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決不讓他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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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決不讓他好過。”

    上官青雲離開市委大院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在林家,上官青雲很開心,特別是林雨鳶送他離開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上官青雲再也抑製不住他那驛動的心。

    “回鶴山鎮,路上要小心哦!”林雨鳶叮囑上官青雲,她還大膽地伸出了柔軟的手,主動地挽著上官青雲的胳膊。

    “是好!”上官青雲紅著臉答道,心乒乒地急速跳過不停。

    “看你就是一個初哥,一點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林雨鳶嫣然一笑。

    “我可是一名警察。”上官青雲不知如何回答,他結結巴巴說道。

    林雨鳶笑道:“我也想當一名警嫂呢?”

    上官青雲立即停止前行,他側過身子,麵向林雨鳶,雙手握著她的手,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此生,絕不負你。”

    林雨鳶怔住,眼中閃爍著幸福地淚花。

    月亮忽然躲進了雲層,似乎是害羞了,晚風輕柔地撫動林雨鳶的長發,夜,靜悄悄的,這世界好似隻屬於上官青雲和林雨鳶兩人。

    當天晚上,上官青雲的心情很興奮,一直到天亮,他都無法閉上眼晴。

    他準奮第二天返回鶴山鎮,可一夜的失眠,讓他精神有一丁點不振,況且林震東打來電話,要他呆在市裏休息一天,上官青雲可不敢違反這位領導的指示。

    此時此刻,武文強的心情與上官青雲截然相反。昨天一天一晚,武文強沒有聽到範文剛的消息,隻到今天淩晨四點,市裏的熟人,才給他發來信息,範文剛雙規了。

    “媽的,就是一個草包。”武文強當時就砸掉了自己的手機。武文強怒火衝天,在房間內破口大罵。

    最近一個月,武文強的心情就沒好過,手機砸爛了三、四台。

    禍不單行,早晨,太陽還沒升起,武文強趕到縣委辦公室,剛剛落座,秘書拿著一份安山日報,慌慌忙忙地衝進了辦公室。

    “武書記,大事不好!”秘書將一份帶著墨香的安山日報,攤開在武文強的辦公桌前,指著頭版頭條,著急地對武文強說道。

    武文強的目光順著秘書的手指,看向身前的報紙,“鶴山,拓天。”幾個字眼立馬閃入他的眼簾。

    武文強一把抓住報紙,拿到手中,開始認真。

    武文強還隻看了頭條文章的一小段,他的身體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而抓著報紙的手,情不自禁地顫抖不停。報紙在武文強的胸前抖動,還發出一陣陣啪啪聲。

    秘書一看武文強的表情和動作,立即迅速地,無聲無息地退出書記辦公室,帶上房門,不安地在門外等侯。

    武文強將這篇報道連看了三遍,最後,他跌坐在辦公椅上,他那抓著報紙的手再沒有了力氣,任憑報紙從手中滑落,如雪花般飄落在他的腳旁,灑滿一地。

    武文強沒有了一點火氣,他的臉上呈現出從未有過的蒼白之色,武文強從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煙,點燃,一根接著一根地抽吸著。

    辦公室內頓時煙霧繚繞,刺鼻的煙草味充溢在每一個角落。

    香煙抽完一包又一包,房間的地麵到處掉落著煙頭,有些煙頭還在大理石地麵上冒著煙,而武文強夾香煙的手指也熏成了黃色。

    “小徐。”武文強扔掉了最後一顆煙頭,朝門口大聲喊道。

    小徐是武文強的秘書,他正在門外踱著步,聽到武文強的叫聲,連忙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一股濃烈的煙草味迎麵撲來,小徐咳嗽了幾聲,他連忙將房門全部推開,讓煙味逸散掉。

    “武書記。”小徐小心謹慎地問道。

    “去準奮小車,我馬上要用。”武文強說道,他下定決心,準奮去省人民醫院,看看兒子。

    “是”小徐答應一聲,轉身離開辦公室。

    武文強看到小徐離去,他彎下腰,將腳邊的報紙一張張拾起來,疊整齊後再將他折疊好。

    從辦公抽屜裏,拿出一個公文包,然後將折疊好的那份安山日報,送入公文包中。

    夾著公文包,武文強不急不徐地走出辦公室,來到停車場,此刻,武文強沒有一絲慌亂神色,依舊如過去一般,從容鎮定,威武而又霸氣。

    秘書小徐替他拉開車門,武文強鑽入黑色的小車。

    “去省人民醫院。”武文強見秘書上了車,關好了車門,便對司機吩咐道。

    小徐從車內的後視鏡中,看到武文強的心情恢複正常,他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平靜。

    司機啟動小車,小車發出一陣“嗵嗵嗵”的聲音後,它離開了縣委,向省城奔馳而去。

    此時的縣公安局,副局長楊大力正在打著電話,自從局長孟江在市裏沒回來後,楊大力就開始主持公安局的工作。

    每一名警察都千方百計打探到消息,孟江已經雙規了,甚至涉及到犯罪,有可能進監獄吃牢飯。

    孟係的警察們都慌了,四處尋親訪友,開始行動擺脫孟江的陰影,這種結果,令楊大力的工作開展得很順利。

    “雲祥,你現在在那兒。”楊大力打著哈哈,在電話中問張雲祥。

    “在鎮衛生院。”張雲祥答道,妻子熊家敏被袁德凱挾持到鶴山鎮後,張雲祥隻好將妻子安置在鎮衛生院。

    “家敏的病有沒有危險?”楊大力緊握著手機,還將身體換了一個姿勢,他關心地問道。

    “手術很成功,目前主要任務是療養。”張雲祥開心地說道,妻子已是他人生的一部分,家敏的健康,扯動著他的心。

    “要不要回縣人民醫院。”楊大力聽張雲祥這麽一說,他也放了心,這不僅是對下屬,同時是對戰友生活的關心。

    “算了,在鎮衛生院同樣可以療養,同時,我也方便照顧她。”張雲祥立即答道,言語不多,但也包含了對楊大力的感激之情。

    楊大力打了一個哈哈,他轉換了話題:“雲祥,今天的安山日報,你看了沒有。”

    “我這地方,報紙哪有那麽快。”張雲祥實話實說,要想看到當天的報紙,至少要等到午後。

    “告訴你吧!拓天公司的事情,上了日報的頭條,估計武文強現在是熱鍋上螞蟻,慌慌忙忙。”楊大力興奮地說道,他熱血沸騰,聲音中傳播著振奮人心的力量。

    “紙終究包不住火,邪不能勝正。”張雲祥發出內心的感歎。

    “雲祥,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防止武文強的喪心病狂,他可是什麽事都幹得出的。”楊大力對張雲祥交待。

    “我們會小心謹慎的。”張雲祥認真地答道。曙光在前,張雲祥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這小子,就是讓人省心。”張雲祥掛斷電話,自言自語,能讓新聞稿上報,上官青雲功勞不小。

    “你說誰?”身旁的熊家敏問道,此刻她扶著病床,圍著它來回移動。

    終於能夠下病床,熊家敏很高興,就如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滿臉都是笑容。

    “上官青雲。”張雲祥看著熊家敏,小聲說道。

    “這孩子哦!我很喜歡他。”熊家敏停止移動,直立起身體,雙眼看著窗外。

    此時,旭日東升,陽光普照大地,窗外是青山綠水,一遍遍花樹在陽光的沐浴下,欣欣向榮。

    而那堆放的沙石,小算從裏麵鑽出來,一根根,向大地展現著頑強的生機。

    熊家敏笑了,張雲祥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可是,武文強從早上到現在就沒微笑過,秘書小徐一直小心謹慎地侍候著。

    小車終於駛入了省人民醫院停車場,武文強下了車,腋下夾著公文包,急衝衝地住院部病室。

    武學君住在八樓十一病室,武文強來到811病室房門口,就聽到裏麵砸杯子的聲音,還有武學君的咆哮吼叫聲。

    武文強推開病室的門,房間內有倆個年青的護士,一個在打掃地上的玻璃碎片,一個在整理混亂的床單。

    看到護士驚慌失措的樣子,武文強開口說話:“學君,怎麽了,你看你這個樣子,象什麽話?”

    “爸。”武學君看到武文強,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說道:“你來了。”

    武文強就是武學君的天,隻要天不蹋,他就可以無法無天,作威作福,耀武揚威。

    “病怎麽樣?”武文強歎了一口氣,柔聲問武學君。

    武學君心中一暖,他無可奈何地說道:“還不是老樣子,隻是死不了。”

    他心中很奇怪,晚上隻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後,下半身的那玩意兒就開了花。

    以後性福的日子沒有了,武學君恨得隻咬牙:“爸!上官青雲現在怎麽了?”

    “大概還在市裏快活。”武文強不高興地說道。

    武學君一聽急了,他不顧傷痛,衝到武文強的麵前,抓著他的手,喊道:“爸,你不能這樣放過他!”

    武文強看著武學君的下身,一抺鮮紅從病褲的拉鏈處冒出來。

    武學君剛才劇烈的運動,扯動了他的傷口,讓鮮血從傷口處流出來。

    武文強聞著鮮血的腥味,搖動著武學君的手,咬牙切齒道:“君兒,你放心,為父決不讓他好過。”

    “謝謝爸!謝謝爸!”武學君感動得痛哭流渧。

    兩個護士看到這一切,悄悄地退出病房,秘書小徐也自覺地離開,離開時,他帶關了房門,不讓別人打撓了父子倆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