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想起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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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一個普通的自習室,門口站著兩個穿著軍裝的人,身形矯健,一看就知道是個中好手,顧安邦真是來的一點掩飾都沒有,這麽大搖大擺的,“讓我們進去吧。”顧清思到了門口輕輕鬆鬆的就被放了進去,而葉洛則被攔了下來,“讓他進來吧。”
不行,我們得先搜身。”一個軍人冷冽的道,首長不允許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想搜我的身?”葉洛笑了一下,而後舉起了雙手,“來來來,隨便搜。”
軍人冷眼看著他,態度這麽囂張,他們的氣勢絕對是非常大的,特種兵中的特種兵,葉洛在他們的麵前竟然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算了吧。”這個時候,顧安邦的聲音傳了出來,讓他們兩個人停止了動作。“讓他進來。”
葉洛嗬嗬一笑,估計這個老頭兒也清楚,自己在這裏,要是想殺他,現在沒人救的了。
葉華庭的孫子?”一進去,葉洛就看到了一個滿臉正氣的老人,頭發是黑中帶白,濃眉大眼,軍人的樣子十足,鐵骨錚錚,穿著一件軍大衣,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首長您好。”葉洛點了點頭,他叫的是首長,沒有叫爺爺之類的,相信顧安邦應該知道他的身份,而且對於他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畢竟這個名字被軍委商量過幾次了。
很好。”顧安邦點頭,“你是來陪我下棋的?”
要是首長不介意,我樂意效勞。”
早就聽說你是郭越的關門弟子,來,就讓我看看你的棋藝到了什麽水平。”顧安邦一笑,擺好了圍棋盤。
葉洛有些疑惑,為什麽顧清思說他是棋鬼葉華庭的孫子,而顧安邦卻說他是郭越的關門弟子呢?難道說在顧安邦的心中,郭越更勝葉華庭麽?
這麽多年了,下棋我隻服過兩個人。”顧安邦像是看出了他心裏的疑惑,坐在圍棋盤前麵道,“一個人跟你一個姓,叫做葉昊,如今應該已經死了二十年了吧,下棋鋒芒畢露,處處殺機,每次下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我就敗露已定了,另一個人就是郭越,大巧若拙,不溫不火,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這麽多年來我可沒贏過他一次啊。”
葉洛的眼睛一凝,皓月當空,葉昊與郭越,這兩個人看來真的不是吹的,“那恐怕我隻有獻醜了。”
獻什麽醜啊。”顧安邦一笑,拿起了一粒黑子,“你可是葉華庭的孫子,葉華庭被稱為棋鬼,這也不是吹噓的,棋藝還是非常高的,而後又像郭越學習了一番,這要是差了可是在打他們兩個人的臉了。”
您和我爺爺下過棋麽?”葉洛有些好奇,坐在了他的對麵。
下過。”顧安邦的眼睛像是發光了一樣,“我和他一共下了四次棋,第一次是他贏,第二次還是他贏,第三次平局,第四次也是平局,說起來現在也過去了好多年了,如果現在再下棋的話他可能就會輸了。”
看樣子顧安邦對於自己這麽多年來的棋藝有很大的信心,畢竟是經常與郭越切磋的人,棋藝肯定在不斷的進步。
開始吧。”
好的。”葉洛眼睛一凝,開始全神貫注,從一個人的棋風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已經為人處世的方式,如果一個人的棋風鋒芒畢露,那肯定在生活中也是鋒芒畢露,如果一個人棋風沉穩,那肯定也是一個沉穩的人。
在與葉洛下棋的過程中,顧安邦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因為葉洛的棋也是步步殺機,一步一步要把人逼上絕路的意思,而葉洛的眼中,顧安邦似乎非常的求穩,都是在有必勝的把握下才發動的,給他自己留了很多的後路。
顧清思在一旁看的眼睛異彩連連,能和她爺爺下棋超過三十分鍾的都是高手,現在葉洛已經和顧安邦下了四十分鍾了,而且還沒有敗相。
葉洛雖然步步殺機,但是每一步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的殺機也隻是掌握一種主動權的方式而已,讓顧安邦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最終沒有再落子,“結果如何?”
您將會以半目勝出。”葉洛淡淡的道。
嗬嗬,應該是一目半。”
葉洛的眼睛一閃,顧安邦非常的精於算計,但同時他也是一個謹慎的不能再謹慎的人,每一步都非常小心翼翼的,這正迎合了他的不涉黨爭的做法,看樣子在沒有看清楚局勢之前這個人隻會明哲保身,其他的什麽都不會管的。
好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去吧,年紀輕輕有如此的棋藝,也是了不起了。”顧安邦揮了揮手,讓葉洛離開了。
葉洛離開後不久,郭越就來了,他剛剛才從校長那裏把葉洛給保下來,這個葉洛,真的是讓他頭疼不已。
你和葉洛下棋了?”
怎麽了?”
郭越一笑,微微搖了搖頭,剛剛龍月心告訴他的時候他還有些不信,畢竟葉洛來一次學校可不容易。“沒什麽,怎麽樣?”
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顧安邦的眼神裏麵露出了回味的神色,“和當初葉昊的棋風有一點像啊。”
郭越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為人知的笑意,父子之間,即使不在一起生活,從小到大沒有見過麵,但是他們依然有著骨子裏麵的相似點,“隻要不半路夭折就好了。”
嗬嗬,你希望他怎樣?現在難道還不夠好麽?”
當然,現在對於很多人來說,他真的太弱了。”郭越歎了一口氣,就像在顧安邦的眼中,現在葉洛幾乎是一統華夏南方,但是依然隻是不錯而已,畢竟那方麵的事情是見不得光的。
那就看看他最後能達到什麽程度吧,現在的他殺氣太重,這不是一件好事。”
嗬嗬,年輕人要是沒有一點殺氣怎麽行?”郭越的眼睛一凝,葉洛,你究竟能不能超越當年的葉昊呢?葉昊可是一個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感到恐懼的年輕人!是真的恐懼,不是欣賞他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