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許聰妙算破迷障
字數:11697 加入書籤
小滿城。
春意初曉,嚴冬已過,隻見城中排排房舍儼然,條條大道開闊,酒食肆錦簾高掛,來往處客賈匆匆。城西有一路,兩旁翠柳扶風,寶馬香車絡繹不絕。路中有一樓,堂堂正正,朱閣彩畫,更添層層飛簷如翼,上有書曰,奇珍樓。
話說許聰、羅果陽二人,才至門口,男男女女四五人笑臉相迎,男子清新俊雅,舉止溫文有禮,女子嬌俏可人,待人親切大方。
他們將二人迎進,一通歡迎問候,令人如沐春風,隻因羅果陽修為高深,在修士眼中,她立於人群簡直是奪目明珠,遂有此厚遇。許聰並不與他們多糾纏,口中言到:“特來拜訪貴樓大掌櫃,煩勞引薦。”
那幾人通稟之後,便引他們來到樓後:“前麵是接待凡人的,咱們修士又有自在去處,兩位貴客請。”
他們進入一條巷中,隻見青磚之牆高有十丈,似抵著天空,長廊灰落落,前後未見盡頭。侍從引他們到牆下,便見牆麵如畫布卷起,內又有一片天地。
眾人行入,一片碧翠映入眼簾,原來是座花園。一幢幢假山崢嶸,一掛掛水瀑飛漾,崢嶸時峰起萬木生,翠傘占入雲中,飛漾處玉碎銀珠迸,升起幾彎虹橋。亭台軒榭依石掛,縱橫遊廊淩空架。水汽嫋嫋雲霧深,香風盈盈百花奇,真是個林仙去處。
羅、許二人依徑而行,便覺無數視線窺來。原來,此是一修士樂地,周邊幾郡隻此一處,許多修士愛到此地遊玩交友。各個休憩之處,均有人煙,下棋品茗,高談闊論,實屬尋常。
他們一來立馬吸引許多人的興趣,皆悄悄傳起音來。
“那黃發女子,實在法力高強,不知是何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羅家近幾年天賦最高的,人稱金額虎的羅果陽。”
“你怎麽認識?”
“我本不認識,隻聽說過她的樣貌,一頭金絲黃發,體態矯健似男兒,這一看,不是她還有誰。”
“那她來此處幹什麽?”
“哈哈。”講述者不自覺笑出聲,看樣子有些歡快:“沒聽說嗎?月餘前,就在南邊不遠,有座村子出現了個魔頭,把他羅家六口人加許多妖獸全屠了,至今還沒抓到,這金額虎都派出來了,你看他們急不急?”
“喝!有這種事。若她真與魔頭碰到了,不知是怎樣情形。”
“魔頭也不是好惹的,咱們看戲吧。”
……
旁人目光並不能影響羅果陽,她不變顏色繼續走路,隻見前方有人快步迎來。
來者練氣巔峰修為,一身綠袍,下擺點綴樹紋,腰環翡翠如意帶,頭戴嵌白玉綸帽,端的一貴人模樣。隻可惜其左側臉上有塊青藍胎記,膚色偏黑,容貌並不養眼。
他人還未至笑聲已到,熱情洋溢:“兩位貴客大駕光臨,令鄙處蓬蓽生輝!”
羅果陽也笑道:“閣下便是此處大掌櫃。有禮了。”她說罷抱拳見禮。
“前輩言重,小可封圖,不足掛齒。”說罷他作個大揖:“兩位貴客,此處不是接待之處,還請跟我來。”
於是,封圖掌櫃引二人至一林間閣樓,三人落座,幾句寒暄客套後,封圖問:“不知二位蒞臨有何貴幹?但有小弟能幫忙處,盡管開口。”
許聰見此說到:“還真個有一事,需掌櫃幫忙解憂。”
“哦?閣下但說,小弟定盡心竭力。”
“掌櫃可知最近發生在羅家身上的事?”
“這我倒是聽說了,如今的魔道真是無法無天。”
許聰笑:“既然掌櫃已經知曉,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等希望借助奇珍樓在凡人間的勢力,幫忙找幾個人。”
封圖道:“這也十分簡單,不知閣下想找誰?”
許聰自儲物袋中取出幾幅畫卷,正是鄭到並劉鐵丹等一行五人的畫像。
封圖見此,心中一驚:“早聽聞花皂雕與金額虎了得,竟這麽快就將那位客人的容貌畫下了。幸得那位客人是夜晚悄悄找得我,未被旁人看見,樓主讓我替他掩蓋蹤跡,如今這二人撞在我這,我需仔細。”
他麵色不變:“這些都是凶手?”
許聰道:“不,隻這個老者有很大嫌疑,其它都是有幹係的凡人,若能找到,有利於我確定凶手身份。”
封圖心道:“那可不能讓你找到。”表麵上有作笑臉言語:“此事好說,我叫本地道友們都多多留意。待會我再寫信一封,傳於與郡守,二位在諸城查案可省許多麻煩。下至小商小販,上至守城將官,若遇見時,都將配合。如此可好?”
許聰道:“感激不盡。”
後封圖又留二人,大擺宴席,飲酒作樂,三人打成一片。他卻悄悄差人,將此地情報送往目都。
有了封圖幫助之後,二人查案,果然順利,好像所有人都在幫助他們。可偏偏他們要找的對象如人間蒸發,沒有絲毫蹤跡。
這令許聰有些疑惑鬱悶,難道那些凡人全被羅升羅平殺了?莫非那個“魔頭”沒救他們?這些困惑積攢在心裏,他隻有派人各個城池跑,依次詢問守城士兵及大小商販。甚至鄭到等人的畫像被貼到各處重金懸賞,即便如此,依舊沒人提供信息,這實在詭異。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時間匆匆又過了兩月,許許多多修士都等著看許聰、羅果陽出醜,連他們本家的幾個老頭私下也暗自譏諷許聰。他們又怎知,靈敏如花皂雕,也難在被遮蓋的土地上尋找獵物。
許聰心中的詭異與疑惑愈加深重,正此時,他派去打探消息的羅家眾人紛紛回來了,看來事情又有轉機。
近半年來發生的大大小小所有事件盡皆羅列到許聰眼前,要從其中找到與凶手有關的,就需考驗他的能力了。
他來到村莊廢墟,案發現場,布下隔絕法陣,取八匹白絹,用架子掛在八方,上用墨水分別書下打聽來的各個事件。因他命人本著寧濫毋缺的原則收集,周遭十丈白卷上字跡密密麻麻如蟻爬。
許聰於其中施展卜算道法術,所謂卜算道,無非是測量因果,如今大量因果在此,他要在其中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如今調查陷入僵局,若此舉失敗,恐怕就再也抓不到凶手了。
三天三夜,無人打擾,許聰滴水未進,信息匯聚腦中,掀起星辰似的風暴,最終,他用鮮紅的朱砂將幾個點連起來,便昏倒過去。
隻見,紅線開頭一點,正是徐長虹突破元嬰,緊接著線條一折,來到小天羽紫霄宮上失禁,再一折來到藥堂失火小天羽被逐出門派,此線向前,正好與雨州失守,凡人逃難的線撞上。
這條河流般的線再向前,與放獵狼群事件撞上,再與羅升羅平撞上,最後匯聚到凶案現場,同時又有兩條細線牽出標注,一條指向陸揚名、破邪劍,另一條指向奇珍樓。
正所謂,雪泥鴻爪,雁過留痕,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前因後果,織此羅網,百密無疏,豈容遁逃!
且說許聰為羅果陽救起,服用丹藥,修養半日,漸漸恢複了精神。
羅果陽問詢:“可有說法?”
許聰道:“我心中有些猜測,隻是還需驗證。”
而後許聰不顧羅果陽讓他再修養幾日的提議,即刻啟程,前往最近城池。
他終於找到了關鍵,先前的調查一直順利,可謂盡在掌握,但一到凡人城池,所有線索如同泥牛入海,不見蹤跡。但他先前打聽到消息,劉鐵丹借過一輛馬車,第二日應是去城中采買過物品,可用畫像詢問凡人,他們都答不知,回複規規矩矩,邏輯嚴絲合縫。
他聯係眾多事件算到一種可能性,那便是凡人們撒謊了,而能夠令他們配合蒙騙自己的隻有在凡人中勢力極大的奇珍樓。奇珍樓又為什麽要阻止自己?除非凶手與他們有關係。
正巧小天羽鄭到被逐出門派,而他的表兄陸揚名又有一把名為破邪的利劍法器,而陸揚名又是出名的嫉惡如仇,而奇珍樓樓主又是陸揚名的父親。時間、動機、能力,似乎全部具備。全部便能串聯起來。
當然,這也隻是他在諸多事件可能性中算出的一種,還需去加以驗證。
許聰包上頭巾,換一身麻布衣裳,扮作老相,在集市上花些銀兩,買了擔麥芽糖,他就將搭布搭在肩上,裝作小販,擔糖來到城中唯一的私塾牆邊,見要到放學時間,就將手中鐵皮敲得叮琅響。
一會便見私塾中有孩童出來,湊了些銅板來跟他買糖吃,更多小孩,哪有什麽錢在身上,隻能聚在遠處眼巴巴望著。
許聰見此,笑咪咪朝他們招手,他們便湧過來。
許聰道:“小孩兒,要吃糖不?”
“要!”許多孩子脫口而出,卻又有個看起來年紀大一點的說道:“我們沒錢,你肯給我們吃?”
許聰笑道:“我有個問題,若答得好,我便請你們吃。”
小孩道:“當真?”
“當真!”
小孩們高興道:“快問吧!”
許聰便問:“近幾個月,你們塾中有沒有伴當一直未來上學?”
有個小孩跳出來說:“啊,我知道,布店的王小二沒來。”等下又有小孩跳出來說:“酒樓的李狗蛋也沒來,他平時身上總有錢,他若來肯定請我了。”
“他們有多久沒來了?”
“初春開學就沒來,一直沒見到。”
許聰又問:“他們為什麽沒來?”
“說是去走親戚去了。”
“在哪走親戚?”
小孩翻白眼:“我怎麽知道?”
許聰見此一笑:“哦,來請你們吃。”隨後,他用鐵片給這些小孩一人敲了一塊糖。
他再問一會便收起東西,在小孩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開。待到走遠,他將擔子一扔,轉到巷角與羅果陽匯合。
“如何了?”羅果陽問道。
許聰道:“確定三分了。”許聰為什麽敢這麽說?一則,這兩個孩子初春開學就未來,時間剛好能對上;二則,布店酒樓都是采買可能經過的地方;三則,凡人一般很少流動特別還是這麽小的孩子,若沒有大事又怎麽會到外地探親?
羅果陽谘詢意見:“然後怎麽辦?”
“讓你家後輩來,陪我演一場戲。”
話說修士有傳音手段,羅果陽又親自召集,他們不敢耽擱,飛快趕到。許聰便將計謀說與眾人,如此,如此,既有計劃,修士施行效率也是極快。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話分兩頭,卻說那私塾中有個小孩,吃了許聰的糖後昏昏沉沉,回到家中倒頭就睡,家長一看,隻見那孩子麵色殷紅,如欲滴血。那母親便背著孩子出門欲去尋找郎中。
在布店門口時,卻被一人扯住。那人一身道袍,頭戴道冠,手挽著拂塵,背上背著一口寶劍,雙目大而有神,帶三瞥胡子。這人卻是許聰喬裝打扮。
那婦人罵道:“你這道士,我急帶孩子去看病,你扯我良家婦女作甚!?”
許聰連忙放手:“女施主勿怪,我見你背上孩童,有些異樣,情急之下拉住你,卻不是想冒犯你。”
“什麽異樣?”
許聰道:“他卻像是中邪,不像生病。”
那婦人本就著急,聽此一言,眼角逼出淚來:“這怎麽好!”她見那道人相貌不凡,這才反應過來,連跪下:“道長拉我,必是有辦法救!這孩子回來就這樣,怎麽也叫不醒,急殺我也。”
許聰道:“也是我與你有緣,下山時,師父給我五尊守護神,叫找五個有緣的童子贈予,可保他們邪異不侵,也算給我積攢功德。如今便送這孩子一個。”
隻見許聰從懷裏掏出一個泥娃娃,裝模作樣拿到那孩子額頭胸口一滾,卻悄悄用法術將其醫好。
那孩子竟就迅速恢複了正常,很快醒轉過來。婦人拉著孩子倒頭便拜,早已吸引了許多人來圍觀,連布店老板也倚在門口看。
婦人詢問要多少銀兩,許聰卻說:“不要錢,隻看緣分。”
婦人感激涕零,拜罷拉著孩子回家,將泥娃娃小心揣在身上藏好。布店老板攔她問到:“吳大娘,剛剛發生什麽事?”
那婦人見躲不過,就將孩子中邪,道人用守護神將其醫好的事與他說了一遍。布店老板想看看守護神什麽樣,婦人卻推脫:“那道長就在那邊,何不趕緊去請一個,好過來看我的。”
布店老板見此,尋思也對,在人圍攏來之前,先去占住了位置。
此時也又有人來與那道長交涉。
“高人,我們也聽到了,那守護神也請予我們些個。”
許聰道:“才說隻給童子,你們都是成人,要去無用。”
“我們家中也有孩子,也叫我們請一尊回去,多少錢財都行。”
許聰繼續道:“我都說了不要錢財,隻是積攢功德。若你家孩子要,必須當麵來,拿去才有功效。”
“既然如此,道長千萬別走,我去找犬子過來。”
許聰道:“我便不走,諸位若想請得守護神,就都去將孩子叫來。”
聽見此言許多人飛似往回趕。
布店掌櫃也想要,沒奈何孩子現在不在身邊,卻也隻能扼腕歎息。
正在這時,人群中衝出一個老頭,跪下便磕頭:“仙長!仙長!在下老來得子,小兒卻體弱多病,萬望仙長垂憐,令小人請一尊神回去,也好保他成年。”
許聰道:“都說非得當麵傳授不可,你若想要,便去將你家孩子帶來。”
那老頭放聲大哭:“我家離得遠,帶來時,守護神都被別人請走了,那可如何是好。”
許聰說:“那隻怪你孩子無緣,還請順其自然。”
誰知那老頭抱著許聰腿哭道:“我就此一個孩子,他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求仙長千萬相救。”
“你這人怎麽這麽無賴?”
那老頭依舊抱著許聰腿不放,一邊用拳頭打自己。
許聰長歎一口氣:“不親自來亦可,將你孩子姓名生辰八字與他現在所處位置告訴我,我便讓你請一尊回去。”
那老頭千恩萬謝,告訴了孩子姓名生辰八字,及現在方位。許聰假意作法一通,將一個泥娃娃送予老頭,老頭歡天喜地離去。
布店老板見此,心中也躁動起來,連上前跪下:“仙師!實不相瞞!小人孩子也有重病在身!現在外求醫,還請相救!”
許聰照例推委一番,最後得到了這布店老板孩子所在位置,布店老板也笑嗬嗬抱著泥像回去了。
話休煩絮,許聰得了布店老板孩子位置,便準備快馬連夜啟程,前往他說的郡縣村莊,約摸有數百裏路程。將孩子送這麽遠,果真有些問題,許聰心裏又確信了三分。
許聰連夜趕路,花一天時間,到了那孩子娘舅家所在莊上。當他看見那王小二時,正見他在青崗上放著風箏,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許聰接近那孩子。
“唉,你是王旗生不是?”
“你是哪個?怎麽曉得我名字?”
“唉,我是你許叔,不記得了?小時候我還見過你,你生日不是六月九號?”
“還真是,但我記不得你了。”
“害,這孩子。我問你,你怎麽到這邊來了?”
“我娘說帶我來看舅舅。”
“哦,叔叔給你看幾個人,你看見沒見過他們。”許聰拿出畫相。
小孩瞥了眼畫,忙著放風箏:“沒見過。”
許聰見此並不甘心,反而拿出一小串銅錢,晃得嘩嘩響,小孩視線又被吸引過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你再看看,他們欠著叔叔的賬,叔叔在找他們。你到舅舅家之前,他們是不是有人在你店裏買過東西?仔細想想,回憶起來了,叔叔就把這個錢給你。”
小孩眉頭皺著。
許聰幽幽的聲音響起:“當時天很冷,他們穿著這身並不暖和的衣服,進來買冬衣。”許聰用腦補的場景幫他回憶。
因為劉威身上有傷,所以進來采買物品的估計是劉鐵丹與一位女子。許聰指著畫“這個哥哥很高,這個姐姐有些漂亮。他們呼著手跑進店,問有沒有合適的衣服。”
小孩的眼睛越來亮,許聰看見了眼睛也越來越亮。
“我知道了!我見過他們!他們來過沒多久,我就和我娘來舅舅家了。”
許聰眉開眼笑,將錢給小孩,說道:“你回去後,能別把跟叔叔見過麵的事告訴別人嗎?”
“為什麽?”小孩不解。
許聰小聲笑道:“這錢是叔叔給你的,你偷偷買幾個果子吃不好,若是被你娘發現了,這麽多錢不得給你沒收一大半?”
“喔,對!”
許聰與小孩告別,同羅果陽匯合,說到:“奇珍樓果然跟此事有關係。”
“如何得出?”
許聰大笑:“小孩說見過,大人卻說沒見過,不是他們在說謊?我料想那一行人才出雲川,行禮丟了許多,又借過馬車,必定會去城中采買,先前我也曾問過那布店老板和許多人,他們幾次都說未曾見過,當時就已生疑心。後來又算出此事與奇珍樓有所牽連,便推測這些凡人都被他們收買了。
我想他們進城,人多眼雜,見過他們的人必然不少,奇珍樓能封大人的嘴,卻也怕孩提說漏,便將他們送遠,不讓我們接觸。我便裝作小販,先去私塾打探,看誰家小孩不在,然後用計騙那布店老板,得到他家孩子的位置。我先還見過他,打扮後他卻不認得我了。如今我問那孩童,他分明說見過,果然是那封圖在背後搗鬼。”
羅果陽道:“我現去抓了他,將一切問清楚。”
“他不重要,不要打草驚蛇。”許聰製止,而後道:“我還有一計,咱們直接去擒那小天羽。”
“他便是凶手?”
許聰搖搖頭:“這事還不能確定,他的信息也有,卻未聽說有什麽能頃刻擊殺築基期的利刃神通。若是他表哥劍俠陸揚名倒是能輕易做到,可以陸揚名的身份名氣,卻又怎麽會這般遮遮掩掩?”
“聽聞那劍俠神通廣大,我倒真想與他過過手。”
“此人還需慎重對待,若真是他所為,這人還不能抓,隻有叫你家長輩定奪了。不管怎樣,那小天羽與此案關係重大,隻要咱們先擒了他,加以審問,一定能水落石出!”
“還不知怎麽抓他。”
許聰說到如此如此。
二人商議既定,便來到封圖處。封圖照例接待他們,並問詢到:“二位進展如何,可有那魔頭線索。”
許聰假意道:“那魔頭十分謹慎,並未有何線索。我們再繼續待在此地,看來也難有斬獲,此次我們正是來與封掌櫃道別,然後向北去,繼續追查。”
封圖也假意道:“量宵小之輩難逃閣下法眼,封圖在此預祝兩位馬到成功。”
幾人再交談幾句,許、羅二人離去。羅果陽卻又折回,使一隱身法,就如此偷偷監視封圖。
果不其然,在深夜時,有黑衣人到其身前,二人傳音囑托,封圖將信件交於那人,那人就騎上馬,連夜離開小滿城。
黑衣信使就著夜色,騎上一匹卷毛棗紅馬,飛似啟程,微弱的藍光拎在黑色大袍下,以照明道路,山的影子向後退去,狂風風鋪麵而來。
正在此時,空曠的黑色天空亮起一尾金色的流星,黑雲被撥開,晦暗的星星也被其點亮。它越來越近,像燃燒起來,光芒籠罩過來,黑衣信使難以逃脫,它落到馬前數丈遠的黑暗大道中央,是一枚燦金色箭矢,螭虎盤繞其上,眼中發出寶石般的綠光。
黑衣信使勉強勒馬停下,根本來不及看清,便被其威能震暈。
未及多時,羅果陽眾人亦騎馬趕到,許聰從黑衣信使的儲物袋中搜出信件。見封圖在信中向陸言通報,許、羅二人未曾得到線索,如今將繼續向北探查,他已派人隱藏那兩個凡人的蹤跡,羅家估計不日就會放棄追查。
許聰將信放回,吩咐道:“這信原是送給奇珍樓樓主,那凶手多半就待在目都,先留二人將此人囚禁,剩下的則隱姓埋名潛入目都調查,他們勢必沒有準備,到時出其不意定能一舉成事。”
眾人聽令,就連夜朝目都進發。
喜歡一萬步登天請大家收藏:()一萬步登天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