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墟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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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踏入天墟秘境時,足下雲靄忽凝成青碧藤紋。穹頂垂落的翡翠藤蔓簌簌作響,每片藤葉表麵浮凸的《靈樞經》竟流淌著液態星光。雪羽白雀銜著的半枚咒印突然迸發幽芒,雀羽抖落三縷星輝,落地化作三盞碧玉蓮燈——燈芯躍動的不是火焰,而是凝固的太古妖族祭祀舞。
"天墟禁域,生靈退避。"靈霧中浮出位身披翠羽的守靈人,手中木杖纏繞著九條青蛟。她耳垂墜著的翡翠鈴鐺輕搖,每聲脆響皆映出應劫者被藤蔓噬魂的殘像:"吾名靈樞,奉青帝敕令鎮守此間三萬六千春秋。"
話音未落,藤蔓忽然暴長。翡翠枝葉化作九首玄蛇,蛇口噴出的不是毒液,而是凝成《妖典》禁章的碧磷火雨。璃月祭出混沌鍾,鍾壁《歸藏》卦象與藤紋相激,驚覺火雨每簇都裹著妖族大聖的泣血殘魂,那些魂魄指尖竟在虛空刻畫新的靈契!
"破!"軒轅劍引動紫微星輝,劍光斬斷蛇首時,天墟深處浮起三百尊靈木傀儡。這些傀儡或捧星髓玉瓶,或執翡翠靈劍,最深處的傀儡竟在剜心飼靈——剜出的心竅化作九霄渾天盤,盤中囚著半縷白澤惡念!
靈樞木杖輕點,翡翠藤蔓突化囚仙索。青蛟齊吟似《雲中君》殘調,每道聲波皆凝成上古妖靈:畢方馭火,夔牛踏雷,陸吾掌間翻湧著昆侖風雪。雪羽白雀炸羽為舟,載著璃月穿透妖陣,雀翎灑落的涅盤火竟將妖靈煉成《山海經》殘頁。
"道友可知這天墟真髓?"霧中忽然傳來清泠女聲。璃月轉頭見位赤足踏雲的靈女,腕間藤環刻滿玄鳥浴火紋:"吾名青翎,這天墟本是盤古血脈所化,靈脈裏刻著妖劫初章。"
青翎揚手拋出翡翠靈珠,珠光劈開岩層時,驚現其髓脈嵌著九座妖祭壇。每座祭壇皆立著妖族幼童遺骸,他們天靈處插著碧玉靈釘,心口流淌的妖血正滋養壇心的混沌青蓮子!
靈樞突然褪去翠羽,露出半人半木的猙獰麵孔:"既見妖靈,便留下命輪!"她左臂暴漲藤須,掌心托著的渾天儀竟與九霄渾天盤共鳴。雙盤相撞的刹那,天墟開始坍縮,虛空裂處降下十二萬道因果藤。
璃月福至心靈,將咒印按入混沌鍾。鍾壁顯化女媧補天圖,五彩石光中浮出伏羲撫琴虛影。琴音蕩開時,岩脈轟然炸裂,九座祭壇凝成河洛陣圖。青翎靈珠突然倒轉,珠光劈向璃月紫府:"對不住了,唯有借道友元神重啟妖道!"
雪羽白雀泣血長鳴,雀身燃起涅盤火裹住璃月。火光中顯化驚人真相——青翎竟是妖族最後的靈媒,腕間藤環乃十二妖聖精魄所鑄!軒轅劍自主飛旋,劍身新增裂痕竟與渾天盤紋路契合,劍氣引動三百傀儡倒戈相向。
當最後座祭壇崩塌時,靈樞妖化的身軀寸寸龜裂:"原來吾等皆是靈種..."未盡之言隨元神俱滅,唯留半枚青玉葉落入璃月掌心。青翎殘魂凝成靈霧,在她袖口烙印"劫生妖骨"四字讖言。
天墟秘境開始星移鬥轉,雪羽白雀銜來斷裂的翡翠藤環。環內傳出陸壓惡屍的嗤笑:"量劫如藤,破劫者永纏其中。"璃月撫摸著軒轅劍上的新痕,那紋路已與紫霄宮門禁完全相契。遠處歸墟方向,青蓮子指引處傳來鴻鈞歎息:"癡兒,終見妖劫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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