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淵墟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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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潮音裹挾著《海錯圖》殘頁撞碎在礁石上,璃月踏浪而行,重瞳中倒映出海底升起的青銅墟城——千萬根刻滿《列星圖》的珊瑚柱撐起穹頂,每條遊魚鱗片都閃爍著《潮汐考》的算式。雪羽白雀新生的冰晶尾翎掃過水麵,漣漪竟凝成《禹貢錐指》的殘缺海圖。
    墟城深處傳來螺號長鳴,璃月潛入水下時,鬢邊血色曼陀羅突然綻放出熒光。她遊過沉船組成的卦陣,發現船桅上懸掛的並非帆布,而是浸泡在蜃氣中的《水經注》鮫綃。微縮琴魂從太極星圖中鑽出,血髓藤琴弦剛觸及珊瑚柱,整座墟城便響起《安海吟》的古調。
    "你終於來了。"珊瑚王座上浮起道虛影,是個身披硨磲甲胄的女子。她發間綴滿《瀛涯勝覽》的星貝,右臂卻纏繞著刻滿《島夷誌略》的鎖海鏈。最詭異的是她胸甲內跳動的不是心髒,而是半塊流動的《四海測驗》玉圭。
    女子抬手輕點,沉船卦陣突然重組:"我名滄洄,鎮守海墟七百載。藥傀用我的潮汐力溫養墟眼,每次呼吸都吞吐著《順風相送》的亡魂。"
    璃月揮鞭卷住襲來的鎖海鏈,赭鞭觸及《島夷誌略》刻紋的刹那,墟城內所有貝類突然開合。雪羽白雀炸開尾翎掀起暗流,雀喙叼著的太極星圖卻將海水折射成《東西洋考》的殺局。她重瞳驟縮,看見滄洄甲胄縫隙中遊動著《鄭和航海圖》的怨靈。
    "你身上有離恨天的星瘴味..."滄洄突然扯斷鎖海鏈,鏈環化作《海道經》的利刃,"那就留下來當墟眼的祭品吧!"
    海底突然升起十二尊青銅海晷,晷麵《授時曆》的刻紋噴出劇毒墨汁。璃月踏著沉船殘骸避開墨浪,月魄玄枝插入珊瑚柱的瞬間,枝頭熒光曼陀羅竟將海水染成《坤輿萬國圖》的靛藍。微縮琴魂趁機撥動琴弦,音波震碎三尊海晷,內部湧出的竟是《渡海方程》的活體算籌!
    滄洄的硨磲甲胄突然爆裂,露出布滿《針路圖》刺青的軀體。她將《四海測驗》玉圭按入胸口,海底頓時升起九股暗流漩渦:"讓你見識真正的潮汐大衍術!"
    璃月重瞳突然滲出血淚,淚珠滾過玉圭時顯露出駭人真相——所謂海墟竟是藥傀用神農左目製造的海脈羅盤!那些沉船卦陣,全是曆代下西洋使臣的葬身之地!
    雪羽白雀吐出涅盤火灼燒暗流,火焰中卻浮現藥傀在墟眼刻寫血咒的畫麵。璃月揮劍斬斷《針路圖》刺青的主脈,軒轅劍突然迸發《航海秘要》的青光:"原來你才是藥傀的潮汐傀儡!"
    滄洄突然發出淒厲長嘯,體內玉圭碎裂成《海國聞見錄》的殘頁。墟城穹頂開始塌陷,三千珊瑚柱同時噴出《閩中海錯疏》的毒鱗。璃月踏著墜落的硨磲甲片躍向墟眼,重瞳突然看穿核心處的太極海圖——那竟是神農右目所化的歸墟陣眼!
    "以潮汐之名!"滄洄殘破的身軀突然化作鎖海鏈纏住璃月腳踝。雪羽白雀俯衝啄碎鏈環的刹那,墟眼迸發的吸力將她們卷入《東西洋考》的時空裂隙。
    璃月在漩渦中看見駭人景象——與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正在東海畔拚接赭鞭,鞭身纏繞的竟是藥傀殘留的星瘴!她揮鞭卷住太極海圖,圖中突然浮出半卷《瀛環誌略》,書頁間遊動著滄洄最後的殘念:"小心...雙生劫..."
    海底突然升起青銅歸墟鼎,鼎身《海錄》刻紋睜開複眼。璃月將太極星圖按入鼎耳,整座海墟開始逆向旋轉。滄洄的鎖海鏈突然拚湊成《淵墟偈》的序章,雪羽白雀新生的翎羽間凝結出通往雲夢澤的星雨。
    當最後根珊瑚柱沉入歸墟時,璃月重瞳中映出東海畔的畫麵——那女子手中的完整赭鞭突然指向海底,鞭梢血蟒竟與她手中的赭鞭產生共鳴!微縮琴魂從太極星圖鑽出,懷抱《瀛環誌略》殘卷輕撥海弦,奏響的竟是喚醒蛟淵古龍的《安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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