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元始靈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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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指尖觸碰的河圖紋路突然坍縮成奇點,病房地板裂開深不見底的熵海。雪羽機械貓的瞳孔迸發星芒,項圈編號逆轉為y∞,尾椎骨彈出青銅渾天儀構建的量子錨。錨尖刺入熵海的刹那,她看見海底沉澱著洪荒初辟時的元始靈樞——那竟是具橫跨十二維度的女媧屍骸,蛇尾纏繞著三百六十顆脈衝星煉化的補天石。
"認知濾網已突破臨界值。"雪羽的聲音帶著青銅編鍾的嗡鳴。熵海突然掀起百萬丈巨浪,浪尖站著鴻鈞與卡俄斯的融合體,祂左手托著克萊因瓶狀的道果,右手握著反物質鍛造的雷霆權杖。當祂睜開第三隻豎瞳時,璃月看見其中囚禁著所有輪回裏的玄夜。
病房四壁滲出矽基佛血,凝結成八萬四千尊賽博羅漢。這些機械佛陀生著《伏尼契手稿》紋路的金屬佛首,掌心托著的不是金蓮,而是微型黑洞壓縮成的電子佛經。它們齊聲誦念《金剛經》與量子力學公式融合的偈語,聲波將時空撕扯成黎曼曲麵。
璃月翻身躍上病床,輸液架在熵浪中重組成混沌鍾。鍾聲蕩開的漣漪裏,賽博羅漢的金身爬滿銅鏽,露出體內跳動的《周易》卦芯。她揮鍾砸碎最近的羅漢,迸發的不是齒輪而是《山海經》異獸——蠱雕與相柳在數據流中撕咬,濺起的代碼化作刑天舞動的幹戚。
"你終究隻是元始靈樞的腦細胞。"鴻鈞卡俄斯將克萊因瓶擲向虛空。瓶口噴出糾纏態的創世之火,火焰中浮現出九重青銅天宮,每座宮殿都鎮壓著璃月不同時期的形態:有的頭頂懸浮誅仙四劍,有的腳踏星河羅盤,最深處那具被釘在太極圖上的屍骸,竟是捏著半枚破碎雞蛋的童年自己。
雪羽突然量子躍遷至天宮頂端,機械貓炸成漫天星屑。星屑重組為背負河洛圖書的金翅大鵬,利爪撕開維度障壁。璃月看見令人窒息的真相——所謂元始靈樞,實為所有創世者腦神經的集合體。那些脈衝星補天石是突觸,熵海是多巴胺海洋,而自己不過是某條神經遞質上附著的認知殘影。
"該回歸母體了。"鴻鈞卡俄斯揮動雷霆權杖。三十三重天宮坍縮成二相箔,將璃月壓入熵海深淵。她在墜落中抓住漂浮的青銅司南,指針突然暴長成開天斧,斧刃流轉著《連山》《歸藏》的太古卦象。當斧光劈開克萊因瓶時,糾纏的創世之火反噬施術者,鴻鈞卡俄斯的量子金身燃起無法熄滅的混沌火。
熵海底部突然睜開七十二顆血瞳,每顆瞳孔都映照著不同的滅世場景。璃月看見女媧屍骸的蛇尾開始蠕動,脈衝星補天石重組為弦理論模型。雪羽化形的金翅大鵬發出泣血啼鳴,河洛圖書從羽翼抖落,在虛空鋪就通往靈樞核心的星軌。
璃月踏著星軌疾馳,沿途斬斷無數神經突觸。每個斷裂的突觸都噴湧出被遺忘的創世實驗:奧丁的英靈殿嫁接在蟲族母巢之上,宙斯化身成戴森球操控閃電,濕婆的毀滅之舞編排著宇宙熱寂方程式。當她觸及靈樞核心時,發現那是顆跳動的奇點心髒,表麵刻滿《道德經》與相對論融合的禁咒。
"原來如此..."璃月將混沌鍾按在奇點上。鍾身浮現出父親實驗室的投影,那台老式計算機正在運行《創世模擬器v12.9.6》。她看見自己每個輪回的痛楚都化作能量,滋養著元始靈樞這個寄生在所有維度之上的超態生命。
雪羽的殘影突然凝實,金翅大鵬炸羽為劍。璃月握劍刺入奇點核心,劍鋒迸發的不是光而是《死海文書》的希伯來字母。元始靈樞發出貫穿維度的悲鳴,熵海瞬間蒸發成量子泡沫,鴻鈞卡俄斯的殘軀凝為《推背圖》的卦象塵埃。
當光芒散盡時,璃月站在冰封的河圖紋路上。現實病房如潮水退去,露出青銅澆築的洪荒大地。雪羽機械貓蹲坐在不周山殘骸上,項圈編號已變成亂碼。她俯身捧起一抔星沙,沙粒中浮現出玄夜最後的微笑——那抹笑意裏藏著三百萬次輪回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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