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攪它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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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書怡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將汗濕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裏,在臥室中尋了一副墨鏡,戴著它,秦書怡匆匆走出了家門。

    此時,時至九月,學生開學已過去了兩個星期,天還是很炎熱,知了在榕樹上歡唱不停,它竟然忘記了口渴。街上行人很少,但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

    秦書怡沒去其它地方,直奔月湖路投資營業廳,也就是林雨鳶曾經工作的地方,在那裏,林雨鳶認識了上官青雲和上官瑜。

    營業廳裏,中央空調開放,室內室外出現了兩種氣侯,秦書怡走進營業廳,她感覺又回到春天。

    秦書怡在排隊打碼機裏打領了一張序號條,東張西望一番後,她一步一回頭地來到等侯區。

    等候區的人還不少,秦書怡戴著墨鏡,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安心地坐了下來。

    大約過個半個小時,一個穿著銀行服務員製服的中年女子,來到秦書怡身邊,坐下來後,問道:“表姐,有事麽?”

    秦書怡四下張望,見周圍無人注意她,便惡狠狠地說道:“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得讓他們有個教訓,老虎不發威,還當老娘是病貓。”

    “用電話通知我就可以了,幹嘛跑這兒,挺累的。”女人關心地說。

    “半個月沒用電話了,我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我不用它。”秦書怡說道。

    “好吧!我馬上請二天假,你等我。”女人說道,她答應了秦書怡去教訓人。

    秦書說了一聲好,女人起身離去,她直接去了二樓辦公室,辦理請假手續。

    再次出現時,女人已換了裝,濃裝豔飾,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朝秦書怡招招手。

    秦書怡立即起立,走到了女人身邊,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銀行營業廳,來到街邊,招了一輛計程車,乘車遠去。

    這時,趙富貴從停泊在銀行營業廳前坪裏的一輛小車中走下來,他看著遠馳的計程車,對著手機說道:“妖,蛇從銀行營業出來,乘計程車向西北方向駛去。”

    “撤退。”

    電話裏傳來兩個字,趙富貴關了手機,重新回到小車上,發動機啟動,小車離開月湖銀行營業廳。

    另一個地方,上官青雲俯身低頭,雙眼看著桌上展開的地圖,沉思了好久,他忽然抬起頭,向身邊的林雨鳶說道:“秦書怡的目的地,居然也是我們這棟樓,財富中心,不知他們會去幾樓。”

    林雨鳶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陽厚霖手機顯示屏上的圖片。

    陽厚霖看著手機圖片,自言自語:“王路遙,縣投資銀行月湖營業廳主任,滬津財經大學學士畢業,京都大學碩士畢業,e國津橋大學博士畢業。”

    陽厚霖將手機關掉,看著上官青雲,說道:“我一直弄不明白,沿海城市用高薪聘請王路遙,她不願去,而甘心留在雲河縣的原因,現在總算明白了。”

    林雨鳶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絕對沒有想到,王姐是這樣的一個人。”

    上官青雲右手摸了摸後腦勺,說道:“這個女人我麵熟。”

    “你見過她,那次你去營業廳,是我喊她和你見過一次麵的,她是替伯父辦理四百萬支票轉賬的。”林雨鳶解釋說道。

    “原來是她。”上官青雲恍然大悟。

    “上官警察,你必須向上級報告,王路遙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管理的那筆資金,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陽厚霖認真說道:“我懷疑,她上大學時,就管理了這筆資金,二十多年了,經曆過多少牛,熊市,她,肯定獲利不菲。”

    上官青雲被陽厚霖的話震楞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她有你說的那樣厲害麽?”

    林雨鴛也很疑惑,她在月湖投資銀行營業廳時,王路遙對她照顧有加,一個挺隨和的人。

    “既然確認了她,我不妨老實地告訴你倆,我在雲河縣工作,是有目地的。”陽厚霖不急不徐地說道。

    上官青雲越聽越糊塗。

    “每一次牛,熊市,在安山市就有一頭大鱷魚,聞風而動,它進入股市拌風攪雨,所過之處,腥紅血雨,屍骨遍地。”

    陽厚霖麵對上官青雲,小聲解釋道:“無數散戶被它掠奪得屍骨無存,銀監會發現,吃飽後的大鱷最後回到安山市,然後潛伏起來,等待下一次的出擊。”

    上官青雲認真地聽著,此時,他才發現,安山市的水很深,平靜的背後,是波浪洶湧澎湃,狂瀾萬丈。

    “我來雲河,就是監控這條鱷魚,盡量減少它出去拌風攪雨。”陽厚霖道出了他在雲河縣工作的目地;“安山市近二十年來,有八支股票先後上市,對全國股市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一股力量,但沒有哪一支股票,象安山股這樣欣欣向榮,長盛不衰。”

    陽厚霖說到這裏,休息了一會兒,拿出純淨水瓶,喝了一大口後,說道:“這是不荷合經濟規律的,安山地理環境並不優越,與沿海發達地區相比,簡直天壤之別。我懷疑,王路遙用安山股,控製著其它數股,甚至上十支股票,而形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安山係。”

    上官青雲被陽厚霖說得眼睛睜得老大老大,今天對經濟,對股市的了解,讓他增長了不少知識。

    “我們準備了五倍軟銀基金的資金,我個人認為,對付王路遙的安山係,是不夠的。”陽厚霖說道;“況且我們是圍追堵截,所花費的資金就更不少,打蛇不死,就會反咬一口,那,可是至命的一擊,萬劫不複啊!”

    “我會把這一事實上報縣委,讓縣委報告市委。”上官青雲認真說道。

    陽厚霖點點頭,說道:“我也通知銀監會,對波動異常的股票,隨時準備停牌交易,避免老百姓的利益受到傷害。”

    兩人拿出手機,將所見所聞報告了上一級,對付一個久經沙場的殺手,他倆不得不小心應付。

    報告完畢,陽厚霖笑道:“幸好王路遙不知道對手是我,而我卻知道敵人是她!”

    “能擊敗她嗎?”上官青雲問道,他已經在磨拳擦掌。

    “有一定的難度,除非她忙中出亂。”陽厚霖認真地回答:“王路遙很沉穩,加上女人的細膩,讓她忙中出亂很難,除非外界的壓力。”

    陽厚霖打開手機,看著王路遙身後的秦書怡,他笑了笑,搖搖頭。

    此刻,王路遙和秦書怡來到財富中心十八樓,兩人出了電梯,王路遙回過頭,問秦書怡道:“表姐,真的要這麽幹,現在,有點兒不合時宜。”

    王路遙看到秦書怡進入銀行營業廳後,她的心就有忐忑不定,不由自由地產生了患得患失的感覺,這是一名操盤手的忌諱。

    另外,操盤手可不能意氣用事,此時進入股市,失太於得,不足取

    “我真的忍無可忍了。”秦書怡咬牙切齒地說說道,她一想起張老頭那髒兮兮的痰,秦書怡喘氣就艱難起來,她已經有了心魔,如果不去掉,秦書怡每晚睡覺都不舒服。

    此次入市,秦書怡不求謀利,隻想出口惡氣,目標是安山市,她隻想讓安山的地,震蕩一下,然後花一點錢,收拾殘局。

    林震東將她的電話輸進了黑名單,去市委找人,根本不見人影,秦書怡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令她很不開心,極不舒服。

    王路遙看著秦書怡,心中歎了一口氣,她對自己的這位表姐知之甚深,表姐隻要作出決定,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如果不是大表姐交待,一定要聽表姐的話,她真的不想和秦書怡打交道。

    “看在撫養雨鳶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次吧。”王路遙沒有再勸說,回轉身子,繼續前行。

    兩人一前一後,沒有再說話,隻聽到高跟鞋的‘哢哢’聲,猶如兩匹奔馳的烈馬。

    來到t1818室門口,兩人停止前行,王路遙敲了三下門,一會兒,房門被拉開,一個二十七、八歲女人的臉露出來。

    女人一見王路遙,立即驚喜地叫道:“王姐,你來了。”

    說完,她將門打開。

    王路遙與秦書怡進入房中,女人將門關上,並把它反鎖好。

    “都來嗎?”王路遙回過頭問女人。

    “到齊了,聽說有行動,大夥兒很高興。”女人興奮地答道。

    “好久沒操盤,是不是手癢癢。”王路遙笑道。

    “真是那麽一回事。”女人笑著回答,三人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來到裏間。

    裏間麵積有百多個平方,用玻璃為牆隔成了十來個敞開式的小房間,每個小間都放著一張電腦桌,桌上放著一台三十三寸的顯示屏。

    電腦顯示屏亮著,紅,綠,黃三色將不同數字區分開來,正是今日的股市行情。

    房間內,坐著十來人正在聊天,見王路遙走進房間,眾人都站起來,異口同聲道:“王姐好!”

    王路遙笑笑,說道:“大家好好休息,下午一點開始操盤,攪它一個天翻地覆。”

    眾人大笑,個個磨拳擦掌,興奮地等待,下午一點鍾那一刻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