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鴻蒙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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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踏入鴻蒙秘境時,足下濁氣忽凝成十二品青蓮。蓮瓣開合間顯化太古景象:祝融共工鏖戰處,不周山斷柱流淌著玄黃母氣;女媧摶土造人時,指尖滲出的精血凝成《洛書》符文。雪羽白雀銜著的《輪回書》殘卷突然自燃,幽冥鬼火中走出位麻衣老者,手中量天尺竟刻著巫族血祭圖騰。
"老朽鬼穀子,候道友萬載矣。"老者拂塵輕掃,混沌霧靄凝成河洛陣圖。陣眼處懸浮著半截不周山髓,髓中封印著刑天怒目圓睜的首級。忽聞九霄雷動,三千弱水自天穹倒灌,水中浮沉著截教門人的泣血殘魂。
鬼穀子量天尺點向山髓:"此乃初代量劫遺骸,道友可敢直麵天道本相?"璃月揮袖祭出混沌鍾,鍾壁《連山》卦象與山髓共鳴。封印破碎的刹那,刑天首級化作萬丈魔神,口銜誅仙四劍虛影,胸腔雙目迸射紅蓮業火。
"來得好!"虛空裂處降下九龍沉香輦,元始天尊惡屍手持三寶玉如意,足踏金蓮而來。如意揮動間,玉清仙光竟與刑天魔氣交融,凝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璃月腳踏周天星鬥步,軒轅劍引動紫微帝星之力,劍光化作三千人道薪火,將陣中魔氣蒸成《度人經》篆文。
忽見陣眼處升起青銅巨鼎,鼎身刻滿巫族血祭場景。鬼穀子量天尺突然炸裂,碎片凝成伏羲撫琴虛影:"此鼎乃諸聖證道器,鼎中烹煮的正是量劫本源!"琴音激蕩間,鼎蓋轟然開啟,湧出的不是玄黃氣,而是凝成液態的因果業力。
雪羽白雀炸羽為舟,載著璃月闖入鼎中世界。鼎內懸浮著破碎的造化玉碟,每片殘碟都映照著聖人惡念:元始天魔吞噬金仙元神,通天鬼祖熔煉萬仙魂魄,接引邪佛以八寶功德池豢養魔眾。玉碟核心處,鴻鈞法相半身石化,掌心托著的太極圖已裂成陰陽兩儀。
"道友可知,天道本無善惡?"鴻鈞殘魂忽然睜眼,眸中流轉洪荒星圖,"所謂量劫,不過混沌重歸有序的陣痛。"話音未落,鼎外傳來震天轟鳴,元始惡屍竟將刑天首級按入太極陽魚,通天惡屍把誅仙陣圖塞進陰魚。
璃月福至心靈,將混沌鍾按入玉碟裂縫。鍾壁《歸藏》卦象顯化,鼎中世界突然靜止。她窺見開天辟地時的真相:盤古斬破混沌時,清氣上升的刹那便沾染因果,所謂天道不過是混沌傷口的結痂,而修仙者皆是痂上滋生的菌群。
鬼穀子突然七竅噴火,身形暴漲為萬丈相柳:"既見真相,便永留此間!"九首齊張噴出玄冥重水,水中遊弋著被吞噬的洪荒大能。璃月引動《輪回書》殘卷,幽冥鬼火化作奈何橋虛影,將重水蒸成《黃庭經》符文。
"破!"軒轅劍刺穿相柳逆鱗時,鼎中世界轟然坍塌。鴻鈞殘魂流下血淚,石化身軀寸寸龜裂:"原來吾等皆是..."未盡之言隨元神俱滅,唯留半枚青蓮子落入璃月掌心。
重返秘境時,鬼穀子已化作石像,量天尺上浮現血色讖語:"鴻蒙青蓮開,量劫聖人栽。"雪羽白雀忽然銜來半截誅仙陣圖,圖中顯化紫霄宮倒影——宮門前三千白玉階,每階都跪著應劫者的泣血殘魂。
璃月撫摸著青蓮子上的大道紋路,忽覺掌心因果線劇烈震顫。那線頭穿透九重天闕,正係在紫霄宮深處的混沌青蓮上。昆侖方向傳來十二金仙的警世鍾聲,混著量劫倒計時的轟鳴,震得周天星鬥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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