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蝕骨香·畫魂渡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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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青蓮突然滲出糖漿時,我正站在三千麵青銅鏡圍成的葬魂塔前。鏡麵映出的不是我的倒影,而是八百種瀕死的璃月——她們有的被星砂刺穿咽喉,有的溺亡在蜜糖海,最中央那麵鏡中,我正親手將噬魂蓮刃刺入漁村少年的眉心!
    "好狠的心腸。"
    裹著蝕骨香的紅衣女子從鏡中款步而出,她發髻間斜插的鎏金步搖竟是用噬魂蓮刃碎片熔鑄的。當她的裙擺掃過地麵時,那些凝固的糖霜突然變成蠕動的蛆蟲,每隻蟲背上都刻著"負心"二字。
    人魚王子突然從我袖中鑽出,他尾巴上纏著的銀河光帶繃成弓箭:"是畫魂娘子!"話音未落,紅衣女子突然甩出水袖,袖中飛出的不是暗器,而是三百張正在燃燒的婚書——每張落款都印著我的掌紋!
    噬魂蓮刃突然發出悲鳴,刃身糖霜裂開處滲出黑色血液。我揮刀斬斷婚書的刹那,燃燒的灰燼突然凝成漁村少年的模樣。他眼角掛著血淚,手中握著的正是當年我歸還的珊瑚簪:"阿月為何負我?"
    "破妄!"
    混沌青蓮突然綻放青光,卻照出更駭人的真相——整座葬魂塔竟是用曆代璃月的頭骨壘砌,每塊頭蓋骨上都刻著初代掌燈人的生辰!紅衣女子突然扯開衣襟,她心口嵌著的不是心髒,而是正在跳動的蜜糖灣縮影!
    人魚王子射出的銀河箭矢突然調轉方向,箭簇上浮現的咒文竟與初代星晷儀上的禁製同源。我翻身躍上青銅鏡簷,發現鏡框鑲嵌的根本不是玉石,而是凝固的龍族淚珠——這些分明是青龍將軍麾下將士的遺物!
    "看看你造的孽。"
    畫魂娘子指尖輕叩鏡麵,八百麵銅鏡突然同時播放不同慘劇。東鏡中的我正將星砂釘入東海鮫姬的尾鰭,西鏡裏的我親手掐滅人魚王子的本命燈,最上方的鏡中,混沌青蓮正在吞噬漁村少年的三魂七魄!
    噬魂蓮刃突然脫手墜入鏡淵,刃柄處浮現出初代掌燈人的符咒。我徒手砸向鏡麵,飛濺的青銅碎片卻化作索命梵文。畫魂娘子突然貼麵而來,她呼出的蝕骨香竟帶著大婚時的合歡酒氣:"你以為蜜糖灣是救贖?不過是更大的囚籠!"
    混沌青蓮突然從脊柱鑽出,蓮根紮進葬魂塔的瞬間,整座建築開始滲出糖漿。那些粘稠的液體在空中凝成初代掌燈人的模樣,她手中握著的不是星晷儀,而是用龍骨雕琢的婚書:"好孩子,你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人魚王子突然發出龍吟,他尾鰭炸開的鱗片下竟藏著青龍逆鱗!當鱗片刺入鏡麵時,映出的慘劇突然開始倒轉——蜜糖灣的糖霜褪去,露出底下森森白骨;漁村少年的溫情消散,顯出被星砂貫穿的胸膛;就連混沌青蓮的根係,都變成了吸食氣運的詛咒鎖鏈!
    "阿姊快醒醒!"
    青龍逆鱗突然爆發出刺目強光。我借著光暈看清畫魂娘子的真身——她裙擺下延伸出的根本不是雙腿,而是初代掌燈人操縱的傀儡絲!噬魂蓮刃突然從鏡淵飛回,刃身纏繞的已不是糖霜,而是三百道冤魂的泣血咒!
    "破!"
    我將青龍逆鱗按入心口,劇痛中噴出的精血染紅整片鏡陣。畫魂娘子突然發出初代掌燈人的慘叫,她寄生在傀儡絲中的殘魂開始燃燒。混沌青蓮趁機紮透葬魂塔核心,塔底封印的真相終於浮現——八百個蜜糖灣般的美好幻境,每個都鎮壓著位璃月的善念!
    人魚王子突然化作青龍本相,他盤旋時灑落的星砂凝成往生橋。當我踏上橋麵的刹那,腳下突然伸出無數雙手——那些都是被蜜糖灣吞噬的善念殘魂,最前方的手腕上赫然戴著漁村少年的貝殼手鏈!
    "抓住你了。"
    橋盡頭突然傳來沙啞嗓音。初代掌燈人的真魂從血霧中浮現,她手中握著的紅綢緞竟是我的情絲所化!當綢緞纏上脖頸時,我看到了三萬年前的真相——所謂歸墟之主,不過是她剝離的惡念;而曆代璃月,都是她為複活準備的藥引!
    噬魂蓮刃突然自行刺穿情絲,刃尖爆發的不是殺氣而是蜜糖灣的溫柔記憶。初代掌燈人突然發出慘叫,她完美無瑕的魂體開始龜裂——那些被我真心以待的溫暖片段,竟成了腐蝕她萬年修為的劇毒!
    "不!"
    她癲狂地撕開魂體,露出核心處跳動的星晷儀。我趁機擲出青龍逆鱗,鱗片與星晷儀碰撞的刹那,整座葬魂塔突然收縮成青銅戒指。當戒指套上手指時,八百麵銅鏡齊聲破碎,鏡中慘死的璃月們突然朝我微笑,化作星砂湧入混沌青蓮。
    人魚王子虛弱地跌落懷中,他龍角斷裂處滴落的不是血,而是初代掌燈人的記憶殘片。我觸碰殘片的刹那,聽到了顛覆認知的遺言:"快逃...真正的歸墟之主正在蘇醒..."
    此刻天穹突然裂開巨口,從中垂下的不是星光,而是無數雙纏繞星砂鎖鏈的手。噬魂蓮刃突然發出預警嗡鳴,刃身映出的倒影不再是璃月,而是個正在啃食星晷儀的模糊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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