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白淨書生vs長公主殿下(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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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散落清影,透過飄飄蕩蕩的紗幔慢慢照了進來,影影灼灼,似真似假,如夢如幻。
    女人纖細脆弱的手腕突然探出了床幔,指骨根根駭白到繃緊,顫顫巍巍抖著向著遠方延伸,下一秒,突然被人十指相扣,緊密無縫。
    汗珠順著緊扣的指間滾落。
    “滴答。”
    “滴答。”
    ……
    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情欲綿綿時,看她掉著眼淚,盈盈雙眸軟如一江春水,紅唇微張,嘟囔抖落全身心思,盡顯委屈。
    安妄半邊臉依舊火辣辣的疼,平靜的看著她,突然俯下身,粼粼鳳眸如博若濁,繾綣羨愛,眼角淚痣豔麗的猶如姑娘的胭脂淚。
    扯唇含嘲諷。
    慢慢道完未盡之言,語調一貫的懶散平淡,“怕什麽?本殿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話落,粗糲指腹漫不經心的擦著她眼角的淚。
    …
    安平王府,書房。
    太監總管站在外邊候著,身後跟著禁衛軍。
    奉皇帝的命令,他過來取兵符。
    徐擎蒼站在房內身姿靜立,許久未動,手掌心內握著兵符,一陣無知覺的摩挲著,眸內沉沉,情緒異樣。
    不甘、不舍、怨恨、懷念,俱在。
    低頭看向這枚兵符,思緒不自覺的開始飄飛。
    不知怎的,這讓徐擎蒼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早年的封國還是多事之秋,不像現在這麽太平。
    先帝還在位時,太子之位尚且懸空,六子因為儲位之爭,鬥的是相當激烈。
    而北處邊境,匈奴一直在虎視眈眈。
    伺機沉伏著,準備侵占封國。
    多年來,兩國之間一直戰亂不停。
    少年時期,徐擎蒼就被父親送去了軍中曆練,因為安平王世子的身份,軍隊裏沒有一個人敢找他麻煩。
    相反,一路上還有很多人都在巴結他,想靠他攀上安平王府,從此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至於比他年長的,也因為安平王的關係,對他也是多有照拂。
    生活順遂且順意。
    就這樣,在軍隊裏,徐擎蒼一直混的如魚得水,與誰都關係好。
    除了……
    陳述。
    與所有人背道而馳,
    對他意見頗深。
    兩人觀念上不同,在決策上也伴有諸多不和,連帶著帶出的兵也都有差別。
    和匈奴打戰的幾年裏,兩人一直是摩擦不斷。
    直到四年前,安望舒親身誘敵,將十萬匈奴困於佤擇山盡數屠殺後,戰爭才結束。
    匈奴休戰提出議和,兩人的關係才因此沒變得更差。
    也是那時候,徐擎蒼從戰場上退了下來,回來承接了安平王府。
    接連傳回京的都是喜訊。
    皇帝為此龍心大悅,專門為他們舉辦了慶功宴接風洗塵,目的是為了什麽,幾人皆知。
    收回兵權。
    宴席上,眾人心思各異,百轉千回。
    因為私心所在,徐擎蒼對於皇帝的隱晦暗示,明麵敲打,都裝糊塗,全給推脫了過去。
    至於另外兩位,一個不知道原因,一個心裏也有小算盤,也沒有上交。
    旨意一再被人忤逆,皇帝哪能高興?
    心裏惦記著兵權,最後他開始對各方打壓。
    然後施壓著施壓著,
    人就薨了……
    最後安珒繼了位,打壓也並沒有停止。
    徐擎蒼早知道會有今天這麽一天,但沒想到過會這麽快,他想要做的事,還沒有成功……
    兒子的死亡,雖然有了眉目,凶手也基本能確定是岑猙所為,但,徐擎蒼並不覺得,隻有岑猙一人。
    京都各方勢力湧動,魚龍混雜,盤根交錯。
    單個拎出來,誰都不清白。
    一個岑猙,江湖人。
    為什麽要殺他兒子?
    裏麵摻合的人和事不少。
    皇帝,有沒有可能也在內?
    徐擎蒼對兒子的死雖然感到悲痛欲絕。
    但還尚未失去理智。
    他更舍不得到手的權勢離自己而去!
    眉眼深思著,眸底陰戾不自覺的增生,變得愈加濃鬱。
    老繭累累的手指不自覺攥緊,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
    半晌,鬆開。
    兵符得交,
    但兒子絕對不能白死!
    他得去做點什麽。
    徐擎蒼將兵符交給了太監總管。
    等人走後,叫來了徐福。
    …
    黃昏的最後一抹陽光即將墜入地平線,淺金色的鎏光溢彩,穿透暈淺的層層紗幔,落在裏麵的人身上。
    姑娘麵色蒼白的過分,唯有飽滿豔麗的唇瓣此時腫漲著,緋紅豔麗。
    時隔多日,安妄再碰她。
    依舊會止不住的發狠,會沉迷。
    她像毒藥,能讓人上癮。
    隔著輕薄布料,掌下腰肢柔軟的過分,盈盈一握,冰冷指尖抵著它,彎出不可思議的弧度,依舊不會折。
    安妄忍不住摩挲著,一遍一遍撫過。
    江棠念眼簾微顫,睫毛上還掛著晶瑩淚珠,能看出之前哭的狠。
    被這麽碰著,身子下意識的酥麻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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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應過來後,江棠念抿緊唇,伸手用力去推他的手,沒推動,反而還被他握住一陣把玩。
    江棠念也沒力氣再去掙紮了,看著麵前近如咫尺的俊俏麵容,忍不住罵了一句,“混蛋。”
    嬌軟聲軟綿綿,帶著一絲負氣,又因染上了情欲,像似在撒嬌。
    安妄沒生氣。
    此時心情好,也願意陪她鬧。
    陰鷙雙眸此時微微低垂著,漫不經心的附和她,“嗯,我混。”
    江棠念抿了抿唇,偏頭不想理他。
    和這人爭,純粹就是在氣自己。
    “棠棠。”安妄挑了挑眉,溫柔喚她。
    江棠念依舊不應,露出的半邊側臉正對著安妄,精致嬌俏,正微微鼓起,鬧著小脾氣。
    安妄伸手用力戳了戳,將她臉頰上的半個酒窩給直接戳了下去,“棠棠,理理我。”
    嬌嬌人聽了,依舊不應。
    安妄怔了兩秒,冷白腕骨動了動,徑直將她的臉扳了過來,和他四目相對。
    迎著人憤怒的眼神裏,輕笑,浪蕩的過分,“棠棠真乖。”
    江棠念忍無可忍,伸手又要招呼他一耳光。
    這次,安妄早有預料,稍稍偏頭躲了過去。
    那被打的半邊臉到現在依舊還是火辣辣的疼,安妄麵色徑直沉了下來,手腕力氣不自覺加重,幾乎要捏碎江棠念的腕骨。
    “扇上癮了?”語氣平淡,意味不明,“嗯?”
    江棠念疼,但麵上不露半分,冷笑回應:“對啊。”
    “誰叫你欠扇?”
    狗東西!
    真是慣的臭毛病,要不是掙脫不過,打不贏他,她真想將他的臉扇腫!
    氣氛沉凝著,曖昧停止。
    變得有些劍拔弩張了起來。
    半晌,
    安妄突然笑了,低低的笑聲從喉間緩緩溢出,瞧著莫名有些性感。
    “是嗎?”低啞嗓音裏,語氣意味不明。
    江棠念有些愣住。
    他本身就生的好,一張臉舉世無雙,世間難尋其二。
    漆黑眼眸狹長深邃,向上翹。
    看人時,懶散又倦怠,浪蕩也含情。
    眼角淚痣昳麗生動,生的位置也恰好,猶如姑娘的胭脂淚,迷糜緋色,於這漂亮相貌上,亦是錦上添花了幾分。
    一身的矜貴,合該是嬌養多年的。
    側臉精致俊俏,此時頂著一個巴掌印,瞧著莫名的突兀。
    安妄低頭,扯著她的手,對著完好如初的另一邊輕輕扇了兩下,散漫問,“解氣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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