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墟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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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踏入天墟禁域時,足下雲靄忽凝成九曲星篆。每道篆文皆似遊龍,蜿蜒處浮出《太虛古卷》殘頁,書頁間遊弋的竟是被抹去的上古神魔真名。雪羽白雀銜著的青銅羅盤突然龜裂,盤心迸發的玄光映出萬丈深淵——淵底蟄伏著蒼墟古龍,其脊骨每節皆嵌星核,龍角掛滿巫族祭祀的青銅人麵鈴。
"天墟重地,生者止步。"霧靄中走出位玄甲覆麵的守淵人,肩甲雕著九首相柳圖騰。他手中丈八蛇矛纏繞幽冥紫電,矛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凝固的時光碎片:"吾名燼淵,奉古神盟誓鎮守此間三萬六千劫。"
話音未落,古龍忽然昂首。龍睛迸射的赤芒竟凝成後羿射日圖,圖中九輪金烏化作焚天箭雨傾瀉而下。璃月祭出混沌鍾,鍾壁《連山》卦象與星篆共鳴,驚覺箭矢皆是凝固的因果線,每支箭鏃都刻著應劫者的生辰八字!
"破!"軒轅劍引動紫微帝氣,劍光斬斷箭雨時,淵底浮起三百尊泣血金身。這些金身或執量天尺,或托河洛盤,最深處那尊竟在剜心飼魔——剜出的心竅化作九劫渾天儀,儀中囚著半縷鴻鈞惡念!
燼淵蛇矛點地,九曲星篆突化囚仙鎖鏈。鏈節碰撞聲似《廣陵散》絕章,每道音波皆凝成上古凶獸:饕餮吞天,窮奇食月,檮杌爪間流淌著玄黃母氣。雪羽白雀炸羽為舟,載著璃月穿透獸群,雀翎灑落的涅盤火竟將凶獸煉成《度人經》金文。
"道友可知這古龍來曆?"霧中忽然傳來清泠女聲。璃月轉頭見位赤足踏蓮的女子,腕間銀鈴刻滿誇父逐日圖:"吾乃古墟靈使青玨,這蒼墟龍本是盤古指骨所化,龍脊星核裏藏著量劫初章。"
青玨揚手拋出月輪刃,刃光劈開龍鱗時,驚現其脊椎內嵌著九座青銅觀星台。每座台上皆跪著巫族大巫,他們天靈處插著量天尺碎片,心口湧出的巫血正滋養台心的混沌青蓮子!
燼淵突然扯下麵甲,露出半人半龍的猙獰麵孔:"既見量劫真種,便留下命輪!"他左臂暴漲龍鱗,掌心托著的渾天儀竟與九劫渾天儀共鳴。兩儀相撞的刹那,天墟禁域開始坍縮,虛空裂處降下十二萬道因果鎖鏈。
璃月福至心靈,將混沌鍾按入青蓮子。鍾壁顯化女媧補天圖,五彩石光中浮出伏羲撫琴虛影。琴音蕩開時,古龍脊椎轟然炸裂,九座觀星台凝成河洛陣圖。青玨月輪刃突然倒轉,刃光劈向璃月後心:"對不住了,唯有借道友命數重啟量劫!"
雪羽白雀泣血長鳴,雀身燃起涅盤火裹住璃月。火光中顯化驚人真相——青玨竟是巫族最後的大司命,腕間銀鈴乃十二祖巫精血所鑄!軒轅劍自主飛旋,劍身新增裂痕竟與渾天儀紋路契合,劍氣引動三百金身倒戈相向。
當最後座觀星台崩塌時,燼淵龍化的身軀寸寸龜裂:"原來吾等皆是劫種..."未盡之言隨元神俱滅,唯留半枚逆鱗落入璃月掌心。青玨殘魂凝成星砂,在她袍角寫下"歸墟葬道"四字讖言。
天墟禁域開始星辰倒灌,雪羽白雀銜來斷裂的青銅人麵鈴。鈴內傳出陸壓惡屍的嗤笑:"量劫如環,破劫者永墮環中。"璃月撫摸著軒轅劍上的新痕,那紋路已與紫霄宮門禁完全相契。遠處歸墟方向,青蓮子指引處傳來鴻鈞歎息:"癡兒,還不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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