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燚蘿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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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脈裂隙噴出的硫磺霧氣灼焦了雪羽白雀的尾翎,璃月踏著霜髓鏡碎片躍入熾紅深淵,重瞳中流轉的水脈圖突然燃起赤焰。墜至半空時,她揮鞭纏住岩壁上垂落的青銅藥鏈,卻發現鏈環內壁刻滿《炮炙論》的焚屍篇。
    穀底傳來悶雷般的熔岩翻湧聲,璃月翻身落在一塊浮空的火成岩上。岩石表麵突起的赤晶簇突然睜開複眼,瞳孔裏映出《丹房須知》的禁忌圖文。微縮琴魂從淚膽中鑽出,血髓藤琴弦剛觸及岩麵就燃起青火,火苗中浮現出藥傀熔煉神農雙瞳的殘影。
    "這是...地脈焚心爐?"璃月避開赤晶複眼射出的火矢,鬢邊血色曼陀羅突然滲出露珠,露水未落地便蒸騰成《桐君采藥錄》的炎瘴篇。雪羽白雀炸開尾翎掀起熱浪,雀喙叼著的霜髓鏡碎片突然融化,滴落的銀液在岩麵蝕刻出逃生星圖。
    岩漿河中突然升起十二根青銅藥柱,每根柱頂都端坐著焦黑的煉丹童子。童子們齊聲吟誦《周易參同契》,聲波震得璃月七竅滲血。她將赭鞭插入岩漿,鞭身血蟒吞噬火毒後竟變異成赤蛟,蛟鱗上浮現《千金方》的火劫篇。
    "燚蘿在此!"岩漿深處傳來少女清叱。璃月抬頭望見個身纏焰藤的女子踏火而來,她雙足浸泡在熔岩裏,脊椎穿刺著七顆刻有《火鈴威儀經》的銅鈴。最詭異的是她心口嵌著塊流動的炎髓,髓液中沉浮著《太平聖惠方》的焚屍圖。
    女子甩動焰藤抽碎兩根藥柱,焦黑童子墜入岩漿時發出厲嘯:"藥傀用我的髓血溫養地脈五百年,今日便是解脫之期!"她頸間鐵環突然收緊,瞳仁裏迸出《聖濟總錄》的焚化咒。
    璃月揮鞭卷住襲來的焰藤,重瞳突然看穿燚蘿心脈——炎髓深處竟蜷縮著個被鐵鏈貫穿的嬰靈!雪羽白雀吐出涅盤火灼燒銅鈴,鈴身《火鈴威儀經》的經文卻反噬成火蛇。微縮琴魂趁機撥動血髓藤弦,音波竟將岩漿凝成《外台秘要》的熔岩篇。
    "你的炎髓裏有活人魂魄!"璃月翻身避開火蛇,月魄玄枝刺入燚蘿足底湧泉穴。枝頭冰封的曼陀羅突然盛放,將熔岩凍結成《本草圖經》的冰火篇。
    燚蘿突然發出非人慘嚎,炎髓中鑽出三條背生《食療本草》的火蛟。璃月揮動軒轅劍斬斷蛟首,卻發現斷頸處噴出的是《證類本草》的殘頁灰燼。她重瞳驟縮,看見每片灰燼都映著藥傀在九幽之門的獰笑。
    "小心地脈噴發!"雪羽白雀突然撞開璃月。岩漿河中央升起青銅藥鼎,鼎身饕餮紋竟與藥傀本體同源。燚蘿七竅突然噴出炎髓,在地麵匯成《神農本草經》的焚瘴篇:"快毀掉我的炎髓心...那是藥傀控製地脈的..."
    璃月腳踏禹步避開鼎中噴出的毒火,赭鞭卷住燚蘿脖頸將她拽離岩漿。軒轅劍刺入炎髓心的刹那,整條地脈突然靜止,沸騰的熔岩凝固成《雷公炮炙論》的青銅殘簡。
    "原來地脈是活的..."璃月重瞳滲出銀白血淚,淚珠滾過炎髓心時顯露出駭人真相——所謂焚心爐,竟是藥傀用神農右目催動的地脈心髒!那些煉丹童子,全是試藥失敗者的火劫化身!
    燚蘿突然抓住劍刃捅穿自己心髒,炎髓迸發的火光中浮現藥傀刻寫血咒的畫麵。雪羽白雀炸開尾翎護住璃月,雀身被飛濺的炎髓灼出《桐君采藥錄》的焦痕。微縮琴魂奏響變徵音,音波將凝固的熔岩震成琉璃星砂。
    地脈開始崩塌,青銅藥鼎中升起團跳動的炎髓心。璃月揮鞭卷住心核,發現內部封印著半卷《火劑禁方》。燚蘿殘破的身軀突然化作焰藤纏住藥鼎,將璃月推向裂隙出口:"帶著心核去離恨天...那裏有藥傀最怕的..."
    鼎中突然探出青銅秤鉤,雪羽白雀吐出霜髓鏡碎片抵擋。璃月趁機將炎髓心按入軒轅劍柄,劍身血髓藤突然綻放焚心蓮。當最後塊火成岩墜入深淵時,她看見燚蘿的脊椎銅鈴拚湊成《燚蘿瘴》的序章。
    衝出地脈的刹那,璃月重瞳突然映出離恨天的景象——萬丈霞光中懸浮著藥傀的煉丹台,台前跪坐著個與她容貌相同的女子,正在用神農雙瞳觀測星辰軌跡。雪羽白雀羽毛間沾著的星砂突然顯化卦象,指引向北方那團永不熄滅的涅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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