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扶桑謁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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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踏入扶桑秘境時,腳下青石忽綻開赤色木紋。參天古木的枝椏垂落青銅鈴鐸,每聲清響皆凝成《雲中君》殘章。雪羽白雀銜著的青蓮子突然迸發碧光,雀羽抖落三根涅盤翎,落地化作三枚青銅古鏡——鏡麵映照的並非容顏,而是上古巫族血祭的場景。
"扶桑禁地,生者止步。"木靈霧中走出位身披羽氅的老者,手中藤杖纏繞著九條青蛇。他眉心嵌著半枚龜甲,甲紋竟與軒轅劍痕相契:"吾乃扶桑守木人蒼梧,此間因果已斷三萬六千載。"
話音未落,古木主幹裂開豎瞳。瞳中迸射的赤芒凝成玄鳥焚天圖,圖中九輪赤烏化作焚世流火傾瀉而下。璃月祭出混沌鍾,鍾壁《歸藏》卦象與木紋共鳴,驚覺流火皆是凝固的巫族咒文,每簇火苗都刻著應劫者的真名!
"破!"軒轅劍引動紫微星輝,劍光斬斷流火時,古木根係浮起三百尊泣血巫俑。這些陶俑或執青銅鉞,或捧甲骨龜殼,最深處的巫俑竟在剜心飼神——剜出的心竅化作九黎渾天盤,盤中囚著半縷共工惡念!
蒼梧藤杖點地,古木枝椏突化囚神鎖鏈。青銅鈴鐸齊鳴似《九歌》絕唱,每道音波皆凝成上古凶靈:相柳吐霧,刑天舞戚,蚩尤旗幡間翻湧著玄黃母氣。雪羽白雀炸羽為舟,載著璃月穿透靈陣,雀翎灑落的涅盤火竟將凶靈煉成《山海經》殘頁。
"道友可知這扶桑真髓?"霧中忽然傳來清越女聲。璃月轉頭見位赤足踏葉的巫女,腕間青藤纏著玄鳥圖騰:"吾名青蘅,這神木本是盤古發絲所化,年輪裏刻著量劫初章。"
青蘅揚手拋出青銅鉞,鉞光劈開樹幹時,驚現其髓心嵌著九座巫族祭壇。每座壇上皆立著大巫真骨,他們天靈處插著青銅人麵鈴,胸骨間流淌的巫血正滋養壇心的混沌青蓮子!
蒼梧突然扯下羽氅,露出半人半木的猙獰麵孔:"既見巫髓,便留下命輪!"他左臂暴漲藤蔓,掌心托著的渾天儀竟與九黎渾天盤共鳴。兩儀相撞的刹那,扶桑秘境開始坍縮,虛空裂處降下十二萬道因果藤。
璃月福至心靈,將青蓮子按入混沌鍾。鍾壁顯化女媧補天圖,五彩石光中浮出伏羲撫琴虛影。琴音蕩開時,古木主幹轟然炸裂,九座祭壇凝成河洛陣圖。青蘅青銅鉞突然倒轉,鉞光劈向璃月靈台:"對不住了,唯有借道友元神重啟巫道!"
雪羽白雀泣血長鳴,雀身燃起涅盤火裹住璃月。火光中顯化驚人真相——青蘅竟是巫族最後的聖女,腕間青藤乃十二祖巫精血所化!軒轅劍自主飛旋,劍身新增裂痕竟與渾天盤紋路契合,劍氣引動三百巫俑倒戈相向。
當最後座祭壇崩塌時,蒼梧木化的身軀寸寸龜裂:"原來吾等皆是薪柴..."未盡之言隨元神俱滅,唯留半枚木心落入璃月掌心。青蘅殘魂凝成青藤,在她袖口纏繞"劫生巫骨"四字真言。
扶桑秘境開始天地倒懸,雪羽白雀銜來斷裂的青銅人麵鈴。鈴內傳出陸壓惡屍的嗤笑:"量劫如藤,破劫者永縛其中。"璃月撫摸著軒轅劍上的新痕,那紋路已與紫霄宮門禁完全相契。遠處歸墟方向,青蓮子指引處傳來鴻鈞歎息:"癡兒,終見巫劫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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