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老娘拚上了。
字數:5196 加入書籤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一個多小時過去,坐在投資室裏的上官青雲,回味剛才過去的那段時間,他時而感覺它是匆匆的一瞬間,時而又感覺它是漫長的一個世紀。
上官青雲目睹著陽厚霖和他的同事們,對安山養殖這隻股票進行了買進和賣出的操作,要不是林雨鳶在身邊解釋,他真的不知道這裏麵有那麽多決竅。
上官青雲終於明白,在這一進一出之中,韻含著無數的危險與殺機,也包含無限勇氣與智慧。
“為什麽要拋出那麽多股票?”上官青雲看著顯示屏,問林雨鳶,他真的對這些不了解。
林雨鳶指著顯示屏上一連串的數字,說道:“看到沒有,對手在有意拉底價格,他們的目的是打壓這支股票,直到崩盤為止。”
林雨鳶也沒有講出,對手要是抬高這支股價,他們的操作相反,不是拋,而是吸進股票,判斷坐莊人是抬高,還是拉底股價,這可是技術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上官青雲沒問,林雨鳶也就沒說。
“他們為什麽要這樣?”上官青雲不解地問,他最關心的還是人性,再是利益。
林雨鳶憤恨地說:“他們根本不是為了營利,而是要造成擁有安山股股民的恐慌。”
“太可惡了。”上官青雲冷冷地說道,他思考著這些人為什麽要這樣做,但一想起秦書怡連幼兒都能拐賣,剝奪他人家庭的幸福之事都幹得出來,這些事又算得了什麽?
“為什麽股票在七元一股時,第一次大量買進呢?”上官青雲放下了對秦書怡喪心病狂行為的咒罵,他的思緒又回到安山養殖這支股票上來。
林雨鳶細心地解釋道:“開盤時,安山養殖是七元二角五,我們拋出是七元二角,現在,王路遙已經降到六元九角八,如果一直降下出,股民真的會恐慌。”
“這是我們第一次大規模攔截?”上官青雲問道,他立即想到了這樣下去的後果,所以上官青雲馬上意識到陽厚霖這樣做的目地。
林雨鳶點點頭,說道:“這是我們向王路遙發出的第一次警告,有大資金注意她們了,不要繼續這樣肆意妄為。”
上官青雲哦了一聲,眼晴又盯著電腦顯示屏。
與此同時,另一間投資操作室裏,王路遙再次走到秦書怡身邊,勸告秦書怡道:“表姐,收手吧!我們被大資金主盯上了,他們組織了第一次攔截,就這麽一個多小時,我們已經虧損了一百多萬。”
“收手,那一百多萬不是扔到水中去了。”秦書怡聽到自己虧了一百萬,她氣得隻翻白眼,生氣地說道。一想起一百多萬,秦書的心就隱隱作痛。
錢又不是撿來的,那是勞動與智慧的結晶,秦書怡真的舍不得,況且,此次操盤,還關係到她的未來,關係到她的生存與生活,她當然不會輕易放手。
王路遙無奈地笑笑,說道:“表姐,在股市,這點虧損對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麽?過幾天,我成倍翻番地為你賺回來。”
秦書怡瞟了一眼王路遙,心道:“過幾天,我也許會與獄中的姐姐生活在一起了,賺回來又有什麽用。”
這話,她沒有和王路遙說,她也沒有勇氣告訴這位表妹,她知道,近十多年來,她所作所為,談得上人神共憤了。
秦書怡想到這兒,她把牙一咬,說道:“不行,表妹,即使虧得沒有一分錢了,你也把它弄崩盤。”
秦書怡左手一指電腦顯示屏,惡狠狠地說道:“不隻是它,安山的其它七支股票也是這樣。”
“表姐,你為什麽要這樣?”王路遙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著秦書怡,問道。她想知道,秦書怡是不是瘋了。
“不要問為什麽,這一次,就當表姐求你。”秦書怡說完這些,她感到自己心裏似乎堵著什麽,很不舒服。
“那好吧!表姐,我今天先弄崩安山養殖吧!”王路遙說道,這樣的操盤,她很鬱悶,王路遙憋著悶氣,她想不明白,秦書怡為什麽這樣,這與自殺沒有多少區別。
多次勸說無效,王路遙無精打采地來到電腦桌前,重新披甲上陣。
“淑純,全力拉低安山養殖這支股票,直到崩盤為止。”王路遙臉上露出了狠色,她向助手下達了命令,因為,這是秦書怡的要求。
“姐,這真的不合適,再次拉低,是操盤手的禁忌。”秦淑純壓低聲音,在王路遙耳邊說道:“有意操控股價,這是犯罪行動,你要坐牢的。”
王路遙看了秦書怡一眼,說道:“最後一次,算是還她最後一個人情吧!”
秦淑純聞言,生氣地盯著秦書怡,好一陣子,說道:“看在大姐的份上,我就幹這一次,從此以後,恩怨兩清。”
“去吧!恩怨兩清。”王路遙拍著秦淑純地肩膀說道。
秦書怡沒有聽到王路遙與秦淑純的對話,此刻,她的心已不再這兒,秦書怡閉著雙眼,腦海中呈現的隻有過去的時光。
秦書怡出生在一個封疆大吏的家庭,是名副其實的官二代,因為父母貪贓妄法,受到了法律應有的製裁,入獄不久後雙雙去世。
那一年,她十三歲,姐姐秦淑怡二十二歲,姊妹倆相依為命,開始為自己的前途而拚搏。
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秦書貽,那裏忍受得了從天堂到地獄的這種普通生活。於是,秦書怡千方百計地想出人頭地,重返高品質的生活。
三年過去,一次偶然的機會,她遇到父親年青時的一個秘書,交談中,她感覺這位秘書對父親還念念不忘,似乎存在著一縷感恩之情。當然,這位秘書的身份已不是一位秘書,而是一位手握實權的地級市市委書記。
秦書怡知道秘書身份後,她一咬牙,利用他的這一縷情,展開了愛的攻勢,不顧他已有家室,也不顧年齡的差距,她還是一個未成年人,追求結果是,導致了唐菲輝的出生。
這是一段孽緣,終究不能長久地發展下去。特別是秦淑怡的堅決反對,差一點鬧到了市委,這讓秦書怡對姐姐懷恨在心。
秦書怡對每個人都產生了恨,尤其是在逛商場,逛公園時,看到年青父母關心照顧自己孩子的時候,她的心靈就完全被扭曲。
孩子的歡笑,年青父母的笑容,讓秦書怡看在眼裏,她全身立感不舒服,似有一場大病即將降臨。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在公園裏看到一個與父母走散的二歲多的幼兒,秦書怡心情很緊張地帶回家,並在家中以一個母親的愛與幼兒玩耍了三天。
那三天,秦書怡開心,什麽也不懂的幼兒也快樂。
可是,這隻是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三天過後,秦書怡的興趣降了溫,煩惱也隨之產生,幼兒的親生父母是誰?
秦書怡也決不會花費力氣去尋找孩子的父母,聽說雲河縣那些窮溝溝有人需要兒子,秦書怡便抱著那個幼兒來到雲河縣碰碰運氣。
誰知道,那一次來雲河縣,就讓她紮根在雲河,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那孩子,他還好嗎?”秦書怡小聲念道。
想起那個孩子,秦書怡臉上露出了微笑,她才他身上,真正體驗了當母親的滋味,雖然隻有三天,但秦書怡真正的付出了母愛。
秦書怡撫養了林書怡二十年,她是懷有目地的,秦書怡根本沒有愛的付出。
至於自己的親生骨肉唐菲輝,剛一出世就扔棄在垃圾桶中,秦書怡一直把唐菲輝當成是她拉出的一團屎,自然沒有母女情。
可是,秦書怡對那個幼兒念念不忘,每次午夜,她會做一個相同的夢,秦書怡在夢中與幼兒在嬉戲。
年年如此,月月如此,隻要晚上有夢,秦書怡就會夢到那個幼兒,她一直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那小家夥,太聰明了,長大一定有出息。”秦書怡喃喃自語,她睜開雙眼,四周巡視。
秦書怡看到小房間中的操盤手,仍在聚精會神地盯著顯示屏,室內很安靜,隻聽到一陣陣按動鍵盤,移動鼠標的聲音。
秦書怡的目光移向王路瑤,發現她的的臉上有汗珠熠熠發光。
秦書怡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曾無數次看過王路遙操盤,但她從來沒有發現過王路遙有如情形。
秦書怡對王路遙的評價是:長袖善舞,揮灑自如。
可是今天,秦書怡感覺情況不妙,她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就在這時,王路遙忽然抬起頭,看向秦書怡,急切地喊了一聲:“表姐!”
秦書怡再也坐不住了,她屁股下仿佛裝了彈簧,騰的一下,彈了起來。
秦書怡疾步衝到王路遙身體,問道:“什麽事?”
“表姐,收手吧!現在還來得及!”王路遙鄭重地說道。
“這次虧了多少?”秦書怡問道。
“三百多萬。”王路遙小心翼翼地回答。
“什麽?”秦書怡發出一聲尖叫“這麽多,不行,即使血本無歸,老娘也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