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人來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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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調味的時候,傻柱卻犯了難。往常憑借著敏銳的味覺,他放調料就跟心裏有杆秤似的,鹹淡恰到好處。可今兒個,他放了鹽,卻怎麽也嚐不出味兒,隻能憑感覺多放了些。飯菜做好,工友們陸陸續續來打飯。剛吃了一口,就有人皺起了眉頭。“傻柱,今兒這菜咋這麽鹹啊,齁死人了!”一個工友大聲喊道。傻柱心裏一驚,趕忙盛了一勺自己嚐了嚐,可在他嘴裏,除了一股模糊的鹹味,啥也嚐不出來。他強裝鎮定,說道:“對不住啊大夥,今兒個手滑,多放了點鹽,明兒準保做好。”工友們雖嘟囔了幾句,倒也沒太計較,畢竟傻柱平日裏的手藝大夥是認可的。可接下來的日子,情況非但沒好轉,反而愈發糟糕。傻柱做飯不是鹹得發苦,就是淡得沒味,甚至連菜炒熟了沒,他都嚐不出來。有一回,他做紅燒肉,把糖當成了鹽,結果做出來的肉甜得讓人直皺眉頭。工友們這下可不樂意了,“傻柱,你最近咋回事啊?這飯還讓人咋吃?”“就是,再這麽下去,我們都得去外麵下館子了。”後廚裏,罵聲一片。食堂的領導也坐不住了,把傻柱叫到辦公室,一臉嚴肅地說:“傻柱啊,你最近這飯菜質量下滑得太嚴重了,工友們都有意見。你可得好好找找原因,趕緊把這問題解決了,不然這工作可不好幹啊。”傻柱低著頭,心裏別提多難受了,他想說自己失去味覺了,可又怕領導不信,還以為他在找借口。從領導辦公室出來,傻柱滿心沮喪。他回到後廚,看著那熟悉的灶台和鍋碗瓢盆,眼淚差點沒忍住。以往他靠著這一身廚藝,在後廚那可是威風八麵,如今卻成了大夥的笑柄。可傻柱骨子裏就有股不服輸的勁兒,他決定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傻柱開始仔細回想自己失去味覺前後的細節,琢磨是不是吃壞了什麽東西。他翻出家裏的藥箱,把最近吃過的藥都看了個遍,可啥也沒發現。無奈之下,他瞞著大夥,偷偷去了醫院。醫院裏人來人往,傻柱在掛號處、科室間來回奔波,滿心期待著能找到病因。一番檢查下來,醫生皺著眉頭告訴他,是神經受損導致的味覺喪失,至於什麽時候能恢複,還得看運氣。傻柱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醫院。回到家,傻柱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吃不喝。他心裏明白,沒了味覺,這廚師的飯碗怕是保不住了。想到往後不能再在灶台前揮灑汗水,不能再給工友們做出美味的飯菜,他就覺得生活沒了盼頭。可日子還得繼續,傻柱咬咬牙,決定瞞著所有人,繼續在後廚幹下去。第二天,傻柱又像往常一樣來到後廚。他想著,既然嚐不出味道,那就憑經驗和記憶來做飯。他把調料的用量都仔細記在本子上,每道菜該放多少鹽、多少糖,都嚴格按照記錄來。可即便如此,做出來的飯菜依舊差強人意。那天他做的醋溜白菜,醋放少了,白菜吃起來一點酸味都沒有,工友們又是一陣抱怨。“傻柱,你到底會不會做飯了?這白菜跟水煮的沒啥兩樣!”“就是,以前的手藝都丟哪兒去了?”麵對這些指責,傻柱隻能默默忍受。他心裏委屈,可又沒法解釋。後廚的其他廚師們,平日裏和傻柱關係還算不錯,可如今見他老是出錯,也開始不耐煩了。“傻柱,你要是實在不行,就跟領導說說,休息幾天,別在這兒耽誤大夥事兒。”一個廚師好心勸道。傻柱聽了,心裏一陣刺痛,他倔強地說:“不用,我能行,我一定能把飯做好。”日子一天天過去,傻柱依舊在錯誤中掙紮。有一次,他做西紅柿炒雞蛋,錯把料酒當成了醬油,炒出來的菜一股怪味。工友們端著餐盤,直接把菜倒了,轉身就走,嘴裏還嘟囔著:“傻柱,以後別做飯了,簡直是浪費食材。”傻柱看著那被倒掉的飯菜,心裏像被刀紮一樣。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再也做不出好吃的飯菜了。可就在傻柱幾乎要放棄的時候,轉機出現了。一天,車間的李大爺來找傻柱。李大爺是軋鋼廠的老員工,平日裏就愛吃傻柱做的飯。他看出傻柱最近狀態不對,便悄悄打聽,得知了傻柱失去味覺的事。李大爺找到傻柱,語重心長地說:“傻柱啊,大爺知道你不容易。可你別灰心,這做菜啊,可不隻是靠味覺,用心也能做出好飯。你以前做的飯為啥好吃?那是因為你心裏想著大夥,想著讓大夥吃得開心。現在沒了味覺,你更得用心去感受食材,去琢磨調料的搭配。大爺相信你,一定能行。”李大爺的話,像一道光照進了傻柱黑暗的世界。從那以後,傻柱每天早早來到後廚,仔細研究每一種食材的特性。他把各種調料擺在麵前,通過觀察顏色、聞氣味,來判斷它們的用量。為了找到合適的調料比例,他反複做同一道菜,一次又一次地嚐試。每次工友們提出意見,他都認真記錄下來,回去後仔細分析。在一次廠裏舉辦的職工家屬聚餐活動中,傻柱負責做飯。他精心準備,把每一道工序都做到極致。那天,他做了一道紅燒排骨,色澤紅亮,香氣撲鼻。工友們和家屬們嚐了之後,都讚不絕口。“傻柱,這排骨太好吃了,還是原來的味道!”“對啊,傻柱,你這廚藝又回來了!”聽到這些誇讚,傻柱眼眶濕潤了。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失去了味覺,但他用用心和堅持,重新找回了作為廚師的自信。從那以後,傻柱在後廚又恢複了往日的風采。雖然偶爾還是會有些小失誤,但工友們都能理解。因為他們知道,傻柱為了做好每一頓飯,付出了多少努力。而傻柱也明白了,生活中難免會遇到挫折,隻要不放棄,用心去做,就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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