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不知將軍是女子，先前多有冒犯，還望將軍恕罪！將軍為了家國，女扮男裝，浴血奮戰，此等膽識與擔當，令我等男兒汗顏！末將願意追隨將軍，誓死保衛北疆！”趙虎也連忙跪倒在地，大聲說道“末將也願意追隨將軍！將軍的英勇和大義，讓末將敬佩不已！從今往後，末將唯將軍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其他將士和官員們也紛紛跪倒在地，齊聲說道“我等願追隨將軍，誓死保衛北疆！”他們的聲音堅定而響亮，充滿了對沈青嵐的敬佩和忠誠。沈青嵐看著眼前跪倒的眾人，心中感動不已。她連忙走上前，將周武和趙虎等人一一扶起，說道“諸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怎麽會平白無故掉井裏？這話一出口，二柱的臉“唰”地白了，比井沿的石板還白。剛才崴腳的右腿更沉了，像是真的裹了層濕泥，越來越重，壓得他差點站不住。他想起昨晚蹲在井沿上時，總覺得耳邊有“嘩啦啦”的水聲，當時還以為是風吹的，現在想來，那聲音像是有人在井裏潑水。王鐵牛見狀，趕緊走過來把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別聽老根叔瞎咧咧，他就是年紀大了，迷信！現在都講破四舊，哪來的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你娘那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跟井沒關係。趕緊挑完水去幹活，別在這兒胡思亂想。”二柱點了點頭，可心裏的慌勁卻壓不下去。他勉強把水挑回去，倒進缸裏時，發現水裏飄著根黑頭發，比剛才在井裏看到的還長，能繞手指兩圈。翠蘭正在灶房燒火，看見他挑水回來，沒好氣地說“挑個水挑這麽久，娃都餓哭了，你還知道回來？”二柱沒敢跟翠蘭說井沿上的鞋印，也沒說被人推的事，隻是悶頭把水倒完，就扛著鋤頭去西坡割穀子了。可那天的水，挑回去後總帶著股怪味。有戶人家煮了粥，稀溜溜的玉米粥，喝到一半，男主人突然“呸”地吐了出來，指著碗裏喊“這啥玩意兒？”眾人湊過去一看，碗裏飄著根黑頭發，長得能繞碗兩圈，還纏在玉米粒上，看著滲人。還有戶人家的媳婦，用井水洗衣裳。衣裳泡在盆裏，搓著搓著，就覺得手上黏糊糊的，像是沾了什麽東西。她把衣裳撈出來晾在院裏，等衣裳幹了，卻發現上麵印著淡淡的鞋印子，跟井沿上的一模一樣，也是隻有後半截，印在藍布褂子上，洗都洗不掉。那媳婦嚇得抱著衣裳哭，說這衣裳沒法穿了，誰敢穿帶著鞋印子的衣裳啊？消息傳得飛快，村裏人心惶惶的。到了晚上，天剛擦黑，家家戶戶就關了門，連狗都不怎麽叫了。二柱躺在炕上，翠蘭和娃早就睡著了，呼嚕聲此起彼伏。可他怎麽也睡不著，總覺得耳邊有“嘩啦啦”的水聲，像是有人在他耳邊潑水。他睜開眼，屋裏黑漆漆的，隻有月光從窗紙縫裏透進來，映出點模糊的影子。突然，他看見窗紙上映著個影子，那影子細細長長的，像是個女人的輪廓，沒有腳，飄在半空，離地有半尺高。影子手裏像是拎著什麽東西，方方正正的，正往他的床邊挪。“娘……是你嗎？”二柱顫著嗓子喊，聲音小得像蚊子叫。他想起娘當年掉井時的樣子，想起那半隻繡花鞋，心裏的恐懼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影子頓了頓，沒說話，卻突然往窗紙外退去，退得飛快，像是被什麽東西驚到了。緊接著，院門外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掉進了水缸，聲音很響，把翠蘭都吵醒了。“咋了？啥動靜？”翠蘭揉著眼睛坐起來。二柱沒敢說影子的事，隻是哆哆嗦嗦地說“好像……好像有東西掉進缸裏了。”翠蘭罵了句“神經病”，又躺下了。可二柱卻睡不著了，他爬起來，摸黑穿上鞋，拿著個手電筒往外跑。手電筒是大隊裏發的，沒多少電，光很暗，隻能照見眼前幾步遠的地方。他跑到水缸邊，往裏一看，嚇得差點把手電筒扔了。水缸裏的水冒著泡，像是開了鍋，水麵上漂著半隻繡花鞋——紅布麵，鞋尖上繡著桃花，破了個洞，跟他娘當年攥在手裏的那隻，一模一樣。鞋麵上還沾著黑泥，像是剛從井裏撈出來的。二柱的腿一軟，“撲通”坐在了地上。手電筒掉在旁邊，光對著牆，映出他的影子，孤零零的，像是隨時會被什麽東西吞掉。他看著那半隻繡花鞋，眼淚順著腮幫子往下掉，嘴裏喃喃地喊著“娘……娘你回來幹啥？你別嚇我……”水缸裏的水泡還在冒，那半隻繡花鞋在水麵上轉著圈，像是有人在底下推著它。二柱突然想起老根叔的話，想起井沿上的鞋印，想起白天被人推的那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頭頂——井裏的東西，真的來找他了。手裏還死死攥著半隻繡花鞋，紅布麵的，鞋尖上繡著桃花，都泡爛了。當時村裏人都說，是井裏的“東西”勾了她的魂，不然好端端的人，都集中在西坡最邊上的那塊地。這塊地，十年前是二柱家的自留地，二柱娘還在這兒種過玉米。自從二柱娘掉井後，村裏實行土地集體化，這塊地就劃歸給了集體，種上了穀子。二柱站在人群外，看著那塊地，心裏像被什麽東西揪著疼——他娘當年就是在這塊地旁邊的小路上，往老井方向走的，再也沒回來。春桃嚇得臉都白了，撿起地上的鐮刀，緊緊攥在手裏，像是這樣能有點安全感。她看著王鐵牛，聲音發顫“隊長，不是野兔子……我昨兒晚上來巡地，看見這塊地裏有個影子，飄著走的，腳不沾地，手裏還拎著個竹籃子，像是在撿什麽東西。”“你看清了？”老根叔湊過來，煙袋鍋子已經滅了，他卻還在不停地抽，“那影子長啥樣？穿啥衣裳？”“嗯，”春桃點頭，眼睛裏滿是恐懼，“看得不太清，天太黑了，就看見個輪廓，挺瘦的，穿紅衣裳，頭發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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