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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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地下室內,不見一絲亮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腐爛迷糜的氣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
    沉悶壓抑的呼吸聲,惡毒的咒罵,有一場埋在角落裏的罪惡在緩慢滋生著。
    樓道裏突然傳來了一陣“噠噠噠”的聲音。
    是高跟鞋在寂靜的夜裏,緩慢移動著。
    她提著一盞煤油燈,穿著紅色的連衣裙穿過荊棘叢生的雜草堆,走過暗道,
    打開了那把生了鏽的大門。
    門與地板一陣摩擦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噪音,女人手指撥弄著前額的頭發,露出了一張冷白詭異的臉……
    時間凝滯了幾秒。
    “呀,還活著呢。”女人嗓音嘶啞,有些詫異的看著屋內的情景,
    手指曲起按在牆壁上的開關上,“啪嗒”一聲。
    整個地下室瞬間亮堂了起來。
    兩張簡陋的床被放在南北兩個角落裏,分別綁著兩個光【明】——著身的男人,
    一個是盛澤,一個是顧庭琛。
    這些天顧庭琛去哪求職都一直被拒,睡的地方也從別墅搬到了出租屋,三天前他剛找到了一個工作,還沒去任職,沒想到回家的半路上就被人打暈了,醒來就到了這裏。
    顧庭琛看到殷榕,表情愣了愣,隨即狠聲咒罵道,“賤貨,原來是你綁的我,快放我出去!”
    即便顧庭琛現在已經有兩天沒吃飯了,但他的聲音聽著依舊中氣十足的。
    盛澤的頭發一直沒剪,現在長的已經遮住了整張臉,眸子陰鷙的瞥了顧庭琛一眼,他拖著已經在腐敗生臭的身體往角落裏縮了縮沒說話。
    他現在已經不渴望逃出去了。
    一次次被逗貓遛狗似的放走,又在他快要看到希望時,殷榕又一臉笑眯眯的出現在他麵前,問他要去哪?
    這種絕望感沒有人能懂。
    盛澤也有想過直接一死了之,但在真正要麵臨死亡的時候,他還是退縮了。
    活著固然痛苦,每天要忍受著身體慢慢腐爛的痛苦,但幸運的是,現在殷榕的注意全放在了顧庭琛身上,她也很久沒再打他了,
    就這樣,也挺好。
    殷榕聽著顧庭琛的咒罵聲充耳不聞,將煤油燈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手指從身後摸出了一把手術刀。
    冷製刀具在燈光的反射下泛著絲絲寒光,鋒利異常。
    顧庭琛眼眸一頓,到嘴的髒話不自覺噤了聲,好半天他才穩住心神,聲線有些顫抖的問,“……你想幹什麽?”
    “顧庭琛,我們玩個遊戲吧。”女人看著手裏的手術刀,紅唇勾起,帶著絲絲妖異感。
    “你想幹什麽?”顧庭琛心裏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身體悄悄往後退。
    殷榕慢慢向他走近,步子懶散輕快,空靈的語調中透著無盡詭異,
    “來玩切水果遊戲~”
    ……
    沒過多久,旁邊就爆發了一聲巨大的慘叫聲。
    盛澤心神一顫,眸子有些忍不住的往旁邊悄悄看了一眼,
    就這麽看到了讓人肝膽欲裂的一幕。
    殷榕眸子幽幽的看著手裏的物件,一刻也未移開。
    神色瘋魔病態,語氣呢喃著,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既然管不住身體,那我就把它割了好了。”
    “切水果遊戲,果真好玩~”
    她要感謝發明這個遊戲的人。
    ……
    男人眼瞼微顫,桃花眼平靜淡然,眸底漆黑深邃,彌漫著死一般的寂靜。
    夜色暗湧,月光朦朧,從昏暗的樓道中直直的傾斜而來,襯得他背影格外的清雋修長,透著無盡落寞。
    也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
    終於,他彎腰,身體半蹲著撿起了地上的戒指,眸光細細端詳著,手指卻在一陣攥緊,指骨用力到駭白,青筋暴起。
    突而不知想起了什麽,又被泄力般的鬆開。
    花被他徑直扔在地上,門開的那一刻,他步伐焦急的走了進去。
    觀望了一圈後,沒有看到人。
    屋內的燈還在亮著,桌上放著半杯未喝完的熱水,此時已經涼透。
    “棠棠,不要鬧了,出來。”
    他沿著屋子的裏裏外外走了好幾遍,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別玩了。”
    男人聲音暗啞。
    神色失態,不知疲倦的翻找著房子的每個角落。
    屋內的燈光不知怎的,突然一陣閃爍,沒過一會兒傳來了一聲“哢擦”聲,
    燈滅了。
    周圍徹底黑了下來。
    窗外,月亮不知何時悄然隱於了雲層之中,天空一片晦暗。
    ……
    “江棠念。”
    “不是說好了等我嗎?”
    “你怎麽就失言了。”
    ——
    真神界。
    雲霧之巔,屹立著一座華麗宮殿,俯瞰群峰。
    殿內冷清至極,空無一物。
    唯有高台之上一神座,威嚴聳立,與天通連。
    佛曉更迭,歲月不止,回首來時路,已過萬年。
    不知從下界何處飛來了一道破敗的神識碎片,目標明確直奔殿內高台神座處。
    白霧繚繞中,模糊了神的輪廓,唯有一片白袍從神座上輕輕垂下,露出了祂的半截冷白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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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係統空間內。
    播報著任務完成獎勵到賬的提示音。
    江棠念沒認真聽,注意力全集中在333頭上那撮被燙的黢黑發亮的白毛上。
    江棠念看著好奇,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
    然後,全掉了……
    “……”
    333眼睛下意識上翻,摸了摸自己禿了的那一部分。
    一人一統四目相對。
    江棠念尷尬的將手放在身後,“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
    “啊啊啊啊啊——禿了——!!!”
    係統空間內一陣鬼叫聲。
    江棠念捂著刺痛的耳朵,額角青筋直跳,伸出去的手帶著風速般在半空中停下,最終還是沒落到333臉上。
    “別鬼叫。”江棠念蹙眉道。
    333聲音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臉憋的通紅,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你……你。”
    “別你你你了,這發型看著不挺帥的嗎?”江棠念挑眉,身子懶散的倚在沙發上,“所有係統裏隻有你有,這可是獨一份啊。”
    333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地中海,可不就是獨一份嗎?
    它麵無表情向江棠念伸手,“我要頭發。”
    “沒有。”
    “頭發。”
    “沒有。”
    “……”
    ——海棠醉日——
    給各位梳理一下大致劇情。
    1.當初係統管理局和原女主簽訂完協議,結果原女主簽完轉頭就跑了,回到原生世界後,靈魂依附到了殷榕身上。
    因為魂體虛弱,原女主不得不陷入了沉睡,但因為她身上有幾千年的怨念在,在這股巨大怨氣下,殷榕潛移默化的被影響,性格從偏執逐漸轉變成為瘋批。
    2.至於原女主為什麽會選擇殷榕,你們可以回顧第2章看看殷榕前幾十世對她做過的事。
    世間萬物,因果循環,環環相扣著,有因就有果。
    原女主最後把殷榕的靈魂拘在身體一角,讓她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別人頂用,卻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無能狂怒著。【這就是原女主對殷榕的懲罰,她們即將用同一具身體相伴十幾年。】
    3.盛澤被綁進地下室,也是殷榕本人幹的。
    4.原女主蘇醒後奪了殷榕對身體的控製權,但這件事是發生在綁架之後,對盛澤,原女主隻是抱著一種冷眼旁觀的態度,從始至終她就沒對盛澤做過任何事。
    4.顧庭琛包養殷榕,也是因為殷榕和死去的白月光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而殷榕答應被顧庭琛包養的條件是讓他搞垮盛澤家【盛澤富二代】。
    至於為什麽要搞垮盛澤家,一方麵是殷榕想報複盛澤,一方麵是想用顧庭琛的權勢徹底折斷盛澤的羽翼,讓他在失蹤後,不會有太多人來尋找他。
    畢竟上流世家真的動用財力物力去尋找一個人的話,難保不會真的被他們找到。【所以看到這,不要說我給誰降智,你們誰見過有這麽聰明的女配嗎?】
    5.殷榕在地下室欺辱盛澤,但做完這些事之後她轉頭就不承認,把這一切都怪在了原女主身上,所以在47章,原女主會對殷榕說,“這跟我可沒關係,我什麽都沒做過。”
    6.原女主最後違反契約也沒被係統管理局追責,是因為天道進行幹涉了。
    原女主被小說的人設固定住,複活又死亡每一世都在重複同一樣的事,等她衝破枷鎖的時候,她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了,早就感知到了世界上有天道法則的存在。
    自然她也知道自己是天道之子,整個世界的世界框都是圍繞她而建,天道就算再怎麽不管不顧,也不會真的讓她死,它讓男主死也不會讓她死的。
    原女主也就是知道這一點,她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違約、奪人身體。【因為天塌了,她爹會給她頂著。】
    7.顧庭琛其實任何人都不愛,他最愛的也隻是他自己。
    假模假樣的給愛套上一層虛偽的深情後,顧庭琛瘋狂的去尋找和死去的女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但說句真心話,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的話,怎麽會對和女人以外的其他人動情呢?
    他真的是愛她的嗎?
    【至於我為什麽拿古早霸總文做背景,也是因為我想諷刺十幾年前流行的那種所謂的替身梗,所以大家在看書的時候會發現,第2章原女主的遭遇怎麽會那麽的眼熟,因為她就是那些你們看過的古早文女主身上的縮影。】
    【最後,女主的設定冷心冷肺,所以對謝衿她從始至終都是把他當成暖床的,第11章最後一句話就說明了一切,看文認真看啊各位,她最多動點心,但無愛。】
    注:【愛情需要慢慢培養,一個世界不夠的話,那就兩個世界,兩個還不行的話,那就隻能長長久久了,祂總會把她捂熱的,而她,也隻能是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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