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沒用呢？”李懷德聞言淡然一笑，
    “老嫂子你算算，這你家裏人還沒頂崗之前可是沒有工資拿的。”
    “你家六口人，每人七塊每個月可是有42塊錢的收入。”
    “比每人每月五塊錢可多出了十二塊錢呐！”
    “咱們就按三個月算那就多出了36塊錢，這可不少了，趕的上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啊明白了！”賈張氏聞言恍然大悟。
    突然賈張氏三角眼又是一轉，有些期待的問道
    “那我家裏人要是三年都不頂崗呢？那是不是我家就能領三年的42塊錢！”
    “呃，當然不可能了！”李懷德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道“老嫂子！”
    “咱們先不說你兒媳婦作為年輕勞動力，最多隻能享受三個月的孕期補償！”
    “就是政策也不允許啊，這頂不頂崗廠裏和街道辦都會進行核實的。”
    “如果家裏有人條件符合，是要盡快入職的！”
    “比如你家，你兒媳婦出了月子其實就符合頂崗條件了。”
    “我這給你寬限三個月已經是對你家的特殊照顧了！”
    “勞動是光榮的，老嫂子你可不能老想著挖社會主義牆角啊！”
    “這是種思想是要不得的，是容易犯錯誤的！”
    說到最後李懷德甚至打起了官腔。
    他也算看明白了，賈張氏這樣的你要是一味包容，對方隻會得寸進尺。
    “嗬嗬，我就問問，我就問問，勞動是光榮的嘛，我也愛勞動，咱哪能挖社會主義牆角呢！”
    賈張氏被李懷德的官腔一虎，頓時訕訕的笑道。
    她也算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人了，沒少看過那些被打倒的地主惡霸和被批鬥的人。
    其中就有好多挖社會主義牆角，薅社會主義羊毛的罪名，被批鬥的老慘了。
    “好了既然條件基本你都同意那就這樣，之後我會和廠裏溝通落實下來。”
    “還有你家頂崗的問題，回家之後好好商量一下，然後告訴我。”
    “或者告訴勝利讓他轉達給我都可以。”李懷德語氣鄭重的拍板決定道。
    不得不說，單看此時辦事的李懷德，還真有幾分能臣幹吏的雷厲風行。
    “頂崗問題？頂崗有什麽問題？”趙勝利聽了李懷德的話眼睛卻是一眯。
    看來剛才他在急救室辦事的時候，錯過了一些重要信息！
    “媽，東旭怎麽樣了？”一聲虛弱的喊聲將趙勝利驚醒。
    賈張氏聞聲也是身體一震，緩緩回頭艱難的開道“淮茹，東旭，東旭沒了！”
    “東旭沒了！”秦淮茹聞言身子就是一軟，幸好被攙著她的護士及時扶住。
    “淮茹……嫂子！”趙勝利一驚，卻沒好伸手。
    “嗚嗚嗚嗚……東旭……嗚嗚嗚……”秦淮茹噎了片刻，一口氣緩上來頓時淚如雨下。
    “別哭了，東旭剛走你可別哭壞了身子，我一個老太太可照看不過來四個孩子。”
    賈張氏獨特的關心道。
    “嗚嗚……”
    “媽，東旭在哪？我要看看他。”秦淮茹哭訴道。
    “看什麽看？人都死了有什麽好看的？你把家裏幾個孩子拉扯大了比看東旭多少眼都強！”
    賈張氏有些刁蠻的回道。
    “媽！你就讓我看東旭一眼吧，我們畢竟做了這麽多年夫妻，不看一眼我實在舍不得啊！”
    秦淮茹掙紮著來到賈張氏跟前抓住賈張氏的手懇求道。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賈張氏三角眼一瞪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媽……”秦淮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哎賈嬸子，你咋這麽不近人情呢？我秦姐想看我東旭哥最後一麵咋就不行了？”
    “走秦姐，她不讓你看我帶你看。”
    原來是傻柱不知道啥時候從急診室出來了，說著就要去拉秦淮茹走。
    “我看你敢？我家的事啥時候輪到你傻柱跑出來衝大尾巴狼來了。”
    “咋滴？我家東旭剛死你就要欺負上門了是吧？”
    賈張氏一個衝撞橫在了傻柱和秦淮茹中間，對著傻柱破口大罵道。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和傻柱幹一架的架勢。
    “我啥時候欺負你家了，是你先不讓秦姐看我東旭哥的……”
    “行了傻柱！”傻柱還沒說完就被易中海出聲打斷
    “賈張氏沒錯，淮茹剛生完產身子虛，確實不宜看東旭！”
    “不僅淮茹不能看，兩個孩子也不能看，他們太小了容易……”
    說到這裏易中海突然頓住，再往下就有點涉及封建迷信了！
    這裏可有這麽多人呢，還有軋鋼廠的領導。
    “太小了容易什麽啊一大爺？你繼續說啊！”傻柱疑惑的問道。
    “總之就是不看的好，賈張氏這也是為了淮茹和孩子好。”易中海沒好氣的瞪了傻柱一眼道。
    “哼！”賈張氏聞言冷哼一聲，算是默認。
    “還有這說道嘛？”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東旭……嗚嗚嗚……”秦淮茹再次哭出聲來，哭的梨花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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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賈東旭媳婦還挺好看的哩，特別是這身材……”
    雖然時機不對，可是李懷德還是不可抑製的多看了秦淮茹兩眼。
    隻不過他隱藏的很好，看了兩眼後馬上收回了目光，繼續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隻不過他瞞的住別人，卻瞞不住趙勝利。
    “嗚嗚……真就不能看嗎媽？孩子還沒看他爸一眼啊！”秦淮茹哭訴道。
    “不能看，才那麽點看了也記不住，以後看照片吧！”賈張氏心一狠故作絕情道。
    “這要不就讓孩子看一眼吧，畢竟是親生的！”有軋鋼工人看不下去小聲勸道。
    “是啊，這老規矩該破就得破，現在都啥年代了！”又有工人附和道。
    “沒錯，我看就是封建迷信，看一眼能咋滴？”扶著秦淮茹的小護士打抱不平道。
    她早就同情秦淮茹同情的不行了，甚至都有些感同身受。
    再看賈張氏這副惡婆婆的樣子更忍不住了！
    “賈東旭是我兒子，秦淮茹是我兒媳婦，我說不讓看就不讓看！”
    “咋滴？看不慣啊？這是我們家事，誰也管不著！”
    “願意看自己死老公去，隨便看！”賈張氏叉著腰對著周圍喝罵道。
    最後一句更對準了剛才“仗義執言”的小護士！
    “你，你怎麽罵人這麽難聽！”小護士紅著眼眶氣的發抖道。
    “護士同誌，我婆婆就這樣，你千萬別和她一般見識啊，我給你道歉。”
    秦淮茹虛弱的緊握了一下小護士的手安慰道。
    就在這時趙勝利站出來了，“賈大媽，你不讓淮茹嫂子和孩子看東旭哥一眼是出於好心我理解。”
    “你有顧慮我也理解，賈大媽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你比誰都想讓淮茹嫂子和孩子看東旭哥最後一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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