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他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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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3年6月10日,切爾諾伯格,上城區5號地塊,931
    “說真的,要是這個任務不著急的話,我來給你當導遊、帶你看看切爾諾伯格吧?”喬裝打扮之後的弑君者向霜火提議道。
    “先把要緊的事物做完,這樣剩下的時間我們才能自由支配。”
    “你應該第一次來這麽大的移動城市吧,你就不好奇嗎?”
    “我見過更大的。雖然那座城市不會移動。”
    這座城市並沒有引起霜火的好奇,樓層並沒有想象中高,建築並沒有想象中密集,夜晚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閃耀。
    建築物都是如此灰暗與敦實,而他記憶中的那些大廈是蔚藍與輕盈的。
    一條逶迤的江穿過市區,夜幕降臨之後、兩岸的霓虹燈都會被映入江中。
    吹著夜晚清涼的江風,就可以望見五彩斑斕的天際線,那是屬於一個國家、屬於一個文明的繁榮。
    無論何時,都會有人行走在城中的街道;江岸的燈光似乎永遠不會熄滅,永遠閃耀著溫暖的光芒,無論你是否屬於那座城市、仿佛都能在城市之中找到自己的歸屬。
    市區的道路、高架之上,永遠是川流不息的車流,無數的人似乎萍水相逢、然後又各奔東西。
    永遠有逛不完的商場,永遠有走不盡的街市,永遠是道不完的繁華……
    隻有回憶起這一切,陳一鳴才會意識到,自己也難免會想念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座城市。
    隻有在這些時刻,記憶中的城市才會不再灰暗,似乎永遠閃耀著明燈……
    如今的他漫步於切爾諾伯格街頭,準備去執行一項重大的任務。
    “就是這家診所吧?”霜火再三確認。
    “沒錯,我們的人已經提前和他們交涉過了,但是沒能見到傳說中的將軍。”
    霜火徑直走入這間診所,用標準的烏薩斯語發音:
    “阿撒茲勒。”
    診所內的員工頓時警覺起來:
    “感染者嗎?”
    “我不是……”
    話音未落,裏屋立刻有人用銃械開槍射擊。
    霜火用無形的源石技藝立刻擋住了射擊。
    “我代表整合運動前來,希望能進行和平的談判!停手!”
    “本以為抓幾個害蟲,沒想到碰上整合運動了。立功的時刻來了!”
    霜火立刻小聲罵道:
    “柳德米拉,你這蠢貨!”
    “罵我幹嘛……我沒想到敵人玩這套。”
    一聲如鳳鳴的嘯叫,利劍出鞘。
    一輪飽滿的半月斬、釋放出的火焰如同日冕,瞬間點燃了整座房屋。
    “給你個機會,別留下活口!”霜火下令。
    敵人繼續擺弄著銃械,但是彈藥都被無形的牆擋下。
    霜火一勾手,幾人手中的槍械頓時變得滾燙,他們慌忙地丟下武器,準備從後方撤離。
    霜火再次將手一拉,將逃離的人通通拽回,弑君者麻利地將他們全部割喉。
    當他衝入診所內部的房間時,看到已經有人準備打開後門了。
    一輪劍氣削去了逃離者的腦袋,順勢冰封了這道後門。
    “診所”的門麵燃起了熊熊大火。
    剩餘的人還要衝過來拚個魚死網破,但是霜火已經把劍歸鞘了。
    從煙霧中現身的弑君者依次將敵人全部處刑。
    “沒有漏掉的吧?”
    “這次我可以保證,沒人逃掉。”
    “我來製造火災,你先走,老地方會合。”
    “好。”
    霜火熟練地進行了毀屍滅跡,然後解凍了後門,從小巷中逃脫了。
    1093年6月13日,切爾諾伯格,地塊連接處,1109
    “我們的步步緊逼一定讓城裏加強戒備了,好幾處阿撒茲勒的據點都進行了保護性轉移。”
    霜火分析了一下現狀。
    “抱歉,我真沒預料到局勢會變化得這麽快。我之前標記的大部分地點如今都被排除了。”
    弑君者也拿出了一張地圖,在上麵寫寫畫畫。
    “繼續碰運氣吧。實在不行,你去切爾諾伯格市立醫院掛一個礦石病急診。”
    “啊?不就是犯了一次錯誤嗎,沒必要派我去送死吧?”
    “不是。我在想,感染者一定有門路找到阿撒茲勒的……要是我們都找不到,普通的感染者怎麽找?他們不一定會專挑不起眼的地方作為據點,有可能就是在依托一些公開合法進行隱藏。”
    “時間還算充裕,我們繼續挨個找就是了。說實話……我感覺阿撒茲勒的人也不是很想見我們,不然不至於要我們找這麽久。”
    霜火接過了地圖:
    “他們或許希望拯救感染者,但是他們並不願意卷入一場戰爭,就像泥岩的隊伍一樣。我們需要前來告知他們,戰爭已經不可避免……這個地方有沒有檢查過?”
    “這是個……商場?”
    “對,人流密集,不易排查,我也用過類似的地方作為地下據點……線索指向過這裏。”
    “好,那就去看看,反正也沒有損失。”
    1093年6月15日,切爾諾伯格,下城區3號地塊,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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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城地下的一個拳館,好鬥者與賭徒的聚集地。
    吉他手在彈唱,顧客們在吵鬧。
    “你他媽跟我說這是輕量級?”一個賭徒破口大罵。
    “稱重的時候,我就是輕量級。”膀大腰圓的拳手回應道,他剛才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擊敗了精瘦的對手。
    “……耍賴!稱重的時候,你肯定事先找術師幫你脫水減重了!”
    “這又不是秘密,為什麽你押注的拳手不用這種辦法呢?”拳手離場時,霸道地推開了賭徒。
    霜火越過更衣室之後繼續往裏走。
    “這是男士的更衣室吧?”弑君者有些局促。
    “他們又不介意讓別人看。”
    “我介意看到他們……”
    這些人的肌肉顯得極為不自然,缺乏自然的美感,或許是用藥導致的。可惜有些觀眾就喜歡看這種類型的。
    “……我他媽講過多少遍了,感染者打擂台用另一個場地,別把血濺到這邊!”
    裏麵的屋子傳出了叫罵聲,應該是這裏的管理者。
    “看來有戲,這裏和感染者相關。”霜火又推開了一扇門。
    “幹嘛的?”幾個光頭大胡子壯漢問道,看起來就像美國電影裏經典的俄羅斯反派。
    “找點藥,聽說這裏有門道。”霜火直截了當地說道。
    “……哦,那種藥啊,我還以為你要的是那種藥。”
    “呃,是的,我朋友有那種病,需要一點藥。”
    “哪種病啊?那種病的藥我們這裏不賣,你要是說那種病的話,我們這裏有辦法。”
    “……身上長石頭的那種病。”
    “幫你們搞到那種藥還是有可能的,但是現在幫你們弄到那種藥不太可能……”
    霜火不耐煩了:
    “你是不是嗑藥磕傻了?能不能好好講話?”
    壯漢提起他的領子:
    “小鬼,你講話注意一點!”
    “好了,謝爾蓋,不用為難他們,他們是來尋求幫助的。”
    霜火這才注意到角落裏有一個坐著的老人,老人剛才在那打盹、而且看著也並不起眼。
    壯漢鬆開了霜火。
    老人又向他們解釋道:
    “最近風聲緊,所以我們說話也要小心一點,諒解一下。”
    霜火又仔細打量了一遍老人,種族為黎博利,站起來之後十分高大,起碼一米九……再結合愛國者的描述和自己的記憶,絕對沒錯了!
    “您是赫拉格將軍嗎?”
    老人立刻警覺了起來:
    “……你們認得我?是政府的人嗎?”
    看來找到了將軍,還算順利。
    “不,我們是整合運動的人。”
    “原來是你們……你的代號是什麽?”
    “我的代號是‘霜火’,她的代號是‘弑君者’。我們受‘愛國者’——博卓卡斯替之托前來拜訪您。”
    赫拉格仿佛沒聽到後半句話一樣:
    “霜火?通緝令上的罪行,都是你犯下的嗎?那麽多的貴族……”
    “基本都和我有關……”
    “拔劍吧。”赫拉格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可是,將軍……”這讓霜火始料未及。
    “我希望和你決鬥,不要侮辱我。”
    “愛國者先生不希望我們與您為敵……”霜火緊張了起來。
    “和他無關。你所害之人,我要為他們討一個公道。奧爾洛夫,加夫裏伊,維希涅夫斯基,斯米爾諾夫,瓦西裏耶夫,諾維科夫,博格莫洛夫……”
    霜火辯解道:
    “好多名字我都沒聽說過……這和我沒關係。”
    “你剛才說了,和你有關係,拔劍吧!我的同輩、我的長輩都已離去,然而那些我曾愛護過的晚輩們,卻依然無法安享餘生。他們都曾是烏薩斯的花朵。
    “有些人經曆九死一生才獲封為領主、卻因為你,無法在莊園中享受寧靜的生活。多麽諷刺啊,好多人的名字都未曾被你聽說,你就將他們殺害了。”
    “他們有罪……”
    “你審他們的罪,難道沒人來審你的罪嗎?血腥的普加喬夫?”
    “赫拉格將軍……”
    “我不再是將軍了,我帶過的兵都快被你殺完了。”
    “柳德米拉,別出手……這一關我必須自己來應對。”霜火終於拔了劍。
    “那就跟我來。”
    1093年6月15日,下城區3號地塊,地下掩體,2003
    從地下拳館中的通道繼續向前走,突然間豁然開朗。
    這裏是地塊之下巨大的空曠地帶,唯有巨型的水泥柱挺立其中。
    閘門拉下之後,幾盞大燈依次照亮,聚光燈下如同白晝、一根黑色的杆子位於空間中央,光亮之外的地方、依然是一片漆黑。
    “將軍要出手了嗎?”那幾個壯漢也好奇地跟過來。
    “怎麽每次和他出任務都有這麽多事情。”弑君者略顯無奈。
    赫拉格走到了燈光之下,握住了那根黑色的杆子。
    “年輕人,這才是我的武器。”
    霜火這下才看清楚,那不是杆子,那是一把長劍——或者說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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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安靜,太刀與刀鞘摩擦的聲音平添了緊張感。
    赫拉格單單使用右手就將這把太刀旋轉了起來,向右橫拉、轉腕、向左回劈、轉腕、右下橫劈、收鞘。
    一切隻在眨眼之間,霜火用念力形成的牆壁已經被刀光攪得破碎。
    霜火還不著急,他的源石技藝已經形成氣浪,向赫拉格襲來。
    年邁的將軍,迎風踏步斬出一刀、迅速回刃斬出第二刀——此刻霜火的氣浪已被抵消。
    太刀突刺而出、直指霜火所在,斜向上的上撈斬對霜火緊追不舍。
    再次突刺,將霜火逼向柱子,一招上撈,水泥柱裂痕已現。
    赫拉格一邊緊追,一邊雙手轉刀,自右上襲來的一記重斬、打碎了冰牆,然後雙手轉刀從左重劈、僅憑揮刀形成的氣刃就衝散了火焰。
    緊接著是右、左、上,經典的連招——雙手持刀之後、連擊更加迅捷也更具威力。將軍依稀記得,三十多年前,一位天馬騎著戰爭馱獸向他衝來,前兩次連擊打飛了他的盾與長槍、最後一記豎斬將人獸齊斷。
    連招並未結束,下劈之後,赫拉格握刀轉身,使出伴隨氣刃的大回旋,一擊衝散了霜火的三十道劍氣。
    赫拉格持刀前指,氣流在他周身旋轉,未等霜火蓄力完畢、赫拉格的突刺就已衝破了火牆——將軍依然記得,四皇會戰時,他的突刺太快、居然比炮彈搶先一步抵達目標,炮兵險些誤傷了他。
    氣浪隨突刺卷地而來,霜火隻能向上跳起來躲避這招,他的反應正中將軍下懷。
    將軍以刀拄地、借勢飛起,兩人在空中接連交手數次——二十年前,他為了減少部下的傷亡,自己用這招衝向一座碉堡,一瞬間摧毀了六個火力點。
    最後一刀,赫拉格將軍使出了一招從天而降的斬擊,地板開裂、數米外的水泥柱當即崩毀,二十年前的那座碉堡就是這麽被他砍碎的。
    幸好提前墜地的霜火已經閃到了一旁——一共七招,打碎了霜火在空中釋放的所有法術。
    “東國人管我這招叫做,登龍。”
    赫拉格將軍說這話時,頗有自鳴得意之感。
    登龍有啥稀奇的,霜火也登過紅龍。
    霜火的下一劍如同火龍噴出的火柱,向赫拉格侵略而來。
    老將軍一反常態,反而選擇了收鞘。霜火頓時感覺不妙,果然,兩道劍光擦著他的臉龐襲過。
    龍火再次朝著赫拉格“噴吐”,他不再選擇拔刀,隻是將刀猛地從鞘中一拉,如此反複,斬擊反而更加迅速——或許他的出刀速度早已超越常人能用肉眼辨識的程度。
    這一次,將軍的斬擊仿佛終於遇到了障礙,霜火的劍阻止了他的刀歸鞘。
    赫拉格將軍明白了霜火這麽做的底氣,他看見了霜火另一隻手上灰白的劍——那是堅如鐵的寒冰凝聚的。
    雙劍死死吸著長刀,隻能用亂七八糟形容的各色法術騷擾著他,赫拉格將軍一時間居然找不出合適的時刻拔刀。
    “你……居然把我的刀凍上了!”赫拉格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拔刀、卻發現手感不對,鞘口已經結了冰。
    霜火自然緊追不舍,雙劍甩出漫天劍影,把赫拉格逼得毫無立錐之地。
    旁邊的壯漢都看呆了:
    “將軍都打得這麽艱難,幸好他沒跟我們計較……”
    霜火找到了一個機會,雙劍別住了長刀,稍一用力、長刀就從將軍的手中脫出。
    將軍還想去拿回他的刀,一把冰刃插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斷了他的念想。
    麵對手持雙劍的霜火,將軍一時還沒有認輸的意思。
    霜火幹脆碎掉了冰劍,又把劍收回鞘中。
    “這下公平了吧,將軍。”兩人都擺好了拳擊的架勢。
    ——但是霜火沒有想到,這老頭子打拳這麽猛。
    霜火直拳剛剛打出,就被老頭子用一隻手架開,迅猛的拳擊直接向他的腹部襲來,而霜火的另一隻手還沒來得及回防。
    “你還嫌我蠢呢……他都用拳館作掩護了,你還敢和他打拳。”弑君者有些不忍心看了。
    赫拉格已經擒住了霜火一條胳膊、然後使勁用力,恨不得把他的胳膊卸下來——霜火慘叫一聲,但還是蓄了一拳、打中了赫拉格的下巴。
    霜火這個時候已經把愛國者的吩咐拋到腦後了。
    喀嚓一聲,他用法術給自己正了骨,然後對眼前的老人拳打腳踢了起來。
    “別過來!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赫拉格斥退了要幫忙的壯漢。
    赫拉格又一次截住了年輕人的拳,然後一個頭槌、撞得霜火流了鼻血。
    老人抓住機會,連續的日字衝拳直接照著對方的腦袋招呼。
    年輕人到底是耐打一點,霜火忍著劇痛猛猛地給了赫拉格的腹部來了幾拳。
    “你這小鬼!我要是再年輕十歲……咳咳!”
    連連後退的赫拉格被霜火重重扇了一巴掌。
    但是他的手臂再次被老人拽住,霜火有了經驗,調整了位置、提前化解了赫拉格的擒拿。
    腿腳飛快的霜火繞到了赫拉格的身後,用手臂扣住了赫拉格的脖子,照著肝部連出幾拳。
    吃了痛的赫拉格還是穩住了陣腳,找準機會使出一記後肘、一肘打在了霜火的腰部。
    他的舊傷被赫拉格一肘打中了、疼痛讓他頓時脫力。
    赫拉格抓住機會,把霜火打倒在地,又照著他的腰上使勁踢了幾腳……
    “你這老東西!”霜火的手掌往地上重重一拍,赫拉格被法術拽倒。
    霜火忍著劇痛爬了過去。
    但是赫拉格先反應過來,趕緊把他摜倒。
    老將軍直接騎在了他的身上,用雙手扼住他的脖子。
    下一秒,赫拉格直接被法術扔飛了出去、腦袋撞在了遠處的柱子上。
    霜火疼得站不起身,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
    “年輕人……算平手吧。”赫拉格倚坐在柱子邊,痛苦地捂著腦袋。
    “平手個屁,我讓了你多少招?”躺在地上的霜火不依不饒。
    “你怎麽能……這麽不尊重老人家。告訴我,這是不是博卓卡斯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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