不錯,挨桌敬完酒後也隻是麵色潮紅,腳步卻不見一絲淩亂。趁眾人欣賞歌舞之際,他交代幾句後,閃身進了夏鬆幾人的雅間。沒那麽多人了,夏老太太終於恢複了戰鬥力。
“你個小畜生,攪家的喪門星,你怎麽不去死!”
夏溫婁冷冷看向夏鬆:“這就是你來談事的態度?”
“無父無母的不孝子,遲早讓雷公劈死你!”
夏溫婁沒理會夏老太太的叫罵,淡淡道:“如果不想好好說話,我們就換個談法兒。鄭魁!”
門口的鄭魁帶了五個壯漢進來,二話不說,將幾人仰麵按在桌上,拿起桌上的酒壺就往他們嘴裏灌酒。幾人被嗆的連連咳嗽,剛想張口說話,又被酒堵上。
夏溫婁拉了把椅子坐下,一邊把玩手中的折扇,一邊靜靜欣賞。視線掃過酒壇時定住了。如果不是要顧忌輿論,他其實挺想抱起酒壇往夏鬆腦袋上扣的。疼痛才能讓人印象深刻,如果還記不住,那就是不夠疼。
不過現在也隻能先用文雅一點的方式讓自己心裏舒坦點了。何況對他來說,眼前的場景這可比外麵的歌舞好看。
“這些可都是好酒,祖母、大伯父、三叔,可別浪費啊!”
三壺酒一滴不落的灌完後,夏溫婁神色淡淡的問:“三位可喝的盡興?”
夏樟沒出息的道:“好侄子,讓叔叔自己喝吧,喝多少都行。”
夏溫婁心想:夏樟可是個酒色之徒,怎麽把這茬忘了。
“沒人服侍你怎麽行,顯得我這當侄兒的照顧不周。看來酒少了,鄭魁,讓人再送兩壇進來。總得讓客人喝盡興。”
緩過一口氣的夏鬆額頭上青筋畢露,咬牙道:“夠了!讓他們住手。”
“啪”,夏溫婁將折扇一合:“看來你還沒看明白,從你踏進來那一刻起,隻有我才有叫停的權利。”
出去拿酒的壯漢進來,“砰砰兩聲”,把兩壇酒放到桌上。
“你們把這兩壇酒喝完,我們再接著談事情。喝不完,你們就別想出這個雅間。”
夏鬆冷笑:“不讓我們出這個雅間?你敢嗎?”
“有何不敢?除了我,難不成還會有人來看你們?如果你沒在大庭廣眾下鬧那麽一出的話,說不定還真有不知內裏的人來跟你套近乎。現在嘛,就算從前認識你的人都巴不得離你八丈遠。”
酒量不好的夏老太太已醉的開始斷斷續續說胡話。
“小娼婦,你的嫁妝,都是,我們夏家的,你,休想帶走。”
夏溫婁手中的折扇指向夏老太太:“不如我把她帶出去亮亮相,我想祖母的表演會比外麵的歌舞更精彩。”
夏鬆麵上終於浮現一絲惶恐:“這麽做對你可沒什麽好處。她是你親祖母,她在外出醜,難道你就不會丟人了嗎?”
夏溫婁伸個懶腰,無所謂道:“反正也不是我最丟人,別人隻會問這是誰他娘,可不會問這是誰他祖母。你說是不是,大伯父?”
夏鬆臉上的潮紅漸漸被蒼白覆蓋,那徹骨的冰寒由內而外蔓延至全身,縱有烈酒灼燒,亦難掩滿心驚惶,涼意透心。
雅間裏的窒息感壓的夏樟快喘不上氣了,他小心翼翼道:“溫婁,你想我們幹嘛我們都幹,別嚇我們了,行嗎?”
夏溫婁用折扇敲擊著掌心,有節奏的“啪——啪”聲,在雅間裏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敲在人的心上。
“把這兩壇酒喝了。等宴會結束時,你大哥要是沒喝的爛醉如泥,我把你丟河裏喂魚。”
說完,便帶人離開了雅間。夏樟忍不住埋怨:“大哥,你都把咱爹搭進去了,現在又拉上我和娘,是不是我們全流放了你才開心。”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的夏樟耳朵嗡嗡的。夏鬆赤紅著眼睛:“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來指責我?”
從小就被夏鬆壓製的夏樟被打後,連還手的心思都沒有,隻捂著半邊臉,梗著脖子道:“我又沒說錯。爹和你一塊來的安縣辦事,結果就回去了你一人,你可別說爹幹的那些事不是你指使的,出了事就把親爹推出去擋災,也虧你幹的出來!
“啪”,夏鬆又給了他一巴掌。
“我把罪名都擔了,你們就等著喝西北風去吧!你以為夏溫婁那個狼崽子會管你們?我們對他做過什麽,你該心知肚明。還記得朱大嗎?他死了,死在大牢裏,死的時候,腿上生滿了蛆,眼睛都是睜著的,死不瞑目。怎麽?你想落的跟他一個下場?”
夏樟滿臉駭然。身體不受控製地從椅子上滑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癱倒在地,雙手無意識地撐在冰冷的地麵上,呼吸急促而紊亂,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揪住了心髒,整個人顫抖不止。
“我們,我們跟他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他不會這麽對我們的。是吧,大哥?”
夏鬆殘忍的打破他的幻想:“爹的下場,你不也看到了嗎?如果不是夏柏身邊那個蠢貨,我這會兒正跟爹一起在流放地幹苦力呢!我可是他生父,他都能下狠手,你這個三叔又算什麽?老老實實聽我的,屁股再敢坐錯地方,咱們家的老墳就該多個墳頭了。”
被親侄子和親大哥先後威脅,夏樟脆弱的心弦再也繃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夏鬆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親娘,再看看草包一樣的弟弟,抓起桌上的酒杯朝牆上擲去,飛濺的瓷片差點刮傷夏樟的臉。
“哭什麽哭,再哭就滾出去!”
這次又是出師不利,他可是帶著任務來的,當下不能跟夏溫婁徹底撕破臉,否則,他嶽父那邊交代不了。不然,他才不會這麽輕易就跟著下人來了雅間,怎麽也要在大廳裏鬧的夏溫婁下不來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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