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誰能跟上我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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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話一出,西門獨秀與截一脈齊齊錯愕,西門獨秀還好一些,隻是對薑峰所說的話語而震撼罷了,截一脈心頭可就如千濤萬浪翻滾,滿是不寧。
西門家雖然也是武林世家,但卻一直以來走的都是與國家為友的路子,三十年前那一戰之後更是成為第一批主動投入國家懷抱的武林勢力。
所以西門獨秀這樣的年輕人對軍方的了解還比對武林多,所以他對薑峰這幾句話感觸雖深,但卻並不是太深。
但截一脈卻是真真切切的武林出身,且還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所以他深深知道薑峰那幾句話所代表的蘊意,第一句話可以無視,隻是開場白,第二句話也可以稱之為畫大餅,突破宗師隻是一句空白,十年百年都未可知。
可從第三句話開始就了不得了,光是葉生長全部傳承這幾個字怕是就能激起整個武林的注意,更甚還很有可能有不長眼的宗師人物會如聞到肉味的狼般攜帶滿腔殺意而來,想搶奪薑峰手裏的,葉生長傳承。
第四句話更是可讓整個武林一蕩,一年破先天,五年破宗師?
當真以為先天高手是大白菜是吧,你想破就破?要知道即便是他截一脈,年輕一輩的最強人物,此時二十歲堪稱古來僅有,可要想突破先天,怕最低也要再經過一年的熬煉!
更別提……宗師了!
那等傳說中的存在,怎是能人力隨手可造的啊?
怎麽,不信?”
薑峰微眯著雙眼,笑看截一脈和西門獨秀。
額……”
不知為何,這一刻西門獨秀和截一脈忽然有一種被狼盯住的錯感,好似有什麽……不太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
誠如薑峰所說,西門獨秀一沒資曆二沒實力,三沒有得到軍方大佬的實質性幫助,四好似連西門家為了不牽扯其中,都和他斷絕了明麵上的關係。
所以就這麽一個小小人物說來想要推翻武林,將武林壓垮在他胯下?
這簡直……不要太搞笑啊?
但薑峰這兩句字,可就絕對不是搞笑了!
雖然同樣的年紀同樣的資曆,同樣的沒有軍方幫助沒有家族在其背後撐腰,但他的實力……
足以讓整座武林絕大多數人,仰望!
可那,又能怎樣?
絕大多數人,終究隻是大多數人罷了,還有一小部分沒算進去的呢。
而恰恰不巧,武林,正是掌握在那極小部分的人手中。
一座即便在透出雲層的大日籠罩下,都顯得有些陰森嶙峋的山脈深處,一個身著黑衣的冷厲青年一指將一顆足以一人高的巨石洞穿,冷笑道:“薑峰?好熟悉的名字,麵對五十個勢力五十個先天又是在你的主場,你翻起風浪不奇怪,可如今,麵對一整個武林呢?我靜待你的好戲。”
好似高立在天外天,隻是半山腰就常年被雲霧籠罩高山之上,一座青石平台上有白衣青年閉目,他的神色一片柔和,好似與這座天地都融為了一體一般,雲霧的閃動風的吹拂,在他一呼一吸間,收縮與膨脹,拂來與拂去,頗有些不尋常的韻味。
這赫然是對天地氣機控製的極微妙才有可能達到的境界!
白衣青年豁然睜開雙眼,當他睜開雙眼的刹那雲散霧去,風猛呼嘯,好似剛剛他與天地融的一幕,隻是假象一般。
白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竊喜的欲望,這種先天手段他終於練成了!
他的臉上卻又是極為的猙獰。
薑峰,截一脈,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現在的我,有多強了!
華夏最南方那座海濱城市中,一座遠離都市繁鬧的別致風景間,一座府邸占地極廣,府邸門上四個大字絕不是出自凡俗,若論字體更是越看越是喜歡,若是有精通書法的大家看到這四個字定然會為之折服,因為這赫然是最為正統的顏筋柳骨中的,顏筋!
若恰巧又有古玩家與之同行的話,會發現更多的奧秘,那塊門匾,最低也有千年時光了!
莫非這竟真是出自千年前顏真卿的親自手筆不成?
有如此底蘊的大家族,整個華夏,隻有六家。
上三家已經不顯於世間,隻有中三家才隱世於天下。
那四個字,紫氣東來!
東家後院,有兩女子一坐一站的讀書,坐的女子身著一襲紅妝,年紀好似更大些,眉眼間雖然頗有冷厲,可女子的韻味卻不言自現。
站著的女子著一身青裙,她身材高挑臉龐細膩柔嫩,一頭烏青長發隨意灑落自腰間,但卻並不顯穩重反而平添了一抹活潑韻味。
大姐,聽說西門家的那枝獨秀想要創立武林軍,且還請來了相傳年紀輕輕就有宗師實力的薑峰?你不想去看看嗎?”
青裙女子著實讀不進書,尤其紅裙女子讀的還是極為晦澀難懂的古言珍本,更是讓她一個頭兩個大了。
她偷偷的從書本裏摸出兩隻大眼睛,試探問道。
紅裙女子眼觀書書觀心,翻過一頁淡淡說道:“讀書時需靜心,小妹,你既然心不靜,以後就不要在我讀書時來打擾我。”
青裙女子赫然是東家最小的女兒東新月,上次去雲海參加武林大會,因為受到截一脈後天戰先天的刺激,亦是向先天發出了挑戰身受重傷,被薑峰救治過。
東新月撇撇嘴,小聲說道:“書有什麽好看的,外麵的世界多好玩啊,我看小弟都不舍得回來了。”
紅裙女子淡淡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你不喜歡看書說明你還看不懂書,以後要多看看才是。”
東新月冒出一腦門黑線,心說你就是顏如玉,還看什麽顏如玉啊。
她腦海忽然閃現一抹靈光,上下打量紅裙女子,靠上前去,偷偷的小聲戲謔道:“我聽說那個家夥也在武林軍中哦,他五年前就說喜歡你了,怎麽,真的不動心?”
紅裙女子淡淡看她一眼:“看書。”
一年破先天?”
一座劍氣滿山林的池子內,有一人走出劍池,他身著一襲粗布麻袍,手提一柄比他大半個腰身還粗的巨劍,他輕輕低喃,隨著他的話語出口,好似有無數劍氣從他體內橫亙出來,將他身周的半丈空氣都割裂成了無數碎片。
池外一個年輕男子顫栗加絕望的看重他,以往他本還有一分和他爭勝的心思。
可現在,他隻剩下了仰望。
顫栗的年輕男子赫然是七劍宗年輕一輩極為絕豔的人物,曾代表七劍宗去雲海參加武林大會的劍恒心。
而麻袍男子,則是七劍宗首席大弟子!
五年破宗師?嗬,還真當自己是神了嗎?你說的是軍方那種以壓榨自身潛力與壽命的宗師吧?可若沒有了命,成就宗師又還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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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小巷中,一個穿著破爛衣服,好似極為狂莽的男子哈哈大笑,對薑峰充滿了譏諷與不屑。
先天?宗師?我後天還未勝過先天,怎能破先天啊?”
華夏京都,旋遊跆拳道會館,有一人抬頭看著秦嶺方向,他輕抿雙唇,喃喃自語。
……
各大世家各大宗門,當聽到了薑峰讓西門獨秀傳出來的話後,有不屑有譏諷有玩味還有可笑。
一年破先天五年破宗師,即便是上三家都沒有這種底蘊啊!
你,何德何能能有之?
…………
不過這些薑峰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必知道,因為此刻,他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調教截一脈與西門獨秀!
伏牛山深處,武林軍基地中,一座萬米跑道內,截一脈與西門獨秀已經連續跑了十圈了。
十圈之後不說截一脈這個沒經曆過軍事訓練的人,就連有著不俗特種兵體質的西門獨秀都搖搖晃晃,臉色蒼白,覺得天旋地轉,好似隨時都會倒去。
他娘蛋的,那個混蛋這是在耍我們吧?”
截一脈不愧是年輕一輩第一人,跑了十萬米之後還能爆出通紅的粗筋氣喘籲籲的低吼。
他眼中有著殺機湧現,心想要是薑峰現在出現在他麵前的話,他絕對要一拳轟死他。
幸好,幸好快要完了,終於可以休息了。
截一脈鬆了口氣,看著近在咫尺的終點,深縮一鼻子,從未有一刻這麽想哭。
等等,我不是想殺他嗎,為何還想著要完成他的任務?
截一脈呆滯,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到底想幹什麽了?
唔,既然如此,那就先完成任務再殺他吧。
截一脈本就不是一個擅長思考的人,尤其還在這個時候,但忽然腦中靈光乍現,覺得完成任務和殺薑峰,完全是兩回事兒嘛。
他忽然有些得意洋洋了,誰說老子隻有四肢發達的?
第五肢同樣發達嘛。
但就在此時,本已精疲力盡到極致,恨不得就此一睡不醒的截一脈和西門獨秀,忽然全身毫毛倒豎,疲累到極致的肌肉鮮血刹那間緊繃的好似一塊石頭。
因為他們感受到了,無與比倫的殺意!
臥槽,那混蛋真的想殺了我們啊?”
截一脈看著從四麵八方將整座天空都占據了的淩厲飛葉,心髒緊繃的淒厲大吼。
暗中薑峰一旋手,掌裏乾坤,不單單隻有掌裏才有乾坤的,漫天飛葉皆在他一念之間!
三個月的期限,誰能跟上我的腳步?”
薑峰迅猛一揮手後負手在身後,低語輕喃。
