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淵溯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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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踏入心淵刹那,十萬顆心火突然自虛空燃起。這些火焰並非赤紅,而是流淌著眾生七情的琉璃色,每簇火苗中都映出個掙紮的魂魄。雪羽白雀銜著的塵種突然迸裂,碎屑化作心鎖纏上她手腕——鎖孔中竟傳出常羲封印在混沌鍾內的啜泣!
"心淵絕地,溯真者永囚。"
火海深處浮起九麵心鏡,每麵鏡中都禁錮著位閉目星君。他們天靈蓋插著青銅門碎片,胸腔跳動的不是心髒而是《鎖心籙》。地麵突然隆起肉色心脈,經絡間流淌的竟是初代星君剜出的情魄。脈動處立著位赤足少女,她發梢係著的銀鈴竟是用情絲編織,掌中托著的心燈裏躍動著璃月此生所有笑容。
"吾名溯心,在此候道友九萬情劫。"少女指尖輕點心燈,火光突然暴漲。璃月看見自己沉淪在曆代太陰星君最痛苦的回憶中——常羲剜出道種時的指尖顫抖竟被放大萬倍!
軒轅劍震顫著迸發七彩劍芒,劍身塵痕竟與心鎖共鳴。璃月按住劍柄,灰眸倒映出少女背後的真相——那襲看似輕盈的紗衣下,竟是三萬六千道情魄編織的囚網:"以眾生情魄為餌,這便是你的溯真道?"
溯心忽然扯斷一縷情絲,絲線墜地化作啼哭的嬰靈:"是道友先碎了心鎖。"她忽然撕開紗衣,露出心口處跳動的《絕情典》——典冊翻動間飛出十萬道被斬斷的緣分!
雪羽白雀炸開尾翎,雀羽燃起涅盤火裹住情絲。火光中映出上古秘辛——初代溯心竟是常羲為證無情道斬出的情魄!璃月瞳孔驟縮,指尖塵痕突然凝成斷情剪:"難怪師尊從不讓我觸碰心淵..."
"現在知曉,已然晚了。"溯心手中心燈突然暴漲,九麵心鏡同時迸發《誅情咒》。咒文觸及之處,連虛空都凝結成絕情冰晶。軒轅劍自主飛旋格擋,劍身竟被咒文腐蝕出裂痕!
璃月忽然閉目凝神,腕間青銅蓮燈滲出常羲最後的淚光:"月兒,心淵最可怕的不是絕情..."話音未落,心鏡突然映出她最恐懼的畫麵——雪羽白雀銜著道種墮入深淵。
"而是動情。"璃月猛然睜眼,震碎發簪任青絲染上情火,"多謝師尊提醒。"她竟主動踏入心燈光焰,軒轅劍突然分解為億萬道情絲。
溯心首次色變,心燈焰心突然暴走。光焰中飛出十萬道情劫具象,每道都是璃月此生最痛的別離。雪羽白雀泣血長鳴,雀身燃盡最後翎羽,將涅盤火凝成《溯真劍》刺入焰心。
"破!"
璃月與常羲殘影同時清喝,情絲穿透青銅門碎片。溯心紗衣寸寸崩解,九麵心鏡突然齊誦《往情經》。心脈囚籠轟然炸裂,每個"璃月"虛影都化作情火融入本體。
當最後縷光焰消散時,璃月眉心浮現心形道印。軒轅劍重凝實體,劍身纏繞的不再是塵痕而是流動的情魄。遠處火海升起青銅心台,台上懸浮的不再是法器而是枚跳動的心種——那種子表麵流轉的,竟是常羲封印的畢生情劫。
"值得麽?"心台中傳來溯心殘念,"你可知釋放情魄的代價..."
"師尊當年斷情時,可曾問過值不值得?"璃月輕撫心種,忽然對著新生星海輕笑,"後來者不必知曉答案——"她彈指震碎心台,心種迸發的輝光中飛出十萬隻情魄蝶。
雪羽白雀銜來半截銀鈴,鈴身映出璃月逐漸通透的身影。心淵深處,溯心最後的情絲凝成琥珀,其中封存著初代溯心懷抱情魄沉淪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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