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王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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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峰這下就尷尬了,本來以為胡琴隻是開玩笑,卻不想,這個“玩笑”似乎有點大了哈?
胡琴竟然在外麵加了一把鎖,把他徹底鎖在裏麵了!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兩女一男一龍二鳳?
啊呸,什麽一龍二鳳,哥可是矜持的人,即便脫光光我都最多……瞄那麽一眼的,現在這樣,我怎麽可能會心動嘛?
你們放心,我爬窗出去,絕不會打擾你們一分一毫的。”
薑峰義正言辭道。
羽穎痕翻了個白眼“窗戶早就被阿姨用木板釘死了。”
薑峰一愣,哈哈笑道“一塊木板豈能攔得住我,我要走誰能攔住?”
化纏兒眉頭一挑“木板上有報警器,一動就會響,你敢碰?”
薑峰看她如看白癡,一臉憐憫,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麽腦子瓦特了呢?
我薑峰是誰,區區一個報警器能難得了我?拆了就是了。”
化纏兒如看白癡一樣看他,一臉冷笑,看著挺好的一個小夥子,四肢挺發達的,怎麽頭腦卻如此簡單?
她將窗簾一拉,悠悠道“我看你怎麽拆?”
薑峰雙眼瞬間瞪圓了,隻見十字交叉的木板上裏裏外外竟然掛了不下五十個小鈴鐺,且看其密集與勾連程度,竟赫然用了最簡單同樣也是最複雜的並聯法,牽一發而動全身,完全不知從何下手,隻要動了一個鈴鐺,剩下四十九個小鈴鐺就全會響!
薑峰不由驚歎絕望,果然知子莫若母,一山還有一山高,一樓更比一樓強,他壓蓋了整個世界,卻不想到頭來還是敗在了他母親手上。
咦,不對,胡琴隻是家庭主婦,不可能懂如此複雜的東西,這是……我老子的手筆?
薑峰猛然震驚,薑天偉正是資深老電工,如此複雜的東西也隻有他能弄的出來,沒想到一向不言不語的老頭發起飆來竟然也是如此的悶騷,一招就擋住了他的所有退路。
果然不愧是老子的老子!
薑峰忽然臉煙,那兩個老家夥費盡心機把他和兩個如花似玉的小美女鎖在一間房裏,到底是想幹嘛?
更恐怖的是……羽穎痕和化纏兒明明知道窗戶被封的事,竟然還是半推半就的被胡琴推了進來,她們又到底想幹嘛?
等等?
這個詞語怎麽越聽越有味道呢?
麵對薑峰的不善眼神,羽穎痕翻了個白眼,從櫃子裏給薑峰翻被褥道“又不是沒跟你睡過,慌什麽?”
薑峰身形稍有僵滯,惡狠狠瞪她一眼,什麽睡不睡的,是睡一間房,不是一張床,這其中誤差雖小,但也是有那麽二十多個厘米的。
化纏兒雙手抱胸,冷笑道“你不是說天大地大你媽最大嗎?我不過是聽從你媽的決定,有何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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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峰腦門冒出煙線,略有無語,心想要你聽話,也不是這麽聽話的啊,難道我媽要你生孩子,你也給她生不成?
他偷看化纏兒一眼,不著痕跡的咕咚一聲,正在抽條兒的少女格外的富有魅惑,隨意的一挺胸便是一道最美的風景。
薑峰,我是不是要走了?”
羽穎痕背對著薑峰給他鋪床,好似平平靜靜隻是說著最普通的話,但聲音中的低沉,不知不為讓薑峰忍不住的一痛。
現在各大武林勢力都相繼離開了雲海,羽世仇怕是也不會待多久了,要是羽穎痕還不回去,雲海絕對會爆發大地震。
雖隻是一人,卻比整個武林都還要恐怖的大地震,恐怖到哪怕是如今的薑峰,都難以承受之重!
他,輕輕點頭!
一場大雨洗淨了塵埃,迷離中的雲海好似撕去了一層莫須有的薄紗一般,變得更“清楚”了。
各大街道原本的主人開始回歸,雲天路中離去的普通民眾也陸續回來了,將近年關,這裏畢竟是他們的根,哪怕再怕再懼也要強咬著牙回來。
整個雲海,好似從未經曆過武林大會一般,至少在尋常人眼裏,除了城外少了兩座山、某些街道與灰色勢力好似曾經易主、來雲海“旅遊”的生麵孔突兀一夜消失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
至於說某條路內某座殯儀館中某位掃地的老人?
他曾存在過嗎?
他的消失給整個世界再進一步說整個雲海帶來了什麽不一樣的變化嗎?
似乎沒有吧?
除了回來的館長為這位勤勤懇懇掃了三十年地、卻從來都不知姓名的孤寡老人歎息一聲,給他在公墓裏留了一個位置外。
就再沒有其他再多的人記得他了。
這個世界,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好似也不少。
掃地老人逝去前最後一句話,說“是這個世界錯了”。
但這個世界,其實從來沒有在意過他。
…………
雲海公墓,在薑峰送上孤零零的第一束花之後,有個同樣是掃地的老人走來這裏,看著這塊墓碑,神色既有些複雜也有些失望。
你把畢生所悟所學所感都留給了後人,但卻沒有一個人來為你送終,這樣值嗎?”
孫不傷在風中靜立良久,把手頭的掃把放下。
離開的時候他與一個看起來好似已經暮年蒼老、半截身子入土,可蒼老的身軀中卻好似蘊含有無匹力量的老者擦肩而過。
孫不傷猶疑偏頭,羽世仇緩緩而行。
老夥計,你真的死了嗎?”
羽世仇摒棄了所有的保鏢,哪怕連最寵溺的羽穎痕都沒有帶,趁著又一場清新小雨停息之際,來到了此地。
他看著這座連名字都沒有的墓碑,輕輕低吟,低吟中似乎藏了一分懷念、藏了一分孤獨、藏了一分冷意、藏了一分桀驁、藏了一分矜持、藏了一分懷疑、藏了一分憤怒、藏了一分殺伐、藏了一分敬意。
最後的一分,則是孤獨。
羽世仇沉默,小雨又淅淅瀝瀝而落,落在他的肩頭,落在墓碑之頂,似乎隻有雨水,才是他們所唯一共有的東西。
這個世界能跟他掰手腕,敢跟他掰手腕的人,已經不多了。當所有跟他掰過手腕的人死去之後,隻有他還記得他們,但當他死了之後,又有誰能記得他?
一個渾身遮掩在煙袍中的男子大踏步走來,自三十年前那件事後,華夏特種部隊第一人,與華夏軍方第一人,就從未在一個場合出現過。
但此次,終究“王見王”!
是他嗎?”
狼頭與羽世仇並肩而立,輕輕低語。
當真以為羽世仇來雲海是為了鎮壓連宗師都沒有一個的武林嗎?
當真以為羽世仇來雲海是為了葉生長的無上絕學嗎?
當真以為狼頭來雲海真的隻是為了東方神起嗎?
這個世界,除了葉生長外,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勞動他們的大駕!
尤其還是兩位齊動!
我不信他死了,永遠都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