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榜單雙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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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溫婁察覺有異物裹著風襲來,他反手一抓,手中傳來的溫潤讓他不自覺朝斜上方看去,倆老頭正向他揮手。他揚了揚手中的玉佩,衝二人莞爾一笑。
    道路兩旁的少女被夏溫婁這一笑迷的不要不要的,加上他反手接玉佩的帥氣,引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有些小姐們,這回不扔花了,有樣學樣,也開始扔玉佩。夏溫婁身手好,接不住的直接閃避,但卻苦了一旁的榜眼和探花,兩人不知被誤傷了多少回,探花的額頭都被砸了個包。
    夏溫婁一邊對兩人說著“抱歉”,一邊拱手高喊:“諸位莫要再扔了,會傷著人的。”
    這話果然奏效,大家竟然真停手了。榜眼沈宗打趣道:“夏兄,你這麵子可真比那黃榜還大,往後我等在這京城行走,可得抱緊你的大腿,借借威風!”
    旁邊聽到的人皆哈哈大笑,夏溫婁白淨的臉上瞬間泛起一陣紅潮,從臉頰燒到耳根。
    探花何起的頭上頂著包,還不忘調侃:“夏兄,早知道你有這般能耐,剛才我就該躲你身後,也不至於腦袋開花啊!”
    說著,還誇張地揉了揉腦袋上的包,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後麵不知緣由的看前方這般熱鬧,忙打聽怎麽回事,事情就這麽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使得跨馬遊街的氛圍更加歡樂。
    好不容易結束,東方硯等人又來找夏溫婁去喝酒。這種同鄉宴是避無可避的,也是以後官場上的人脈,他沒有猶豫,欣然答應。
    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夏溫婁,大家紛紛上前互相介紹。不知是誰突然道:“你們說巧不巧,這回第一名是咱們河朔的夏兄,最後一名也是咱們河朔的,而且也姓夏,可謂是“榜單雙夏”,首尾同輝啊!”
    眾人紛紛點頭。原本在角落裏的夏鬆被人推到人前,讓他和焦點人物夏溫婁站在一起。
    如此麵對麵,兩人再也不能裝作不認識。
    “大伯父,許久不見。”
    夏鬆麵容僵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啊,許久不見。”
    東方硯詫異的問:“你們是親戚?”
    夏溫婁直接表明態度:“是,不過我和我爹早就分出來了,平日裏不大來往。”
    一語道破兩人的親疏遠近。剛才說“榜單雙夏”的人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眾人看夏鬆的目光也帶了絲異樣。如果是臉皮薄的,肯定會找個由頭離開,但顯然夏鬆不是。
    “你這孩子,說什麽呢?當年若非迫不得已,爹也不忍心把你過繼出去。不過,你就算記恨爹,爹也不怪你。”
    聞言,夏溫婁的周遭瞬間像結了一層冰霜,離得近的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當年的事又不是什麽秘密,這兒的人都是從河朔出來的,隨便找人去安縣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來龍去脈。你顛倒是非除了給我添堵,還能有什麽用?家醜不外揚,何況今日於你我來說都是喜事,別找不痛快。”
    夏鬆心中恨得發狂,他寧可落榜,也不想和第一名的夏溫婁同榜,被人說什麽”榜單雙夏”。
    這會讓他一輩子活在夏溫婁的陰影裏,會時時刻刻提醒他,當年他錯的有多離譜。
    六元及第的兒子就這麽拱手讓人,還要看著討厭的兩人父慈子孝,他竟然一步步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一個狀元,一個孫山,誰才是該拉攏的對象,明眼人都知道。夏鬆很快被遺忘在角落。大家重新推杯換盞,仿佛剛才的小插曲從未發生過。
    眾人沒有鬧到很晚,三三兩兩約好下次再聚的時間便散了。
    “狀元郎回來啦!”
    夏溫婁一進家門,就被門房高亢的一嗓子驚了個趔趄。
    白果不滿的斥道:“小點兒聲,喊什麽喊。”
    夏溫婁擺擺手:“不妨事,今日高興,大家隨意鬧。這個月月銀發雙倍。”
    下人們聽了無不歡呼雀躍。
    金誌把下人驅散,拉著夏溫婁往裏走。
    “金三舅,你拉我做甚?”
    “快進來,兩位老先生在裏麵等著呢。”
    夏溫婁正想讓人打聽倆老頭在哪兒呢,沒想到一回家就能見到他們。幾年沒見還挺想他們的。
    夏溫婁腳下生風,不一會兒就看到在亭中喝茶的倆老頭。他大步上前,在距離他們三五步的地方,恭恭敬敬的跪下,給二人磕頭。
    “徒兒拜見師父。”
    倆老頭笑得見牙不見眼。
    蘇瑾淵斜了景雲成一眼:“一點眼力見兒都沒,還不去把你小師弟扶起來。”
    莫名被嗬斥的景雲成不敢回嘴,默默上前扶起小師弟,又站回原地。景雲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蘇瑾淵,不過,他最依賴的人也是蘇瑾淵。
    景雲成的生母過世後沒幾年,便拜了蘇瑾淵為師。一年中大半時間都是跟在蘇瑾淵身邊,直到考中進士才離開。
    蘇瑾淵對幾個入室弟子管的極嚴,偏景雲成性子跳脫,念書時總想著偷奸耍滑,沒少挨罵受罰。
    他從夏柏那裏得知皇上竟然無故為難夏溫婁,了解事情始末後,林逸塵語氣不善點破根由在景雲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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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瑾淵那個氣啊!尤其知道皇帝還罰寶貝徒弟跪著背策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知道,那些策論可是他和林逸塵辛苦為小徒弟收集的,竟然被皇帝截了用來折騰小徒弟。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他不能說皇帝的不是,但這火一定要發出去。於是,便把跟皇帝關係好得同穿一條褲子的景雲成罵的跟孫子似的。
    景雲成感覺自己連喘氣兒都是錯的,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期盼小師弟快點兒回來解救他。
    現在總算把人盼回來了,希望師父他老人家心情好了就大發慈悲放他走。
    蘇瑾淵把夏溫婁拉到身邊坐下:“溫婁,這回可算給師父長臉了。”
    林逸塵也宣示主權:“不愧是老夫的徒弟,六元及第。”
    夏溫婁鄭重道:“若無二位恩師傾囊相授、悉心栽培,徒兒今日不過是迷途草芥。六元及第的殊榮,既是徒兒的,也是師父們的。如今徒兒已能獨當一麵,隻盼師父早日結束漂泊,歸來安享晚年。往後餘生,徒兒定當晨昏定省,侍奉左右,為二老遮風擋雨。”
    蘇瑾淵笑的合不攏嘴:“用不著,我得住你大師兄那兒,不然蘇家人會說他閑話。”
    蘇玄卿是蘇瑾淵從蘇家旁支收養的孤兒,起初看他天賦好,便收他為徒。後來為防止蘇家心懷叵測的人打蘇玄卿的主意,才把他記在自己名下。名義上他們是父子,理應是蘇玄卿負責給他養老。
    林逸塵孑然一身,倒是沒有這層顧慮,但他不想那麽快就窩在一個地方養老。
    “為師還想再多走走看看,等我走不動了,你再侍奉我不遲。”
    倆老頭兒有自己的打算,夏溫婁選擇尊重他們的選擇。他含笑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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